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金波攝影作品《朦》。
霧霾來了,在大壺藝術空間卻是異常的清新,《城下·海上八位藝術家的新影像》日前在此開幕。蔡廣斌、何兮金、江波、梁衛洲、倪志琪、吳林田、徐明松、楊冬白八位藝術家亮出自己的作品和觀點。
攝影自它誕生之日起,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與大眾的生活緊密相連。與此同時,視覺藝術家在當下與影像媒介之間的深刻聯系毫無疑問超越了以往150年里任何一個時間節點;盡管整個現當代藝術史是如此執拗地與攝影藝術(包括技術)的演進和發展犬牙交錯、此起彼伏。上世紀20年代,那個擅長攝影術的包豪斯前衛藝術家莫霍利·納吉誠然發現了這種被稱為以“新視覺”觀察和表現事物的幻術。于是就有了美國前衛之父阿爾弗雷德·斯德格里茲拍攝他周圍發生的一切事端,從紐約繁忙街道到北部壯闊風景的“直率和笨拙”的作品。直到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杰夫·沃的整合影像素材方式完成的作品在在說明了這種以影像為基礎的圖像藝術,不管是否已繪畫或攝影的形式出現,都讓藝術家獲得了一種新的把握當代生活的機會。
與整個現代藝術史乃至當代藝術的嬗變相對位,城市化社會的現代轉型和裂變一直是藝術家們觀察與表現的對象,無論從攝影誕生伊始所處于的被波德萊爾斥之為“惡之花”的工業化社會,還是后工業化時代以及迄今的互聯網時代,人類面臨的共同境遇仍然是貫穿一百多年來的消費主義和現代城市病的困擾。由此,值得反省的是,經濟全球化以及高速發展所帶來的環境危機和文化多元化所伴隨的身份意識成為藝術家創作思維的背景。因而,城下,就成了一種在傳統與當下之間尋找突圍路徑的情境。在傳統與當下、東方與西方之間的恍惚、糾結、執拗、堅持。在寬容中擇取,在重圍中前進。今天,參與展覽的藝術家有著不同的創作面向:他們有的是新水墨的海上翹楚,有的是架上繪畫的悍將,也有執著于影像探索的先鋒藝術家,還有藝術評論人,等等。他們聚合在一起,以他們的只眼“看見”周遭不同的真實世界。金江波,這個曾經被媒體稱之為最早以影像“預測”國際金融危機的藝術家,在他多年前以新銳的姿態和敏感的視角多次亮相諸如威尼斯雙年展等一流國際藝術展會之后,近年來的影像創作主題似乎漸漸淡出當代藝術家熱衷的社會題材。他的作品返璞歸真,追溯生命肇始的原鄉。其畫面展現的森林與土地仿佛鴻蒙初開、混沌氤氳,在當下人類所面臨的全球暖化背景映襯里凸顯出一種有意味的隱喻。國畫家何曦也是有著他攝影表達中特別的“心眼”,此次的荷花作品則是他另眼的看見,你會在觀賞的過程里諦聽關于荷花與心靈對位的一次細膩而微妙的喃喃私語,或然有通感之娛。油畫家梁衛州的攝影作品恰是從日常的平庸與瑣碎里萃取和煥發出盎然的詩意,并且讓畫面產生一種間離的效果,他的某些作品也讓人想及莫蘭迪作品的意趣。與此同時,這種間離效果在雕塑家楊冬白的畫面里則呈現了“散文化”的日常場景,以紀實的表象折射出極具戲劇性的張力。如果說,沉湎于文人畫筆情墨趣的吳林田關于歐洲城市街景的掠影讓觀者或有一種冷厲而陌生化的情境體驗;那么,倪志琪援用手機隨手拍抓取的旅行瞬間則反映了這個曾經留學游歷歐洲的藝術家熟稔而準確的“速寫”能力和獨具的慧眼;同樣,徐明松一以貫之地以手機微攝影洞察他心目中城市細節。
誠然,他們以藝術家個體的意識將周遭的事物解構成影像的碎片,當這些作品聚合起來呈現之際,乃是挑動我們敏感的視覺神經的這一刻。我們會在其中獲得“看見”的愉悅。
記得格林伯格說過,我們看見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看見了事物之間的聯系。尤其在當下。
信息
“通往未來的回路”
新一代日本藝術家作品展
1月8至1月24日在上海二十一世紀民生美術館舉辦的本次展覽,共展出上世紀90年代后期備受矚目的11位藝術家的42件作品,包括繪畫、雕刻、攝影、影像、裝置藝術等。展覽聚焦于日常性與“私”世界的當下視角,通過這些充滿視覺沖擊力的作品,觀眾可以了解日本當代藝術的一個階段。參展藝術家在表現各自固有主題的創造過程中,都展現出對于創作細節的執著追求。并不是說他們的藝術創作都圍繞工藝精良的物品制作,而是在藝術表現的行為或者手段上進行的造物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