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能指與所指關系的變化分析語言符號的社會性

馮晶　張敏

(西北大學，陜西 西安 71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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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能指與所指關系的變化分析語言符號的社會性

馮晶張敏

(西北大學，陜西 西安 710127)

摘要：論文首先分析能指、所指的含義，接著分析能指與所指的關系：由任意性到非任意性，最后通過例子說明在能指與所指關系變化過程中，語言符號具有社會性，這種社會性既有發展變化的一面，也有相對穩定的一面。說明只有充分認識語言符號的這種特性，才能理解語言的豐富性。

關鍵詞：能指；所指；任意性；非任意性；社會性

1對能指、所指的理解

作為語言學轉向的創始人之一，瑞士著名語言學家索緒爾編寫了《普通語言學教程》，在這一著作中，他提出了語言符號的“能指”和“所指”及其任意性關系。索緒爾認為：每一個符號都由能指和所指組成，所指和能指分別代替概念和音響形象。能指是語言的音響形象，它不是物質的聲音，更不是純粹的物理的東西。是一種感覺，或者是一種聲音表象。所指是語言的概念，是指所指代的內容，是詞的語義，即“共相”。比如：一個人叫“小王”，xiaowang是這一詞的能指，而所指則是指小王這個人本身。這一描述則是其所指。

2能指與所指的關系：從任意性到非任意性

語言符號的任意性原理是指：能指與所指之間沒有必然的因果聯系或其他任何理性關系，而只是以“約定俗成”的方式結合在一起。在日常生活中，我們發出“羊”的聲音，或者寫下“羊”的文字的時候，就一定要表達“有毛的四腿反芻動物，人類的家畜之一”的概念嗎？指“四肢細長、尾巴較短的哺乳類動物(鹿的概念)”不行嗎？答案是否定的，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無法與別人交流，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了。這樣看來，能指與所指之間的關系是早已規定好的，不容改變的。

然而，對于“有毛的四腿反芻動物，人類的家畜之一”這個概念，我們中國人用“羊”這個能指來意指，而英國人美國人用“sheep”來意指，法國人用“mouton ”來意指……，對于同一個所指，人們可以用不同的能指來意指，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能指與所指之間的關系又是并非必然的，而是存在著多種可能性。該觀點有一定道理，那能指與所指之間有什么關系呢？其實，能指和所指之間對應的可能性有著無限之多。如“地球”這兩個漢字作為能指，和“地球”這一符號的概念之間并沒有必然的聯系，在地球這一事物被人們發現之初，我們也完全可以把這種東西叫做宇宙，或者別的什么，第一個人的叫法完全是任意的。“地球”、“earth”作為漢語、英語中的能指，指的是同一個概念，由此我們可以發現，對于同一個概念，可以用不同的能指來意指它。能指與所指之間的關系在最初是任意性的。

經過長期的實踐，這種對應可能性的無限之多，這種最初的任意性，變成了約定俗成，這種約定俗成的結果是不能隨意改變的。因此說漢語的人都把“人類居住的星球”稱為“地球”，說英語的人都把“人類居住的星球”稱為“earth”……也就是說，第一個中國人把“人類居住的星球”稱為“地球”，第二個以及后來的中國人也都跟著這么稱呼，那么這種意指就成為約定俗成的了，慢慢就被固定下來，英國人，美國人也是如此。由此，可以發現，“地球”的能指和“地球”的概念之間的關系就由任意性演變為非任意性的了。而這種非任意性其實是一種約定性，是集體的、共同的、長時間內積累的一種約定，是不能改變的。因此，雖然能指和所指不是自然而然地聯系在一起，但卻是各個民族經過各自長期的共同約定、學習傳授的結果。

3能指與所指關系演變的社會性

在上一部分已經提到，能指與所指的關系從任意性到非任意性，就體現了符號的社會性，能指與所指的關系會受到地理因素、歷史因素、社會因素、文化因素等的制約，符號的內涵在歷史的發展中也隨著社會，文化因素的改變而改變。如“筆記本”，直至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提到筆記本，人們想到的只是由一沓紙裝訂而成的，可以用筆在上邊寫的一種本子。而今，人們一提到筆記本，更多地想到的是“便攜式電腦”，可以看出，在物質極大豐富的今天，“筆記本”早已不僅僅代表可以用筆在上邊寫的一種本子，更多的代表了它時尚高端的功能——便攜式電腦，而且這種便捷的裝置被各行各業的人廣泛使用，市場上各種“筆記本”更是品牌繁多，功能齊全：“聯想”、“戴爾”、“華碩”筆記本等等，商務專用的，家用的等等。“筆記本”內涵的改變反映了我們生活的變化。這些論證都說明，在不同的社會語境、歷史語境中，同一能指可能意指著完全不同的所指，其實，在符號的變化過程中，把隱藏著不同動機的各種文化特性、社會特性偷偷并入符號中，改變其所指的過程，就是約定俗成的過程。上述例證體現了符號的社會性有不斷變化的一面，那它是否有相對穩定的一面呢？答案是肯定的。“壽衣”就是符號社會性相對穩定的一個典型例子。壽衣雖然是一種服裝，但它顯現出的功能抹殺了它遮蔽身體的功能，社會已經達成了一種共識——它的意義只有一個，只能在一種情況下被穿著，符號的社會性因素已經使壽衣“只是表達意義而非遮蔽身體”。

“筆記本”和“壽衣”的例子說明，能指與所指的約定俗成的關系，既是發展變化的，又是相對穩定的。筆記本作為符號，以前代表一種可以用筆寫的本子，而現在卻更多的是便攜式電腦的代名詞；而壽衣的所指卻一直都是穩定的，它永遠只能有一個所指——去世的人。這就是語言符號的社會性。

4結語

語言符號是語言的重要組成部分，理解語言符號的社會性，對人類進行交流具有重要意義。只有理解語言符號的社會性，才能理解語言的豐富性。

參考文獻：

[1]索緒爾著,高名凱譯.普通語言學學教程[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0.

[2]黃國文,秦秀白著.語言符號任意性研究[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4.

[3]范麗枝.廣告中的能指與所指[J].社會觀察.

中圖分類號:J5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1-1602(2016)08-0202-01

作者簡介：馮晶(1990-)，女，漢，山西省運城市人，碩士研究生，單位：西北大學，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中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