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中國水墨動畫短片中的墨趣

尚 瑞（ 陜西師范大學，陜西 西安 710119 ）

?

淺析中國水墨動畫短片中的墨趣

尚 瑞
（ 陜西師范大學，陜西 西安 710119 ）

【摘要】本文首先簡要說明了動畫短片的含義和中國傳統水墨畫的藝術特征，突出中國水墨動畫短片的獨特性和優越性。其次，通過了解中國傳統水墨動畫短片的發展歷程，結合了中國近現代一些優秀水墨動畫短片案例進行分析，不少優秀的水墨動畫作品的確為中國的動畫市場不斷添磚加瓦、大放異彩，傳達出水墨動畫的所具有的獨特墨趣韻味及傳統文化內涵，也喚起我們對傳統藝術形式的重視。最后，論述了在現代技術下，隨著水墨數字動畫技術的推廣改革，水墨動畫短片的制作效率、筆韻效果以及情感表達上都有所提高，比早期動畫藝術家們所創作的經典水墨動畫短片也有了更多的新鮮感，并總結了目前我國水墨動畫短片面臨的問題和困擾。正是通過以上三點為切入點，來探索中國水墨動畫短片創作中的意境美，闡釋水墨動畫的獨特韻味并呼吁經典藝術的回歸。

【關鍵詞】水墨動畫；動畫短片；墨趣；水墨語言

一、中國的水墨動畫短片

（一）對動畫短片的認識

動畫短片是一種以個人表達為主，通過商業運作，以娛樂大眾為主要目的，追求創新并能表現出特別寓意的動畫片，時間一般控制在30秒～45分鐘，其創作并不是空穴來風，是將生活中的好點子和打動人心的事情，以及精彩的畫面、設計記錄下來，是影視創作的一種常見形式。動畫短片的美術風格多樣，有剪紙動畫、折紙動畫、繪畫風格的動畫，其中我國的水墨動畫短片就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種。

（二）中國水墨動畫短片的藝術特色

水墨動畫的美術風格來源于中國的傳統水墨畫, 是以中國傳統水墨畫為主要視覺風格，運用動畫拍攝的特殊處理技術把水墨畫形象和構圖逐一拍攝下來，通過連續放映形成濃淡虛實活動的水墨畫影像的動畫片。

水墨動畫已經成為了中國動畫的一大民族藝術特色，它是20世紀60年代才出現的一種新的藝術形式，要比水墨畫晚一千多年，但它們之間有根深蒂固的傳承關系。它綜合了影視藝術特性和中國傳統書畫藝術，帶來了藝術領域的一個嶄新時代。水墨動畫不同于美日動畫英雄主義觀那么具有視覺刺激，它主要借助鏡頭的蒙太奇、畫面的運動節奏、聲音的把握相互結合的技術來模仿動態水墨的畫面效果，最終表達出創作者要傳遞的情感和動畫的趣味性，因而在節奏上較緩慢。由此可知，水墨動畫片不是單純地將水墨元素和動畫片的簡單結合。它所需要的創作工具不僅是紙、筆、定位尺，還要通過鏡頭運動，所一直就要用到拍攝表，攝影機，電腦軟件等。以往我們看到的動畫片多數都是一張一張畫在紙上的，或是一格一格地拍攝在電影膠片上的，而水墨恰恰相反，它是運用墨和水分的渲染，發揮墨色濃淡和虛實的效果來描繪對象，每個豐富的人物形象、場景都是采用分層渲染出來的，刻畫得生動不死板僵硬，使水墨畫中的墨趣充分表達出來。

中國的水墨藝術豐富了全世界動畫設計的視覺資源，它的神奇就在于它所制作出來的藝術效果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打破了動畫片有史以來固有的制作方法。能夠通過對筆情墨趣的追求，讓刻畫的對象產生“似與不似之間”的辯證理解，水墨動畫的暈染也營造出中國畫深遠的意境,創造了“夢幻仙境般”的藝術美學。

