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文明建設的科技維度探析
——走科技生態化發展之路

張　純,侯典舉

(東北林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黑龍江哈爾濱150040)

?

生態文明建設的科技維度探析
——走科技生態化發展之路

張純,侯典舉

(東北林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黑龍江哈爾濱150040)

現代科技的迅猛發展，使其對自然生態的負面效應日益凸顯，環境污染、生態破壞已成為全球性危機，嚴重威脅著人類生存。隨著生態文明建設的深入開展，人類開始不斷反思科技在工業文明中所誘發的一系列嚴重問題。現代科技必須實現“生態化”轉型，才能更好的解決生態危機，支撐生態文明建設。通過深入探析生態文明建設的科技生態化訴求，構筑科技生態化發展道路，有助于進一步提高科技對生態文明建設的支撐能力，尋求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科技進步之路。

科技生態化；生態文明建設；科技

生態文明是繼原始文明、農業文明和工業文明之后人類社會的新型高級文明形態。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全面落實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五位一體總布局”。生態文明建設是當前一項重大而緊迫的戰略任務，是關系“美麗中國”生態夢和全人民福祉的長遠大計。在工業文明社會，科技發展極大的解放了生產力，為人類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物質財富，科技與自然的關系由巫魅走向祛魅，人與自然的關系也發生了顛覆性改變。同時，科技發展所誘發的生態環境問題愈演愈烈，嚴重威脅著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和人類生存。為適應人類社會由工業文明向生態文明過渡，科學技術必須實現“生態化”轉型，走科技生態化發展之路，是生態文明社會中科技發展的必然趨勢。

一、現代科技與生態文明建設關系的兩重性

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一方面，使人類所創造的生產力超過過去一切時代生產力的總和，在人類文明發展史上留下了輝煌而燦爛的一頁。另一方面，面對愈演愈烈的生態危機和壞境破壞，現代科技也難辭其咎。縱觀人類文明發展史，每一種文明的繁榮與發展都離不開科技進步的推動。在“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當代，解決生態危機、建設生態文明更加依賴科技進步。現代科技的發展與生態文明建設具有相悖性，同時生態文明建設又需要現代科技的支撐。

(一)相悖性

原始文明時期，人類科技水平極低，對自然的影響微乎其微，人類更多的是對自然的崇拜、敬畏與順從。農業文明是人類文明發展史上的第一次重大轉折，銅、鐵等器具的出現，畜力的運用，人類借助技術開始主動開發和改造自然，與此同時森林破壞、水土流失和土地沙化等問題開始出現，并導致古巴比倫文明、瑪雅文明等曾輝煌一時的文明消失。但農業文明時期，人類總體上保持了與生態自然的和諧，對生態的破壞是局部的、可恢復的。隨著工業文明時代的到來，科技得以廣泛的應用，人類認識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空前提高，科技成為人類征服自然、統治自然的工具。人類一味的榨取自然資源，又將生產廢物“返還”給自然。面對這種情況，恩格斯早就警醒過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對自然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報復了我們。”[1]環境污染、資源枯竭、生物多樣性減少等全球化的生態危機正嚴重威脅著人類生存。可見，人類社會從原始文明發展到工業文明過程中，科技在推動人類文明發展的同時，也削弱和動搖著文明的根基，科技進步與人類文明發展的相悖性如影隨形。面對嚴重威脅人類生存的生態危機，人類開始反思，試圖尋找一種新型文明來拯救自身，在這樣的背景下，生態文明應運而生。生態文明以尊重和維護生態為主旨，以人類的可持續發展為著眼點，以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為價值目標。而現代科技對自然的破壞性、掠奪性及其所內含的反生態特質，導致現代科技與生態文明建設之間具有相悖性。

