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研究進展及未來展望

□丁紅玲　石慧慧

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研究進展及未來展望

□丁紅玲石慧慧

致力于推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加強職業教育的公共治理，發揮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的重要作用，近年來，我國關于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方面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進展。采用文獻綜述法，從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基本理論問題研究、機制研究、校企合作研究、政策法規研究、中外比較研究以及存在的問題六個方面對我國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研究進展情況進行了綜述，在此基礎上提出未來在研究視域的拓展、研究視角的延伸、研究方法的突破等方面的發展趨勢。

行業協會；職業教育；研究進展；未來展望

一、近年來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研究進展綜述

行業協會與職業教育有著天然的聯系，是引領和推動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社會組織。近年來，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六個方面。

（一）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基本理論問題研究

近年來，關于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基本理論問題研究主要體現在行業協會的內涵及特點、行業協會的類型、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的角色、職能、功能作用等方面。

關于行業協會的內涵，學者們從不同角度進行了界定，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是在市場環境下的某個行業或者某個專業的生產經營者自愿組織起來的非官方組織［1］。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是指事業者以促進共同利益為主要目標而自愿組織起來的同行或商人的團體。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是由經營單位組成、保護和增進全體成員既定利益的非營利性組織［2］。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是具有統一、相似或相近市場地位的特殊部門的經濟行為人組織起來的，促進本部門共同利益的集體性組織［3］。關于行業協會的特點，有學者提出行業協會有六大特征：市場性、行業性、會員性、非營利性、非政府性、互益性［4-5］。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有三大特征：民間社團性、非營利性、特殊公益性［6］。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具有兩大特征：行業性、服務性［7］。

關于行業協會的類型，有學者提出“兩分法”，認為我國的行業協會大體上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官方協會，即出于保護某一行業的健康良性發展，由政府行業部門領導下成立的帶有官方色彩的行業組織；另一種是民間協會，即出于保護本行業內部成員的利益、形成有序競爭而由民間自發組成的行業組織［8］。有學者提出“三分法”，認為我國行業協會具體可分為三種類型：一是官方協會，即由政府行政部門改造而直接設立的行業組織，有行政管理職能；二是半官方協會，是一種半官半民的行會組織，一般由政府發起與社會自發相結合而產生；三是民間協會，即由民間自發生成的行業組織［8］。有學者提出“四分法”，認為我國的行業協會可以細分為四種類型：一是體制內生成的行業協會，即官方協會，由行業主管部門分解和剝離出來而形成帶有政府行政職能的行業組織；二是體制內和體制外相結合而生成的，即半官方協會，由政府行政在行業內倡導和培育、民間自愿加入而成立的行業組織；三是體制外生成的行業協會，即民間協會，由民間自發形成的行業組織；四是法律授權型行業協會，由立法授權產生或事后確認的行業協會［9］。

關于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的角色，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主要承擔四種角色：協調者的角色，協調校企雙方合作育人；管理者的角色，管理教學和生產的鏈接；督察者角色，促進專業和崗位的對接；警衛員的角色，保障專業師資力量［2］。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有五種角色：政府助手角色，對國家行業標準制定提出建議；伙伴角色，為企業和學校搭建橋梁，與學校和企業達成伙伴關系；服務者角色，為企業和學校提供信息，維護整體利益；專家角色，是企業和學校培養目標、教學、課程等的咨詢者；督促者角色，在學校辦學、管理、教師管理、選拔等方面進行監督［10］。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有兩大角色：政府助手角色，是政府的輔助參謀者；行業公仆代表角色，為行業學校全方位服務，代表行業利益和動態趨勢［11］。

關于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的職能，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職能有：參與職業教育的資格證書認證，參與職業教育專業教學方案制定，對企業實施培訓進行監督及參與職教師資培訓［1］。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作為一種組織，其主要職能是：代表職能、溝通職能、協調職能、研究職能，還有狹義的服務職能，包括信息服務、教育與培訓服務、咨詢服務、舉辦展覽、組織會議等等［12］。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職能有：組織職能，協調職能，服務職能，監管職能［13］。

關于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的功能作用，有學者認為行業協會的功能作用可以從三個維度來劃分：從宏觀上來看：促進校企合作，促進學生就業；從中觀上來看：完善行業、職業技能標準，推動崗位職前培訓；從微觀上來看：集中專家力量編寫教學文件，推動職業教育理論研究［14］。有學者提出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功能作用有:一是促進學校、企業、政府以及市場的聯系的紐帶橋梁；二是企業、學校、市場的信息提供者；三是制定行業職業資格標準的咨詢者；四是學校借助企業力量完善學校設施的中間渠道［14］。有學者具體以服務于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為視點，提出行業協會在推動區域性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中的功能作用，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一是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機制的創新者；二是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機制的協調者；三是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服務者；四是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咨詢者［15］。

