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華
(南昌大學 藝術與設計學院,南昌 330031)
電視選秀對我國流行音樂的影響
顧楠華
(南昌大學 藝術與設計學院,南昌 330031)
[摘要]電視歌唱選秀節目的興起和不斷發展,深度影響著當下我國的流行音樂。但電視節目與流行音樂的生產和傳播規律沖突明顯。作為大眾媒介產品的電視節目,需要在激烈競爭中博取收視率,內容和節奏編排上刻意設置“戲劇”和沖突,因而選秀選手所選歌曲及演繹、演唱,明顯呈現出“躁”“新”“怪”的特點,這儼然成了當下我國流行音樂的審美趣味,極端化現象突出。電視選秀對電視臺和經紀公司無疑是最營利的節目類型和模式之一,但卻造成了流行音樂商業性與音樂性的嚴重割裂,對其長期、可持續發展無甚助益。
[關鍵詞]電視選秀;流行音樂;音樂性;商業性
至2015年,我國電視選秀*本文的電視選秀特指選手來自普通大眾,面向大眾、以演唱流行歌曲為主的歌唱類選秀節目,如《中國好聲音》《超級女聲》《花兒朵朵》《最美和聲》《中國夢之聲》等。《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我是歌手》以及注重原創性的《中國好歌曲》等不在本文論述的范圍之內。已走過了十余個年頭。期間,電視選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成了我國電視熒屏上最引人注目的節目類型之一,也構筑了一道社會文化景觀。如果說2004年的《超級女生》是國內電視選秀的濫觴,那么2005年的《超級女聲》可以說是真正帶動了歌唱選秀熱,“掀起了國內娛樂革命的風暴”。受政策的規制,經過幾年的短暫緊縮期,2012年橫空出世的浙江衛視《中國好聲音》再次攪熱了電視選秀市場。各家衛視和制作商在“引進—模仿—創新”的循環中不斷推出新作品。[1]270憑借著這類節目,一批又一批“選秀歌手”刷爆電視熒屏,成為各類社交媒體的熱議對象。毋庸置疑,電視選秀是影響當下我國流行音樂發展的“關鍵詞”之一,不容小覷。作為大眾傳媒的電視與作為大眾文化的流行音樂同屬一個文化范疇,二者的結合可謂順理成章、不謀而合。按此邏輯,電視選秀在當下我國流行音樂的發展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影響如何?又是如何影響的?這是本文研究的主要問題。
一、電視選秀已成為當下流行歌手的重要生產機制
歌手,或者說歌星,是流行音樂產業的核心、稀缺資源。有研究者用本杰明(Walter Benjamin)提出的“光暈”(zura)概念來解釋歌手之于流行音樂的價值。對流行音樂而言,“其最獨一無二的光暈即是親臨現場聆聽從歌手口中所唱出的音樂,光暈即時來自于歌手本身”[2]。如何發現、培養、推廣和開發歌手,是流行音樂產業的中心。積累至今,在當下中國流行音樂歌壇,選秀歌手幾乎占去了“半壁江山”。以至于有人認為電視選秀是繼“94新生代”之后,中國歌壇第二輪聲勢浩大的造星運動。[1]269電視選秀當仁不讓地成了當下流行歌手的重要生產機制之一,它改變了20世紀90年代以來依靠唱片公司、演藝公司、演藝學校等專業機構以專業性為標準來選拔“歌星”的機制。
