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高校智庫定位、構成及價值呈現

陳赟暢，白友濤

(1.南京郵電大學 社會科學處，江蘇 南京 210023；2.南京師范大學 社會發展學院，江蘇 南京 21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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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高校智庫定位、構成及價值呈現

陳赟暢1，白友濤2

(1.南京郵電大學 社會科學處，江蘇 南京 210023；2.南京師范大學 社會發展學院，江蘇 南京 210015)

新型高校智庫是依托大學建立或由大學牽頭成立的，在保有相對獨立性以及非盈利性的基礎上，與大學發展內涵及功能相適應的，充分利用和整合大學資源，采取靈活的組合方式，以國家戰略需求為導向，以經濟和社會發展為目標，以服務決策咨詢為方式，發揮理論創新、文化傳承、決策咨詢、應用研究、政策建言和對外交流及人才培養等功能的綜合性機構。當前高校中可以進行新型高校智庫建設的主要機構形態包括兩類：一是傳統智庫意義上的研究基地和研究中心；二是結合當前高校發展的實際，體現“新型”特質的新構成形態，包括：專業性的創新研究團隊，哲學社會科學協同創新中心，學校與企業合作建立的社會科學專題數據庫和實驗室、軟科學研究基地，高校與海外高校或科研機構合作成立的研究機構，依托高校建立的各類智庫類組織和服務機構等。智庫價值的成果主要有多樣化的研究報告、時效性和歷史性的出版物、多元化的系統性數據庫、具有參事能力的智庫人才、受眾廣泛的傳播媒介等五種形式。

新型高校；智庫建設；教育資源；智庫人才

一、引　　言

《全球智庫發展報告》顯示，美國現有1 828家智庫，位居全球第一，其中75%的智庫設置在大學，予以美國的經濟、政治、外交和社會發展強大智力支持。在中國排名前10的智庫中，高校智庫有3所；在排名前20的智庫中，高校智庫占到20%[1]。中國現有的教育部及其他部委單位所屬院校118所，地方院校767所及其他類型高校合計2 491所，是國家新型智庫建設的重要基礎。各地區的高校智庫所形成的輻射作用，能夠為各級政府和企事業單位開展科學決策提供支持，滿足經濟和社會發展過程中日益增長的決策咨詢需求。鑒于此，教育部出臺《中國特色新型高校智庫建設推進計劃》，通過推進高校新型智庫建設，發揮高校智庫功能，最終推動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整體提升。鑒于此，社會各界開始聚焦新型智庫建設，特別是對高校新型智庫的探討逐漸升溫。文獻檢索顯示， 2013年以前，有關新型高校智庫的研究不足20篇，但自2014年開始，相關文獻快速上升，截止2015年9月，對高校智庫的研究已占到智庫研究總文獻的23.9%。且主要集中在對新型高校智庫的理論性探討以及對新型高校智庫建設現狀和路徑的策略性研究兩方面。由于該領域研究尚屬起步，現有研究還需要進一步集中而深入：一方面，現有理論研究中，對“高校新型智庫”的概念界定尚不明確，且未對其與傳統的高校智庫之間的區別和聯系進行解釋，對高校新型智庫的定位、組成、表現形式及其價值均未展開研究。另一方面，針對高校新型智庫建設的實證研究，僅使用“新型”稱謂而不體現其實質，并未體現出新型高校智庫的特點。因此，有必要對新型高校智庫的概念、定位、組成和成果表現形式及其價值予以解析。

二、新型高校智庫的意涵定位

當前，學界已經勾勒出新型高校智庫的概念：高校智庫是大學功能的拓展，是服務國家社會的一種現代形式，依托大學的基礎研究與應用研究相結合的優勢，為政策研究、戰略研究提供學術底蘊，同時在重大戰略發展方向上提供見解和動議[2]。高校新型智庫應該具備系統性、完整性、多樣性和穩定性的優勢，成為中國新型智庫建設的重要組成和補充；并具有戰略研究、政策建言、人才培養、輿論引導、公共外交五個方面的功能[3-4]。但這些概念源于對傳統高校智庫的研究的總結，而現階段研究則需加強對“新型”特質的闡述。

