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蘭
(山東省菏澤市立醫院 神經內科,山東 菏澤 274000)
隨著近年來醫療技術的飛速發展,臨床已廣泛應用血管支架置入術治療腦血管疾病,與常規的腦血管疾病治療方式相比具有一定的優越性,但腦血管疾病進行支架置入術治療具有一定的創傷性,如置入支架后發生高灌注損傷、治療后再狹窄、支架材料的組織安全性和置入腦血管保護裝置的有效性等,均需要進一步深入研究[1]。目前臨床應用于腦血管疾病治療的置入支架包括涂層支架、聚合物支架以及金屬支架等。大量文獻顯示,腦血管疾病進行聚合物及涂層支架置入術其生物相容性較佳,可顯著降低支架置入后的補體反應,降低術后并發癥的發生,臨床效果確切[2]。探析腦血管疾病進行不同材料的腦血管支架置入術的臨床效果及置入支架后的補體反應等情況具有重要的臨床價值,故對本院2014年4月-2015年3月選取的腦血管疾病患者進行金屬支架、聚合物支架和涂層支架等不同材料及種類的支架置入術療法,探析其補體反應,效果滿意,現報道如下。
選取本院神經外科收治的2014年4月-2015 年3月進行腦血管支架置入術患者120例,納入標準:符合中華醫學會神經外科學會制定的腦血管疾病的診斷標準[3];臨床癥狀表現為腦梗死及短暫性腦缺血發作(transient ischemic attack,TIA);臨床癥狀表現為置入支架前6個月內;進行全腦血管數字減影血管造影(digital subtract angiography,DSA)檢查,腦血管狹窄范圍為70%~90%;神經功能缺損評分(NIH Stroke Scale,NIHSS)低于9分;狹窄臨近部位的正常管徑為2.0~4.0mm;病變長度低于15.0mm;出現一個或超過一個動脈粥樣硬化高危因素(如長期吸煙史、高同型半管氨酸血癥、高血脂、糖尿病和高血壓等)。疾病類型:缺血性腦梗死60例、腦動脈硬化30例和腦動脈畸形30例。發病年齡40~66歲,平均(57.5±3.2)歲;病程6 個 月~2年,平均(1.4±0.4)年;男90例,女30例;疾病初發90例,治療后復發30例;根據應用腦血管支架種類分為金屬支架組、聚合物支架組和涂層支架組,其中,金屬支架組40例、聚合體支架42例和涂層支架38例。金屬支架組男30例,女10例;發病年齡40~66歲,平均(57.5±3.1)歲;病程6個月~2年,平均(1.4±0.4)年;疾病初發30例,治療后復發10例。聚合體支架組男30例,女12例;發病年齡40~66歲,平均(57.6±3.2)歲;病程6個月~2年,平均(1.4±0.4)年;疾病初發30例,術后復發12例。涂層支架組男30例,女8例;發病年齡40~66歲,平均(57.5±3.0)歲;病程6個月~2年,平均(1.5±0.3)年;疾病初發30例,治療后復發8例。排除標準:均無斑塊易脫落者、嚴重動脈鈣化、動脈完全閉塞、急性期多發性大動脈炎、出血性疾病或肝腎嚴重功能不全者;3組患者發病年齡、發病病程、性別和復發情況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全部患者治療前3 d口服氯吡格雷75 mg/d、口服腸溶阿司匹林300 mg/d;術前6 h禁水禁食;術前2 h給予尼莫通靜脈注射泵入3 ml/h;局部麻醉下穿刺右側股動脈,將6~8 F動脈鞘置入,給予全身肝素化;進行單彎腦血管造影導管、人豬尾型腦血管造影、椎動脈和右側及左側頸總動脈造影,對椎動脈及全腦血管情況進行全面了解;通過測量選擇適宜病變部位狹窄直徑和長度的支架、球囊后將引導導管置入,部位在病變部位下方約5 cm處,先予以球囊擴張,后將支架置入(支架包括金屬支架、聚合物支架及涂層支架),釋放支架后造影保證張開支架良好,用肝素、0.9%氯化鈉溶液對導管進行交替性沖洗,手術完成之后將導絲、導管和保護傘撤出,局部加壓包扎,回到病房后3~5 h將動脈鞘拔除;術后3 d予以低分子肝素鈣針皮下注射,服用300 mg阿司匹林腸溶片,1次/d;口服75 mg氯吡格雷片,1次/d,共治療半年,后改為100 mg/ d阿司匹林腸溶片長期口服;術后患者即刻進行顱腦CT復查,排除顱內出血情況。