參加電視選秀的選手大多是從未受過系統專業訓練但懷揣音樂夢想的年輕人,選手本人及制作方也刻意強調這一點,以凸顯選秀節目的平民性和草根性。零門檻的海選、觀眾的高度參與都刻意彰顯出選秀的平民性和大眾化。值得注意的是,近年來參加選秀的選手已不再局限于“草根”階層,許多選手有多次參加選秀節目的經歷和經驗,或在國內外受過系統的專業訓練,或在歌壇已經具備一定的地位和資歷。如參加第二季《中國好聲音》的姚貝娜,從小便接受系統的歌唱訓練,并早在2008年已獲得央視“青歌賽”通俗組的金獎。“大腕”們的加入增加了節目的看點,增強了節目的專業性,但平民性、大眾化仍沒有發生質的變化。各種幕后花絮、煽情性敘述、導師和選手間的互動占據了相當一部分時間,目的無外乎是吸引甚至取悅觀眾。
傳統歌手在成為“歌星”之前一般都要經過一個漫長的積累過程,其中包括自身歌唱水平的積累和提升、唱片公司的包裝和推廣、音樂市場的定位與淘汰,以及偶然性很大的發展機遇等。但電視選秀似乎把以上諸多環節都壓縮在一兩個月,甚至是短短的幾個夜晚來完成。這對那些抱有“出名要趁早”的想法、懷揣歌星夢想的年輕的音樂愛好者來說,電視選秀無疑成了一個可以迅速成名的特別通道。成名周期的縮短,方式的快捷,遮蔽了背后的過程與細節,但也產生了新的壓力。在選秀節目扎堆的當下,各類頭銜的選秀歌手不斷從電視熒屏上冒出來,而只有極少數能持續性地沿著流行音樂的道路發展,絕大多數則隨著該季選秀節目的結束而迅速淡出大眾視野,專業上當然也無從建樹,對流行音樂增量意義的貢獻極其有限。這一點,音樂學界、業界都有共識,靠選秀推動流行音樂的發展是不可持續的,也是不科學的。電視選秀成為流行音樂歌手生產機制的另一影響,是其在整個流行音樂界話語權的增強,唱片公司、專業院校等機構都無法無視其存在,并積極考慮與其合作。近幾年,一些專業音樂學院新設立了通俗或流行音樂學院、系或專業,并積極鼓勵學生參加電視選秀博取名次,且在平時授課、社會實踐方面借鑒選秀歌手的長項,更加重視培養學生的個性和風格,讓學生充分展示自身特質,逐漸積累舞臺經驗。一個流行音樂專業的學生坦言,其“最大的夢想就是參加選秀、取得成績”。[3]
二、電視選秀引領當下流行音樂審美趨向
盡管歌曲本身并不是電視選秀的唯一或主要看點,背后的花絮和煽情的故事、評委的點評和逗樂有時候會比演唱更吸引眼球。但不可否認的是,流行音樂是支撐選秀節目的重要資源和看點之一。作為大眾文化的主要藝術形式之一,流行音樂的娛樂性往往大于審美性,但這并不排斥其有審美性。審美性也是流行音樂的重要屬性之一,只是會隨著流行的變化而變化,因而體現出明顯的易變性和當下性。
電視選秀的火爆深刻影響著當下我國流行音樂的審美趨向。從節目組選中何種類型的選手入圍,到歌手選唱什么樣風格的歌曲,從評委或導師的當眾點評,到哪些選手可以晉級直至奪冠,無不呈現出該選秀節目認同的審美趣味。同時,電視選秀中的每一環節都可視為流行音樂審美個性的“把關人”,尤其是評委及導師們的選擇和選手的去留。“導師們的每一次選擇,其實都意味著一次審美觀念、審美價值判斷的展示與較量,選手們的每一次去留也在一定程度上意味著當今流行樂壇某種審美取向的盛衰。”[4]這也必然影響電視機前大眾關于當下流行音樂審美趣味的認知,并通過短信投票等互動方式體現出來,進而影響當下整個流行音樂的審美特征。當然,最直接的影響來自選手對演唱歌曲的選擇。筆者通過對每年多個電視選秀節目的分析,發現其在審美趨向上主要有以下幾類:
第一類是“躁”——勁歌熱舞型。這一類型的歌曲在選秀節目中比較普遍,它可以讓歌手展示自身的唱跳功底,動感十足,可以迅速攪熱現場氛圍、激發觀眾熱情。歌手賣力的表演、勁爆的節奏和絢麗的舞臺,常常讓觀眾仿佛置身于一場歌會。這樣的場景注定選擇的歌曲需要躁一點。一個“躁”字非常形象地概括了此類歌曲的個性特點,也比較暗合當下普遍浮躁的社會心理狀態。更為關鍵的是,此類型歌曲唱跳結合,畫面感強,效果好,會帶來較高收視率。選秀中當然不乏以“靜”取勝的,但選擇這類風格的歌曲從來都是少數,倒是“躁”性歌曲在任何一檔選秀節目上都占絕大多數。
