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佳林
(安徽大學 徽學研究中心,安徽 合肥 230039)
明清徽州書院的規約制度研究
盧佳林
(安徽大學 徽學研究中心,安徽 合肥230039)
摘要:書院教育是中國傳統教育的重要構成要素之一,對中國傳統社會人才培養極其重要。徽州書院在明清時期極為繁盛。徽州書院的發展能夠長久不衰,很大程度上是依賴于書院嚴格的規約制度。徽州書院宗派的歸屬,學統的確立得益于書院嚴格的祭祀制度;山長選任制度使書院管理人才得到保證;書院明確的經費管理制度使書院日常管理活動的進行得到了保證;書院的學規,講學制度為書院學術活動提供了有力保障。一系列的規約制度是徽州書院延續千年的重要原因之一。
關鍵詞:徽州;書院;規約制度
坐落于安徽省南部山區的徽州,有著“東南鄒魯”的美譽。“徽之為郡,在山嶺川谷崎嶇之中,東有大鄣山之固,西有浙嶺之塞,南有江灘之險,北有黃山之厄”,[1]在這樣惡劣的自然條件下,這里依然能夠崇文重教,有所謂“十戶之村,不廢誦讀,三五之家,不廢誦讀”[2]之風,正是在這種儒風獨茂,文化昌明的氛圍中,徽州書院得以形成與發展。形成了“天下書院最盛者,無過于東林,江右,關中,徽州”[3]的局面。
所謂書院又可稱之為“精舍”“書屋”等。據《元史·選舉志》記載:書院就是“先儒過化之地,名賢經行之所,遇好事之家,出錢栗贍學者,并立為書院”。[4]而鄧洪波認為“中國古代書院最早產生于唐朝初年”。[5]中國古代書院在宋朝興盛發展,在明清時期趨向頂峰,沒落于晚清時期。而鄧洪波認為“中國古代民間書院最早產生于唐朝初年”。[5]胡適曾說:“光緒變政,把一千年來書院制度完全推翻,而以形式一律的學堂代替教育。要知我國書院的程度,足可比外國大學的研究院。……書院之廢,實在是吾中國一大不幸事。”[6]胡適把中國書院與外國大學研究院放在同一地位,同時又言書院制度的廢除是中國一大不幸之事,足以看出書院在中國教育史上的地位之高,影響之大。書院的興起,發展,直至消亡,對中國社會的發展尤為重要,它不僅彌補了官學的不足,為學在民間提供了可能,也為中國古代社會培養了大批優秀人才。
徽州作為天下望郡,其地書院的數量可謂數不勝數。書院為何在徽州能夠歷久不衰,筆者認為它不僅得益于政府以及名家大族的支持,書院自身的管理制度,規約制度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它是書院走向制度化、規范化的催化劑。本文主要探討徽州書院的祭祀制度,山長選任制度,書院經費管理制度以及學規、講會制度。通過對徽州書院規約的整理與分析,從中發現這些規約制度所體現出的徽州書院的辦學理念和辦學宗旨。
一徽州書院的祭祀制度
祭祀制度在徽州書院規約制度中占據著主導地位。“建院必先尊祀”,[7]也就是說一個書院的建立必定會建立相應的祭祀制度,建立祭祀制度主要是為了明確書院的宗派歸屬,確立學統,同時也是為了樹立學術道德楷模,宣傳學術思想,教化生徒。徽州書院更不例外,“孔子廟遍天下,魯為重,朱子祠遍天下,新安為重”。[8]徽州作為朱熹祖籍所在地,朱子的理學在此備受歡迎。朱熹雖然常住福建,但朱熹卻始終心系徽州,他曾三次到徽州省親,祭祖掃墓,并在徽州講學教授生徒,使朱子理學在徽州地區得到了廣泛傳播。關于書院祭祀制度的規定,主要集中在祭祀對象、祀位、祀期、祀品、祀器、祀儀等的規定。祭祀制度在徽州書院中講究非常多,對于祀期、祀器、祀品、祀儀等要求異常嚴格。休寧縣在學校設“程朱三夫子祠、祀先賢程子灝、程子頤、朱子熹”。[9]徽州紫陽書院更是如此,于書院“院后別祀獻靖公,父子同歆俎豆,配食諸賢,先后有加,鉅典昭垂,規制明備”,[8]由此可以看出徽州書院多以程朱理學為宗,祭祀也有正位和配位之分,以朱熹父子、二程為正位,配之以先賢為祭。