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戰機首次夜間擊落入侵美機紀實

陸文至+陸凌云

夜深了，中國華東地區防空部隊地面指揮所仍在緊張地忙碌著。當日23時17分，經預警雷達偵測，一架大型飛機竄入中國東海領海上空，在上海虹橋機場22度方位沿海岸線飛行，高度1 000米，時速245千米，后右轉對向定海、寧波方向飛行，國籍不詳。空軍值班指揮員判斷該機應該是偵察機，很有可能對上海、寧波地區或中方空、海軍基地進行襲擾、偵察活動。此時已是午夜0時04分，中國空軍第2師副師長褚福田隨即命令6團值班飛行員張文逸駕機起飛，對如此囂張的入侵行徑，必須予以有力打擊。張文逸駕駛戰機很快搜尋到目標，近距離對敵機果斷開炮，將敵機擊中起火，墜入衢山島東南方向的領海。經打撈起來的飛行員尸體和飛機殘骸辨認，該機是隸屬于美軍第7艦隊的P4M-1Q型電子偵察機。

這事發生在60年前的1956年8月23日凌晨，1架美軍P4M-1Q型偵察機被中國空軍米格-17Φ（讀音為愛夫）型戰斗機擊落之后，引起美國朝野一片嘩然和震驚。華府為推卸責任，編造了一套謊言，以圖欺騙國際輿論，核心之意是中國空軍在公海上空襲擊了美軍1架海上巡邏機，這是美國政府的慣用伎倆。

為配合其編造的國際輿論，美國政府大動干戈。8月25日，美國海軍第7艦隊奉命集結兵力，包括3艘航空母艦“大黃蜂”號、“埃塞克斯”號、“列克星敦”號和巡洋艦、驅逐艦、潛艇以及其他輔助艦船共49艘、艦載飛機約200架，浩浩蕩蕩陳兵中國東海海面，一方面對中國進行武裝示威和恫嚇，其艦載飛機連續侵犯中國華東沿海地區上空挑釁，另一方面在墜機地區搜尋失蹤飛行人員和打撈飛機殘骸。一時間中國華東沿海地區戰云密布，處在劍拔弩張的狀態，戰事大有一觸即發之勢。然而，事實勝于雄辯，美軍P4M-1Q型電子偵察機侵入中國領空的事實是抵賴不掉的，其飛機墜落在中國領海內，部分殘骸被中方撈起，美軍飛行員尸體，有兩具漂浮在舟山群島附近，被當地中國人民解放軍和民兵打撈上岸。其他失蹤的美軍飛行員下落不明。這是美軍電子偵察機侵犯中國領空的鐵證和不爭的事實。

當時中美尚未建交，雖美軍陳兵華東沿海，處于行將交戰之態勢，但中國政府本著人道主義原則，將打撈上岸的美軍飛行員尸體經過清理、整容，以良好的儀態交給英國駐華代辦處的代表，代為轉交美方。

中國自古就有先禮后兵之傳統，但也從不相信歪理邪說。中國人民志愿軍在朝鮮戰場將“聯合國軍”打回“三八線”，更不怕美軍陳兵東海。華東軍區空軍立即召開了作戰會議，由司令員聶鳳智主持。他綜合各方面信息做出自己的分析：1、美軍艦載戰機不過200余架，攻擊能力雖強，但不可能飛到中國的領土上著陸；2、航母再厲害也開不到岸上，沒什么可怕的；3、到目前為止，美軍尚無持續增援跡象，主要是以訛詐、示威為主，并不是真的要開戰。聶鳳智那自信的神態加上精準敵情分析，使會議室凝重的氣氛緩和了許多。按照中央軍委“既不示弱，也不逞強”的指示精神，聶風智將軍還是立足于打，而且是為大打進行準備。于是他命令華東軍區各機場部隊做好梯次配備和應戰準備，防空部隊做好防空掩護，防備美軍轟炸華東各要地。空軍各部隊配合陸、海軍應對最壞局面。

嚴陣以待的中國殲擊空軍、海軍航空兵和地面防空部隊，擔負著國土防空作戰任務，殲擊機全天候在沿海上空警戒巡邏，不被美國來勢洶洶的軍事恫嚇所屈服。1956年9月2日，中國外交部就美軍飛機8月23日侵入中國領空一事，正式發表聲明，譴責美軍的侵略行徑，揭露美國政府的謊言。

