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仁國 唐麗雯 魯玲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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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占中”事件中當地大學生對社會化媒體的使用
□熊仁國唐麗雯魯玲悅
摘要:香港“占中”事件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以社交媒體、網絡、即時通訊等為平臺動員形成的非法游行集會活動。大學生是新媒體使用的主要群體之一,善于使用新媒體,諳熟新媒體的傳播運作規律。了解當地大學生在“占中”事件中使用新媒體的狀況,對于避免類似“占中”事件的發生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占中”事件;大學生;社會化媒體
2014年9月28日,香港“占中”事件正式爆發,事態不斷擴大。此次運動雖然被組織者稱為“公民自發”,但是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非法占領運動。正如觀察者所言,從封鎖政府大門到占領交通要道,行動迅速、部署緊密,不像是散兵游勇自發進行的做法。①而社會化媒體成了這場政治運動最主要的動員工具。本文以香港大學生為對象,分析他們在“占中”事件中使用社會化媒體的相關情況,進而從傳播層面揭開“占中”事件的內在規律。
(一)利用官網散播動員信息
“學聯”是名義上的學生聯盟,他們利用其官方網站散布組織動員“占中”行動的相關信息。信息主要分為兩個方面:一是宣傳他們所謂的“占中”理念;二是對于參與“占中”的學生群體進行指導。對于以黃之峰等人為首的學聯代表,官網不但對他們在“占中”行動中的表現進行了及時的信息發布,而且以他們為典型煽動更多大學生參與其中。官網還給學生群體提供了“被捕后的法律支援”的方法,以及學生被警察逮捕之后如何快速及時地短信通知相關律師從而獲得法律援助等信息,以此打消大學生的顧慮。
(二)利用社交媒體平臺跟蹤“占中”發展態勢
學聯利用Twitter、Instagram、Facebook等社交媒體平臺對“占中”動態信息進行發布。以學聯的Twitter為例,在香港“占中”期間,黃之峰等人作為學生領導者被警方拘捕,學聯的Twitter公開支持黃之峰,并宣揚他們為了“真普選”、為了民主和自由而獻身的精神,還在Twitter主頁上發布了激烈、混亂的現場景圖,以及警察拘捕驅趕“占中”參與者的圖片,并關聯相應的事件標簽(Hashtag),在Twitter上持續同步上傳“占中”最新境況,以達到現場和推文同步的狀態。短短四天,關于“占中”的推文就被轉發130萬次,而且這些推文的轉發量因為“占中”事件發展而繼續突破新高。再如,學聯唯恐在“占中”期間有防火墻,擔心“占中”信息無法及時傳送,于是他們在Facebook的香港學生群體主頁發布如何避開防火墻的操作指南,以便廣大學生互相勾聯。
(三)利用所謂獨立媒體網站發表“占中”評論
香港存在著一批所謂捍衛新聞獨立和言論自由的公民媒體和獨立媒體,“占中”組織者利用這些媒體網站平臺刊登黃之峰等“占中”學生領導者被捕的消息,以一些煽動性的言辭,吹捧黃之峰等學生代表為“自由的捍衛民主的學生斗士”。這些媒體在運動展開之際,以特別公告的形式發布重要的事態進展和應對措施,供“占中”參與者交流和通告。這使得大學生可以自由上傳對“占中”事件進程的相關報道,也使得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所謂“民主自由”的倡導者、“運動發展的記錄者與報道者”,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讓更多的人被卷進“占中”行動中來。
(四)利用APP客戶端進行現場動員
“占中”事件中,APP客戶端是被頻繁使用的媒介軟件。黃之峰等人作為學生群體的代表,向“占中”群體及其支持者推薦下載“Firechat”APP。該APP可以在智能手機用戶無法訪問Internet網絡或無法搜索到移動通信信號的情況下,以藍牙(Bluetooth)的方式和周圍的人進行信息溝通和動員。“Firechat”APP在“占中”期間被下載超過10萬次,這個數字在“占中”推進中還在不斷擴大。類似的APP還有“Whatsapp”。大學生使用短信應用“Whatsapp”來及時交流信息。觀察者喬治·陳認為,他們彼此之間會通過APP傳遞和使用特殊的信息。例如,你的朋友問你加入了抗議沒有,他們不會這樣明確地問,而是使用“Whatsapp”發短信詢問“嘿,我要去,你去嗎?那你趕快決定”之類的“密碼”對話,雙方都心照不宣,秘密地進行“占中”的集結和組織。這樣的暗語式的對話是學生參與性高的體現。