徽州書院對祀期的規定也不盡相同,但是徽州書院的祀期主要是在春秋二季。如還古書院就規定“每歲釋菜、孔子朱子暨諸先哲,春定以清明后第五日,秋定以八月十二日”。[7]而紫陽書院規定“春以三月,秋以九月,皆於十三日集院中講學,三日十五日黎明釋奠”。[8]徽州書院對祀器,祀品的設置大都相同,而且會區分正位與配位。正位和配位一般都會有筐一,實以制帛,爵三,铏二,實以和羹,俎二,實以羊豕。正位的祀品相對于配位較豐富,正位與配位祀品的區別在于正位豆八,配位豆六,正位比配位多醠醢、糝糧;正位籩八,配位籩六,實以形鹽,正位比配位多菱、柿;正位簋二,實以黍稷稻梁,配位簠簋各一,實以稷黍;正位配以酒尊一,配位不設酒尊。書院的祀器比較復雜,種類也比較繁多,分為簋、簠、籩、豆、登、铏、云雷尊、龍勺、巾冪、爵、俎、筐、匜、洗、祝版等。對這些祭器的制作材料、外形、大小、高度、深度、盛裝祀品、用途都有特定要求,就拿匜來說,“匜,亦名匜盤,其用與罍同。行圓有耳,四足,餙以龜魚。兩傍有環,銅為之。設於墀東,將獻則盥帨,用白布”。[8]徽州社會傳統觀念比較濃厚,這必然讓徽州書院祭祀制度更加顯得隆重而莊嚴。徽州各書院的祀儀程序大致相同,但也略顯不同。祭祀禮儀的程序大都包括行初獻禮,行亞并獻禮,行終獻禮。祭祀過程中“陳設以定,主祭者、陪祭者、執事者、皆吉服以竢”。[8]這里可以看出書院在祭祀時對主祭者,陪祭者以及執事者的服裝都有要求。有些書院對主祭者、陪祭者、執事者的人數都有嚴格限制,如還古書院就明確規定“主祭一人,陪祭二人,通贊二人,引贊二人,司祝一人,司帛二人,司爵六人,司罇一人,司盥一人,司鼓一人,司鐘一人”。[7]這里我們尤其注意到書院對待歌詩生的人數沒有特別規定,據《還古書院志》和《紫陽書院志》記載“歌詩生人數八人或六人皆可”。[8]徽州書院之所以如此看重和強調祭祀活動,無非是想給師生樹立一種崇儒的信仰。他們祭祀圣人、先賢以及對書院發展有功之人,一方面是為了緬懷先人,但更多的是為了讓生徒以先賢為楷模,使生徒先崇敬和敬仰圣先儒先賢的德業,引導生徒向先賢學習,以達到他們培養出知行合一,有德有才之人的目的。
二山長的選任制度
山長一職保證了書院日常生活有序地進行。“山長一人, 掌教諸生, 品文藝以道化人, 而不與公事焉。不拘科第、年齡、本鄉、外縣, 務訪品行端正, 經學淹通, 有名于時, 無玷于躬者, 監院、掌管及眾士紳公論之。論定而后請之。”[10]山長作為書院的核心,在書院中地位高,權力亦大。山長不僅主持書院的日常事務,而且還掌握著生徒的取舍大權。因此對山長的遴選也就顯得相當重要。一般都會聘請一些品行端正、學問淵博的當世名人,但對聘請者的年齡、戶籍、是否任官職沒有嚴格要求。
為了能夠使書院的學術水平和教學水平蒸蒸日上,對山長的選任極重其學行。書院山長不但在學術上擁有重要地位,而且在行為上也能夠對生徒起先鋒模范作用。書院雖然是一種獨立于官學系統之外的教育機構,但在中國傳統社會的環境下,它從建立之初,就必定與官學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聯,徽州書院作為全國書院的一份子,自然也是如此。書院山長的選任多少摻雜著官府干預的成分,官府對書院山長聘任權的掌控是書院走向官學化的重要催化劑。紫陽書院山長程大年,“總管府上其事,且薦于行省,以至正十五年,授紫陽書院山長,主教二年,多所造就”。[8]但是在多如牛毛的徽州書院中,并不是所有書院山長的聘用權都掌握在官府手中,如明朝由郡守留志淑和知縣洪晰共同創建的東山書院,其山長的選任就是“由五鄉紳士公議敦請,每年以十月為期,訂送關書”。[11]明嘉靖四十二年由知縣謝廷杰于創建的黟縣碧陽書院,它也有明確的章程規定:“山長以邑人公議延請。”[12]就連清代歙縣最有影響書院之一的古紫陽書院,其章程也明確規定:“山長以邑人公議延請,官吏俱不為經理;院中司匣一人、司事二人,皆公舉。”[3]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徽州書院的山長聘用權不全由官府掌控,也存有邑人公議推薦延請山長的現象,也就是說徽州社會不僅存在著官府管理模式的書院,民間自主經營管理模式的書院也不在少數。