最后，美國政府在事實面前，謊言被徹底粉碎，武裝威脅也悄然收場，美國幾十艘軍艦及其艦載機瘋狂了一陣之后消失在太平洋，結束了這場國際鬧劇。

這次空戰已經過去了60個年頭，當時引起的險惡風波也早已平息，但關于被擊落美機失蹤的飛行人員下落，一直沒有找到答案。幾十年間時常有人來華尋找，不斷被人提起。究其原因，先從美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與P4M-1Q型電子偵察機失蹤人員詹姆斯·迪恩的關系說起。

拉姆斯菲爾德和詹姆斯·迪恩青年時期同在美國康奈爾大學學習、相識并成為好友，后來都參加了美國大學海軍預備役軍官團訓練，畢業后又一起在佛羅里達州的海軍航空兵基地接受飛行訓練。迪恩還成為拉氏的副駕駛。一次飛行訓練，駕機起飛離地時，飛機劇烈地震動了一下，迪恩提醒拉氏：可能右輪爆胎，非常危險，建議立即返場。拉氏采納了迪恩的建議，但飛機在返場降落時，爆裂的輪轂與地面發生劇烈摩擦，駕駛桿不好控制，震得手臂發麻，差點發生重大飛行事故。事后他倆成了生死之交的密友。再后來，拉氏結婚后住在基地里，而自己的房子便自然成為迪恩的約會場所。迪恩與在康奈爾大學相識的女友夏沃，從相識約會到結婚大約有兩年時間，他們都是在拉氏的家里度過的，直到1956年5月19日迪恩結婚。好景不長，沒度完蜜月的迪恩便接受任務，攜妻子夏沃隨所屬中隊進駐日本美國海軍航空基地，執行對中國沿海實施電子偵察任務，從此與拉姆斯菲爾德分開。隨著P4M-1Q型飛機在中國東海海域領空被擊落，迪恩失蹤，也是拉氏的終生遺憾。

詹姆斯·迪恩是被中國空軍擊落的美軍P4M-1Q型電子偵察機的飛行員之一，經美國海軍艦船的持續搜救，也只打撈出兩具尸體，連同中方委托英國轉交給美方的兩具飛行員尸體，總共只有四具尸體，包括迪恩在內的其他12名飛行人員下落不明。事后，美海軍官方只給了迪恩妻子夏沃一個沒有證據的“陣亡”說法。實際上夏沃已經被這次空戰迪恩失蹤事件擊垮，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已經身亡，堅信其丈夫可能還活在中國的某一個地方。“迪恩活著”的信念幾十年沒有磨滅，并驅使夏沃先后兩次來華尋找迪恩的下落，均未果，卻為此信念找到了兩大“證據”。其一是美國軍方1993年的解密檔案第6004號軍情局文件中提到：在飛機被擊落后，有兩名幸存者回憶稱，當時“好像”有兩名飛行員被中方船只救起，其中一名看起來像是迪恩。其二是夏沃來華尋找迪恩下落時，稱從一位中國人那里得知有兩名飛行員還活著，但又拒絕透露是哪位中國人披露的消息。據分析這可能是夏沃因所謂“堅定的信念”而引發的一廂情愿的幻覺。

美軍機P4M-1Q型飛機被擊落事件已經過去幾十年，作為詹姆斯·迪恩的密友，拉姆斯菲爾德對其失蹤自然非常關心，不遺余力地搜集該事件的各種情報。青年時期迪恩的女友夏沃，因迪恩與拉氏是密友，她與拉氏也一直保持良好的關系，墜機事件之后，夏沃私下里多次要求拉氏向中國政府打探消息，為此拉氏還親自查找過迪恩的下落。1974年拉姆斯菲爾德出任美福特總統的幕僚長時，利用中美兩國的外交往來，查詢過迪恩及其他失蹤人員的下落，無論是基辛格的備忘錄，還是鄧小平給福特總統的信函，均一無所獲。

為查明P4M-1Q被擊落墜海事件有無人員生還的真相，拉姆斯菲爾德曾責令美國海軍資深情報官哈維爾徹查此事，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通過分析P4M-1Q型電子偵察機殘骸可以證明，在墜機的一剎那，飛機是機頭先入水的，迪恩是飛機駕駛員，生還的概率微乎其微。

