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文 牛躍平 高健 董峰
鄭州大學第二附屬醫(yī)院普外科 鄭州 45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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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腸癌Miles手術乙狀結腸腹膜外造口的前瞻性研究
徐懷文 牛躍平 高健 董峰
鄭州大學第二附屬醫(yī)院普外科 鄭州 450014
目的 探討直腸癌Miles手術乙狀結腸腹膜外造口的方法及效果。方法 選取133例接受Miles手術治療的直腸癌患者,隨機分為2組,觀察組(n=72例)實施乙狀結腸腹膜外造口術,對照組(n=61例)采取傳統(tǒng)腹膜內乙狀結腸造口術。比較2組造瘺時間及造口并發(fā)癥的發(fā)生情況。結果 觀察組造口時間少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住院期間2組均未發(fā)生造口腸段壞死、狹窄、回縮并發(fā)癥;觀察組造口腸段水腫3例,對照組為4例,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術后隨訪6~12個月,觀察組造口旁疝、造口脫垂等并發(fā)癥發(fā)生率及低于對照組,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結論 腸癌Miles術中應用乙狀結腸腹膜外造口術,操作簡單易行,可有效降低術后造口旁疝及造口脫垂的發(fā)生率。
直腸癌;Miles手術;乙狀結腸腹膜外造口;造口旁疝
隨著吻合器械的普及,中、低位直腸癌Dixon手術已成為目前應用最多的直腸癌根治術式[1],但對于部分低位直腸癌患者,仍需行Miles手術。近年我們對133例接受Miles手術的低位直腸癌患者的造口方法進行前瞻性研究,以探討乙狀結腸腹膜外造口在Miles術中的效果。
1.1 一般資料 選擇2011-10—2015-08在我院行Miles術的133例低位直腸癌患者為觀察對象。其中男73例,女60例;年齡26~74歲,平均56歲。術前結腸鏡檢及直腸指診顯示腫瘤下緣距齒狀線 < 5 cm,CT檢查未發(fā)現遠處轉移。病理檢查結果:腺癌75例,粘液腺癌51例,未分化癌7例。Dukes A期 12例,B期68例,C期53例。入組標準:患者均經結腸鏡及病理確診為直腸癌,且需行Miles術;經門診或電話隨訪至術后0.5~2 a。本研究經醫(y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患者及家屬簽署知情同意書。隨機分為2組,觀察組72例,對照組61例。2組患者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 治療方法 2組患者均在氣管插管全身麻醉下由同一組手術醫(yī)生按全系膜直腸切除術原則完成Miles直腸癌根治術。對照組:將近端乙狀結腸由腹膜內經左下腹壁切口提出造口。觀察組: (1)在左下腹臍與髂前上棘連線中點做一直徑約3 cm 的圓形切口,切去皮膚及皮下脂肪組織,十字切開腹直肌前鞘,縱行分開腹直肌纖維,作為隧道外口。(2)在腹腔內相當于腸系膜下動脈的水平處,在已切開的側腹膜外鈍性分離出3~4 cm的隧道內口。(3)術者左手示指伸入隧道內口,右手右手示指伸入隧道外口。均緊貼腹膜向對側作潛行分離,直至兩示指會師。將隧道擴大至3~4橫指寬。(4)將造口結腸自內口經腹膜外隧道從外口拖出4 cm。確認造口段腸管無成角、扭曲及血供良好后,將造口處腸壁與周圍腹直肌前鞘間斷縫合一周,完成造口。
1.3 觀察指標 造口時間及住院期間造口腸段水腫、壞死、狹窄、回縮發(fā)生率。隨訪6~12個月,觀察2組患者造口旁疝及造口脫垂等并發(fā)癥的發(fā)生率。
1.4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 SPSS 17.0 統(tǒng)計軟件對統(tǒng)計數據進行分析,計數資料用χ2檢驗,計量資料用t檢驗,以P<0.05表示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觀察組造口時間為(15.24±3.18) min,對照組為(28.43±2.23) min,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住院期間觀察組發(fā)生造口腸段水腫3例(4.17%),對照組為4例(5.56%),未予特殊處理自行緩解;2組均未發(fā)生造口腸段壞死、狹窄、回縮并發(fā)癥,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隨訪期間,觀察組發(fā)生1例(1.39%)造口旁疝,對照組為12例(19.67%);觀察組發(fā)生2例(2.78%)造口脫垂,對照組為9例(14.75%),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隨著外科技術的提升及吻合器的普及,低位直腸癌患者仍有10%~20%患者需行永久性結腸造口的 Miles 術[2]。雖然Miles手術遠期效果較好,但造口并發(fā)癥常給患者生活帶來影響,甚至需再次手術處理。
Miles術后造瘺口近期并發(fā)癥多與術中操作有關。造口結腸及系膜拖出腹壁時,不可發(fā)生扭轉及過度牽拉,保證其張力適中,避免造口結腸經腹膜外拉出時成銳角。造口直徑多以3~4橫指為宜,過小易致腸管及系膜受壓出現缺血,水腫,甚至發(fā)生壞死。發(fā)生水腫后無需特殊處理。出現缺血,壞死時,需壞死腸管切除后重建造口。
遠期并發(fā)癥主要是造口旁疝,發(fā)生率為33.3%[3]。造口位置的選擇、術后嚴重腹脹及劇烈咳嗽是Miles術后造口旁疝發(fā)生的獨立危險因素[4]?;诖?,我們采用腹膜外造口法,并在術后囑患者加強腹肌鍛煉,避免作增加腹壓的活動,定期擴肛,保持大便通暢。有效減少甚至避免了造口旁疝的發(fā)生。
Miles 手術通過腹膜外造口隧道,加強對造口腸管的固定,減少腹內壓力對造口的直接作用,有效減少造口回縮狹窄、造口脫垂、造口旁疝等并發(fā)癥的發(fā)生。應用腹膜外造口,糞便通過腹膜覆蓋腸管時,能建立新的排便反射,且通過腹部肌肉收縮,在一定程度上對排便進行控制。本組結果顯示, Miles手術采用腹膜外造口,與腹膜內造口比較,操作簡單易行,費時較短,均未發(fā)生嚴重的近期并發(fā)癥。但造口旁疝,造瘺脫垂遠期并發(fā)癥發(fā)生率明顯低于腹膜內造口患者。建議在行Miles手術時,若條件許可,應優(yōu)先考慮使用腹膜外造口[5]。
[1] 陳孝平,汪建平.外科學[M].8版.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2013:406-408.
[2] Heiying J, Yonghong D, Xiaofeng W, et al. A study of laparoscopic extraperitoneal sigmoid colostomy after abdomino-perineal resection for rectal cancer[J]. Gastroenterol Rep (Oxf). 2014 ,2(1):58-62.
[3] Hong S Y, Oh S Y, Lee J H, et al. Risk factors for parastomal hernia:based on radiological definition[J]. J Korean Surg Soc,2013,84(1): 43 -47.
[4] 朱德意,王婷,左偉,等.直腸癌Miles術后造瘺口旁疝形成相關危險因素的臨床分析[J].溫州醫(yī)科大學學報,2015,45(5):372-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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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 2016-04-21)
R735.3+7
B
1077-8991(2016)04-001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