三書院經費管理制度
書院是社會的一種機構,它日常開支費用則必不可少。書院的日常維護、聘請山長、生徒膏火等等都與經費息息相關。徽州書院的經費來源一般分為外界社會捐贈和自身經營所得。徽州的紳商大都熱衷于捐贈資助書院建設。作為明清商幫之首的徽商,不僅財力雄厚,而且又受賈而好儒思想的影響,更是如此。兩淮徽州鹽商積極捐資建設書院,他們“于淮南雜項活支款下每年發給銀三千七百二十兩以為延請山長及諸生膏火、書院歲修之費”。[3]當然,徽州地方官員對書院的發展也極其關注,他們極力倡導士民捐資書院,乾隆四十五年知縣王家干對其轄區內的海陽書院積極支持,他“倡士民輸資井田以增膏火”。[9]
書院的自身經營也是書院經費來源的另一渠道。學田作為書院的固定資產,是書院經費的重要來源,正如“院有田則士集,而講道千載一時;院無田則士難以集,院隨以廢,如何講道哉?”[13]書院有學田存在就能聚集名士,學術活動能夠千秋萬代,書院若沒有學田,其很難聚集名士授業講學,書院也會江河日下,直至沒落荒廢。書院也會把經費存于典當以獲得利潤,增加書院收入,休寧海陽書院“經費存銀七千兩城鄉各典領本生息”。[9]
書院的經費來源如此多樣復雜,必定需要一種制度對其進行管理控制,這么做一方面可以使書院財盡其用,也可以防止貪污腐敗等現象的發生。書院對經費的管理也有嚴格規定,書院的經費一般除去用于支付山長的工資、書院的日常開銷外,還用于生徒膏火的補貼。書院對生徒的膏火有明確規定,東山書院就規定:生徒“其有私出及每月在院僅止十余日者,則照到課而不住院之例,給發膏火一半”;正額生童“若連次三課不到,永遠扣除(膏火)”。[11]書院對生徒膏火的控制主要是為了使生徒能夠潛心攻讀,在書院能夠循規蹈矩,不隨意曠課外出,以對掌握生徒膏火的控制權來加強對生徒的管理。書院作為一個教育場所,其主要目的還是在教書育人,中國古代書院都比較注重生徒的成績,徽州書院更是如此,為使生徒能夠取得優異成績,書院按照生徒的考課成績的優劣,制定相應的升降賞罰制度。祁門東山書院就有明文規定,“未有膏火之生監,有能連取三次超等前五名者,獎給膏火一半,如四次又取超等前五名,獎給膏火全數;其本有膏火者,課文接連三次不錄,扣除膏火一半,四次不錄,膏火全扣不給。童生仿此。”[11]書院通過對生徒膏火的獎與罰,來使生徒之間形成競爭,培養生徒的危機意思,以促進生徒學業成績的提高。
四學規、講會制度
中國古代書院一直就有講會這一優良的傳統,講會也是書院教育在教學方式和教學目的上區別于官學、科舉教育的一個重要標志。徽州作為名賢聚集之地,教育興旺之邦,其書院講會制度由來已久,“朱子以慶元二年(1196)歸新安,與學者大會于天寧山房,是為徽州講學之始。迨創建書院,元末明初,名儒迭興,又立紫陽書院山長以主之。度其揖讓周旋,升階待坐,相與析疑辨難,必多發明,而紀載無征,無以昭示來茲,為可惜也”。[8]
到明清時期,徽州書院講學的風氣異常繁盛。“新安講學書院較他郡為多”。[14]而且“會必有規,所以明條約、一眾志也”。[7]書院制定規約能夠使書院眾志歸一。自白鹿洞書院創立之始,其制定的白鹿洞學規就為天下書院所效仿,其“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15]教導生徒要明人倫,尊師敬長,規范生徒的品行道德等;其追求窮理的“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指導生徒學習及待人接物處事等。書院制定學規的目的在于“楣間諸君相與講明遵守而責之於身焉,則夫思慮云為之際,其所以戒謹恐懼,必有嚴于彼者矣”。