(二)支撐性

科技進步是人類文明發展的主要推動力。鄧小平曾指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當代社會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科技的價值與作用日益廣泛和強大，生物科技、高分子化學技術、信息科技等與每個人的生活息息相關，給人類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豐碩物質成果，科技成了人的基本生存方式。因此，解決生態危機、建設生態文明比以往任何時期更加依賴科技。馬克思很早就認識到科技對保護生態環境具有支撐作用，他說：“應用經過改良的機器和工藝，也能夠把本來幾乎是毫無價值的廢絲制成有多種用途的絲織品。”[2]盡管科技發展與生態文明建設具有相悖性，人們也尖銳的批判科技發展所誘發的嚴重生態危機，但絕大多數科學家堅信解決生態環境問題仍然需要依靠科技。世界各國在解決生態危機、推進生態文明建設過程中所取得的成果，也充分證明了科技對于生態文明建設具有強大支撐作用。人類利用高科技，使大片沙漠變成綠洲、污染水體得以凈化、廢棄物品變廢為寶。然而，當代社會科技對生態文明建設的支撐能力比較弱，我們積極推動科技進步，充分利用一切有利于生態文明建設的科技成果，讓科技對生態文明的支撐作用發揮到最大化。

二、生態文明建設的科技生態化訴求

“沒有科技的轉向，就不可能有文明的轉向。”[3]當代社會，科技的觸角已延伸到人類生活的各個角落，科技已成為人類的基本生存方式。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生態文明建設比以往任何時期更加依賴科技。要消除生態危機、重構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不僅要消除科技對自然帶來的負效應，而且要依靠科技來改善生態、保護環境。基于此，生態文明建設，對科技形態的“生態化”轉型提出了訴求。可以說，科技生態化是人類解決生態危機、建設生態文明的必然選擇。

(一)生態文明視域下科技發展導致生態危機的哲學反思

隨著生態文明建設的深入開展，人們對科技發展導致生態危機進行了深刻的哲學反思，呼喚著科技的“生態化”轉型。一方面，人類狹隘的科技價值觀導致生態環境的嚴重破壞。工業文明社會中，資本增值是人們追求的最高價值目標，為獲取更多的資源投入生產以滿足資本增值的需要，科技的經濟職能成為其唯一、至上的功能，科技成為人類攫取自然資源以滿足自身利益的工具，人通過掌握科技進而征服自然、駕馭自然。近代科技的發展，滿足人的利益成為其唯一的標準，最終形成了“人類中心主義”的科技價值觀。愛因斯坦說：“科學是一種強有力的工具，怎樣用它，究竟是給人帶來幸福還是帶來災害，全取決于人自己，而不取決于工具。”[4]在狹隘片面的人類中心主義科技價值觀指導下，科技成為人作用于自然的中介，科技的合理性被定義為幫助人類征服自然。人類借助科技的力量，肆無忌憚的向自然索取、排放廢棄物而卻不計后果。

另一方面，單一的實證主義科技方法論嚴重破壞生態平衡。在工業文明社會，科技從其誕生之時起就內含著反生態的特質，從本質上說，工業文明時代科技是對自然的“祛魅”。實證主義倡導通過量化、實驗等科技方法來了解自然、解釋世界，將研究的自然物置于實驗室的極端條件下進行考察，或者以數學的方式進行量化分析，輔之以“嚴刑拷打”來逼迫自然呈現出規律化奧秘。在實證主義科技方法論面前，自然被看作是可以任意擺置的持存物，一切自然物都可以通過實驗和量化的方式得以實證和解釋。“空氣為著氮料的出產而被擺置，土地為著礦石而被擺置，礦石為著鈾之類的材料而被擺置，鈾又為著原子能而被擺置，而原子能則可以為毀滅或和平利用的目的而被釋放出來。”[5]在實證主義科技方法論下，人類對自然的敬畏之心逐步消失，科技的適用性常常被忽視甚至無視，科技對自然的侵害更加高效，人類對自然的攫取更加肆無忌憚。隨之而來的環境污染、生態破壞和資源枯竭，也讓人類感受到了切膚之痛。