（二）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機制研究

近年來，致力于推動和釋放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功能和作用，學者們高度關注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機制研究。

有學者側重于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保障機制研究，提出我國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保障機制：一是要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二是要健全完善相關法律法規，三是要強化行業協會作為市場中介的社會地位和作用，四是要建立健全社會監督保障體系［16］。

有學者從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激勵機制方面研究，就怎樣構建行會平臺，激勵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提出三點建議：一是從政府方面來看：發揮政府的獨特作用，轉變政府職能，協調政府與行業協會的關系，變革政府經費支持方式，提高行業協會積極性。二是從制度方面來看：推動行業、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法律法規體系建設，政府主持修訂行業協會法律規章，把行業協會的模式、職能、性質以法律形式予以確定，調動其參與職業教育的積極性。三是從高校和企業方面來看：高校要加強自身內涵建設，服務于各企業；企業要提高參與職業教育的自覺性［17］。

有學者從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整體運行機制方面進行研究，提出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整體運行機制需要從宏觀和微觀兩方面進行設計。宏觀上來看：政府主導職業教育的法律法規制定，國家綜合部門制定有關職業教育的法規；微觀上來看：國家在宏觀上制定政策之后，行業協會和職業學校負責實施，一是行業協會幫助學校選教材、制定教學計劃、提供實訓基地，負責資格認證。二是學校與行業協會合作對學生學習效果進行考核評價，為企業提供人才［12］。

（三）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研究

行業協會是行業企業的代表，其行業性、專業權威性和中介性決定了它是聯系企業和學校的紐帶和橋梁。行業協會參與校企合作是行業協會發揮其在職業教育中的作用的重要表現。

有學者從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校企合作機制的角度，提出行業協會參與校企合作的四大機制：1.校會融合機制。在行業主管部門支持下，加強高職院校與行業協會進行融合，整合教育資源，組建職業教育集團，深入開展工學結合、校企合作辦學，推進學校、行業協會和企業共同參與企業員工培訓、行業標準的制定和企業文化建設。2.行業協會進校專業對接機制。加強行業協會與高職院校相互深度融合，一方面，行業協會功能觸角直接延伸到校園，例如在高職院校設立行業協會分會，直接參與職業院校教學實踐活動，開展行業標準文化進校園活動等；另一方面，高職院校參與行業培訓專業資源庫建設，例如參與培訓教材開發、培訓考核大綱的制定。3.校會兼職機制。一方面，高職院校的專業教師到行業協會擔任職務，并參與行業標準制定工作；另一方面，行業協會為高職院校“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搭建平臺，支持企業專業技術人員擔任學校的兼職教師，為企業參與校企合作提供服務。4.校企互建技術服務平臺機制。基于行業協會自身所擁有的專業技術資源優勢，以及其在溝通政府、會員、以及與社會聯系方面的橋梁紐帶作用，由行業協會牽頭，聯合職業院校、企業多方力量組建技術服務平臺，開展產、學、研一體化研究［4］。

有學者從高職院校和行業協會合作互動服務于校企合作的角度，提出應從四個方面加強高職院校和行業協會的合作互動：1.證書認證配合互動，行業協會參與到證書考核中來。2.高職院校和行業信息的互動，行業協會組織一些學術交流會或者國外考察，獲得信息發送給學校和企業。3.專業互動，行業協會根據各專業的特點和性質建立一些具有實訓功能的專業性分會，學校和企業全面合作。4.服務平臺互動，行業協會作為學校和企業的服務平臺橋梁，企業投入資金和設備，學校提供人才［18］。

有學者從行業協會參與校企合作保障體系建設的角度進行研究，提出應加強三個方面的保障機制建設：一是從政府層面，實行政府角色和職能的轉變，為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提供寬松的發展環境，例如給行業協會松綁，適當放權給行業協會，提供資金支持等；二是從法律層面，健全和完善相關立法，明確行業協會在校企合作中的職能定位，發揮其在在校企合作中的指導、協調以及質量監督作用；三是從行業協會自身層面，加強行業協會自身建設，通過優化內部人才隊伍結構，完善行業協會內部制度體系，提高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質量［19］。

（四）行業協會政策法規研究

良好的制度環境是系統運行的重要保障。行業協會作為推進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社會組織，其功能和作用發揮的重要前提是要有一定的約束、規范和激勵其行為的制度作保障。為此，需要加強行業協會的政策法規研究。

