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
(天津師范大學,天津 300382)
“形象互動論”視域下的微信“關系圈”
蘇長青
(天津師范大學,天津 300382)
作為以發揮社交功能為主的自媒體——微信,對我們的生活產生了重大影響。微信“關系圈”線上的互動交流有著極其重要的現實意義,而作為社會學中人際交往的重要理論——形象互動理論,能夠系統地闡釋符號、互動、自我、情境定義在微信“關系圈”中的深層含義。這或許能對每個人虛擬環境下的“關系圈”的和諧運行提供些許指導性的意見。
“形象互動論”;微信;“關系圈”
本文研究的重點是微信朋友圈和微信群,通過這兩者建構的各種關系統稱為微信中的“關系圈”。形象互動理論主要包括符號、互動(角色扮演)、自我、情景定義四部分。形象互動論認為,個體之間的互動絕非是像動物那樣簡單的根據“刺激——反應”的關系構成(交換理論便有這種傾向),人是有意識、有思想、有情感的。[1]互動理論能很好地闡釋微信“關系圈”的各種現象。
索緒爾把概念和音響形象的結合叫做符號,用能指和所指分別替代概念和音響形象。[2]而形象互動論更是把符號放在至關重要的位置,“人類及其所創造的社會的最本質的特征必須從人使用符號表達彼此、客體、思想以及各種生活體驗的特殊能力中才能得以確定”。[1]不管是微信群還是朋友圈,一般來說人們互動交流的符號有三種,即文字、表情和語音。文字是最原始的溝通符號,相較于傳統紙質媒體上的文字,依托于微信這個新興自媒體平臺的文字顯然也披上“時髦”的外衣。微信表情是“關系圈”中最活躍的符號,其發展經歷了由原始的靜態自帶表情到動態圖和明星付費表情包的過程。微信表情最顯著的功能是活躍微信群的氣氛,緩和尷尬局面或避免隔屏的“口水大戰”。但其缺點也顯而易見,即容易掩飾人內心的真實想法和情緒。語音是三種符號中最有感染力、傳播效果最好的符號,透過語音,我們能及時獲得想要的信息,同時也能通過說話者的語氣大致判斷信息的可靠與否和說話者的態度、心情等。總之,這三種符號各有所長,是微信“關系圈”中最基本的元素。
社會由互動的個體組成,微信“關系圈”的運轉更離不開微友們以各種方式進行互動,主要有情緒發泄、無目的性的閑聊、有目的性的溝通、信息獲取。情緒發泄是一種消極的關系架構,在朋友圈或微信群中,某種負面性的情緒發泄在心理暗示機制及感染機制的作用下,會在較短的時間內以發泄者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波及其他人,負面的情緒宣泄最不利于“關系圈”中的關系架構。而無目的性的閑聊對于各種關系的促進能起到一定作用,但由于談論話題的膚淺性、娛樂性,因而效果甚微。有目的性的溝通因其目的的明確性,其往往站在對方的角度,“扮演他人角色”進行各種想象假設,這種“處心積慮”的想象假設,往往能夠較好地增進彼此的感情。信息獲取或分享是架構關系較好的一種方式。在朋友圈里,思想的分享使彼此的知識增長,微笑的分享使彼此快樂,愛心的分享使彼此溫暖。朋友圈里的各種分享,無疑加強了人們之間的聯系。[3]
形象互動論的奠基者之一庫利認為,人的行動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對自我的認識,而這種認識主要是通過與他人的社會互動形成的,他人對自己的態度、評價等是反映自己的一面“鏡子”,然后透過這面鏡子認識和把握自己。[4]由此可見,自我反映個人意識是在與他人的聯系中形成的,也是社會互動的綜合產物。自我在微信“關系圈”中的體現,即謹小慎微式地發言和評論。每個人都有許多微信群,如同事群、同學群、親朋好友群等,每個人在群里發言之前,首先要區分群的類型,其次根據群里的對話者和已有的對話內容,聯系已有的知識和經驗,決定自己該不該發言。若以前自己的發言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那么他會潛意識地認為自己對群里所有人的印象是消極的,進而也不會積極地回應他人;若以前自己的發言得到他人不同的回應,那么他會對自己的言行進行全方位的把握和反思,根據他人的態度在某種程度上改變自己,進而改變在群里的發言態度、方式或內容,但消極的反思會使自己更加悲觀,繼續在群里保持沉默。因此,與自己互動頻繁的人所轉發、分享的內容往往會占據每天信息接收總量的大部分。這樣看來,自我在每個人的“關系圈”中擔任著內容把關者的重要角色。
情境定義由威廉·托馬斯提出,是指對于態度、狀況、條件等比較清楚的概念。但這里的態度、狀況、條件等可以是客觀存在的,也可以是由人主觀想象的。所以,情景定義是人主觀意識的產物,是人根據生活背景、知識和經驗等賦予各種存在或不存在的事物的意義。情景定義對于各種關系的互動也起著微妙的作用。起初,我們的微信好友人數比較少,而且關系親密,據此,有學者稱微信為“濕環境”。但是隨著生活圈和交際范圍的擴大,微信好友劇增,微信里好友的關系不再那么“濕潤”。所以,當面對微信“關系圈”里形形色色的人時,要想與對方進行有效的互動,根據對方的工作、經驗、知識水平等對其特殊的情境定義進行預判是非常必要的,否則就很難理解他人語言中的符號意義,嚴重者則會導致微信好友關系的破裂。
在了解微信“關系圈”組成符號的基礎上,把握其“關系圈”的架構方式,靈活運用其“關系圈”的內容把關,再結合微信“關系圈”的情境定義因事制宜,維持“關系圈”的良性運轉。“關系圈”的良性運轉,既是個人找到歸屬感的保障,也為事業的騰飛插上了隱形的翅膀。
[1] 歐文?戈夫曼(美).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M].黃愛華,馮鋼,譯.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3.
[2] 張國良. 20世紀傳播學經典讀本[M].復旦大學出版社,2012:114-115.
[3] 聶磊,傅翠曉,程丹.微信朋友圈:社會網絡視角下的虛擬社區[J].青年記者,2013(05):73.
[4] 郭慶光.傳播學教程(第2版)[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72.
G206.3
A
1674-8883(2016)21-0098-01
蘇長青,女,天津師范大學2015級傳播學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