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抗美援朝時期的宣傳教育工作
——以平原省為例的考察

郭賽飛

(鄭州大學 歷史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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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抗美援朝時期的宣傳教育工作
——以平原省為例的考察

郭賽飛

(鄭州大學 歷史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1)

抗美援朝運動期間，平原省開展了卓有成效的宣傳教育工作：層層召開會議；采用包干、分片與評比制度；利用大眾傳媒，組織文娛活動；組織志愿軍代表、赴朝慰問團代表深入基層作報告；組織愛國示威游行和簽名投票活動。平原省的這些宣傳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效果：統一了群眾的思想，平息了謠言，穩(wěn)定了社會秩序，提高了干部群眾的思想覺悟，增強了社會凝聚力，擴大了抗美援朝運動的參與度。

抗美援朝運動；平原省；宣傳工作

宣傳教育工作是抗美援朝運動的重要組成部分，亦是學界探討的熱點問題，相關成果極為豐富，但既往研究成果基本沒有涉及到平原省的有關情況*學界對抗美援朝宣傳工作的研究主要有：孫丹《論抗美援朝戰(zhàn)爭的國內宣傳工作》(《當代中國史研究》2009 年第 4 期)，該文從黨和國家層面論述了兩個主要宣傳內容，一是對反對美國侵略、保衛(wèi)和平及抗美援朝必要性的宣傳，二是支援抗美援朝戰(zhàn)爭和爭取戰(zhàn)爭勝利的宣傳；牛建立的《論安陽地區(qū)的抗美援朝運動》(《許昌學院學報》2014年第6期)，該文對安陽地區(qū)抗美援朝運動中的時事宣傳教育進行了論述。。平原省開展抗美援朝宣傳的措施、特點、成效等，均缺乏認真的研究。本文擬對此略作探討。

一、開展宣傳工作的背景、內容

朝鮮戰(zhàn)爭初期，社會大眾對戰(zhàn)爭的認識尚較模糊，“猶豫彷徨，消極觀望”，“一部分上層人物和知識分子，對美帝國主義的反動面目，和對中朝兩國唇齒相依的親密關系、及以蘇聯為首的和平民主力量認識不清，比較普遍地存在親美、崇美、恐美思想。另一部分人則對抗美援朝保家衛(wèi)國、保衛(wèi)世界和平這一嚴重斗爭的艱巨性認識不足，存在著不同程度的輕敵麻痹思想”[1]18。這在客觀上給謠言提供了生存空間。“志愿軍在朝鮮吃了敗仗，美國和南朝鮮聯軍很快就要打過鴨綠江來了；美國派大批飛機、軍艦進駐臺灣，美蔣很快就要在東南沿海登陸，形成南北夾擊，‘光復大陸’的日子不遠了，共產黨的江山坐不長了”；“美國已占領了朝鮮和我國東北”，“原子彈厲害呀”等謠言四起[2]90。部分商人囤積煤油和盤尼西林，制造市場波動與混亂[3]32。國民黨殘余勢力乘機成立“反攻建國大隊”“三十五縱隊”等反動組織，進行攔路搶劫、暗殺等破壞活動，“縣委通信員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時，被反動分子槍殺在縣城北關外，自行車、文件和槍支被奪走，一時攪得人心惶惶”[4]206。不法地富反攻倒算現象有所抬頭，據新鄉(xiāng)全縣207個行政村的統計，發(fā)生倒算事件的村占全部村的85.8%，部分群眾害怕“變天”，生產情緒低落，“認為沒花錢種的地，種一年是一年，分給的房子和地，地主不給，自己不敢要”[5]。

形勢的發(fā)展迫切需要“蹬蹬形勢的底”，打擊“反革命分子、倒算地主”。為此，平原省省委積極響應中共中央《關于在全國進行時事宣傳的指示》精神，開展揭謠、駁謠和追謠的政治攻勢[6]，先后發(fā)出《開展抗美援朝保家衛(wèi)國運動的指示》《關于繼續(xù)普及與深入抗美援朝保家衛(wèi)國運動的計劃》等文件，要求各地要深入開展抗美愛國的思想教育活動，“務使每一處，每一人都受到愛國教育，都能積極參加這個愛國行動”[7]，樹立群眾的仇美觀念和抗美援朝的信心，號召群眾“搞好生產，誓奪豐收”，積極地參軍、擁軍。“積極分子回村后，以參軍為內容，以訴苦為先導，通過新舊社會對比，以提高思想認識，激發(fā)起人們的參軍熱情。”[4]200