第二類是“新”——老歌新編型。參加節目的選手常以翻唱老歌的形式參賽,尤其是翻唱那些知名度較高的經典老歌。“老歌”有較高的識記和熟悉度,可以迅速拉近與大多數觀眾的距離;創新的唱法則成為看點之一,“翻唱和模仿成為草根歌手最為重要的看點和技能”[5],滿足了電視觀眾求新求變的觀看心理。選手為了提高聲音的辨識度,贏得評委和觀眾的好評,在翻唱老歌時往往強調新穎而個性化的表達,甚至進行顛覆原作式的改編和演唱,如抒情歌曲常被改編成爵士、布魯斯、搖滾等歐美風格的唱法。因為此類曲風不僅能體現歌手的歌唱技巧、嗓音條件和對多種曲風的駕馭能力,而且還能與國際流行音樂接軌。除了翻唱一些經典老歌外,還會翻唱一些相對比較小眾的冷門歌曲,通過選秀歌手的重新演繹,這些小眾的歌曲被迅速擴大了傳唱范圍,成為大眾耳中的“新歌”,開始“流行”。
第三類是“怪”——另類型。個性化是流行音樂的主要屬性之一,大多流行歌手都比較注重表現自己的個性。然而要想在眾多選手中脫穎而出,常規性、一般性顯然是不夠的,還要追求“個性中的個性”,即特別、不一樣、另類、非主流、顛覆,造成的結果就是“怪”:演唱演繹方式怪異,服飾發型包裝怪誕,言行舉止另類妖氣。2012年《中國好聲音》亞軍獲得者吳莫愁,參賽時走“搞怪”路線,在臺上和臺下判若兩人,被稱為“歌壇魔女”,怪誕的妝容和臺風也令許多觀眾瞠目結舌。“怪”幾乎成了吳莫愁的唯一標簽。不管如何“怪”,于選手無非是展現自己的個性,于節目無非是制造話題效應,都是為了引起關注,吸引眼球。
在一個時段、一個地域內,流行音樂的審美特征受諸多因素的影響。電視選秀以其特有的影響力,深刻影響著當下中國流行音樂的審美趨向。這種影響主要表現為:“躁”“新”和“怪”。選手們處心積慮地想要“出奇制勝”,沒成想卻導致另一種同質化,勢必走向另一個極端。促成此種審美趨向的內在邏輯是諸多選手間的慘烈競爭逼迫著其必須充分展現個性,引起關注和注意;而選秀畢竟是電視節目,遵循電視傳播規律,追求故事性、畫面感、感官刺激和轟動效應,以取得較高的收視率,音樂本身被削足適履般地迎合這種需要,自然侵蝕了其藝術性的張揚。
三、電視選秀改變了流行音樂產業模式
流行音樂有較強的商業性,在世界范圍都是文化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論述電視選秀與流行音樂的關系,除了探究音樂性(藝術性)之外,還必須考慮其文化產業、商業屬性,在各屬性結構與平衡中尋求合適的“度”。
我國傳統唱片業因基礎“空洞薄弱”,當下又受到數字音樂和盜版的沖擊,尚未形成一個各方利益分配合理且行之有效的產業鏈,發展前景堪憂。臺灣著名歌手、音樂制作人黃舒駿認為:“網絡興起之后徹底摧毀了唱片業,它實際上并沒有真正建立一個新的模式,讓大家能夠像我們過去一樣去享受這些過去沒有的,也許有一天會有新的模式出現,但是至少在這個時刻我們是看不到未來。”[6]著名樂評人王曉峰指出:“中國唱片業命運多桀,從來就沒有趕上好時候,始終處于混亂不堪的狀態。”[7]在傳統唱片業日漸衰弱之時,電視選秀卻給音樂產業帶來了新的“經濟增長點”。據《2014中國音樂產業發展報告》顯示,2013年音樂產業占到文化產業總體市場規模的8%,已超過了動漫、電影、網絡游戲等文化娛樂產業。其中,廣播電視音樂行業市場總規模為34億元,并呈不斷上升趨勢,尤其是依托電視節目衍生的音樂產業發展前景廣闊。
