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海威
(內蒙古大學,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淺析新媒體在民族文化傳播中的作用
鄧海威
(內蒙古大學,內蒙古 呼和浩特010010)
互聯網技術的迅猛發展,使我們進入了全媒體傳播時代,而新媒體技術的發展必然對未來民族文化的傳播產生影響。本文通過民族文化傳播的內外兩大方面七個角度試圖探討新媒體技術在民族文化傳播中的作用機制。
新媒體;民族文化;傳播;作用機制
隨著網絡技術的發展,以互聯網、微博、微信等為代表的新媒體正在改變我們的現實世界,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方式、學習方式和思維方式。同時,網絡傳播打破了傳統媒體對信息發布的壟斷,打破了精英階層對文化傳播的控制,使普通大眾獲得了更多的話語權。然而,在新媒體語境下,民族文化傳播機制又有何變化以及新媒體在其中發揮怎樣的作用?我們從以下幾方面加以探討。
文化傳承是指文化在一個人們共同體(如民族)的社會成員中作為接力棒式的縱向交接過程,這個過程受到生存環境和文化背景的制約,而具有強制性和模式化要求,最終形成文化的傳承機制,使人類文化在歷史發展過程中具有穩定性、完整性、延續性等特征。[1]
1925年,法國社會學者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提出了“集體記憶”的概念:“一個特定社會群體之成員共享往事的過程和結果?!比欢?,對大多數族群而言,集體記憶意味著基于“我們”的話語和行動而形成的共同的命運感,共通的文化血緣和共持的價值信念。[2]
民族文化的傳承可以說是一個民族集體記憶的繼承與傳播,而保證集體記憶的傳承就是社會交往。以互聯網為代表的新媒體技術的發展就為社會交往提供了更為便捷的工具,如博客、微博、微信等各種社交軟件為社會交往提供了新的平臺和渠道。同時,互聯網擁有無可比擬的信息存儲和即時檢索功能,大數據和云計算技術更是為信息挖掘和使用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便利,如通過建設民族文化云平臺,通過云技術為民族文化提供存儲和傳播的手段,公眾可以通過訪問云平臺進行數據的檢索、查看和下載。一方面,通過建立民族文化數字博物館,作為網上展廳和實體展廳的補充,通過圖片、影像、模擬動畫、音頻等方式呈現民族歷史文化,公眾通過終端可以足不出戶體驗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化。
但在享受新媒體技術帶來便利的同時,要防止工具理性,信息生產機制也會造成只“記錄”不“記憶”的文化困境。當集體記憶窄化為社會記錄,文化再生產也就簡化為知識的存續和累加而非文化的傳承。
文化認同是指對人與人之間或個人與群體之間的共同文化的確認。然而,使用相同的文化符號、遵循共同的文化理念、秉承共有的思維模式和行為規范,是文化認同的依據。[3]
在人際傳播中有一個很著名的“鏡中我”理論,是庫利在1909年出版的《社會組織》一書中提出的,他認為“人的行為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對自我的認識,而這種自我認識主要通過與他人的社會互動形成的,他人對自己的評價、態度等,是反映自我的一面‘鏡子’,個人透過這面‘鏡子’認識和把握自我”。
正確的認識和把握自我是自我認同的基石,即自我認同是在人與人互動中形成的。傳統的人際傳播主要通過面對面交流、書信、電話等方式,而以互聯網為代表的新媒體時代拓寬了人際交流的途徑和渠道,同時改變了人們的時空觀,人們可以隨時隨地通過社交軟件與千里之外的人互動交流,不受時間、空間限制,并且實時在線交流,可以不必像寫書信需要花費較長的等待時間,而且這種不受時空限制的身體的缺席狀態使人際交流成為常態。因而新媒體成為人際傳播的新場域。
在新媒體塑造的場域中,人際傳播的范圍擴大至全球,人際傳播過程中會逐漸形成一種新的、更為廣泛的認同,這種認同會對原有的民族文化認同造成侵蝕和消解。同時,網絡是一個無地域、無國界的全球性媒體,人們在使用網絡時跨越了時空的界限,世界成為一個“地球村”,增強了人們作為“地球村”村民的意識,這種世界一體化的意識伴隨的是民族意識的弱化,民族認同感的減弱,民族身份的消解。
如前所述,民族文化即一個民族的集體記憶,那么文化的建構則可以理解為民族集體記憶的建構。關于民族集體記憶的建構,國內外的相關研究給出了相同的答案:族群中的精英,這一點從一些代表性學術成果的論題中即可得到印證,如《村莊精英的行動場域、組織、話語與記憶》《集體記憶與精英行動》《地方精英與族群認同——一個村莊族群記憶的研究》?!斑@些人中有知識分子、商人、地方官員、醫生或者其他有財富、有權力、有影響和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他們通過對地方歷史的重新詮釋,可以有選擇地強化某些地方認同的符號,從而主觀地建構起一套與現實認同相符合的‘歷史’?!泵褡濉覍用嬉彩侨绱?,生成集體記憶的權力場域總是為精英所主導。[2]
在傳統社會,集體記憶建構被精英階層壟斷。從權力視角看,集體記憶本身即意味著結構性失憶,那些無法用來解釋和合法化“現實”的歷史元素,在充當歷史“立法者”的精英那里往往“視而不見”,進而灰飛煙滅。[2]
如今,隨著互聯技術的飛速發展,新媒體技術不斷涌現,當下進入了一個人人擁有麥克風的社會,每個可以接觸到智能端的人,都可以通過互聯網、微博、微信等新媒體平臺發言,參與到集體記憶的建構過程中。然而,作為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集體記憶建構的話語權在當代新媒體語境下重新分配,集體記憶的建構不再由精英階層壟斷,普通大眾也參與其中,并發揮著重要作用。
[1] 趙世林.論民族文化傳承的本質[J].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2(05):10.
[2] 胡百精.互聯網與集體記憶構建[J].中國高校社會科學,2014(03):99+102.
[3] 崔新建.文化認同及其根源[J].北京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04):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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