新型高校智庫的意涵定位需要對照《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所提出的要求，貫徹國家智庫建設的目標；同時應結合中國高校發展實際，體現高校的特點和優勢，結合國家經濟和社會發展實情進行外延拓展，達到概念定義的最優化。其具體表現為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依托文化解釋理論進行擴展，體現智庫的思想性。智庫是思想庫，是文化的體現，而文化分為精神層面、制度層面和物質層面，物質層面可以區分高下，精神和制度層面卻難以判斷優劣，因此智庫成果不僅是文化傳遞、知識轉移的過程，也是國際間文化交流和融合的體現形式。新型高校智庫依托大學，作為文化和思想的集中地和創造場所，要凸顯其在文化傳承上的作用。

二是借鑒國外高校智庫的內涵，拓展智庫的國際性。首先，國外對高校智庫的定位包括獨立性和非盈利性。英國學者哈特維?！げㄒ链恼J為：大學智庫雖然可以活躍于政策咨詢和專業市場領域，但是要注重自身的獨立性和非盈利性。其科研成果需要與用戶相關，但需要“創造不同”[5]。其次，國外對高校智庫的特殊性也有定位：高校智庫應成為不同于大學、媒介、政黨的特殊實體，且作為學術、政治、經濟、媒體領域的空間交叉點存在；智庫成員需要模糊知識分子的身份邊界，引入市場機制運作[6]。

三是聚焦大學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功能的發展趨勢和國內需求，突出智庫的應用性。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具有傳承文明、傳播先進文化、創新理論等不可替代的功能和價值[7]。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也從原有的立足大學的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逐步擴展到緊密結合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前瞻性研究以及綜合性研究，哲學社會科學研究的開展，也從先前的單一性轉變為多邊合作的協同性等。高校智庫應依托高校，為國家治理體系完善和企業決策提供智力支持。

鑒于此，在現有研究對新型高校智庫界定的基礎上，我們進行如下補充：新型高校智庫是一種依托大學建立或由大學牽頭成立的，在保有相對獨立性以及非盈利性的基礎上，與大學發展內涵及功能相適應的，充分利用和整合大學資源，采取靈活的組合方式，以國家戰略需求為導向，以經濟和社會發展為目標，以服務決策咨詢為方式，發揮理論創新、文化傳承、決策咨詢、應用研究、政策建言和對外交流及人才培養等功能的綜合性機構；同時是高校核心競爭力提升和職能拓展的重要表現。

三、新型高校智庫的主要構成形態

新型高校智庫不僅要有效吸納傳統智庫的特征和形態，同時應進一步強化和凸顯“新型”的特點，具體表現在形態構成和智庫成果兩方面。

西方稱現代智庫為“Think Tank”，即想法與智慧的集合，21世紀初誕生于美國，并在20世紀70年代快速增長，且大多以機構形態組成，以直接聚焦社會應用對策問題為主，且以國際政治與外交為多。相比之下，中國智庫的歷史源遠流長，組成形態多樣，可以是個體的人，也可以是團體，也可以是機構，其雛形“智囊團”、“南書房”等在中國古代早已出現[8]?，F代智庫則由古代智囊團以軍事和外交為策略重點拓展到經濟、社會、科技、文化和民生等諸多方面[9]。

高校作為學科和人才的集聚地，以及文化傳承和發展的孵化器，在新型智庫的組成上既要保持傳統，又要結合實際，同時兼顧與西方智庫的區別和聯系。主要包含兩類：一類是傳統智庫意義上的研究基地和研究中心，如教育部和各省市的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基地，以及依托高校成立的從事哲學社會科學應用研究服務工作的研究機構等。另一類是結合當前高校發展的實際，體現“新型”特質的新形態，包括專業性的創新研究團隊，哲學社會科學協同創新中心，學校與企業合作建立的社會科學專題數據庫和實驗室、軟科學研究基地，高校與海外高校或科研機構合作成立的研究機構，依托高校建立的各類智庫類組織和服務機構等。