隨著中美關系的發展，2005年10月，拉姆斯菲爾德作為美國防部長首次訪華時，除中美兩軍的軍事交流外，再次向中方鄭重提出當年被擊落的P4M-1Q型飛機失蹤飛行員的下落，盡管他也知道希望很渺茫，但還是幻想著出現奇跡——迪恩能生還，為拉氏半個世紀前的謎團尋找答案，做最后的努力。

2006年7月16日至21日，我軍代表團應邀訪美。18日代表團與拉姆斯菲爾德在五角大樓會談期間，曾親手交給拉氏一份特殊的函件，即當年中美戰機空戰實況，是解放軍保存的秘密檔案的副本，表明中方并未俘獲美軍飛行員，善意規勸美防長卸下半個世紀來的情感負擔，同時表達了這次戰斗也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捍衛祖國領空和領海安全的神圣使命。

下面讓我們追蹤60年前這次空戰的真實紀錄，回顧歷史背景，分析美機電子偵察的真正目的，以饗讀者。

1956年8月22日夜是下弦月，中國東海海面上空云量10，云底高6 000米，云層很薄，月光可以透過云層灑滿海空，水平能見度5千米，垂直能見度良好，風力不大。

23時17分，中國華東地區防空部隊的預警雷達在上海虹橋機場22度方位、152千米海面上空，偵測到大型飛機1架，高度1 000米、時速245千米、航向140度，此時該機位置已在中國領海上空，以平行于中國海岸線的航線飛行。9分鐘后該機飛出中國領海上空，繼續向東南方向飛行。23時29分，中國空軍駐上海地區的航空兵部隊引導雷達也發現該機訊號，高度1 200米、時速270千米，航向未變。此時，駐上海虹橋機場的空軍航空兵第2師指揮所值班指揮員判斷該機可能是例行的偵察、巡邏活動，所以只是嚴密監視其動向，命令值班飛行員做好一等戰斗準備，待命起飛。

新中國成立以來，美國各種偵察機、戰斗機不斷入侵大陸和沿海地區上空進行偵察、襲擾，也不斷遭到中國空軍和地面防空部隊的打擊，所以他們時刻保持警惕，不敢掉以輕心。此次美軍的大型飛機侵入中國東海領空，早已被嚴密監測。

23時41分50秒，雷達顯示該機右轉，航向200度，直接對向定海、寧波飛行。此時距上次擊傷入侵美機事件還不到5個月，空軍值班指揮員的神經繃得很緊，他判斷敵機有可能會偷襲上海、寧波或中方空、海軍基地，對己方保衛目標構成很大威脅，決不能麻痹大意。23時54分，該機位于虹橋機場83度、120千米處，再次侵入中國領海上空，航向未變，繼續向舟山群島逼近。23時56分，空2師指揮所值班指揮員、副師長褚福田下令6團領航主任、值班飛行員張文逸駕駛米格-17Φ型殲擊機從虹橋機場起飛，航向120度、高度1 500米、時速750千米，對向敵機前置點直接出航。

8月23日0時04分，敵機接近嵊泗島繼續向舟山島方向飛行。此時值班指揮員為力爭在引導雷達有效的探測范圍內殲滅敵機（即衢山島至岱山島一帶），即下令飛行員將飛機時速增至850千米，飛行員張文逸判斷可能已經晚了，便主動開啟發動機加速器增速，以期盡快接敵。為避免時速過快錯過接敵的有利時機和空域，在0時06分40秒和0時07分20秒，地面指揮所兩次下令其減速，待飛機時速減至400千米時，張文逸接到指令右轉機頭，坡度30度，準備接敵。此時地面雷達顯示，敵機位置在張文逸左前方15千米處。0時10分10秒地面指揮所第三次下令減速，讓張文逸的米格-17Φ減至300～350千米。

張文逸憑借明亮的云層，自下向上搜索容易發現敵機的客觀條件，主動將飛行高度從1 500米降至950米。0時11分50秒，張文逸的米格-17Φ繼續接敵，距敵機5 000米。16分47秒，地面指揮所持續向張文逸通報敵機方位和距離。在敵機距張文逸不到1 000米時，他仍然沒有發現敵機，便擴大搜索范圍，自左至右借著月光仔細觀察。0時17分20秒，張文逸終于在左前上方距離自己約800～1 000米處，發現大型飛機1架。此時張文逸邊柔和地調整油門靠近敵機，邊向地面指揮所報告“發現敵機”。