建立宣傳機構、組織宣傳隊伍是抗美援朝宣傳的組織保證。各地以宣傳骨干為主，組織了大量的宣傳隊伍，如省府文教、農林、公安、衛(wèi)生等各廳、局和省工會、友協等部門，組織了宣傳委員會，抽調150名干部，組織了3個宣傳隊，“攜帶電影隊和時事、公案、農業(yè)、衛(wèi)生實物展覽品于十五日分赴各地輪回宣傳兩個月”[8]。

平原省在保衛(wèi)世界和平反對侵略委員會的基礎上，吸收軍、政和各黨派、各群眾團體人士，組成抗美援朝委員會平原省分會，推選主席6人，下設3個部。截至1951年4月，全省各縣均成立了抗美援朝分會[8]。農村建立時事宣傳的組織機構——宣傳聯席會。宣聯會由村干部、冬學義務教員、小學校長和知識分子組成，領導農民開展冬學、讀報、廣播等活動，通過這些活動進行經常性的時事宣傳[9]。如小冀周圍8個村有17個宣傳員，各村還普遍建立了宣傳聯席會，在冬學民校中，每星期加了2個小時的時事課，組織讀報組，運用黑板報廣播筒進行時事宣傳[5]。湯陰縣委在1952年1月召開的宣傳員會議上提出在全縣開展“我要當個模范宣傳員”活動的號召，截至6月底，“在農村每30至50人當中就有一名宣傳員，每個互助組有一名宣傳員，機關、團體都建有宣傳組，各區(qū)建有傳授站。全縣培養(yǎng)宣傳員6 000余人、報告員25名，建立宣傳網點68個、傳授站39個、讀報組78個”[10]31。

二、宣傳工作的具體措施

1．集中學習與分散教育相結合。各縣通過召開擴大會議、縣委書記聯席會議、宜傳工作會議，及各級干部會、勞模會、教員會、各界人民代表會、積極分子會、宣傳員會、座談會等，宣傳抗美援朝的必要性。安陽、濮陽、湖西3個專區(qū)，參加會議受到訓練的約8萬人。觀城、濮陽、內黃等縣召開了村支書、宣傳員積極分子千人以上的會議，研究群眾思想動態(tài)，確定宣傳內容。這種措施對工作的貫徹是迅速而且有力的[8]。湯陰縣委宣傳部每月培訓一次報告員，縣報告員每月向區(qū)報告員作一次輔導報告，區(qū)報告員每月向傳授站宣傳員作一次形勢報告[10]31。各縣同時開展家庭會活動，掀起父勸子、夫勸妻、互問互傳運動。

2．實行包干、評比制度。安陽縣要求每個干部宣傳500名群眾(包括開會、傳授)，黨員、青年團員每人宣傳30名群眾，村干、勞模、教員、學生每人宣傳20名群眾[8]。淇縣有4部收音機和幻燈機，縣里計劃要走遍各區(qū)，并要求凡150戶以上的村莊，要確定5至7人負責屋頂廣播。抗美援朝分會、宣傳聯合會定期檢查宣傳工作，“對河頭、城關、枋城、新鎮(zhèn)、衛(wèi)賢、完小等模范單位進行表揚，使宣傳工作不斷深入”[4]199。

3．利用大眾傳媒，組織文娛活動。利用黑板報、廣播、幻燈、漫畫及圖片展覽等群眾喜聞樂見的宣傳媒介開展宣傳教育工作。平原省抗美援朝分會編印五彩宣傳畫7種共16萬份，宣傳手冊、紀念書、五一示威歌曲、形勢圖等近30萬份，分發(fā)各地。全省各地組織秧歌、腰鼓、高蹺、活報劇、街頭劇、快板、對唱、旱船等民間喜聞樂見的文藝形式，大造聲勢。“全省約有三分之二的村莊開展了文娛活動。”[8]浚縣五屯子學校的幻燈放映隊，走遍全區(qū)幾十個村莊，還有一名姓張的教師，安上高鼻子，戴上高帽子，裝扮成美國俘虜兵，形式新穎，每到一村，吸引不少觀眾，收到良好的宣傳效果[4]199。抗美援朝歌曲的傳唱更加廣泛，如湯陰縣全縣男女老少都會哼唱《志愿軍戰(zhàn)歌》和《把反動勢力連根拔》等抗美援朝歌曲。“抗美援朝的宣傳及愛國主義、國際主義教育深入到了家庭院落、田間地頭、飯市街頭、大街小巷，從而達到了家喻戶曉，人人皆知。”[10]32