傳統唱片業是圍繞著唱片的制作、發行、宣傳、銷售等環節為主的產業,唱片的收入是整個產業運轉的基石。在盜版和數字化等不利因素的破壞下,單純依靠賣唱片已無法維持整個產業的運轉,于是唱片公司與歌手簽定經紀約,從歌手的演唱會、廣告代言或其他商業演出中獲利,以彌補唱片銷售的差額,維持產業正常運轉并賺取市場利潤。特別是近十年來電視選秀的出現,催生了一大批“偶像”大于實力的歌手,也讓一些原來過氣的歌手通過擔任評委或親自參加選秀重新回到舞臺中央,且催生并固化了一種新的消費模式——“粉絲”經濟。在較有影響的選秀節目中,基本上每位選手都有自己固定的“粉絲”群。這些“粉絲”群呈現出規模化、職業化和組織化的特征,成了音樂產業中真正貢獻的產值者。有人將這種聚集了選秀歌手、明星和觀眾的電視選秀稱之為“集體歡騰”(collective effervescence)。集體歡騰的效應越高,藝人的“光暈”越容易建立與強化。“選秀節目需要藝人的光暈來吸引大量參與集體歡騰的觀眾以提高收視率,而藝人則需要選秀節目所制造的歡騰效應來強化、建構自己的光暈,并進一步提高身價而延續后端的商業價值。”[2]“粉絲”群成了唱片公司和經紀公司商業策劃運作的基本支撐。唱片業在電視選秀的催化下從制作音樂為主轉向全方位包裝歌手為主,流行音樂的消費也從消費音樂為主轉向消費“偶像”為主。于是,唱片不再是唱片業的主要收入,而只是提升歌手知名度的一種手段。藝人演唱會、廣告代言、商業演出等演藝經紀成為唱片公司的主要收入來源。國內最大的唱片公司之一太合麥田的唱片收入只占總收入的2%,而藝人經紀如參加商演、廣告代言、藝人勞務等占到了30%—40%。“超女”的制造者天娛傳媒的藝人經紀收入占據了50%左右的份額,如果把綜藝節目和演唱會等項目的收入包括在內,則高達60%—70%。[8]總之,電視選秀促動了大陸流行音樂產業的根本轉型,即從“唱片經濟”走向“娛樂經濟”“偶像經濟”“粉絲經濟”。
電視選秀為當下流行樂壇注入了新的活力,為日漸衰微的傳統唱片業帶來了一線生機,就暫時的商業效益而言,是應該給予充分肯定的。但我們不得不看到在這個過程中忽略了最基礎而核心的對象,即流行音樂自身。正如著名流行音樂樂評人金兆鈞所言,電視選秀對音樂的影響“不在于音樂方面,而是在于操作方面”[9]。這也是大批選秀歌手在比賽過后銷聲匿跡的原因,即缺乏音樂成就這個歌手的安身立命之本。他們在比賽時翻唱的是經典老歌,在舞臺上信誓旦旦要實現音樂夢想,但比賽過后所做的事情似乎與音樂夢想毫無關系。歌手之間的較量也從舞臺上的創作、演唱方面轉向了臺下粉絲群的規模大小、代言的廣告品牌多少、演唱會的上座率高低之間的較量,即商業價值的較量,甚至不惜弄虛作假、靠緋聞炒作換取一些關注。電視臺和經紀公司并未朝著把他們打造成優秀歌手的方向努力,而是僅僅把歌手當成獲取市場利益的資源,并通過他們的知名度牟利。這種商業模式對電視臺和經紀公司而言無疑是成功的,起碼短期之內是獲利的,至于歌手在音樂上有什么突破和進步,則被置于腦后。流行音樂是一種文化產業,有商品性,但不能忽略其藝術性,藝術性是商品性的基礎。中國流行音樂學會會長、作曲家谷建芬認為:“流行音樂是藝術,不是一夜成名的發財商機,一切違背藝術規律的做法終究不能長久。”[10]因此,我們在充分開發商品性的同時,必須重新審視、重視藝術性,最起碼不能忽略藝術性,這是值得業界學界警惕的。
