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帆
(山西財經大學,山西 太原 030000)
荷蘭住房政策的改革和發展
郝晨帆
(山西財經大學,山西 太原 030000)
荷蘭作為“福利國家”的代表國家在社會住房方面成果比較顯著。本文回顧的荷蘭在各個歷史階段的住房保障政策以及其改革發展的歷程。
住房制度;荷蘭;改革
19世紀中后期,荷蘭同許多歐洲國家歷程相同,開始從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的轉變。迅速在航運貿易體系中變得至關重要,使得荷蘭城市迅速擴張,城市人口迅速增長,造成了嚴重的住房短缺問題。許多工人階級家庭不得不居住在破舊的船艙、篷子、地下室中,居住惡劣,直接導致了流行病的傳播十分普遍。
最早改善居住條件的是由教會興起的慈善組織。如今的不少住房合作社就是由這些教會機構發展而來的。但這些慈善團體的力量有限,此時荷蘭政府意識到城市住房問題,開始介入住房市場和住房供給。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荷蘭城市大都遭受了嚴重的破壞,城市住房短缺迅速成為十分嚴重的社會問題。荷蘭政府不得不面對比歐洲其他國家更為嚴峻和長期的住房短缺。
1947年出臺了新的住房法,加強了社會住房建設的財政支持。1959年,荷蘭全國住房建設費用的25%由政府承擔。1970年,荷蘭的社會租賃住房達到了住房總量的31%。為了進一步增加住房供給,許多地方政府也開始自行建造和管理公共租賃住房,同時運用財政補貼,并進行嚴格的租金限制。
1970年以來,荷蘭政府開始鼓勵住房自有化,根據家庭收入等指標,這些家庭可以在貸款購房時獲得稅費或利息減免。從1971年到1981年,荷蘭的住房自有化率從35%增長到42%。荷蘭住房的數量需求持續保持顯著上升的趨勢。從1970年至1987年,荷蘭的住房需求量增加了50%,而同期英國和西德需求量增加均為22%,鄰近的比利時僅有12%。1982年以后荷蘭自有住房的增加趨于停滯。面對嚴峻的宏觀經濟形勢,荷蘭政府采取了一些措施,力圖控制社會住房支出,包括提高社會住房租金、減少新建住房項目補貼等。總體而言,1974年到1990年期間,荷蘭政府的住房政策基本保持穩足。
1989年制訂的《90年代住房政策白皮書》,是荷蘭自1974年以來住房政策面最重要的文件。盡管荷蘭在90年代住房政策沒有像大部分歐洲國家那樣發生根本性的變化,但也進行了一些調整:
(1)政府減少了對住房發展的直接干預,注意發揮市場的作用,政府的角色主要是監督和控制。具體而言,這種轉變體現在三個方面:
分散:地方政府被賦予更大的權限,中央政府鼓勵他們在住房的建造、分配和維護以及住房津貼的發放上,發揮更積極的作用。
自有化:住房協會逐步脫離了政府,向自負盈虧的方向發展。國家不再向住房協會提供過去住房發展方面的各種補貼。
放松:近年來,各種有關租金、補貼、住房協會營運管理的各種嚴格的法律條文、規章制度都被簡化或被取消。
(2)低收入階層等弱勢群體的利益得到進一步的保障。首先,實行嚴格面向低收入家庭的定向補貼。其次,建立了有力的住房供應過濾體系,受國家補貼的社會租賃房主要提供給低收入階層。
(3)鼓勵“居者有其屋”。政府鼓勵私人購買房屋,還通過優惠出售社會租賃房給租戶的形式來提高自有住房的比例。
(4)從對住房數量的關注轉向對住房品質的強調。政府計劃在2005年前徹底改善建于二戰以前的私有租賃住房的質量。
自私有化以來,荷蘭社會住房組織延續了非盈利的性質,以為中低收入和特殊需要人群提供經濟型住房為企業目標。近年來由于經濟放緩、住房市場不景氣的情況下,社會住房組織除了繼續建設、管理和維護社會租賃房以外,還小規模開發更接近市場價的高端出租房及價格實惠的商品房。住房組織認為有利于給那些有意愿的人提供更好的住房選擇,以便把騰挪出來的廉租房分配給那些更有需要的人群。這也推動了住房市場的流動性,補了中端住房市場的空白,加強了一些問題社區的社會融合度,有著積極的社會經濟意義。
公共住房商品化改革的舉措還包括積極出售社會租賃房。比如提供回購保證,即允許買家未來把房產賣還給賣家,買賣時的房產差價按一定規則由買賣雙方共同負擔。盡管優惠力度不斷加大,售房總量不斷增加,占公共住房總量仍不足1%,而且購房者以新住戶為主,老租戶購房的興趣逐年遞減。
房租定價機制也是一項重要改革。新的定價方式要參考更多的市場因素,比如面積、能耗水平、區位和周邊市場價格。此外,自2013年起,房租的年增長不光與國家的通貨膨脹率有關,而且與家庭或個人收入直接掛鉤。改革前,租金采用的是點式管理方式,即家庭或個人在通過審核入住以后,即使之后實際收入水平(遠)超過社會住房的準入標準,住房組織也無權驅逐租戶或大幅增加租金。現在要進行的改革可以稱作是線性管理,區別對待不同收入水平的人群,保持低收入者房租水平基本不變,對有實際支付能力者加大增幅。重點調整“霸占”廉租房的中高收入人群的房租水平,讓他們承擔起本該承擔的社會成本。
另外,在過去的10年里,荷蘭社會住房組織參與城市更新和老舊小區的改造。此類項目往往沒有直接經濟回報,或回報周期很長,但社會住房組織每年仍向這類項目注入大量資金,具體措施包括修建和更新學校、社區中心、護理中心、小區商店這樣的社區服務設施,提高住房結構的多層次性和不同收入人群混合度,增設社區經理和管理員,為居民提供社會咨詢、教育等服務,與護理機構合作等。這些舉措不僅改善了社區的硬件設施,提高了社區服務水平,也帶來了新的就業機會。社區更新類項目往往也是居民、地方政府、社會團體及商業集團多方參與合作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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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晨帆(1992-),女,漢族,山西太原人,山西財經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社會保障2015級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住房制度。
C913
A
1671-1602(2016)24-009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