(二)生態文明建設規定著科技的發展方向

科技與文明在人類社會歷史上始終相互作用，科技是文明的智力支撐和發展動力，而文明規定著科技的發展方向。二者相輔相成，共同促進人類文明的進步。科技是人類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每一種文明都選擇并促進符合自身文明特質的科技。科技的發展方向、特點和功能都由社會文明來規范，這是由科技的社會屬性所決定的。正如芒福德所說：“機器本身不提出任何要求，也不保證做到什么。提出要求和保證做到什么，這是人類的精神任務。”[6]因此，科技不可能脫離社會文明的規范而獨立發展和自主決斷。生態文明是超越工業文明的高級文明形態，它以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可持續發展為核心價值追求，要求人們正確處處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關系。因此，生態文明的特質決定了其所需要的科技不同于工業文明社會的科技，工業文明科技的“靈魂”是資本，而生態文明社會所需要的科技，其“靈魂”是生態化理念。生態文明所追求的生態價值目標，將滲透到社會的各個領域，賦予科技以生態化的內涵，引導人們充分重視科技的生態價值、社會價值，科技經濟價值不再是科技的唯一、至上價值。此外，社會的經濟、政治、文化等層面都將為科技生態化提供重要保障。總之，生態文明是人類文明發展的必然趨勢，科技生態化是符合生態文明價值目標的科技發展方向。正如科爾曼所指出的那樣：“技術如同人口穩態，發育于一定的社會和政治框架之中。”[7]生態文明建設為科技發展提供新的價值目標理念和要求，促進科技朝著生態化方向轉型，并從政治、經濟、觀念等不同層面以社會合力保障科技生態化發展。

(三)科技生態化的社會推動

馬克思曾說：“社會一旦有技術上的需要，這種需要就會比十所大學更能把科技推向前進。”[8]可見，社會需求對科技的發展具有巨大推動力。生態文明視域下，社會對生態科技、環保科技的深情呼喚對現代科技的生態化轉型具有巨大的推動作用。工業文明社會，人們關注的焦點是資本和利潤的最大化，幾百年來，人類對資源的瘋狂掠奪、對生態環境的肆意破壞常常被忽視甚至無視，這樣的發展方式無異于殺雞取卵、飲鴆止渴。人們突然發現，自己竟呼吸不到一口新鮮的空氣、喝不到一口潔凈的水、吃不到一口安全放心的食品，縱然腰纏萬貫、縱然能夠上天入地、呼風喚雨又能如何？歷史和現實告訴我們，以資源高消耗、生態嚴重破壞來換取一時的經濟繁榮，是人類愚蠢的短視行為，高污染、高耗能的傳統科技必將被社會所拋棄。

隨著生態文明建設的持續深入開展，社會需求生態科技、環保科技的呼聲越來越高。首先，生態文明建設需要克服自然資源的短缺。面對所剩無幾的自然資源，人類既不能放棄工業文明所取得發展成果，又不能繼續以往的資源消耗形式，改變傳統科技對自然的掠奪性和破壞性、推動科技生態化轉型，是生態文明視域下人類社會發展的唯一選擇；其次，生態文明建設的終極關懷是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傳統科技的合理性被定義為幫助人類征服自然，科技的生態功能、社會功能從不曾進入人們視線。可見，傳統科技的發展模式與生態文明建設的價值追求格格不入。因此，踐行生態文明必須給傳統科技賦予“生態化”的靈魂，如此才能使科技發展與生態文明建設跟上步子、合上拍子。最后，人類社會的發展需要進一步拓展科技的應用空間。發展是人類所追求的永恒主題，生態文明是超越工業文明的高級文明形態，是對工業文明的“揚棄”，而不是簡單追求生態效益的文明。生態文明依然重視發展，并且重視的是人與自然的和諧、可持續發展。生態文明社會科技發展的重點領域將是生物科技、信息科技、海洋科技以及空間技術等新科技領域。因此，社會對科技的生態化轉型要求更為苛刻。社會發展需要進一步拓展科技的應用空間，同時也需要依靠科技生態化轉型來謀求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

