關于民族主義對學生教育的思考

關于民族主義對學生教育的思考

陜西 衛雪妍

民族主義在德國的發展史中扮演了重要且復雜的角色。德意志統一時期，民族主義是促進統一的重要因素，然而，在兩次世界大戰中，民族主義淪為了德國挑起戰爭的幫兇。因此，研究德國民族主義有很大的學術價值，有助于德國史以及國際關系史的研究。本文始終圍繞民族主義與德國的關系這一核心展開，通過對德國民族主義發展轉變進行分析，深化對德國發展軌跡的研究。在此基礎上，文章還進一步反思了對待民族主義的經驗教訓。

民族主義德國轉變

一、關于民族主義

關于民族主義的理論，詹姆斯·凱勒斯曾在《政治民族主義和種族》一書中對多位學者的觀點進行過總結。蓋爾納的《民族和民族主義》一書認為民族主義增長的一個根本原因是“工業社會的發展”；本尼迪克特·安德森的《想象的共同體：民族主義的起源和散步》一書，他認為民族主義的出現是在歐洲歷史的特定時期；安東尼·史密斯的《民族的種族起源》一書，主要集中強調種族身份和忠誠感，民族和民族主義之間的連續性；霍布斯鮑姆的《1780年以來的民族和民族主義：計劃，神話與現實》一書，將民族主義看作“錯誤的意識”和“資本家”的解釋。他是反民族主義者，因為他見證了20世紀歐洲民族主義的罪惡行徑；格林菲爾德的《民族主義：現代化的五種道路》一書，通常被認為是關于民族主義的社會學討論。她堅持民族主義是世界的基石。

二、民族主義對德國的巨大影響

1.民族主義—德意志統一的粘合劑

當英、法等國在15、16世紀成為獨立的民族國家時，德國仍處于四分五裂之中，邦國林立的德國成為羅馬教皇的“敲詐”對象和羅馬教皇的“奶牛”。德國人逐漸意識到建立一個統一的民族國家的重要性。雖然，德意志的統一與普魯士強大的軍事實力，有很大的關系，但普魯士民族主義情緒充分的調動以及民族主義政策的正確運用也不容忽視。

文化上的民族主義—德國民族主義先行者。18世紀下半期，德國出現了“文化民族主義”的浪潮，面對國家的分裂，德國的知識分子率先通過民族文學來促進“德意志民族在文化領域的認同感”，重要的代表有菜辛的《漢堡劇評》，這本書旨在提倡發展有德意志民族風格的文學與戲劇。德國文化民族主義加速發展時期是在法國大革命之后，“啟蒙運動使德國的知識分子擺脫了傳統宗教的束縛，如今便把民族和國家作為自己精神追求的世俗對象，而法國大革命引起的戰爭恰恰造就了這種精神追求的‘物質’基礎”。這時期最重要的代表人物是歌德，他是德國文化民族主義的主要奠基人。“文化上的民族主義使德國的文學、音樂、詩歌和哲學蜚聲世界，終于在歐洲文化舞臺上豎起了他們自己的旗幟，德國的文化人用代表他們自己身份的文化贏得了歐洲同行的尊重。”

政治上的民族主義—文化上民族主義的升華。19世紀，文化民族主義在拿破侖軍隊的炮火中逐漸升華為了“政治民族主義”。在拿破侖發動侵略整個歐洲的戰爭后，殘酷的征服政策與戰爭激起了德意志人民強烈的民族感情。這主要以費希特于1808年發表的《致德意志民族的演講錄》為標志，這一著作被視為德意志民族主義的圣經，并且被德意志民族視為是“新的德意志民族性的‘精神發起者’之一和德意志精神的最寶貴成果之一”，德意志的民族主義從此如星火燎原之勢，迅速蔓延，勢不可擋。德國各階層，各行業都開始接受德國民族主義的思想：將法國的侵略勢力驅逐出德國，建立統一強大的德意志國家。政治上的民族主義比之文化民族主義得到更為為迅速的發展。

社會上的民族主義。1832年的漢巴哈大會和1833年的法蘭克福起義，使前兩種民族主義所提倡的自由與統一思想，在群眾中的影響更為廣泛。這時民族主義已經成為德國社會的主流，它已經不再是局限于思想文化上的文化民族主義，僅僅由德國的知識分子所提倡，也不再是政治上的民族主義，受廣大青年學生所追捧，它已經擁有了廣泛的社會基礎與群眾基礎。

2.民族主義—兩次世界大戰的催化劑

民族主義在世界風云變幻中孕育了戰爭的火苗。民族主義在1870年到1914年間迅速壯大，究其原因，霍布斯鮑姆在其著作中提到“民族主義是當時社會與政治變遷的自然，而當時國際政壇上一片高漲的仇外情緒，更發揮了推波助瀾的功用”：歐洲各國的現代化要求與傳統勢力的抵制；不斷壯大的新興社會階層，特別是中產階級，希望得到屬于他們的經濟與政治權益；前所未有的移民潮，相互混居的各民族沖突增多。代表德意志民族，嚴肅、熱情與崇尚自由的黑、紅、金三色旗，在這一時期也變為了象征帝國“無限擴大”的黑、白、紅三色旗。從此，德國的民族主義變為堅守“帝國事業”的精神力量。

