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哲 劉宏斌 馮兆海
(1.吉林蛟河市進修學校 吉林蛟河 132500;2.吉林蛟河市進修學校 吉林蛟河 132500;3.蛟河市漂河鎮九年制學校 吉林蛟河 132513)
要正確理解“三不唯”
程明哲1劉宏斌2馮兆海3
(1.吉林蛟河市進修學校 吉林蛟河 132500;2.吉林蛟河市進修學校 吉林蛟河 132500;3.蛟河市漂河鎮九年制學校 吉林蛟河 132513)
不唯學歷、論文與資歷等的職稱評定意見,可謂振奮人心。但是,如何正確理解,也尤為關鍵。
三不唯 正確理解 導向
我們注意到:年初,國家《關于深化職稱制度改革的意見》,已引起廣泛關注。《意見》指出:要克服“三唯”傾向,而把學歷、論文、資歷等標準量化為職稱評定的“硬杠杠”,顯然已不符合時代要求。為此,《意見》強調:宜注重人才履職的績效——強調了不唯學歷、論文、資歷等。這,無疑是務實的、科學的——可以體現公平的高瞻遠矚的意見。
對此,我們也愿意略抒管見。
學歷作為不同時期、不同職業的準入門檻之一的必要性,是毫無疑問的——雖然也有破格聘用之例外。就從事基礎教育的教師職業來說,最初的準入門檻是不高的,在當時的條件下,由代課或民辦教師轉正或進修而聘任的就不在少數。而在鄉村,正是多了他們的不計收入微薄的執著堅守,才使得鄉村教育乃至鄉村文明得以延續。而有各種原因,如崗位的堅守、工作量的繁重、年齡的增長以及培養子女等生活重壓,他們雖然也有所進修,卻有未能獲得較高學歷者。然而,其中也不乏德藝雙馨,業績突顯而出類拔萃者——論德、勤、績、能而并不遜色。
學歷不等于能力。莫言只讀了小學曾被聘為青島大學副教授,沈從文只上了五年學,而作了北大教授,高爾基也只上了三年半學……我們固然有通過自考獲得學歷的,且大部分是名副其實的,但也懷疑有抄來的文憑,未必有真才實學。我們羨慕通過全日制習得的高學歷,尤其羨慕那風華正茂、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但最終還是要看德能、實績。怎么能以學歷為“硬杠杠”,而不分青紅皂白將一些人擋在門檻之外呢?[1]
所以,“不唯學歷”的提出,就如撥云見日,如及時雨,如“玉門春風”。
然而,即便低學歷而或才具出眾,雖也有自主研修,并也具相當的文化底蘊,卻沒有全日制深造或其它進修而參加自考的過程經歷,畢竟是一種缺憾。倘無視學歷,那么對另一群體也有失公平。因此,學歷或仍然是評定職稱的考量尺度之一,或也可以通過分值量化來體現:如中小學評高級,你全日制碩士獲研究生10分外可以加2分,函授自考與本科全日制的滿10分,函授本科與大專全日制的可以9分,函授大專與全日制中師的可以8分,自然轉正與函授中師的可以6分嘛。
學歷不等于單純的證書學歷,我們需要的是真正的學歷,學歷低,倘能不懈研修,也可以品學兼優或“身懷絕技”——如美德遠播、課堂功爐火純青或教研成果出眾等。通過系列的職業崗位培訓經歷,能取得正規而有實效性的各種專業培訓結業證書,并能自主研修不止,則不論學歷高低,都有機會競評。學歷評定也要考慮教師的年齡、工作經歷及職后培訓情況等。起步的學歷證書只是一方面學識具備的說明。
高校“唯論文”,而忽視業績,尚且廣受詬病,那么,基礎教育——尤其是一線教師評定職稱倘設置論文門檻,而非主要看實績,更是與評職稱宗旨背道而馳。因此,把論文當“硬杠杠”而將一批人拒之門外,顯然也不公平。況且,我們還要考慮學與教的語言類和理科類的差別。
但盡管如此,不唯論文,也不等于從此擯棄教科研,或將其邊緣化。教育科研是現代教師應必備的素質。華東師范大學葉瀾教授曾說過:“一個教師寫一輩子教案不一定能成為名師,但是寫三年反思就有可能成為名師。”教師的成長,怎能離開反思與經驗的積累呢?而寫論文不過是訴諸文字而已。
教學與教研同步,總結以提升教育藝術,以駕輕就熟而事半功倍,不是我們的追求嗎?教師職業本來就具專業技術屬性,具實踐性與創造性。晉級都相當于講師或副教授了,居然寫不出一篇哪怕反思隨筆之類,怎么說得過去呢?又怎么指導學生作文呢?若果真如此,就是技不如人了。你若有志提升而不甘平庸,又有經驗積累,怎么就不能有所總結呢?有人說:“我不寫論文,但照樣教好學;會寫的,不一定出好成績。”教學質量是硬道理,這沒問題。但倘更總結提升,豈不錦上添花?而善于總結——文章寫得好的,即便目前考績不盡如人意,他肯于勤學、敏行與求索,就可以高屋建瓴,必將贏得佳績。
又有人對當今學術亂象痛心疾首。即便如此,也不應因噎廢食,亦可出淤泥而不染,也不難發表哪怕是一篇文章吧。在自己的教育生涯中,竟然一篇也沒有,終究是個遺憾。即使后勤管理,也未必不能訴諸文字。只是后勤、一線與管理者,當各有指標分別評才有可比性。
因此,不唯論文,不等于不考量教研能力。論文,也可反映能力水平。而教研也并非專家專屬,它是深植于教育實踐而成長的。倘激勵評價機制缺失,怎么來引領青年教師的成長?怎么鼓勵中老年教師克服職業倦怠而率先垂范呢?科研水平則應重視教師的實際研究情況,論文也應重在體現教育教學的經驗,而量化評價也是不難操作的。如“設基本上限,超出的有限加分,或者就是溫和的還算好的辦法。如設20分為科研論文基本上限,每篇國家級論文常規按10分算、省級8分、地區級6分(不正規的減半,)加足上限20分后,超出的按1.5分計,省級的1分,地區級的0.5。這樣,誰還能在滿20分后,再刻意為這小分值而“買”呢?而且短期內也不易實現。這就既可使投機者望而卻步——遏阻了功利泡沫論文的滋生,也使執著于教科研的有了些許肯定,這或能鼓勵乃至成就植根于一線的科研型教師呢。”[1]
曾有人說:到了一定的教齡就自然晉級。這其實就是唯資歷之一種。倘考慮年限,完全可以在分值上體現。自然晉級或論資排輩,而罔顧品德、能力、實績,也會因缺失激勵而滋生職業倦怠。不唯資歷重業績,也是毋庸置疑的。
如此,講“不唯”,卻也有考量。建立系列多元合理的評價機制而體現公平,也應是我們的向往。營造和諧的管理生態,就能促進教師的專業成長,引領教育的健康可持續發展。
[1]趙紅艷等.教師職稱評定中的幾個弊端[J].考試周刊,2014年(92):18
程明哲,男,(1975-)本科,一級教師,教學與進修管理。
劉宏斌,女,(1976-)本科,一級教師,教學與進修管理。
馮兆海,男,(1957-)高級教師,教育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