4．組織志愿軍代表、赴朝慰問團代表深入基層作報告。1951年5月初，志愿軍英模代表傳達小組向湯陰縣各界群眾作了8場報告，參與群眾11萬余人。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第五分團張國礎帶領的農村報告團用3個月的時間，巡回向區(qū)縣群眾報告了赴朝慰問的經過及朝鮮前線的實況。1952年2月24日至3月上旬中國人民志愿軍歸國代表團代表王機、丁永金、李淑英、李樹潤和朝鮮人民訪華團代表姜哲吉、姜大興分別到安陽縣、鄴縣、六河溝、湯陰縣等地作報告，聽眾達6.6萬余人[2]93-94。

5．組織愛國示威游行和簽名投票活動。各地利用重大節(jié)日組織群眾進行示威游行。“濮陽專區(qū)分會具體要求每區(qū)要有5 000至8 000人的群眾參加示威游行。”[8]“1951年五一勞動節(jié)，全省有六百五十萬余人(占全省人口40%)參加了抗美援朝、反對美國武裝日本、保衛(wèi)世界和平的示威游行，擁護五大國締結和平公約和反對美帝國武裝日本簽名投票者七百七十八萬人(占全省人口48%)。”“規(guī)模之大空前未有。”[11]安陽專區(qū)“從機關團體、工商企事單位，到街道、農村，都設有簽名臺，投票處，都組織有文藝宣傳隊”[1]19。簽名活動增強了群眾的團結意識。農民劉金義說:“簽上名，表示天下人民是一家，團結起來力量大。”[2]92

三、宣傳工作的成效

平原省的抗美援朝宣傳活動，“迅速有力地肅清了帝國主義和國民黨長期以來所散布的‘美國文明’‘美帝不可戰(zhàn)勝’的神話思想毒素，啟發(fā)群眾樹立起仇視、鄙視、蔑視美帝的思想，鞏固和提高了各界人民對抗美援朝偉大意義的認識，懂得了為什么和怎樣抗美援朝；堅定了抗美援朝的必勝信念”[1]20。社會秩序漸趨穩(wěn)定，“地主富農再也不敢風吹草動了”，“一般三天到七天匯報一次，并具結全部交出倒算財物，保證不再造謠，進行破壞活動”[5]。此外，新鄉(xiāng)縣“有二十個村又進行了肅清土匪，取締會道門工作”，“捕慣匪十七人……自此，農村秩序得到進一步鞏固”[5]。豐樂里村干部說，經過抗美援朝宣傳和鎮(zhèn)壓地主倒算后，群眾均踴躍繳納公糧，群眾要求鞏固發(fā)展自己的各種組織，加強治安，武裝起來保衛(wèi)翻身果實[6]。安陽縣收回被地主倒算的土地273畝，7 000余名道徒退了道[2]98。

抗美援朝分會組織的時事、生產、公案等展覽，潛移默化中教育了群眾。“不少群眾看了公案展覽以后，回去討論如何管制地主，看了美帝侵華史及美帝在朝暴行展覽后，回憶到自己所受日本人的痛苦，增強了對美帝的仇視及對朝鮮人民的同情。”[8]文娛活動中組織的各種表演，群眾反映“看了這些玩意，國家大事就知道了；了解了政策，又開了心，比開會交代還清楚。春聯、燈謎均貫徹了抗美援朝內容”[8]。

抗美援朝宣傳保證了征兵工作順利完成。多數地區(qū)形成了群眾性的自擴、自參運動，涌現出不少模范人物與事例。如安陽專區(qū)召開了8 720余名積極分子參加的動員大會，當場有1 240名青年報名參軍。在他們的帶動下，全區(qū)青年掀起了報名參軍熱潮，自動報名者達71 000人(上級任務為3 000人)[2]94。安陽專區(qū)4個縣即有父送子、妻送郎、哥弟相爭等模范事例11 176件[8]。“優(yōu)撫工作逐漸成為群眾性的自覺運動， 全省實行固定代耕，保證產量已達80%以上。”

干部的思想水平也得到提高。聽過報告后經過討論，通過自我反省，干部們認識到之前由于經不起和平環(huán)境的考驗，在思想上或多或少產生了“功臣自居思想、和平享樂思想”，計較日常生活，考慮工作分量，講安適，圖享受，嫌制度嚴，怕工作緊張等。“同志們捫心自問地說，你們有功，和老志愿軍戰(zhàn)士比一下，你有什么功？你吃苦，和志愿軍戰(zhàn)士干部比一比，你又算吃什么苦。”[12]干部群體思想松懈的問題得到了解決。擴兵工作打破了干部認為“參軍工作不能走群眾路線”和“行政命令完成任務亦不壞”的錯誤思想，使干部群眾路線作風亦大大提高一步[8]。

