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琴,劉紅偉
(1.四川省成都市雙流區中醫醫院,四川成都 610200;
2.四川省成都市天府新區三星衛生院,四川成都 610213)
小柴胡湯治驗1例
何 琴1,劉紅偉2
(1.四川省成都市雙流區中醫醫院,四川成都 610200;
2.四川省成都市天府新區三星衛生院,四川成都 610213)
[1] 陳寧勇.《傷寒論》中小柴胡湯的靈活運用[J].南京中醫藥大學學報,2007,23(5):278-279.
[2] 高社光.小柴胡湯運用發微[J].中醫雜志,2007,48(7):592-594.
[3] 沈英,張允嶺.小柴胡湯非獨治少陽病[J].世界中醫藥,2013,8(10):1242-1243.
[4] 謝旭善.小柴胡湯臨床運用心得[J].中醫雜志,2007,48(11):977-979.
[5] 任靈賢.小柴胡湯問題探討[J].河北中醫,2011,33(3):388-390.
R249.7
B
1004-2814(2016)09-0928-02
2016-04-07
黃某,女,52歲,2016年1月5日初診。主訴頸項部不適伴失眠2周。癥見頸項部脹痛不適伴左上肢麻木,偶有頭暈,持續失眠,面色晦暗,渴喜熱飲,納差,大便溏、小便尚可,畏寒,手腳冰冷,舌黯苔滑膩,脈弦。根據患者所述癥狀及影像報告,初時考慮頸椎病并按頸椎病治療,予針灸、推拿、中頻干擾電等綜合治療。①針灸選穴為風池、頸百勞、頸夾脊、肩井、曲池、手三里、阿是穴等,每周5次;②推拿手法采用三步法即松解、彈撥、正骨復位;③局部中頻干擾電治療。經針灸推拿理療1周,稍有好轉、但不明顯,進一步交談時訴已連續失眠半月,伴口苦、口干、便溏、心情不佳等。聯想到傷寒小柴胡湯條文:“少陽之為病,口苦、咽干、目眩”,遂擬方小柴胡湯原方[1],劑量稍作調整。藥用柴胡30g,黃芩15g,法半夏15g,黨參15g,炙甘草10g,生姜15g,大棗5枚。3劑,水煎服。服完2劑后已能入睡5~6h,口苦等癥也已消大半,頸項部不適癥狀均減輕,服完第3劑即愈。
體會:患者以頸椎病就診,初時以頸項部疼痛為主,針灸緩解后失眠轉為主癥,詳細詢問病情后得知患者又兼口苦、咽干、目眩等癥狀,與傷寒少陽證所契合,遵仲景“傷寒中風,有柴胡證,但見一證便是,不必悉具”之意[2],大膽以原方配比用之,竟獲奇效,所謂“一證”,不單是指某一癥狀,而是指一個或一組癥狀,有斯證則用斯藥,強調諸證“不必悉具”,兩劑藥下,竟獲速效。《傷寒論》中已對少陽證做出了系統并精辟的論述[3]。少陽綱領為“少陽之為病,口苦、咽干、目眩”。少陽適應證及變證為“傷寒五六日中風,往來寒熱,胸脅苦滿,默默不欲飲食,心煩喜嘔,或胸中煩而不嘔,或渴,或腹中痛,或脅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熱,或咳者,小柴胡湯主之”。小柴胡湯適應癥為“傷寒中風,有柴胡證,但見一證便是,不必悉具”。本例從病而論可以歸為失眠病,從證而論則可歸為少陽證[4]。從病論治則通常以通調心、肝、腎三臟為主,多用酸收之品,偏重滋陰潛陽,以酸棗仁湯等方為代表;從證論治則本病屬小柴胡湯證,舍病從證,有柴胡湯證一二癥即可用之。六經辨證又不同于八綱辨證,在年代上又早于八綱辨證立法,開拓了中醫辨證的廣度及深度,對臨床有較大的指導意義。小柴胡湯原方中劑量為“柴胡半斤,黃芩三兩,人參三兩,半夏半升,洗炙甘草、生姜各三兩,切大棗十二枚,劈”;加減化裁用法為胸煩不嘔,去半夏、人參,加瓜蔞實一枚;渴,去半夏,加人參,合成前四兩半,天花粉四兩;若腹中痛,去黃芩,加芍藥三兩;若脅下痞硬,去大棗,加牡蠣四兩;若心下悸,小便不利者,去黃芩,加茯苓四兩;若不渴,外有微熱者,去人參、大棗、生姜,加五味子半升,干姜二兩。傷寒言語雖艱澀,然學習傷寒之法應由淺入深,首要熟讀,次要熟記,熟記之后,若能背誦百十條條文,運用之時則裨益良多。“不知易不可為醫”[5],傷寒論的學習應同周易、陰陽、五行、五運六氣的學習同時進行,相輔相成、互有裨益。此次選用六經辨證,獲此速效,臨證不可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