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李 晉
玉出光明 形神兼備
文 李 晉
唐代詩人王昌齡在《芙蓉樓送辛漸》詩中有“一片冰心在玉壺”之句,此句為唐詩中的經典名句,千百年來,廣為流傳,后世茗壺上甚至有“一片冰心”字樣,亦是對人文精神的認可和傳承。
“一片冰心在玉壺”實則是王昌齡對自己心志的闡述,如把這句經典名句用于藝術家身上,也未嘗不可,比如用來形容玉雕名家羅光明先生,就恰如其分。
羅光明先生的“冰心”,當然不是心如堅冰,缺乏藝術的溫度與激情。而是他純粹的從事藝術,如隱居在冰山的一位世外高人,遠離浮躁,看淡物欲,當他用心打造的藝術精品呈現在人們眼前時,必然會給世人帶來驚喜和感動。

《向佛·黃蓮靜思》 羅光明/作

《青衣·知音而語》 羅光明/作

《蝴蝶》 羅光明/作

《閑云野鶴》 羅光明/作

《繁榮富貴》 羅光明/作

《向佛·一路蓮花》 羅光明/作
璞石成玉,再從玉變身藝術精品,可謂是天人合一的產物,這中間的過程艱辛而又充滿波折,自然的孕育,風雨的沖刷,時間的打磨,醞釀了璞石不同的胚胎,如何從若干的石頭中將之挑選出來,并根據它的形狀、紋理、顏色等條件進行“量身定做”,這是羅光明先生等從藝者需要考慮的首要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包含著對璞石的誠摯情感,包含著對藝術的真誠感悟,盡管問題有多種答案,但有的答案索然無味,有的答案花哨蒼白,不能引發世人的情感共鳴,甚至連從藝者本身都覺得很是牽強。答案終究還是與從藝者的素養、見識、才學等因素息息相關,可喜的是,羅光明先生的回答是簡樸深情的,是浪漫多姿的,盡管在追求藝術的道路上沒有最好,但他一定能做的更好。
構思在腦海里,通過各式工具融入雕件上,這中間的過程不能有所保留,應該是完整地詮釋,這需要工具在手中聽從使喚。工具在羅光明先生的手中又有著極好的準星,無論是立體件還是薄意雕,還是玉雕的構圖、比例、深淺等細節方面,都有著精妙的規劃,他的妙手如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從容鎮定地調配著工具的走向,讓工具與璞石碰撞出絢麗的愛情火花。
雕刻停歇,洗盡風塵,一件件和田玉、南紅瑪瑙、綠松石、黃蠟石雕刻的藝術品,像是一位位揭開紅蓋頭的美新娘,美輪美奐,風情萬種,藏者在賞玩中。也許會猜想雕刻家是一位已過耳順之年的老者,但所謂“英雄不論大小,有志不在年高”。羅光明先生其實是一位70后,他出生在湖南,自幼酷愛雕刻藝術,早年進入美術院校學習,主修泥塑,練就了過硬的基本功。畢業后,他被一家大型工藝禮品廠聘為雕塑師,偶然的一個機會,他邂逅玉雕后,被玉呈現出的美感深深地吸引,遂拜訪名師,虛心求教,經過多年的潛心修煉,他成功掌握了玉雕的技藝手法。
四百年前,科學家宋應星在《天工開物》寫道:“良玉雖集京師,工巧則推蘇郡”,羅光明先生對先賢話語牢記在心,他多次去蘇州“取經”,逐漸對蘇州這座城市產生了特殊的情愫,為了更好地吸收江南文化的養分,他選擇蘇州作為人生的落腳點,并創辦了儒玉軒玉雕藝術工作室,設計創作了《向佛》《遵道》《人文典故》《風尚新元素》等一系列玉雕精品,羅光明先生的作品也多次在“天工獎”“神工獎”“百花獎”“陸子岡杯”等全國性玉雕評獎中獲獎,如今儒玉軒已成為蘇派工藝美術的一塊金字招牌,與其說蘇州是羅光明先生的福地,不如說是羅光明先生給蘇州藝術增添了亮點。
玉器是中國的國粹,可以擁抱世界,讓不同種族的人群尋求到各自心靈的契合。玉雕從本體意義上講,已超越了語言功能,但藝術的語言更需要隨時代更迭完善創新,羅光明先生對此有著清醒的認識,他的創新,獨具敏銳的判斷力和領悟力,將當代審美和傳統精髓相結合,不單追求造型的神似,而注重物體的精神氣質及物象場景的和諧相處,人們能從他雕刻的人物、花草、動物中,尋找到生活的影子,尋找到自己在生活中的過往與未來, 窺見晶瑩剔透的美玉博大精深的燦爛文化。

《青衣 · 晨讀牡丹》 羅光明/作

《向佛·青蓮》 羅光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