抗美援朝的宣傳增加了群眾的凝聚力，有力地推動了各方面的生產建設工作。“后方多流汗，前方少流血”，以實際行動開展豐產運動。平原省機器廠過去的產品是夜夜愁，現在成人人愛了。今年雖受水、旱、蟲、雹等災，一般地區(qū)仍能爭取到七成以上的年景，并創(chuàng)造出許多愛國豐產的新紀錄，“黃河石頭莊溢洪堰一千五百公尺的偉大工程，能在雨季短短的三個月完”，正是“因為發(fā)揮了高度的愛國生產勞動熱情，開展了各種生產競賽或愛國豐產運動”[11]。

組織愛國示威游行與召開座談會等宣傳工作，擴大了抗美援朝運動的參與度。“不但工人、農民、機關、學校以及文化工商、宗教、各階層及各界廣大人民都行動起來，連過去一向不參加政治活動的老太婆、天主教的修女都參加到了這個偉大的斗爭行列中。”[11]1951年的祝捷大會(慶祝漢城解放)，“卷入的階級更加廣泛，不少城鎮(zhèn)與農村已做到家喻戶曉”。“小城鎮(zhèn)的工商業(yè)者亦舉行了座談，訂立了愛國公約”“新、安兩市及個別地區(qū)的宗教界亦組織了座談，發(fā)表了革新三自宣言，訂立了愛國公約，進行了示威游行及捐獻，如安陽參加者達1 150人，新鄉(xiāng)參加者有300多人”“使我們進一步更加廣泛地團結了各階層人民。”[8]

四、宣傳特點與經驗

平原省抗美援朝運動的基層宣傳工作“成績是很大的”[5]，宣傳實踐中形成了若干成熟的經驗，如《新鄉(xiāng)縣農民掀起了抗美援朝運動》《農村宣傳的幾點體會》等文章，《人民日報》認為“平原省總結各縣人民代表會議的情況和問題，是有普遍意義的；他們的經驗很值得重視”[13]。

深入基層，主動占領宣傳陣地。宣傳員采取多種宣傳形式，走家串戶，深入田間地頭、街頭、飯場、集市、廟會，進行抗美援朝的宣傳工作。如浚縣六區(qū)(新鎮(zhèn)區(qū))每逢星期天，組織學校師生，敲著鑼鼓，打著花棍，扭著秧歌走上街頭宣傳。宣傳隊所到之處，圍觀群眾密密層層，觀看宣傳隊演講、說快板，演活報劇等。群眾看后，深受教育[4]199。

增加群眾互動，號召群眾直接參與宣傳工作。1951年，平原省抗美援朝分會開展春節(jié)文娛競賽大會，“不僅受到教育的群眾較多，且直接參加宣傳的群眾，其數亦很可觀”。部分群眾將舊的娛樂形式融入抗美援朝的內容改編為新的作品：趕旱船改為志愿軍過鴨綠江，二鬼打架改為杜魯門、李承晚鬧矛盾，和尚背媳婦改為蔣介石背宋美齡往美國跑，崩桿改為解放軍打臺灣蔣禿頭。有的群眾將自己的斗爭經驗及本區(qū)真人真事的各種典型實例編成短劇，進行演唱，如新鄉(xiāng)市鐵路工人演出的《二七血史》、安陽市演出的《模范段書祥》、表達愛國熱情的《模范母親》、揭發(fā)敵人罪行的《還我血債》等。“僅溫縣143村即演出街頭劇248個，101村演出舞臺小劇426個。林縣465個村，直接登臺表演者，即達47 931人，湯陰縣241個村，登場表演者5 916人。”[8]

將抗美援朝宣傳工作與群眾實際生活相結合。抗美援朝宣傳工作的不斷開展，也得出了一些經驗教訓。如湖西、菏澤工作組通過調研，認為宣傳工作必須具體化，并緊緊結合當地的具體情況，分別對象，根據對象具體準備材料。“報告要熟練，不要照念，要有真正情感，不要先講道理，多舉些具體生動例子，從許許多多故事當中來說明一個問題。這樣干部群眾都是非常歡迎的。”[12]為了了解抗美援朝運動的情況，新鄉(xiāng)縣地委組織檢查組深入農村，幫助做好農村中心工作，同時深入宣傳抗美援朝，如原陽五區(qū)大張寨，一面深入宣傳，一面幫助村里做好公糧征收工作。在農民普遍對抗美援朝持漠然無謂心態(tài)的情況下，檢查組首先召開骨干分子座談會，組織農民對抗美援朝進行討論，促進農民把征收公糧、冬季生產、加強治安等工作與抗美援朝相結合。檢查組得出了“抗美援朝宣傳工作，一定要結合中心工作，結合群眾思想的要求來進行”的經驗[9]。