此時，敵機已臨近衢山島上空，在中國領空內飛行了23分鐘，當時航向對準寧波，對中國構成嚴重威脅。17分20秒，指揮員下達了攻擊命令。張文逸迅速調整飛機位置，將速度控制在400～420千米范圍內，從敵機后下方采用上升角進入，距敵機600～700米時果斷開炮。只見炮彈的彈道穿過敵機尾翼從上方劃過，未命中。張文逸脫離后，第2次進入，高于敵機100米，從敵機后上方距離約400米處開炮，眼見炮彈擊中敵機。由于敵機是大型飛機，轉彎半徑大，行動遲緩，遠不如殲擊機機動性強，張文逸開炮后向敵機右方脫離時，能見到敵機左機翼有小火苗閃顯。于是張文逸繞至敵機后下方進行第3次攻擊，距離敵機300米時，瞄準敵機機腹果斷按住機關炮按鈕，約2秒鐘直至炮彈打光，脫離時從敵機左上方通過，發現敵機也在向自己射擊。隨后張文逸升高至1 800米監視敵機。此時張文逸發現敵機機身上的火苗漸漸增大，搖搖晃晃地向東南方向滑去。20分20秒，張文逸報告：“敵機著火了！”這時他又降至1 500米高度盤旋觀察，只見敵機向東南方向逃竄，逐漸往下掉高度，最后墜入衢山島東南15千米的中國領海內，海面升起一片火光。從張文逸第一次開炮攻擊到敵機墜海只用了不到3分鐘時間。隨后飛行員張文逸勝利返航，0時46分安全降落在虹橋機場。

張文逸1929年10月出生，陜西省朝邑縣（今陜西大荔縣朝邑鎮）人。他出身在革命外交世家，父親張奚若早年加入孫中山創建的同盟會，并參加了辛亥革命，曾任清華大學教授。新中國成立后，曾任教育部長、對外文聯主任、外交學會會長、全國政協常委等職。張文逸的姐姐和兄長都參加革命工作，擔任領導職務。其兄張文樸曾任駐加拿大大使。張文逸1949年4月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經空軍航校培訓，畢業后在空2師任飛行員，曾參加過抗美援朝空戰鍛煉，隨后長期擔負國土防空作戰任務，轉戰南北。他的飛行技術出眾，戰斗中機智靈活、勇敢果斷，生活中知識淵博、風趣幽默、喜愛運動。張文逸1954年5月加入中國共產黨，歷任中隊長、團領航主任、師副參謀長、副師長、師長。1980年5月至1984年12月任中國駐美國大使館空軍武官。1985年任廣州軍區空軍副參謀長，后升任參謀長。他的一生都獻給了空軍事業。

美軍機不斷侵犯中國領空的歷史背景

1956年8月23日被擊落的入侵中國領空的美P4M-1Q型電子偵察機并不是一個偶然事件。據統計，新中國成立以后至此次戰斗前的近7年的時間里，美國空、海軍各種類型的軍用飛機不斷入侵中國大陸沿海地區的領空，被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航空兵部隊和地面防空部隊擊落、擊傷達12架之多。

1952年9月20日，美國空軍B-29型轟炸機1架，侵入上海崇明島上空時，被中國空軍第2師飛行員何中道、李永年雙機擊落。

1952年11月22日，美國海軍PB4Y-2型巡邏機1架，侵入上海佘山島上空，被中國空軍第2師6團領航主任楊木易、飛行員何中道雙機擊傷。

1953年1月18日11時許，美國海軍P-2V型巡邏機1架，入侵廣東靖海地區上空，高度300米，該機在中國地面防空部隊預警雷達361營2連陣地上空盤旋偵察。11時21分，該連配屬的高射機槍排集中火力對空射擊，美機被擊中起火后向南海海面方向逃竄。翌日，美聯社廣播承認美軍第72特混艦隊的1架P-2V型海軍巡邏機，于18日被“中共”擊落，墜入東經116度36分、北緯22度57分海中；