三、構筑科技生態化發展之路

在全球生態危機越演越烈、人類社會由工業文明向生態文明過渡的時代背景下，構筑科技生態化發展道路，是人類解決生態危機、建設生態文明的必然選擇。推動科技生態化轉型，涉及科技價值觀的轉變、生態科技的發展、科技發展的生態評價體系以及科技法制生態化等各方面內容。構筑符合生態文明社會發展要求的科技發展之路，以期生態化科技能夠還魅于自然。

(一)確立生態文明科技價值觀

在人類文明發展歷程中，科技是為“善”還是作“惡”，不取決于科技本身，而取決于人對科技的運用。科技作為人對自然施加影響的工具，本身不具有任何判斷性，無論多么先進的科技，如果被人所濫用、誤用，那就只能帶來災難。工業文明社會，在人類中心主義科技價值觀指導下，科技所導致的生態危機嚴重威脅著人類生存。而生態危機產生的實質是人類中心主義科技價值觀導致科技負效應的擴大化和深入化。因此，構筑科技生態化發展道路，關鍵是要確立生態文明科技價值觀。

生態文明科技價值觀，要求科技發展必須以維護生態安全為準則，充分重視科技的生態功能，實現科技與生態的良性互動。生態文明科技價值觀，反對只注重科技的經濟效益的傳統科技價值觀，主張站在“人—社會—自然”系統良性發展的角度考察科技發展。在生態文明科技價值觀指引下，科技的生態功能、經濟功能和社會功將能同時實現。總之，人們只有拋棄人類中心主義科技價值觀，真正確立起生態文明科技價值觀，才能更好的解決科技與生態環境之間的矛盾，才能真正構筑起科技生態化發展之路。

(二)充分利用科技創新，大力發展生態科技

生態危機產生的重要原因之一是科技本身的落后。落后的生產科技和生產方式，加之人類急功近利，導致生態環境惡化、資源過度消耗。科技導致生態危機，相反，解決生態危機也必須依靠科技。科技創新可以提高資源利用率，可以擴展資源的利用價值，從而有效克服自然資源的有限性。“人類社會發展演變的歷史己經昭示……人類完全可以依靠科學技術的創新和進步，將人類目前還不知道有利用價值和雖然知道有利用價值但尚沒有能力開采利用的自然物，變成可以實際利用的資源。”[9]因此，要充分利用科技創新，提高科技創新對科技生態化轉型的貢獻率。生態科技是遵循生態學基本原理，維護生態平衡、節約能源資源，促進人與自然良性互動的一切科技手段。它是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杠桿，大力發展包括廢物再利用技術、清潔生產技術、污染防治技術、節能節水技術等生態科技。政府應主動發揮推廣和支持作用，積極組織推廣生態科技，制定積極的政策全面鼓勵科技創新、扶持生態科技。依靠科技創新，大力發展生態科技是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的有效途徑，是構筑科技生態化發展道路、推動生態文明建設強有力的技術支撐。

(三)建立科技生態化評價體系

當前社會的環境治理模式整體上處于“事前破壞，事后治理”階段，一方面生態環境已遭破壞，另一方面治理代價又極高。如我國太湖地區的生態治理問題，一方面太湖水體嚴重污染，動植物多樣性遭到破壞，周邊居民健康也受到威脅；另一方面，治理太湖污染卻需要幾倍、幾十倍于事前預防費用，因此這種環境治理模式非常被動。建設生態文明，構筑科技生態化發展道路，需要從根本上扭轉這種環境治理模式，用“事前預防”取代“事后治理”。實現環境治理模式轉變，需要完善的科技生態化評價體系支撐。

科技生態化評價體系是指，對某項科技的研發可能產生的經濟、社會、生態價值進行全面評估，尤其注重對生態價值指標評估，保證生態價值指標處于優先地位，在此基礎上對該科技研發項目能否實施以及怎樣實施做出決斷。具體而言：首先，要在生產源頭上對該科技做出生態化評估，該項科研是否采用清潔能源、清潔材料，是否采用潔凈技術，是否采用無污染工藝流程等；其次，對該科技的生產過程做出生態化評估，如是否會對資源產生過度消耗，是否會產生新的環境污染，是否對生物多樣性產生影響等。最后，對該科技應用后所產生的環境問題做出生態化評估，該科技應用所產生的環境問題是否能夠及時、有效的消除，是否會對生態系統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害。經過系統的生態化評估，如若該科技項目，不會造成環境破壞、生態系統失衡，不會危害人類的健康與生存，則應給予支持；當該項科技會對生態系統和人類生存造成極大危害時，則應予以禁止。總之，構筑科技生態化發展道路，要建立完善的科技生態化評價體系，用生態價值指標來規范科技的發展。