比較3組動脈硬化指數、動脈狹窄和椎基底動脈等腦血流動力學指數情況;比較3組的血清IgA、IgG和補體C3、C4等臨床指標的情況;比較3組發生穿刺部位大出血、頸動脈竇反應、高灌注綜合征、腦血管痙攣、支架處血栓形成、其他部位再狹窄及腦缺血等并發癥的發生情況。
阿司匹林腸溶片(國藥準字H34021119;廠家:上海海虹實業集團巢湖今辰藥業有限公司),硫酸氫氯吡格雷片(商品名:波立維;批號:20080268;廠家:法國 Sanofi Pharma Bristol-Myers Squibb SNC)。
應用SPSS 18.0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處理。計量資料采用均數±標準差(±s)表示,行t檢驗;計數資料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 義。
聚合物支架、涂層支架組的椎基底動脈、動脈狹窄指數和動脈硬化指數情況顯著優于金屬架組(P<0.01);聚合物支架組與涂層支架組椎基底動脈、動脈狹窄指數和動脈硬化指數等腦血流動力學指數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聚合物支架、涂層支架的血清IgA、IgG和補體C3、C4臨床指標情況顯著優于金屬支架組(P<0.05);聚合物支架組與涂層支架組血清IgA、IgG和補體C3、C4臨床指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1 3組患者腦血流動力學指數比較 (±s,%)

表1 3組患者腦血流動力學指數比較 (±s,%)
注:1)為金屬支架組與聚合物支架組比較,P<0.01;2)為金屬支架組與涂層支架組比較,P<0.01;3)為聚合物支架組與涂層支架組比較,P>0.05。
組別 例數 動脈硬化指數 動脈狹窄 椎基底動脈金屬支架組 40 1.30±0.271)2) 40.25±16.251)2)18.46±1.471)2)聚合物支架組 42 1.09±0.211)3) 32.58±10.191)3)24.89±5.941)3)涂層支架組 38 1.08±0.222)3) 32.57±10.202)3)24.90±5.912)3)t值,P值 3.941),0.0001) 2.571),0.0121) 6.651),0.0001)t 值,P值 3.932),0.0002) 2.482),0.0152) 6.682),0.0002)t 值,P值 0.213),0.8363) 0.013),0.9973) 0.013),0.9943)
表2 3組患者血清IgA、IgG和補體C3、C4臨床指標的評估比較 (±s,g/L)

表2 3組患者血清IgA、IgG和補體C3、C4臨床指標的評估比較 (±s,g/L)
注:1)為金屬支架組與聚合物支架組比較,P<0.05 ;2)為金屬支架組與涂層支架組比較,P<0.05 ;3)為聚合物支架組與涂層支架組比較,P>0.05。
組別 例數 IgA IgG C3 C4金屬支架組 40 1.21±0.571)2) 9.28±2.641)2) 2.34±0.191)2) 1.48±0.201)2)聚合物支架組 42 0.82±0.341)3) 7.56±2.361)3) 1.22±0.101)3) 0.56±0.101)3)涂層支架組 38 0.81±0.352)3) 7.55±2.352)3) 1.23±0.112)3) 0.55±0.112)3)t值,P值 3.781),0.0001) 3.111),0.0021) 33.631),0.0001) 26.541),0.0001)t值,P值 3.712),0.0002) 3.052),0.0032) 31.362),0.0002) 25.262),0.0002)t值,P值 0.133),0.8973) 0.023),0.9843) 0.433),0.6713) 0.433),0.6753)
聚合物支架組、涂層支架組術后并發癥發生率顯著低于金屬支架組(P<0.05);聚合物支架組與涂層支架組術后并發癥發生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3組患者術后并發癥情況比較 例(%)