(一)社會化媒體成為大學生“占中”動員的關鍵
社會化媒體對于學生群體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大學生因為社會化媒體而迅速集結起來。調查顯示,香港大學生在“占中”事件中參與的比率相對較高?!罢贾小毙袆拥膮⑴c者,多數是像黃之峰這樣的1996年左右出生的大學生。他們是“新新成年人”。社會化媒體時代,青年人越來越多地傾向于使用社交新媒體表達態度觀點,在網路虛擬的大環境下進行信息溝通、資源共享。不管這些年輕人背景有怎么樣的差異,但是社會化媒體將他們整合在一起,因而社會化媒體成為“占中”行動動員的關鍵。
(二)社會化媒體更容易劫持大學生群體
社會化媒體帶來了權力的擴散,使得大學生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可以對很多事情發表意見,甚至參與公共事務。從“占中”事件來看,社會化媒體展示了大學生應用媒體的能量,似乎可以認為大學生是社會化媒體的主人。但事實上在這表象下面掩藏著一個不爭的事實,即社會化媒體仍然受到若干勢力集團的控制,大學生只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劫持了。換言之,就是大學生在社會化媒體平臺上其實只是演員,躲在其背后的則是代表特殊利益或政治企圖的導演。大學生在社會化媒體平臺表演得越賣力,背后的導演越是歡喜。在這個意義上,喚醒大學生的自主意識,讓他們在社會化媒體平臺真正具有獨立意識,是非常重要的。
(三)社會化媒體更易于引發社會運動
大學生樂于接受新鮮事物,且學習能力超過他們的父輩。社會化媒體作為一種新事物,自然就成為大學生的寵愛。而且大學生在父輩的呵護下成長,青春期特有的“荷爾蒙”決定著他們要擺脫父輩,這樣的躁動不安自然使他們產生了對權威的拒絕和反抗。社會化媒體是對傳統媒體的顛覆和反抗。當大學生群體與社會化媒體的“反抗性”結合在一起,極易爆發具有破壞性的社會運動。這在“占中”事件中有明顯體現。像黃之峰這樣的學生,叫囂著“與北京談判”,其實,本質上是讓北京低頭,而不是真正的“談判”。觀察者認為“社會化媒體將不會阻止北京在香港對示威者的嚴厲打擊,但如果發生暴力鎮壓時,世界將實時密切關注。身為全球在線社區的一部分的意義是鼓勵了抗議運動”。②所以,我們應認識到社會化媒體更易于引發社會運動。
在香港“占中”事件里,大學生群體作為主要參與者發揮了相當重要的角色。從媒體使用的情況來看,他們是有組織、有領導、有主旨地發動占領行動,并以社會化媒體為動員平臺,形成了立體的社會化媒體傳播體系;在實施上借鑒了臺灣“太陽花”學運媒體使用的做法,推動著“占中”事件的走向。但是,被社會化媒體主導的社會運動,都很難避免“非理性”和“暴力”等因素的影響。因而,這也使得香港“占中”成為破壞法治精神、劫持民意,打著“民主”旗號,卻阻止了香港民主化進程的“非正義”事件。
注釋:
①閔大洪,劉瑞生.香港“占中”事件中的新媒體運用及思考[J].新聞記者,2015(1).
②EmilyParker.SocialMediaand the Hong Kong Protests [N]. TheNewYorker,2014-10-01.
(熊仁國、唐麗雯系南京林業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講師;魯玲悅系南京林業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廣告學專業2011級本科生)
基金項目:江蘇省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重點資助項目“新媒體賦權與公民意識培養:當代大學生媒介素養教育轉型研究”(C-a20110128)、“城鄉一體化進程中對農傳播體系升級研究”(2014SJD111)以及江蘇省大學生實踐創新訓練計劃重點自籌項目“新媒體賦權與公民意識培養:當代大學生網絡媒介素養提升的調查研究”的部分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