有學者就我國行業協會目前的法律地位，結合其運行實踐提出今后的立法建議：第一，法規上確定行業協會的定義及調整范圍。第二，法規上明確政府與行業協會之間的關系。第三，法規上精簡行業協會的設立程序。第四，法規上明確社會經濟組織有依法參與行業協會的權利和責任［20］。

有學者就行業協會法規標準的制定提出建議：一是行業協會法規標準的制定要與國家質監部門的標準相銜接。二是國家加強對行業協會的法規標準制定的監督，防止行業協會作為社會團體的集權壟斷。三是行業協會自制法規標準要以人為本，服務大眾。四是行業協會法規標準要成為社會政府、專家、大眾的集體意志的體現［21］。

有學者就對我國行業協會自治權優化問題提出建議：首先，從國家層面上看，一是盡快出臺行業協會統一法規條令；二是政府下放權利給行業協會；三是促進行業協會監督管理制度的調整改革。其次，從行業協會層面上看，一是明確行業協會自治權利和責任；二是完善行業協會職能服務能力；三是加強行業協會內部管理體制以及外部監督體制［22］。

（五）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中外比較研究

現代意義上的職業教育發軔于發達國家，而發達國家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歷史由來已久，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值得我們去吸取和借鑒。

有學者就澳大利亞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方式進行了研究，提出澳大利亞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主要功能作用表現為宏觀和微觀兩個方面。宏觀方面：一是行業協會參與國家職業教育的政策制定和行政管理；二是行業協會參與國家職業資格框架的設計和國家能力標準的制定。微觀方面：一是行業協會參與學校職業教育的課程開發和教學過程的實施；二是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23］。

有學者就德國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途徑和特點作出了研究，提出：德國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主要途徑表現為：一是參與國家職業教育的管理和決策；二是參與企業職業教育與培訓資格與資質的認定；三是參與雙元制學徒培訓過程的監督和管理；四是參與職業教育實訓教師的管理。德國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特點為：一是法律保障，權責明確。聯邦職業教育法對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所應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具有明確規定；二是服務企業，確保行業整體利益；三是角色地位高，作為職業教育的三級管理機構，在參與職業教育管理中有一定的權威性和自主權；四是作為政府決策的咨詢者和政府任務的承擔者，可信度高，服務質量好［24］。

有學者就加拿大行業協會在社區學院職業教育中的功能作用做了研究，提出加拿大行業協會主要從六個方面參與社區學院職業教育：一是作為社會與社區學院溝通的橋梁，一方面向社會廣泛宣傳社區學院的辦學特色，另一方面，還向社區學院提供國內外相關職業教育信息；二是作為社區學院管理委員會的重要力量，積極參與社區學院的教學管理，包括參與社區學院的課程開發、以及教學大綱的制定；三是作為社區學院與工商企業界的紐帶，引導社區學院根據相關企業的需要開設職業培訓課程；四是作為本行業的職業認證體系與資格標準的制定者，指導社區學院設立職業資格證書課程。五是作為國家學徒制培訓的質量監督機構，肩負學徒實踐培訓質量鑒定的職責；六是作為社區學院與社區學院之間關系的中介，積極促使社區學院與社區學院之間的學分互認，實現優勢互補，協同發展［25］。

（六）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存在問題的研究

近年來，伴隨著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范圍的不斷擴大，參與方式的多樣化，行業協會在參與職業教育過程中也存在很多問題。立足于問題研究，學者們提出了不同的觀點。

有學者從內外兩方面分析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存在的主要問題：一方面，從外部環境來看，政府對行業協會沒有足夠的重視，導致行業協會職能不明確、應享有的權利不足、內部運營的經費不足、對行業企業的管理權限不足；另一方面，從行業協會自身情況來看，行業協會內部管理混亂，隊伍素質不高；參與職業教育的功能單一，缺乏對參與職業教育的系統規劃能力；參與職業教育的利益主義、動機不純，違背了其非營利性的本質要求［1］。

有學者專門從權力制約的角度提出，認為行業協會的權力過小是制約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發揮作用的瓶頸，國內行業協會由于缺乏相應的權力，表現為其在參與職業教育中對其成員企業應有的權力不能正常發揮，一方面對其成員企業的宏觀調控力不能正常發揮，另一方面對其成員企業的監督力和約束力也不能正常發揮［26］。

有學者從實證分析的角度，通過對部分地區的實證調研，認為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因素，諸如社會觀念、制度環境（包括法律法規、政策導向）、行業協會自身能力等，實踐中，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面臨的主要問題是四個“不到位”：一是領導觀念不到位；二是有關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權力、職責、義務等相關配套法律法規不到位；三是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相關政策條例落實不到位；四是政府職能轉變不到位［27］。