（三）水墨元素的特點

中國水墨元素作為一種具有獨特特質和民族精神內涵的傳統文化形式，有著很深厚的“文化底蘊”的，它單純，自然，簡潔，細膩，意蘊深遠，有著獨特的形式美、意境美和隱喻美。水墨動畫中水墨元素的體現，讓觀者總會有種親切感，還能夠使水墨動畫“成教化，助人倫”。在水墨畫中通過墨色濃淡的不同層次變化使意境的刻畫、筆墨的濃淡、線條的流轉三者相互依賴，取得形神兼備的藝術效果，讓真正的墨趣得以實現。

在很多水墨動畫短片制作過程中，水墨元素的傳承并非只是照搬，它是用更新的生命和形式，把一種傳統文化貫穿進去，將更深層水墨元素自然地融入到動畫設計中去，再把要傳達的審美意蘊和文化內涵表現出來。若與西方莫奈的睡蓮、梵高的星空、塞尚的靜物，修拉的光色等相比，我們中國水墨藝術追求的更多的是和諧、節制、樸素和含蓄的思想，這也與中國傳統的思想觀念一脈相承、息息相關，而水墨元素是如何與現代動畫完美相結合，給觀者以不同于其他動畫的感觀和獨特審美藝術呢？

二、傳統水墨動畫短片中墨趣的營造

(一）“中國學派”動畫中墨趣的營造

以中國水墨動畫為代表的飽含濃郁民族特色的中國動畫片被稱之為“ 中國學派”，可以說是對中國動畫成就高度贊揚的一個榮譽稱號。50年代后期，我國的美術片發展較快，特偉廠長總結了前期動畫創作的經驗和教訓，提出“探民族風格之強”的口號，創造了一系列具有中國特色的動畫片——“中國學派”動畫片，從臉譜、剪紙、木偶、皮影到傳統戲曲無一不給人以耳目一新的感受，尤其是中國傳統水墨動畫短片，它徹底擺脫西方的影響，標新立異地發展了本民族自己特有的風格而立足于世界動畫之林。

其實“中國學派”的水墨動畫對于墨趣的營造不單純只是追求畫面的逼真性和對造型對象的寫實性，而是借助于幻想、比興、象征、夸張等手法，繼承中國傳統繪畫中的意境表達，再結合影視語言的表現，傳達出作品在審美和精神上所需要的墨趣，并對中國傳統文化有著深刻認知和沉淀的反映，筆墨的趣味在每一次用筆上都具有隨機性，筆墨的干濕濃淡變化似乎都在于畫者的本人心境，這可能也是中國水墨動畫所具有靈動美感的關鍵。

1. 以《小蝌蚪找媽媽》為 例

“中國學派”在有了初步想法的基礎上，陳毅副總理提出“你們能把齊白石的畫動起來就好了”。由此以齊白石先生的畫《蛙聲十里出山泉》（如圖1）為藍本的水墨動畫短片《小蝌蚪找媽媽》（如圖2）開始問世，這是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水墨動畫。完美地用水墨表現了動物惟妙惟肖的動作賦予了水墨動畫生命，它把童話故事和水墨畫融會貫通起來，運用了沒有表情的小墨點去表達小蝌蚪豐富的感情，這是動畫片中的一大亮點。影片中慈愛親切的青蛙媽媽（如圖3）、慵懶茫然的螃蟹、活潑童真的小雞，用傳統水墨的皴擦點染技法綻放出來別樣的魅力，墨色朦朦朧朧的暈染，每個角色都仿佛賦予了新的生命。動畫中運用我們民族特有的中國水墨藝術中的“計白當黑”的簡潔語言充分表達水墨動畫的寓意，以極少的藝術元素表達出豐富的信息，墨與水相互配合在宣紙上渲染出或濃或淡、或聚或散的視覺肌理。既反映齊白石先生的水墨畫風格，又把水墨畫和動畫的動作相結合得相得益彰，使水墨畫動起來。法國《世界報》曾對這部寓教于樂的典范之作評論道：“中國水墨動畫柔和的景色，細致的筆調，以及表示憂慮、猶豫和快樂的動作，使這部影片產生了魅力和詩意。”這部只有14分鐘的動畫短片一經問世便轟動全世界，好評如潮，為中國電影界贏得了眾多榮譽，也為中國水墨動畫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這部優秀作品告訴我們水墨趣味不僅可以在紙上體現，在熒屏上更能迸發出了生命力，立體靈動的墨更能夠肆無忌憚地展現著自己的趣味韻意。