侵略性與戰斗性的民族主義燃起了德國戰爭的沖動。德意志第二帝國的成立使德意志民族意識進一步高漲。“這種民族意識產生于普法戰爭勝利后狂熱的民族榮譽感中，因為‘在人民心目中，帝國的建立幾乎是三次所向無敵的戰爭的結果’”。這給予德國人一種極端錯誤的認識：對武力帶來的民族榮譽的接受。普魯士尚武的傳統和武力與戰爭性的民族主義被民眾接受。

擴張性的民族主義刺激著德國進行戰爭的需要。擴張性的民族主義極大地迎合了德國的現實需要。19世紀70年代開始，德國資本主義發展突飛猛進，在1913年上升到了它的頂峰，躍居歐洲第一，世界第二。德國人愈加構想起了追逐世界大國地位的想法，德意志民族主義將目標轉向對國外的擴張，侵略與擴張的民族主義聯手推動著德國成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發動者。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后，德國的經濟遭受了巨大的破壞，國際上遭受了不公平待遇，在憤怒的民眾中，民族主義更得人心。

關鍵人物對民族主義與戰爭的推動。德意志帝國皇帝威廉二世是一位追求名位與權勢的野心家，他所接受的是普魯士近衛軍的教育，“因而在他身上充斥著普魯士精神”。“威廉時代吹奏的是以光輝燦爛的物質主義，極端跋扈的專制主義和富有冒險性的軍國主義的協奏曲。”；希特勒是極端民族主義的鼓吹者，炮制了蠱惑人心的極端民族主義理論—納粹理論：“德意志民族內部的一致性，要求各階層人士注重民族的整體利益，淡化或主動調節內部矛盾，共同對外，復興德意志民族大業”，希特勒為極端民族主義的發展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使極端民族主義甚囂塵上，進一步將德國推向了戰爭的深淵。

三、19世紀70年代—20世紀50年代之間民族主義轉變的原因

資本主義的發展。一方面，19世紀70年代之后，民族主義會迅速發展，原因在于當時歐洲經歷的三大巨變：“第一，在現代化的威脅下，傳統的勢力開始起而反撲；第二，在已開發國家的大都會中，新興社會階級正在不斷壯大；第三，前所未有的大規模移民潮”；另一方面，隨著人類經歷了兩次工業革命以及工業浪潮蔓延，世界各地的聯系日益加強。壟斷資產階級為了在世界范圍內實現自身的利益，民族主義與擴張主義逐漸與政治野心結合；再次，資本主義對世界分贓不均，刺激著極端民族主義的產生。最后，經濟危機的周期性出現，也為民族主義逐漸走向變質提供者可乘之機與溫床，遭受危機打擊的民眾愈加相信極端民族主義的主張，或者從中找尋精神寄托。

社會達爾文主義與種族主義的盛行。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開始，社會達爾文主義與種族主義在德國盛行。社會達爾文主義主張“強權便是真理”與“適者生存”；種族主義主張日耳曼民族是世界上最為優秀的民族，而極端的民族主義正是以社會達爾文主義和種族主義為基礎的。希特勒曾聲稱：“人類在永恒的斗爭中壯大，而在永恒的和平中它只會滅亡……強者必須統治弱者，……只有天生的弱種才會認為這是殘酷的凡……是想生存的，必須奮斗，不想奮斗的，就不配生存在這個永恒斗爭的世界里。即使殘酷，卻是客觀事實!”

德意志民族的特點。服從，是普魯士精神的核心。艾米爾·路德維希在《德國人》中對自己的同胞這樣評價：“他們盲目地服從領袖，排斥一切獨立思考，只要是領袖說的，他們就去做。”對權威的服從與崇拜也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就如“德國人跟隨著威廉二世揮舞著的‘世界政策’的指揮棒，踏上了通往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血與火的道路”；希特勒時期的“領袖原則”也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德意志民族的服從與對權威崇拜的一種心理。服從使德國人成為“沒有靈魂的機器人”。

四、德國民族主義轉向給予今人的反思

當今世界逐漸聯系為一體，各國，各地區的依賴性也在增強，戰爭的可能性似乎在大大縮小，但是我們應該正視這樣一個事實，極端民族主義，如今在不同的國家和地區仍然在不同程度地存在著。然而，要使極端的民族主義能夠根除，公正以及合理的世界秩序應該是所有國家以及民族共同努力的方向，我們全球大眾應該共勉之！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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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陜西省西安市陜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