1.專業性的創新團隊

《教育部關于深入推進高等學校哲學社會科學繁榮發展的意見》中提出人才培養和鼓勵團隊協同攻關的建設思路，并在具體實踐中凝聚學者資源，定位經濟和社會發展，引領理論創新和輿論引導，因此服務決策咨詢的研究團隊逐漸形成。這些團隊以特定社會問題或研究領域為主攻方向，將社會應用、決策咨詢、資政服務及人才培養統一起來，團隊負責人大多數都是該研究領域有影響力的專家或政府的智囊團成員，收集校內外人才資源，形成了靈活的服務及科研攻關團隊。譬如，江蘇省于2013年和2015年先后成立了21個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優秀創新團隊，涉及能源發展、文化安全、人口流動、食品安全等關系國計民生、社會發展的熱點問題，取得了一批有價值的研究成果，團隊平均每年向省級政府提供不低于2篇有價值的決策參考。專業創新團隊的出現不僅體現新型智庫的發展需求，也是新型高校智庫的組成新形式。

2.協同創新中心

協同創新中心是一種新型的高校智庫，是高校之間，高校和政府、企業之間的協同創新。利用高校的對外交流優勢，采取國際合作、協同研究的模式，在國際政治和外交、社會民生與發展領域發揮了重要作用。當前國家級別的協同創新中心有38所，其中7所屬于文化傳承類。譬如，南京大學南海問題研究中心，中國政法大學的司法文明協同中心。其南海輿情簡報、司法文明百科全書等成果在國內外產生了重大影響。南海問題研究中心運行以來，通過對國內外資源的整合，形成了系統的研究體系，在南海問題的決策咨詢中占有一席之地，體現出新型高校智庫對國家公共外交和文化傳承等戰略需求上的支持。

3.與企業合作的數據庫、實驗室和軟科學基地

這些機構直接服務于企事業單位，具有較強的針對性和專業性，成果轉化較為直接。主要分為兩類：一是經由主管部門或行業主管部門批準的機構，這些機構的成立基于國家(地區)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需求，帶有一定的主導性。譬如，江蘇省教育廳批準的15家直接與政府和企業合作成立的校外研究基地；國家氣象局、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國家工業與信息化部、西安郵電大學合作成立的面向行業的軟科學基地，以及國家衛計委在南京郵電大學等高校建立的人口流動數據庫等。二是由高校與企業或行業主管部門合作成立，帶有專題和定向性質的模擬實驗室及數據中心等。譬如，通訊運營商與北京郵電大學等高校建立的客戶體驗模擬實驗室。這些以數據庫、實驗室、軟科學基地形態成立的機構是集合高校內外優質資源，增強新型智庫應用性，加強服務即時性的體現。

4.高校與海外高?；蚩蒲袡C構合作成立的研究機構

這類機構的設立對拓展國內的學術研究視野有著積極的促進作用，同時對國內學術“走出去”的戰略及通過智庫的國際合作提升國際影響力有著積極的推動作用，不僅有利于整合國內和國際資源，以全球化的視野面向國際熱點進行跨區域、跨領域的合作，使國內智庫參與國際智囊和思想輿論體系的分工，提升國內智庫的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同時體現了新型高校智庫建設的重要意義，也是國家對外交流，智庫思想傳播的重要途徑。譬如，四川大學與哈佛大學建立的西南文化研究中心等。這些機構充分運用了高校的對外合作功能和資源，具有其他類型智庫不可比擬的優勢，是增強中國智庫國際影響力和國際話語權的有效途徑。

5.依托高校建立的各類智庫組織和服務機構

各類智庫組織和服務機構在形式、規模和運行方式上具有靈活性，是新型高校智庫形態的補充，主要有兩種形式：一是依托高校資源建立、與高校合作的各類智庫組織，如地方政府(或機關單位)與高校成立的聯合培養基地、教育實踐基地等，采取“人事有歸屬、工作無界限”的運作方式，實現政府、企(事)業單位與高校人員之間的“柔性流動”。二是由高校人員兼職成立的具有智庫性質的社會決策資訊類組織。這些機構組織結構簡單，目標性強，且大多采取入駐式或幕僚式的服務方式，在提供智力支持上具有靈活性和針對性。這不僅是新型高校智庫的靈活補充，對提高新型高校智庫服務社會的覆蓋面和有效性也具有積極促進作用。