有學者認為，目前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整體功能尚未發揮出來。例如在參與職業資格標準的制定，參與學校人才培養計劃的制定，參與校企合作的協調、聯系、服務與監督等方面其作用并未真正釋放［28］。

二、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研究的未來發展趨勢

伴隨著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研究的不斷走向深入，可以預見，未來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研究將呈現以下幾種趨勢：

（一）研究視域的拓展

1．視野的拓展：從個體研究向整體研究拓展。唯物辯證法和系統論告訴我們，整體大于部分之和。但長期以來，大多數學者缺乏一種全局觀和整體觀，僅僅拘泥于個案研究，比如對某個城市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情況與問題進行研究，往往忽略從宏觀的整體上來把脈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總體情況，研究中表現為重個體輕整體。今后，需樹立整體研究觀，從個體研究向整體研究拓展。

2．層次上的拓展：從關注高職研究向關注中職研究拓展。中等職業教育是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但近年來，對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研究中，大多數學者都比較注重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研究，忽視行業協會參與中等職業教育的研究。據統計，從2005年到2016年，行業協會參與高職職業教育研究的文章共計52篇，但行業協會參與中職教育研究的文章僅為14篇。顯然，拓展視野，加強行業協會參與中職教育的研究將是今后研究領域應當重點關注的。

3．空間上的拓展：從本土研究向域外研究拓展。世界上最早的行會學徒制發端于發達國家，現代意義上的職業教育也發軔于發達國家，發達國家在行會參與職業教育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但長期以來，我國對發達國家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研究成果較少，據數據顯示，從2005年到2016年，對我國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研究成果不少，共計238篇，但對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中外比較研究較少，僅為65篇，且研究不系統、不全面，不深入，大多表現為浮光掠影式的，帶有隨意性。今后需進一步深入研究，尤其要對發達國家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制度體系、方式方法和運行機理等方面作進一步研究。

（二）研究視角的延伸

致力于推進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高效有序發展，要本著全面、系統原則，進一步延伸研究視角，擴充和完善研究內容，今后尤其要注重以下幾個方面的研究。

1．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制度化研究。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離不開一定的制度空間，近年來，關于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政策法規、制度化研究的成果比較少。今后在研究中要進一步加強這方面研究，比如：關于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的功能屬性問題、職能定位問題、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職責與義務問題、行業協會參與學校職業教育的職能與權責的定位問題、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職能與權責的定位問題等等，都需要在法律法規上進行明確定義、規制和規范。這些問題將是今后制度化研究的重點。

2．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管理機制研究。管理是系統的運行性要素，管理機制是提高管理有機體運行效率的根本，要發揮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積極性和主動性，管理機制的優化和再造是關鍵。近年來，在微觀層面上對于行業組織參與職業教育的管理機制研究不少，例如對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保障機制的研究、激勵機制的研究等，但上升到宏觀層面，對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管理機制的系統化研究則較少。為此，管理機制的研究將是今后的重中之重。

3．行業協會自身建設研究。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有效運行，除了依托外部諸環境、諸因素以外，其內在主觀能動性的發揮是根本。因此，還需進一步加強對行業協會內部自身建設方面的研究，諸如：行業協會內部人員隊伍建設、制度體系建設、財務監管制度建設、服務體系建設、服務能力與服務質量建設等方面的研究。

（三）研究方法的突破

職業教育與職業生活、社會產業發展密切相關，具有鮮明的職業性、產業性、實踐性功能屬性，同時，行業協會作為由單一行業或相關行業的企業自愿參加的會員制社會經濟組織，又是相關行業企業利益的代表者，研究行業企業參與職業教育必須植根于社會實踐土壤，進行大量的實證研究，這是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研究需遵循的公理。但從我國近年來研究情形來看，實證研究太少，據知網統計數據顯示，自2005年到2016年，有關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方面的研究成果為：理論研究方面的文章有323篇而實證研究方面的文章僅為120篇。顯然，重理論、輕實踐已成為一個不爭的事實。今后，要進一步加強實證研究，通過實證調研，在摸清現有問題癥結的基礎上，有的放矢，提出我國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有效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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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殷新紅

丁紅玲（1965-），女，山西運城人，山西大學繼續教育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社區教育、成人教育、終身教育；石慧慧（1992-），女，山西呂梁人，山西大學繼續教育學院2015級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

太原市學習型城市建設課題“太原市學習型城市建設研究”（編號：2015058020），主持人：丁紅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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