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生艇倫理之下“愛”面前的選擇困境

楊秋艷 王曉為

(東北農業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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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風正俗】

救生艇倫理之下“愛”面前的選擇困境

楊秋艷 王曉為

(東北農業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30)

救生艇倫理帶給人們的思考不僅僅體現在富國對窮國的援助，更有生活中關乎道德和愛的選擇難題。本文主要討論兩個問題：“救多少”和“救誰”。之后得出結論，堅持認為：人們應該有一顆“兼愛”的初心，遵照由“兼愛”到“仁愛”的思考順序，堅持辯證的功利主義，走出選擇困境。

救生艇倫理；共享的悲劇；功利主義

一、前言

當一個人身處救生艇上，他就會面臨選擇的難題，選擇的背后透射出來的是對道德的選擇，對愛的選擇。如果把世界比作一艘救生艇，富國和窮國就像是船上安全的人和海里等待救援的人，面對此種情況，毫無疑問，富國應該給予窮國援助，但援助的力度是應該避免陷入共享的悲劇。救生艇倫理引起兩個思考，一是對世界貧困國家的援助力度，二是生活中關于愛的兩難選擇。

二、“救多少”

如果我們把世界分為富國和窮國，那么我們可以把每個富國看作一艘救生艇，窮人們想上來，或至少分享部分財富。救生艇上的乘客應該怎么辦？首先我們必須意識到任何一艘救生艇的容量都是有限的，不要再犯下“太空船倫理”所造成的共享的悲劇。[1]

一個農場主不會允許牲畜的數量超出牧場的承受能力。如果一個牧場向所有人開放，那么有些自私者會因為個人利益過度放牧，這樣早晚會毀掉一個自愿受約束的體系。人類遠非完美，在這個擁擠的世界里，如果不加控制，相互間的破壞就不可避免。這就是共享的悲劇。

對于世界貧困國家，有人建議成立世界糧食銀行[2]，它就像一個國際性的糧食貯藏庫，只要有需要它就在任何時間向任何國家開放。那么它所帶來的操作性后果是什么？那些懶散的人認為總會有人來幫他們，助長了自身的懶惰；窮國將不會改變道路；浪費而無能的人將犧牲勤儉且能干的人而得到成倍增長，最終毀滅掉參與共享的所有人。

其實，對外援助應該強調技術和建議，而不是金錢和糧食的輸出。否則在可預見的將來，為了生存會要求我們用救生艇倫理支配我們的行動，即使它非常殘酷。

三、“救誰”

面對“救生艇的容量是有限的”這一殘酷現實，另一選擇困境即為“幫助誰？”我們一直倡導公平，羅爾斯在《正義論》中也提出，“在決定公平待遇的要求時，我們應忽略有關我們碰巧具有的特殊利益的知識。由于我們顯然知道我們的特殊利益是什么，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選擇公平待遇的要求時不把這種知識考慮在內。”[3]但在人倫面前，我們經常陷入關于愛的選擇困境。在別人需要幫助時，在涉及自身利益時，是選擇“兼愛”還是“仁愛”？

(一)有一顆“兼愛”的初心

墨子主張“兼愛”，這意味著朋友、家人，甚至全人類都是沒有差別的。但對于儒家來說，這是脫離現實的。當利益沖突時，人本能使然，不可能做到兼愛，我們當然認為父母有特殊的義務去照顧自己的孩子。按人之常理，我們反而認為在考慮到自己孩子的時候沒有強烈偏愛的父母是有問題的。但作為道德行動者，我們不能偏心，那么又該如何選擇？

首先需要確定的是我們有義務去考慮所有人，因為他們都需要幫助，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的存在對愛他們的人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所以我們要有一顆“兼愛”的初心。

(二)由“兼愛”到“仁愛”的思考順序

門格爾論證了效用最大化的“等邊際效用原理”，指出人們在滿足不太緊迫的需求之前，將努力去滿足更為迫切的需求。邊際效用遞減規律告訴我們應該堅持部分偏向性的選擇。例如，當考慮類似的需要時，你可以優先滿足自己孩子的需要。如果你面臨的選擇是喂養自己的孩子還是捐錢去喂養別人的孩子，你可以選擇前者。但如果要在對自己的孩子相對來說不太重要的東西和其他孩子的必需品之間做選擇，就應該優先選擇幫助其他的孩子。

這有點功利主義的性質，在人們的利益沖突時會導致非正義，但辯證的功利主義卻是人們利益沖突時唯一正義的標準，能使我們的行為更符合正常的社會倫理。因為在利益互相沖突的領域，必然會有利益受損的一方，我們只能在盡量保障所有人利益的前提下維護大多數人的最大利益。

[1]肖祥.“反公共地悲劇”與區域生態文明共享[J].人民論壇，2012，(20)：58-59.

[2]秦玉云.糧食銀行發展演變探析[J].全國商情(經濟理論研究)，2008，(20)：125-126.

[3]梅祥.羅爾斯正義理論思想研究——對羅爾斯《正義論》的闡釋[D].重慶：西南大學，2010.

【責任編輯：劉亞男】

2015-11-05

楊秋艷(1994-)，女，河南焦作人，主要從事社會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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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7725(2016)02-004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