(四)構筑科技生態化發展之路需要“頂層設計+個人行動”

推動現代科技的生態化轉型，非一朝一夕之功，也非社會任何一方“單槍匹馬”即能完成。構筑科技生態化發展道路，需要“頂層設計+個人行動”，需要社會各方的全面參與，形成長期有效的上下合力，才能確保科技生態化轉型，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可持續發展。

市場環境下，科技發展具有非對稱性，促進科技生態化轉型離不開政府的干預。一方面，生態科技雖然能夠為經濟與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帶來巨大貢獻，但生態科技投入多、回報低、周期長、風險大的特點卻令人望而卻步。需要政府明確生態科技發展方向，制定積極的鼓勵政策，加大對生態科技領域人、財、物的投入力度；另一方面，科技本身不具有任何判斷性，一項科技成果在科學上是合理的，在技術上也是可行的，但卻未必符合人類社會發展的長遠利益。如核技術、克隆人技術等。政府應建立完善的科技法制體系，用法律來約束科技在符合人類社會長遠發展利益的軌道上前行。總之政府應從法律制度、政策制定、教育宣傳、人才培養、機構設置等等各個方面，為科技的生態化轉型做好“頂層設計”。“頂層設計”需要人的有效執行，建設生態文明、筑科技生態化發展之路，更需要大眾的廣泛參與。生態文明建設最終要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符合全人類發展的根本利益，社會公眾應自覺踐行生態文明建設要求，樹立生態文明科技價值觀。羅爾斯頓曾說：“人應該有一種偉大的情懷，對動物的關心，對生命的愛護，對大自然的感激之情。”[10]社會公眾要努力使個人行動踐行生態文明理念，公眾的參與將給科技的生態化發展以強有力的支持與信任。

[1]思格斯.自然辯證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17.

[2]馬克思恩格斯全集：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118．

[3]盧風.生態文明與新科技[J].科學技術哲學研究，2011(4)：88-93.

[4]愛因斯坦文集：3卷[M].北京：商務印書館，1979：292．

[5]孫周興.海德格爾選集[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1996：933．

[6][美]劉易斯·芒福德.技術與文明[M].陳允明,王克仁,李華山,譯．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2009:9．

[7][美]丹尼爾·A·科爾曼.生態政治[M].梅俊杰,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2:31．

[8]馬克思恩格斯選集: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23．

[9]王桂蘭．科技創新是自然資源可持續利用的動力之源[J].遼寧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7(2)：229-231．

[10]王永明．生態道德：建設生態文明的倫理之維[J].社會科學輯刊，2009(5)：35-37．

(責任編輯：王佩)

On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imens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Taking the Path of Scientific Ecologicalization Development

ZHANG Chun , HOU Dian-ju

(College of Marxism, 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 Harbin Heilongjiang 150040, China)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ts negative effect on the natural ecology has become more and more serious. The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and ecological destruction have become a global crisis, which seriously threaten the survival of mankind. With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human beings have started to reflect on a series of serious problems caused b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industrial civilization.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ust realize the ecologicalization transformation to better solve the ecological crisis and support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By deeply analyzing the demands of scientific ecologicalization, the road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can be built, which is helpful for improving th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supporting capacity for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and seek the road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progress for the harmonious development between man and nature.

scientific ecologicalizatio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technology

1673-2103(2016)04-0053-05

2016-03-25

張純(1964-)，女，黑龍江佳木斯人，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 思想政治教育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侯典舉(1990-)，男，山東莘縣人，碩士研究生。

D616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