[15]書院制度講明學規,相約遵守,使生徒戒謹恐懼,從而達到嚴于利己、以身作則的目的。朱熹認為“茍知理之當然,而責其身以必然。則夫規矩禁防之具,豈待他人設之,而后有所持巡哉?”[15]由此可以看出,書院設立學規是為了讓生徒能夠知理然后則身、嚴于利己,以達到維持和規范書院的日常運行的作用。朱子制定的白鹿洞學規,這必然得到徽州書院的效仿。書院作為教書育人之所,自然特別注重教育問題。書院教育對生徒就有嚴格要求,紫陽書院就規定師生要:“一、曰敦倫之學;一、曰擇善之方;一、曰執禮之本;一、曰存誠之功;一、曰寡過之法;一、曰崇儉之效。”[8]紫陽書院如此規定是要求重人倫,擇善而從,要以禮來規范自己,教導師生要以儉養德,以儉持家,崇儉戒奢,有過必改。書院在教育過程中最注重“存誠之功”。書院將“誠”作為“此學者一生用力之處,亦便是得力處,慎毋泛焉而不實求也”。[8]可見書院教育更加注重生徒的品行。還古書院規定在院生徒“學先立志須有必為圣人之志;學貴心靜,靜者勿二勿三;學以孔子為宗;不得言朝廷得失;不得言官府長短;不許人陰私,不授膚愬稟揭;朋友有過;只宜默規善道慎,毋于講堂之中面赤;間談謔語,具所當戒”。[7]從這里可以看出還古書院較之紫陽書院對生徒日常行為規范得更加具體。書院對生徒的學習方面側重于學習方法的培養,鼓勵生徒需先立圣人之志,靜心學習。對生徒的言行也做了明確要求,不許生徒議論話題涉及到政治,要求生徒勿談國事,勿論政府得失。與人相處方面,就算朋友有過,也不可在講堂上爭個面紅耳赤,對待朋友過錯應該默規善道。在日常交談中也要注重言行,不可說一些穢語。處在書院功能首位的永遠是教育,而講學制度是書院教育功能的具體實施。徽州書院的講會制度在歷史發展的長河中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體系和嚴格的程序,它有明確規定的宗旨和嚴謹的規約,有固定的會期和比較隆重的儀式。對入會的人員也有嚴格要求,“一、崇正學;二、敦實行;三、謹士趨;四、嚴始進;五、圖晚節。”[8]講會要求入會人員需宗尚周、程、張、朱之學,對于那些“侈談二氏家言,為三教歸一之說及陽儒陰佛哲,不得入會”。[8]對入會人員的品行要求格外嚴格,必須以孝悌,廉潔,言而有信,明人倫,不追逐利益,得到鄉黨和親戚朋友稱贊以及會中老成介紹之人方可入會。
徽州書院的講會制度使書院學術開明,思想開放,使名賢匯集,各種思想交相迸發,打破了程朱理學一統徽州書院的格局。正如黃宗羲所說:“當時學于湛者或卒業于王,學于王者或卒業于湛,亦猶朱陸之門下,遞相出入也。”[16]徽州書院各種學術思想相互交融,相互唱和。王、湛之學正是由于講會制度才得以在徽州傳播。王、湛之學雖各成一體,主張不盡相同,但其門人們卻能在講會中相互辯論,互相質疑問難,共同推動其學術主張在徽州的傳播。徽州書院通過講會制度不僅提升了徽州書院的知名度,還在思想開放的學術氛圍中培養了一大批人才。徽州書院的“講會”并不是常年舉行,而是在特定日期舉行的。徽州書院的講會一般每月舉行兩次,以初八和二十三日為期,已時聚集書院,申時解散。但是具體到各個書院時,講會日期也各不相同。以朱子之學為宗的紫陽書院大會,“定期九月以十三日開講。十五日為文公生旦,黎明釋菜,是日仍會講終日。十六日散。”[8]可見紫陽書院訂立講會日期摻雜著朱子生日的因素,帶有緬懷先賢的意義。而還古書院規定“會期每舉三日,每歲兩舉,春定于清明后三日,第四五六三日,秋定于中秋前三日,十一二三三日。”[7]可見徽州還古書院并不是每月都舉行講會,而是一年兩次,每次三日。常言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書院在其發展過程中,隨著時代、政治的發展,書院山長個人素質的不同,講會制度也有所改變。周紳在《穎濱書院講會會序》中說:“朱夫子道學自任,后代仰之,如泰山北斗,我郡固其桑梓地也。近代講學,倡自陳白沙先生,躬詣紫陽,聚六邑人士,每歲一會,定有規條。后龍溪、近溪先生擴而遠之,為四府大會。各縣輪司,周敢瑞期。我邑未專有會也。我邑之專有會,自今日始。每月一會,每季坊鄉俱會。”[17]可見書院會期的規定并不是一成不變的,一開始規定為每年舉行講會一次,后由于山長的推廣,而將其改為每月一會。