宣傳內容通俗易懂。“在大會上系統地講解抗美援朝的道理是需要的，但必須講解得很通俗才行。”[9]時事宣傳后，必須再召開各階級的小型座談會，讓農民提出問題質疑，“大會與小會相結合，規(guī)模與深度相結合。并要照顧到群眾的疲勞，以避免過分浪費群眾的精力”[12]。采用口號、歌曲使宣傳內容通俗易懂，如“天下反動派是一伙，天下人民是一家”“美帝不打倒，時光過不好” “鄰人失火，不能不救”“朝鮮是我們的鄰居，幫助朝鮮就是救我們自己”“大家齊心干，勝過原子彈”“不怕武器好，只怕不齊心干”“抗美援朝保家衛(wèi)國人人有責” “打倒美帝為死者報仇”[8]“要糧有糧、要錢有錢、要人有人”[14]等。盡量避免“筵會太多”，“許多時間消費到這方面，不能得到充分時間準備材料和休息。今后盡可能避免”[12]。

圍繞群眾開展工作是平原省抗美援朝宣傳教育工作的最大特點。

[1]賈子連.抗美援朝運動在安陽[G]//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河南省安陽市文史資料委員會.安陽文史資料：第4輯.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1989.

[2]張一凡.安陽地區(qū)的抗美援朝運動[G]//中共安陽市委黨史辦公室.中共安陽黨史專題資料選編：3.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1.

[3]中共平原省委宣傳部.關于和平簽名運動報告[Z]// 中共平原省委宣傳部.平原省三年來宣傳教育工作總結.1950.

[4]王樹榕.憶浚縣的抗美援朝運動[M]//中共河南省委黨史研究室.回憶·思考·研究. 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3.

[5]郝明甫.新鄉(xiāng)縣農民掀起了抗美援朝運動[N].人民日報，1951-03-23(8).

[6]平原省人民政府關于鎮(zhèn)壓地富倒算的指示[J].公安通訊，1951(8):5-6.

[7]中共河南省委黨史研究室.中共平原省簡史[M].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5:126.

[8]平原省抗美援朝分會.平原省抗美援朝運動開展情況的報告[A]//平原省抗美援朝分會工作指示總結報告及會議記錄.河南省檔案館藏檔，J027-01-0096.

[9]王昌隆.農村宣傳的幾點體會[N].人民日報，1951-01-14(6).

[10]靳思義.湯陰縣的抗美援朝運動[G]//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湯陰縣委員會.湯陰文史資料：第3輯.湯陰：政協湯陰縣文史資料委員會，1997.

[11]平原省抗美援朝分會.一九五一年抗美援朝運動總結[A]//平原省抗美援朝分會工作指示總結報告及會議記錄.河南省檔案館藏檔，J027-01-0096.

[12]湖西、湖西菏澤工作組初步總結[A]//平原省抗美援朝分會工作指示總結報告及會議記錄.河南省檔案館藏檔，J027-01-0096.

[13]平原省各縣人民代表會議召開的情況和問題[N].人民日報，1951-08-17(8).

[14]張承先.紀念志愿軍出國作戰(zhàn)一周年要繼續(xù)深入抗美援朝運動[A]//平原省抗美援朝分會工作指示總結報告及會議記錄.河南省檔案館藏檔，J027-01-0096.

Publicity Work During the War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 —An Observation Focused on Pingyuan Province

GUO Sai-fei

(CollegeofHistory,ZhengzhouUniversity,Zhengzhou450001,China)

During the war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 Pingyuan Province carried out fruitful publicity and education work: holding meetings within different management groups; applying all-round contract system, task allocation, and rating system; using mass media and organizing recreational activities; organizing representatives of volunteer organization and visitation teams to give speeches in basic units; launching patriotic demonstrations and signature votings. Publicity work in Pingyuan Province realized results: unifying masses thoughts and subsiding rumors, stabilizing social order, improving the cadres’ ideological consciousness, enhancing social cohesion as well as expanding people’s participation in the war.

the War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 Pingyuan province; publicity work

10.15926/j.cnki.hkdsk.2016.05.004

2016-04-23

郭賽飛(1993— )，女，河南汝州人，碩士生。

K27

A

1672-3910(2016)05-002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