選擇適宜的醫用腦血管支架生物材料,可降低腦血管疾病的死亡情況,需治愈腦血管治療后及手術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并發癥[4-5];出血性腦血管疾病中應用腦血管支架主要用于輔助栓塞動脈瘤的治療,動脈瘤血管內治療難度之一為栓塞后再通,對于復雜、微小及寬頸的顱內動脈瘤治療,應用傳統的彈簧圈栓塞治療具有較多的局限性,如復發率較高,載瘤動脈突入彈簧圈、無法致密栓塞等,而應用腦血管支架可避免以上不足[6-7];同時腦血管支架可用于治療靜脈竇血栓,對于經抗血小板和抗凝治療失敗者、全腦血管造影明確靜脈竇某區域局限性狹窄或顱內靜脈竇接觸溶栓療法失敗者,可顯著增加狹窄的靜脈竇直徑,改善動靜脈循環、靜脈竇內局部壓力及改善顱內靜脈回流[8-9];同時腦血管支架用于缺血性腦血管疾病治療臨床效果較佳。目前,對于腦血管支架種類及材料學特點與支架置入后的補體反應及干預已成為醫學學者的重要研究內容[10-11]。
本研究探析腦血管支架種類及材料學特點及置入支架后的補體反應及干預情況,結果顯示:聚合物支架、涂層支架組的椎基底動脈、動脈狹窄指數和動脈硬化指數情況顯著優于金屬架組(P<0.05);聚合物支架組、涂層支架組椎基底動脈、動脈狹窄指數和動脈硬化指數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聚合物支架、涂層支架血清IgA、IgG和補體C3、C4臨床指標情況顯著優于金屬支架組(P<0.05);聚合物支架組與涂層支架組血清IgA、IgG和補體C3、C4臨床指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聚合物支架組、涂層支架組術后并發癥發生率顯著低于金屬支架組(P<0.05);聚合物支架組與涂層支架組術后并發癥發生率從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該結果與金秀芬等[12]的研究結果大體一致,金屬支架是優于支架表面為裸露金屬,機體置入后可出現血液相容性較差等局限性,金屬支架在血液中可釋放重金屬離子,可促進血栓的形成,支架表面較粗糙對再狹窄的發生有較大的不良影響;涂層支架為經由生物相容性較佳的材料,經由涂覆特殊技術在金屬支架上包被,血管組織隔離接觸金屬支架,對集聚血小板產生抑制作用[13-14];同時可經過一定的工藝處理在支架上涂抹藥物,機體置入支架后,可高濃度持續釋放藥物,達到“靶位”的有效治療濃度,維持一定的釋放時間,避免置入支架后再狹窄;聚合物支架由生物完全可降解的化學物質集聚而成,常見種類為聚酯類(包括聚羥基乙酸-聚乳酸共聚物、聚羥基乙酸、聚L-乳酸及聚乳酸等),血管壁及聚合物的生物相容性比金屬支架、涂層支架均高,可降低后期增殖內膜。生物可降解性聚合物具有可伸展性、生物相容性、通透性和晶體結構等決定了降解的速率及降解的方式[15-16];生物可降解物質僅在修復損傷的過程中具有輕微的炎性反應,無細胞毒性、無全身毒性、無溶血和無熱原其引起的異物反應較輕微。在體液及正常血清中存在的補體具有酶促反應活性的糖蛋白,活化后可發生炎性效應、促吞噬效應和溶血反應等,同時可參與病理免疫反應;補體系統在免疫過程中發揮著重要功能,如可對外源細胞及粒子進行調理、趨化吞噬細胞、活化炎性反應及增加血管的通透性;大量研究表明激活補體在動脈粥樣硬化進展及形成中發揮著重要功能,C3活化是動脈粥樣硬化早期形成及進展的敏感性標記物,人體補體C3主要由巨噬細胞及肝細胞產生,有學者研究發現,腦梗死患者的血清C3水平顯著高于正常對照組水平,提示血清C3水平增高是腦梗死的高危因素,腦梗死血清C3水平與病灶體積密切相關,體積越大,血清補體C3水平越高,病情越嚴重[17]。綜上所述,腦血管疾病進行聚合物支架及涂層支架生物相容性較佳,可顯著降低支架置入后的補體反應,降低術后并發癥的發生,臨床效果確切,值得臨床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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