1953年3月6日，美國海軍F4U型艦載戰斗機1架，入侵山東青島千里巖上空，被中國空軍第14師飛行員何亞雄、邸寶善雙機擊落；

1953年4月23日，美國海軍P-2V型巡邏機1架，入侵上海沿海地區領空時，被中國空軍第2師副大隊長宋中文擊落。

1953年10月2日，美國海軍PBM-5A型電子偵察機1架，入侵中國山東青島乍連島上空時，被中國空軍第14師飛行員曹永擊傷。

1953年11月6日，美國海軍PBM-5A型電子偵察機1架，入侵中國山東青島千里巖上空時，被中國空軍第14師41團中隊長林鈞才、鄧相映雙機擊落。

1955年2月9日，美國海軍AD型艦載攻擊機2架，高度200米，入侵中國浙江積谷山地區，并在溫嶺松門海面向中國船只掃射，10時31分侵入白巖山上空時，被駐當地的地面防空部隊的對空火力擊落1架，殘骸墜入大陳島南3千米海中，飛行員跳傘后被臺灣當局駐守大陳島海軍船只救起，另1架美機被擊傷后逃逸。

1955年5月10日，美國空軍F-86型噴氣式戰斗機8架，入侵中國遼寧安東（今丹東）地區，中國空軍第16師46團起飛8架米格-15比斯型殲擊機進行截擊，雙方展開激戰，中方有5人先后開炮，其中飛行員倪錫沖擊落敵機1架，副大隊長于升洪擊傷敵機1架，其余敵機逃竄。

1956年4月9日，美國空軍RB-50型偵察機1架，夜間入侵中國渤海灣周邊地區上空，被中國空軍第27師副大隊長劉京鳳擊傷。

從以上戰斗案例可以看出，美國空、海軍戰機不斷入侵中國領空，進行偵查、襲擾、挑釁活動，不斷受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打擊，這是不爭的事實。隨后的歲月里，美軍并未因受到打擊而收手，只是離中國海岸線上空稍微遠一些。2001年4月1日，美軍EP-3型電子偵察機，在中國南海專屬經濟區對中國海南島實施抵近電子偵察時，中國海軍航空兵部隊的團副參謀長趙宇、中隊長王偉奉命駕駛2架殲-8型殲擊機進行跟蹤監視。由于美機違規飛行，其機頭和右翼將王偉座機的垂直尾翼撞掉，致使王偉飛機失控墜海犧牲，造成嚴重的撞機事件。

美機不斷對中國進行電子偵察的目的

美軍20世紀50年代裝備的P4M-1Q、PBM-5A、P-2V等，以及后來使用的EC-121H、EP-3、RC-135C等電子偵察機，都是專門用于對對方雷達、無線電設備等實施電子偵察的平臺，其主要手段是通過電磁信號的偵收、識別、定位、分析和記錄，以獲取有關情報。諸如兵力部署、雷達、無線電臺位置和工作時間，兵器裝備性能、技術參數、各種指揮口令、號令、密電、上下左右各級的工作關系等等。它通常裝有寬頻帶電子偵察系統，多數還裝有光學和紅外等其它偵察設備。其基本工作程序是：偵察系統收到信號后，測出輻射源的方位和信號的技術參數，顯示在顯示器或顯示屏上，同時加以記錄。必要時，用數據傳輸系統將偵察數據實時傳送給己方的指揮中心或作戰部隊。

當今世界科學技術有了飛速發展，特別是信息技術瞬息萬變，美國的電子偵察機性能有了質的飛躍，偵察手段更加詭秘。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其武器裝備、電子設備如何先進，必須抵近中國近海上空的一定范圍才能獲得其所需的情報，因此不斷地在中國的“家門口”轉悠，持續著這種見不得人的間諜飛行。不光是間諜飛行，在南海問題上，美國的態度很明朗，就是以設立所謂安全區，維護地區安全為幌子，不斷派軍艦、轟炸機和偵察機進入中國南沙群島有關島礁鄰近海域。從事先放風到“平衡”進入，美國稱得上用心良苦，此番用心，改變不了世界看到的事實——美方在南海“秀肌肉”，針對的是中國。中方對美方的“危險行動”當即依法實施監視、跟蹤和警告，且“將繼續嚴密監視有關海空情況，并根據需要采取一切必要措施”。

由此可見，美國國內的一些鷹派人士仍抱著冷戰思維，總想著企圖控制別國，打“別人”主意，干涉別國內政，竊取別國情報，妄想稱霸世界，所以持續不斷地派遣電子偵察機及其它各種手段，對中國及有關的國家實施偵察，美國這種間諜活動，遭到中國人民及世界熱愛和平的人民同聲譴責。美國因“輕舉妄動”發出的信號是真正錯誤而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