以上新型高校智庫的構成形態與當前高校自身科研平臺建設、人才團隊建設、學科建設和社會服務能力建設的發展方向相一致，大多數是在利用和整合現有高校資源的基礎上形成，處于實體運行狀態，積累了發展經驗，成為未來一定時期內高校學科發展、教學、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的重要內容和載體。這些機構不僅保留了傳統智庫的形態，同時也具備新型智庫的建設要求是資源節約和復用，滿足國家戰略需求，促進高校核心競爭力提升、體現高校社會責任擔當的表現。

四、新型高校智庫的成果表現及價值

智庫的價值通過智庫產品體現，并因欺定位和側重方面不同而呈現差異。在西方高校智庫中，公共外交的影響力是衡量智庫價值的重要指標，美國名牌高校里的一些研究所(中心)依托大學的多學科綜合性優勢，在出政策、出戰略、出人才方面往往優勢明顯，是美國公共外交和國際政治的重要著力點，譬如，斯坦福大學的國際安全與合作中心，哈佛大學的貝爾福中心，普林斯頓大學的威爾遜公共與國際事務學院等。賓夕法尼亞大學最新的《全球智庫報告》的排名評價指標顯示，智庫價值主要從研究和分析產品的質量和聲望、智庫研究和項目對決策層及其他政策參與方的影響，研究政策建議和其他產品的使用情況以及研究員素質、影響力和學術貢獻等方面體現，同時也構成智庫排名的重要指標。除此之外，在西方國家，高校智庫與其他類型智庫的價值區別還在于其成果鼓勵研究人員關注具有普世意義的研究問題，不特別強調研究的應用性，“斯坦福大學的胡佛研究所，將高校的學術資源、寬松的學術氛圍、支持創新的想法融合在一起，并從多學科的視角匯集同取向的學者，產生一批兼具理論與現實意義的成果，具有極高的研究和探索價值。”[10]在此基礎上，西方一些高校智庫還凝練各自的優勢領域，以在諸如能源、金融、民生政策等方面具有權威性。

國內高校在學科分布，人才資源以及基礎條件上與國外高校的距離逐步縮小，高校科學研究、人才培養和社會服務的功能不斷增強，因此新型高校智庫的產品組成既需要借鑒國內外智庫產品的表現途徑，又應圍繞新型高校智庫的核心概念展開，其具體要素將如下分述。

1.多樣化的研究報告

高質量的研究報告一直是高校智庫重要的產品組成。傳統智庫研究報告的服務對象是政府和企事業單位，且以針對現實問題的應用研究為主。但在新型高校智庫中，研究報告的服務對象應該是多樣化的，研究報告的組成不僅需要針對現實問題，更應該關注前瞻性研究和預測性研究。

2.兼具時效性和歷史性的出版物

除了傳統智庫成果的論文和專著等形式外，新型高校智庫的出版物還包括簡報、期刊以及宣傳冊等公開發表或出版的智庫作品。這些智庫出版物可以定位基礎研究，因為高校新型智庫依托高校的學科資源和基礎研究力量，具有穩定的資金來源，可以有效減少外界的干擾，從事具有理論意義及探索事物規律的基礎研究，將高校學者的研究與智庫成果產出結合起來，通過一批有分量的出版物，達到引領思想、開啟民智、揭示規律、創新理論的目的。這些出版物不僅應具有時效性，同時更具有影響力久遠的歷史性。譬如，費孝通的《江村經濟》，解釋了中國人的思維和行為規律；齊美爾的《貨幣哲學》，闡述了貨幣的產生發展及對社會經濟及生活的影響，揭示了資本傳輸的客觀規律。這些成果至今仍對社會發展具有積極的指導和解釋意義，具有傳世性。

