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康
(福建省上杭縣藍溪鎮畜牧獸醫水產站,福建上杭 364217)
《內經》偶得
許建康
(福建省上杭縣藍溪鎮畜牧獸醫水產站,福建上杭 364217)
《黃帝內經》是上古時期的一部傳奇古書,是中國傳統醫學的經典。由于《黃帝內經》的條文古奧、晦澀、多義,今天人們對很多內容的解讀仍不能歸于統一。更有甚者,將其歸于史前文明或星外文明。余在研讀中,略有所得,認為,內經是和上古時代的環境相統一的,是偉大的著作,也有一些局限。我認為,中西醫終將殊途同歸。
黃帝;內經;中醫
《黃帝內經》是上古時期的一部傳奇古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中醫的理論起點。長期以來,由于文字的古奧、晦澀、多義,人們對內經的條文解讀總是爭論不休,更有甚者,走入神秘主義的胡同,認為內經得于史前文明或星外文明。我是不認同這種觀點的。近來,在研讀內經條文時,偶有所得,行文記之。
內經第二段就寫道:余聞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今時之人,年半百而動作皆衰者,時世異耶?人將失之耶?讀來朗朗上口,倍感親切,看來崇古是中華民族的悠久傳統,決不是今時新有。上古之人,沒有酒喝,沒電視看,也沒有做低頭一族的機會以,若還注重養生,春度皆度百歲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人們對黃帝內經的認識很容易陷于不可認知論,由于年代久遠,很多條文已很難準確解讀。舉一個例子,在《黃帝內經》寫道消渴癥時,治之以蘭,以除陳氣。今時之人往往從商業角度進行解讀,把自己擬推銷的藥草認定是書中提及的“蘭”,但又沒什么效果。也確實沒人知道什么是“蘭”。在內經條文多處可見,如對經絡走向、分布的準確描述,對臟腑的描述,你很難想象這不是從解剖學所得。我贊同李德新教授的看法:黃帝內經的理論是和當時的解剖學進展相匹配的。
中醫最今人感到困惑的莫過經絡了,這個無法實證又無時不刻在指導著醫學實踐。我在獸醫臨床上常會見到家畜經絡對應的癥狀,如豬口蹄疫,會引起豬的“虎斑心”病變-心肌炎,這時,豬的舌頭上就會出現大量的水泡或破潰后的潰瘍。舌為心之苗,這時,用洗心散清心火后,舌上水泡或破潰后的潰瘍也很快好轉。禽流感也有相似的問題。事實上,很多抗菌素也可歸經,如二氟少星在肺中濃度很高,可以認為二氟沙星歸肺經。經絡就該是和那個時代的理論相適應的,最有可能的是,以前的人能到經絡,人們在進化中丟失了這種能力,一如我們丟失了在從林中生活的能力一樣。
人們很容易將黃帝內經歸于神秘,歸結于史前文明或外星傳授,主要是書中多次提到“壽敞天地,無有終時”,我認為這是無法證證實的。即使是內經原文,也只能用“余聞”而缺乏確定性。最主要的是,在這個星球上,已有幾千億人離世,今天存世的人也不過幾十億,已是擁護如斯。除非以前的星球更大。
大奇論篇第四十八寫道:脾脈外鼓,沉為腸澼,久自已。肝脈小緩為腸澼,易治。腎脈小搏沉,為腸澼下血,血溫身熱者死。心肝澼亦下血,二臟同病者可治,其脈小沉澀為腸澼,其身熱者死,熱見七日死。此類的條文在內經中多處可見。我們知道,按現代醫學的觀點,發熱即常常意味著感染,在抗菌素還沒發明的漫長歲月里,感染就是死癥啊。這也是《內經》誕生于上古時期而非外星文明或史前文明的證明。
很多疾病中醫能治,西醫也能治。同時,二種醫學體系還各有所長。如瞎子摸象一樣,可能都只觸及了真理的一個側面而已。有人做過試驗,能夠用地塞米松等激素制造出中醫腎虛之證,當然更有用現代技術提取出金絲桃素、常山酮、牛至油等高效藥物,最近的事例是屠呦呦的青蒿素了,這些藥你很難說它是中藥還是西藥。中醫和西醫都在向前發展,在黃帝內經一書中,記載的方劑也只有十三種,這似乎是說上古時期的疾病較少而簡單,多數僅通過針炙就能治療。到今天,中醫的典籍汗牛充棟,浩如煙海,讓人無從下手。張錫純的《醫學衷中參西錄》改啟了現代中醫的大門,《醫林改錯》使得中醫向西醫靠攏。現代中醫發展了脈診儀、電針麻醉、中藥提取等現代手段,西醫也在向中醫學習,如認識到胃脹等疾病要整體考慮,生產出“胃動力”藥物,這款藥物從某種意義上來也是中藥。我們在獸醫臨床上,用交巢穴注射藥物治療仔豬腹瀉,在肺俞炎注射疫苗預防支原體肺炎,在阿是穴注射藥物治療疾病,你很難說是中醫還是西醫。余浩在《一個傳統中醫的成長大歷程》一書中寫到:一個醫生在給病人脈診后指出病人患了胃潰瘍,帶病人現場做西醫診斷進行驗證。作為認識和治療疾病的不同手段,在這個科學昌明的時代里,中西醫終將殊途同歸。
[1] 秦泉.全本黃帝內經[M].中國:外文出版社,2013: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