圖1 《蛙聲十里出山泉》

圖2 《小蝌蚪找媽媽》　

圖3 《小蝌蚪找媽媽》

2.以《牧笛》為例

在《小蝌蚪找媽媽》播出之后，又創作了一部名為《牧笛》（如圖4、圖5）的水墨動畫短片，我個人認為這部作品更接近水墨畫的本意。它是將電影、繪畫、音樂等多種藝術形式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畫面的墨趣以水為主導，可愛的牧童、濃黑的水牛、淺白的河水、河邊的楊柳、輕盈飛舞的燕子在水墨上刻畫得十分細膩，尤其是當牧童騎著青牛從林中走出，這頭質樸無華的水牛就是根據著名國畫家李可染的風格繪制的，水牛并沒有明確的邊緣線，但深深淺淺的墨跡在動畫片中流動自如，在悠揚的笛聲伴隨下從暮色中的稻田走向遠方，畫面中常用墨塊來表現青牛在大面積的留白里若隱若現，時大時小，體現了創作者對傳統中國水墨思想的理解，筆觸很有層次感，以水運墨營造出了“天人合一”的深遠意境，人與自然無比和諧的墨意，充分體現了中國傳統繪畫中的借景抒情、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這部水墨動畫短片中既有自然科學知識的秘密，又有傳統水墨技法的表現，很好地詮釋了傳統水墨動畫片中墨趣。

圖4 《牧笛》　

圖5 《牧笛》

（二）現代水墨動畫短片中傳統手法的墨趣營造

20世紀八十年代以后，隨著科技的發展，我國動畫短片的產量越來越大，動畫短片的美術風格、題材類型越來越多樣化。但是，運用傳統手法進行的動畫創作仍然在動畫業界占有非常專業的重要地位。一些動畫賽事、學術交流活動中，運用傳統水墨手法創作的水墨動畫短片也屢屢使人為之眼前一亮。

1.以《拾黃金》為 例

《拾黃金》（如圖6、圖7）故事改編自秦腔經典片段折子戲，這是2013年第二屆華語大學生微電影節動畫類金獎作品，講述了乞丐胡來夢到城隍老爺賜予他黃金一錠。當他走山路被一紅紙包絆倒，胡來大喜，以為是夢顯靈了，殊不知那并非是黃金只是塊磚頭，他只是空歡喜了一場。動畫短片中用水墨的形式表現中國傳統的戲曲題材，人物設計吸取丑角的特征用墨線加以提煉，線條的粗細虛實運用流暢且不僵硬，在造型上也很符合現代審美流行趨勢，五官簡單概括（如圖8），如眼睛就是通過兩個深色墨點去點綴，最有特色的是那兩撇用墨線簡單勾畫出的小胡子著實讓人眼前一亮（如圖9），使丑角的形象更具喜劇效果吸引觀眾的眼球，體現了傳統水墨獨特表現技，運用簡單討巧的技法就可以表現出獨特的趣味感，這正是其他動畫片所不具有的。而場景設計也是學習了中國傳統山水畫并加以創新，背景使用了宣紙的的紋理質感來豐富畫面，是典型的新派水墨動畫短片，真正的現代版中國風水墨動畫，節奏感強且造型又很萌，讓我們對水墨動畫中的趣味又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探索，很明顯地可以看出動畫制作者借鑒了國外的藝術表現形式和技術，并把握了水墨畫自身的特性，在繼承的傳統水墨韻味的基礎上加入了現代潮流藝術元素，運用水墨獨特的方式表達本民族的社會文化，適應于現代人們的審美觀點，使整個影片充分顯示藝術家們筆墨情趣帶來的層次感和節奏感，畫面效果緊隨潮流很有新意，墨趣十足吸引觀眾而且對于宣傳秦腔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度，說實話，我的確從這部水墨動畫片中學到了不少，看到了水墨動畫短片未來的發展空間。