這不得不讓我們重新審視傳統唱片業時代。雖然其商業模式落后,唱片制作成本高,長期受盜版的困擾,但“它絕對不會錯過一個天才,盡可能向消費者提供各種不同類型的音樂產品,這些產品力求在市場和審美之間尋求平衡,通過這些產品營造一種文化氛圍,形成文化潮流”[7]。正因為如此,有人認為電視選秀與“94新生代”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二者在同樣淡出人們的視野后,前者無代表作,而后者總有一首歌留存下來,被人提及和記憶。[1]269可見,當下大陸的流行音樂,既要探索符合國情的科學、可持續的產業模式,又要堅守一定的審美原則和底線,在商業性和音樂性之間尋找最佳結合點和平衡點。
四、結語
歌唱選秀節目的興起和不斷發展,使電視對流行音樂的影響日益深化。在專業院校和機構之外,電視選秀已成為當下流行歌手的重要生產機制。這種機制最外在的標簽是實現了平民到歌星的直接轉換,中介就是電視選秀本身。成為中介之后的電視選秀成為夢想與欲望的制造機器,選手的一舉一動都需要與之契合。為了引起關注和設置話題,節目本身也需要戲劇和沖突,電視選秀中選手所選歌曲及演繹演唱,明顯表現出“躁”“新”和“怪”的特點,這成為當下我國流行音樂的審美趣味,極端化現象嚴重。電視選秀對電視臺和經紀公司無疑是最營利的模式之一,但對歌手和流行音樂的長期可持續發展而言卻是失敗的。概言之,以電視選秀為中介的流行音樂,商業性被充分開發利用,而音樂性卻無創新和進步,商業性與音樂性被嚴重割裂。我們應該認識到電視選秀并不是流行音樂的救星和良藥。流行音樂的發展離不開大眾傳媒的參與,但應遵循自身規律,探索適合自己的產業模式,將音樂性和商業性有機融合起來,如此才可以重新激活流行音樂產業,并為大眾傳媒產業提供持續性的資源支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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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育菁.歌唱選秀節目熱潮帶給了流行音樂產業什么?——以“集體歡騰”建構歌手“光暈”[J].文化產業e 周報,2013,(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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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金兆鈞.亂花迷眼,山雨瀟瀟——2005歌壇觀[N].人民日報,2006-02-16(9).
[10]吳曉東.這幾年流行歌曲怎么成了“流星”[N].中國青年報,2009-04-02.
〔責任編輯:王巍〕
[收稿日期]2015-09-24
[基金項目]江西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2014年度項目“電視選秀對流行音樂的影響研究:文化產業的視角”(YS1432)
[作者簡介]顧楠華(1978-),女,河南許昌人,講師,碩士,藝術理論研究中心研究人員,從事音樂傳播學研究。
[中圖分類號]G221;J95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284(2016)06-019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