“在一千年以來,書院實在占教育上一個重要位置,國內的最高學府和思想淵源,惟書院是賴。”[6]可見書院在中國傳統社會中的地位是何等之高。它彌補了官學不能學在民間的不足。徽州書院的建立不僅培養了大批優秀人才,而且也使徽州文化得以傳承。徽州書院之所以延續千年,一方面是徽州鄉紳,賢儒們的關注和支持,另一方面也得益于書院的規約制度即書院的祭祀制度,山長選任制度,經費管理制度以及學規、講會制度。這些規約制度是徽州書院得以長期穩定發展的強大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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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 No.:K248Document Mark:A
(責任編輯:鄭英玲)
Statute System for Academe of Classical Learning in the Ming and the Qing Dynasties in China
Lu Jialin
(Huizhou Studies Center, Anhui University, Hefei,Anhui 230039,China)
Abstract:Academy of classical learning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elements of Chinese traditional education . The economy of Huizhou in the Qing Dynasties has experienced a long term prosperous. Development in Huizhou depends largely on the strict academy statute system. Huizhou benefited from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academy of classical learning system, which is taken as a way to chose the management personnel. Regulations and the teaching system provided a strong guarantee to the academic activities of the academy of classical learning . which led to the continuation of Huizhou academy of classical learning.
Key words:Huizhou; academy of classical learning; statute system
中圖分類號:K24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6758(2016)01-0044-4
作者簡介:盧佳林,碩士,安徽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