圖6 《拾黃金》　

圖7 《拾黃金》

圖8 《拾黃金》　

圖9 《拾黃金》

三、現代技術下的水墨動畫短片的墨趣

（一）與時俱進的水墨動畫短片制作技術

當電腦作為家用電器走進千家萬戶的時候，電腦應用技術也開始迅速發展，隨著技術的不斷更新發展，使用數字動畫技術創作水墨動畫,可以使形、神、畫、音、兼備,形成了表現水墨動畫的新型手法,尤其是非線性編輯系統的使用使得空間鏡頭運動和蒙太奇語言的融入更加自如，能夠在不同時間，不同空間，不同方位來表現同一個角色和物象，而且不破壞其水墨原本的趣味。數字水墨動畫片與傳統水墨動畫片相比，它更能夠將傳統水墨畫中的墨趣展現得淋漓盡致，有些地方甚至給傳統水墨動畫賦予了新鮮的生命，刻畫得更是活靈活現。利用計算機數字技術創作出來的水墨動畫片有二維和三維水墨動畫片，二維水墨動畫片多以FLASH軟件制作為主，三維水墨動畫片多以MAYA、3DMAX軟件為主。FLASH水墨動畫的畫面水墨效果較好，枯筆的飛白，暈染的墨色效果都與在宣紙上的作畫效果相差不大，典型的有現代FLASH水墨動畫《水墨唐詩》。但動畫的動作卻顯呆板僵硬，沒有達到經典的膠片水墨動畫片的畫面效果。而用MAYA，3D三維軟件制作的就與二維正好相反，其動畫的動作靈活自然，表現出水墨畫原來所不能創建的運動空間，代表作有水墨動畫片《秦時明月》 。

圖10 《相信品牌的力量》　

圖11 《相信品牌的力量》

如今水墨動畫在表現題材上也開始出現現代生活的元素，越來越能夠深入到社會中去，在各種廣告宣傳片上都有所涉及，就好比央視的頻道宣傳片《相信品牌的力量》（如圖10）其中有一個篇章就用到了水墨效果，宣傳片中滴入水中的墨汁隨后迅速流淌暈染開來，會出現象征著傳統文化與現代文明的符號如長城、太極、高鐵、國家大劇院、鳥巢、飛機、央視新大樓等元素（如圖11）。雖然這些元素沒有精確的外形，但每一個物體所傳達的文化內涵在水墨的帶動感染下卻得到了充分的展現。用水墨的虛實變化為觀眾提供了廣闊的想象空間，準確傳達出了央視品牌的文化內涵：“從無形到有形，從有界到無疆”的含義，要采用最具代表性的元素來進行創作，才能塑造出品牌的形象，使藝術作品的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達到了完美的結合。而水墨藝術就具有這樣一種寫意傳神的墨趣和唯美空靈的視覺美感享受，它打破了常規的宣傳片形式，在電視宣傳片的設計制作中加入水墨語言，無疑是提升電視媒體品牌的文化內涵，更有創意、更新穎，打造富有東方氣息的視覺形象。就目前而言，這已經是將水墨動畫的藝術境界提升到了一個新頂峰，將現代文化氣息與墨趣完美地結合，有了不一樣的視覺享受。

（二）現代水墨動畫短片的審美表現

在今非昔比的當下，隨著生活節奏的加快，新鮮事物也日新月異，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動畫短片的水墨語言的表達也在不斷突破創新，水墨動畫中的墨趣傳達也有所提升。如果一個動畫創作者沒有對水墨的體會，沒有對素材的積累，只是依賴于數字技術的技術支持，怎么可能創造出讓大眾滿意的效果呢？現代的三維數字水墨動畫創作者在片中也嘗試了水墨的形式創新表現，把內心情感用夸張的水墨形態暈染出來，同時還借鑒了西方現代抽象畫中的形式構成法，講究畫面的分割比例，并利用抽象元素的形態語言來表達水墨動畫中的墨趣。水墨動畫短片的中的墨趣表現還是多種多樣的,運用古老的藝術形式加上現代酷炫的技術，將水墨凝聚著幾千年博大深厚的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完美結合。在我看來，它既是對現代人心靈的慰藉，也代表了現代人對樸素、超然、脫俗的生活狀態的向往。