3.多元化系統性的數據庫

信息化與大數據時代的到來，使對數據的占有和應用深入到經濟、社會發展和生產生活的各個方面，對數據的捕捉和分析，可以幫助人們發現很多潛在的聯系，揭示事物之間的規律，并因此進行“循數管理”，解決實際問題。譬如，谷歌曾根據搜索關鍵詞在兩到三年內預測了禽流感的分布，統計學家內特·西弗爾曾經利用數據庫系統預測了2012年美國大選的結果，沃爾瑪根據啤酒和尿布這兩個銷售數據的關聯性分析而設計了經典的銷售案例等[11-12]。根據大數據的整理和分析，不僅使提供方、管理者、監管者通過數據的交叉復用而形成新興產業，同時也成為社會各方科學決策的急需依據。僅僅依靠政府有關部門、企業去完成數據庫的整理和開發顯然難以應對繁雜和多變的社會現象，而新型高校智庫擁有豐富的人才資源和研究基礎，并具有完善的基礎研究軟硬件條件，結合自身優勢，通過搜集和整理數據，建立起具有存儲、傳輸、分析能力的多元化、多樣化的數據庫，并在此基礎上實現數據管理和共享，不僅可以有效地呈現研究對象和研究問題的基礎面貌，也可以通過資源的發布和共享為各方提供參考依據。這是新型智庫研究方法，也是政策分析工具和技術手段創新的必然途徑，更是科學決策的重要支持。

4.具有參事能力的智庫人才

西方智庫實行“旋轉門”機制，吸納許多卸任官員到智庫中從事研究，同時也有智庫人員進入政府擔任要職，這種機制不僅使智庫的輿論影響力滲透到政策的各個方面，同時也保持了智庫的應用性和活力。譬如，里根政府就曾吸收胡佛研究所的學者來實施保守政策，奧巴馬政府則有十多位來自高校智庫的人員擔任外交及安全職務[13]。在中國歷史上，幕僚、學林等早期智庫人才的雛形也深刻地影響了當時的軍事和外交，具有其歷史淵源。新型高校智庫需要一批具有淵博的學識、敏銳的社會洞察力和研究能力的學者能夠成為各級政府的參事，采用“嵌入式”的做法直接為智庫服務。提供參事服務的智庫人才不僅是智庫的重要成果，也體現了高校智庫較強的決策服務價值。

5.具有廣泛性受眾的傳播媒介

西方智庫十分重視智庫產品的傳播媒介以及受眾的廣泛性及影響力，在《全球智庫報告》的遴選指標中，網站訪問量、電子產品傳播、社交媒體的使用情況、舉辦的會議、數字產品的發布及產出能力都是評測指標[14]。而在中國傳統智庫中，對傳播媒介作為智庫產品的意識有待提升。高校新型智庫立足高校，不僅具有良好的傳播媒介平臺和對外交流環境，其受眾群體具有良好的知識儲備及接受能力，在傳播媒介的運用及傳播途徑及思路上也獨具創新條件。因此將良好的傳播媒介及傳播方式作為新型高校智庫產品，實際是高校新型智庫“軟”成果及“軟”實力的體現，是智庫影響力和綜合實力提升的合理方式。

上述智庫成果，既是對傳統智庫成果表現形式的延續，又是將高校的基礎研究、應用研究、實驗研究和前瞻研究力量有機整合起來，綜合利用了現階段高?？茖W研究、社會服務、學術交流和思想傳播以及人才培養的成果產出方式，是集中高校優質資源服務智庫建設的一種嘗試。在現有基礎上，拓展高校智庫的成果形式，進一步提升新型高校智庫在理論引領、資政服務和對外交流等方面的作用及價值，是國家新型智庫建設的內在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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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3/j.issn.1672-8742.2016.03.005

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基金“學術生態視角下高校海歸教師科研適應研究”(14YJC880009)；江蘇省社科基金“高校新型智庫成果應用效度分析及提升路徑研究”(15JYC006)；江蘇省社科基金“江蘇高校優化產學研協同創新的路徑及機制研究”(13GLD024)

陳赟暢(1983-)，男，江蘇南京人，助理研究員，碩士，研究方向為科研管理。

白友濤(1963-)，男，安徽壽縣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NGO(非政府組織)管理。

C40-011.2

A

1672-8742(2016)03-0038-07

2015-11-19；編輯：榮翠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