就拿上海世博會的中國館主題片《和諧中國》來看，短短三分鐘的幾段水墨動畫就展現出中國大氣、和諧、寫意的文化特色，另一個突破之處在于將中國傳統的手工水墨與實景拍攝在現代數字技術的撮合下，創造出一種新的水墨數字語言。影片從片頭開始，伴隨著輕快活潑的民樂，遒勁的書法“和諧中國”在水墨花開的簇擁下，形成了暈染灑脫的中國氣派，形式新穎，內涵豐富且意蘊悠遠。隨后橫貫100多米的墨跡連續有力地潑向銀幕，逐漸構成城市輪廓線，演化成實景城市奇觀這一過程，也表現了水墨暈染的奧妙，充分體現了“城市，讓生活更美好”的世博會主題。

總之，現代數字技術已經能將水墨動畫語言變得更強大，它轉變成一種直接訴諸于人的視聽感官享受，以直觀的、具體的、鮮明的形象傳達水墨畫的趣味，具有十分強烈的藝術感染力。把水墨畫和動畫相結合使水墨畫動起來，也使民族文化傳承更加根深蒂固。

（三）水墨動畫短片面臨的問題

在現實水墨動畫創作過程中，我們還是會缺少一種對民族文化的創新和駕馭能力。我們不得不考慮到以下幾個問題：

首先，隨著中國經濟快速發展，中國文化傳播更為頻繁，水墨動畫發展到今天，雖然有了水墨仿真技術、3D技術的融入，使水墨動畫的的制作周期大為縮短，水墨動畫的數量也在快速增長。然而，傳統的水墨動畫片制作方法工序繁復，水墨有暈染、虛實變化，所以難以實現而且成本頗高，用制作一部水墨動畫片的時間，足可以制作4～5部同樣時長的普通動畫片，這必將制約水墨動畫片的發展。我認為如果說中國的動畫創作過去是拘泥于政治標準和教育功能的話，那么今天則更多地受制于整個動畫市場。在這樣一種以市場和經濟效益為導向的情況下，要想制作出煩瑣又耗時間的水墨動畫片，更是岌岌可危了。

其次，縱觀國內動畫市場很大部分已被歐美、日本所占領，即使政府部門出臺相關政策來保護國產動畫，但歐美、日本的動畫已經深深地影響了觀眾的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加上都市生活節奏加快，已經潛移默化到人們對身邊事物的審美意識，一部作品的故事情節的快感已經是時下一些影視作品的主旋律。這無疑是一種文化侵略現象，若再不加以重視我們獨有的民族文化，我們失去的將不僅是娛樂市場甚至更多，這必然是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

四、結論

縱觀水墨動畫歷史，因為有了先輩們的辛苦付出，靈動的墨才可以盡情地展現著自己的獨特魅力及立體的感覺，使觀眾為之興奮激動。借用北京電影學院動畫學院院長孫立軍的話來說：“本土化和國際化，首先要本土化。就像我們生長一樣，每一個人都希望我們將來國際化，但是必須在本土積累起來，因為本土的才有熱色，最能打動人，真正的本土化也就是真正的國際化。” 水墨動畫擔任著傳承中華文化的重任，豐富多彩的民族氣息折射出中國傳統文化的方方面面，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載體。我們的水墨藝術既是一種民族符號，也是一種民族文化和精神的體現 。因為數字化的轉換而享有所有先進的表現方式，未來的4D體驗，全息影像，都會給水墨藝術帶來更多的發展空間，不可忽略水墨動畫借助著悠久的歷史和先進的科技，必然會創造出宏偉的未來，讓我們一同期待著中國數字水墨動畫的發展，帶給我們更多視覺上的享受，感染著更多熱愛動畫片的觀眾，讓古老的藝術繼續煥發出新的生命力，讓水墨動畫得以傲然佇立于世界動畫之林，不斷散發著它自身特有的墨趣意蘊。

作者簡介：尚瑞（1992-），女，漢族，寧夏銀川人，陜西師范大學，15級在讀研究生，碩士學位，研究方向：設計學動畫專業。

【中圖分類號】J204

【文獻標識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