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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代際農民外出務工對其幸福感影響的比較研究

2016-04-13 06:15:26路,沈璋,李
西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6年2期

徐 廣 路,沈 惠 璋,李 峰

(1.上海交通大學 安泰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市 200052;2.江南大學 商學院,江蘇 無錫 21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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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代際農民外出務工對其幸福感影響的比較研究

徐 廣 路1,沈 惠 璋1,李峰2

(1.上海交通大學 安泰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市 200052;2.江南大學 商學院,江蘇 無錫 214122)

摘要:使用CGSS(2010)數據考察了不同代際農民外出務工對其幸福感的影響。結果顯示:外出務工提高了農民工的幸福感。對于第一代農民工,外出務工顯著提升了他們的幸福感,中介效應檢驗顯示,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均具有中介效應。但是對于第二代農民工來說,外出務工并沒有使得他們的幸福感提升,中介效應檢驗顯示,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均不具有中介效應。

關鍵詞:外出務工;幸福感;中介效應;社會剝奪感;經濟剝奪感

改革開放以來,大量農民外出務工,截止2015年,全國農民工的總量已達2.77億人[1]。李恒研究表明,外出務工家庭年平均總收入顯著高于沒有外出務工家庭[2]。王玉龍認為收入的提高會顯著提升農民工的幸福感[3]。從這些研究出發似乎可以推論出外出務工可以顯著提升農民工的幸福感。但是有部分學者認為農民外出務工幸福感并沒有提高。王文龍認為,在城鄉差距對比強烈的背景下,到大中城市打工的青年農民,他們的幸福感不可能提高[4]。潘毅對農民工的現狀研究發現,農民工在城市里生活同樣很艱辛,往往在城市找不到歸屬感,對生活現狀并不滿意[5]這一研究結論似乎說明,外出務工對農民工幸福感的影響學界并未達成共識。實際上,農民外出務工至今已經有三十幾年的歷史,這三十多年的發展使得農民工群體也成為嚴重異質化的一個群體,以改革開放為分水嶺,前后兩個時代背景下出生和成長起來的農民工,他們生活的社會環境和家庭環境均顯著不同,這也導致他們在文化、觀念、行為以及人格特征上均存在差異。目前學界普遍有一種共識,以1980年為分水嶺,將農民工劃分為第一代農民工和第二代農民工[6]。那么,外出務工對不同代際農民工幸福感變化有什么影響,影響機制是什么?目前并沒有實證研究對此問題進行分析,本文將從不同代際農民工外出務工出發,研究外出務工對他們幸福感的影響,以及影響機制。本文的研究意義在于,弄清楚外出務工對不同代際農民工幸福感的影響以及其中的影響機制,對制定公共政策,提升農民工幸福感具有重要意義,同時也有利于制定政策吸引農村剩余勞動力外出務工,解決目前城鎮出現的“勞動力短缺問題”。

一、文獻綜述與理論假設

(一)文獻綜述

幸福感的研究目前在學界已經取得比較豐富的成果[7],而對于農民工的幸福感問題,目前也有很多學者進行了研究,胡美娟等研究了農民工感知到的社會支持、自尊與主觀幸福感的關系,他發現,社會支持、自尊均對農民工的幸福感有重要的影響[8]。袁林通過研究發現,目前影響農民工幸福感的因素主要有家庭狀況、工資水平、工作環境狀況等[9]。還有學者研究了新生代農民工的幸福感,金曉彤等著重關注了成就動機與新生代農民工幸福感之間的關系,他認為,成就動機對新生代農民工的幸福感具有正向影響[10]。盧沖等人研究發現,食宿環境、與正式員工的差距、技能培訓和人生規劃因素對新生代農民工的總體幸福感和各分項幸福感都有顯著的正向影響[11]。夏晶等研究發現薪酬福利、社會融入、工作和生活環境、人際關系、社會保障、勞動時間、自身發展等七個方面均對新生代農民工的幸福感具有顯著影響[12]。但是這些研究均是靜態地考察影響農民工幸福感的因素,很少有學者研究農民工從務農向外出務工轉移這個過程中幸福感發生的變化、導致這種變化產生的中介機制。考慮到目前外出務工群體已經成為了一個異質化群體,因此本文將農民工劃分為第一代農民工和第二代農民工,分別考察外出務工對他們幸福感的影響以及影響機制,并比較其中的差異。

(二)理論假設

按照學術界的普遍觀點,收入提高可以提高人的幸福感[13-14],但是,目前也有學者研究認為,收入提高并沒有使得民眾幸福感提高[15]。Knight研究發現,幸福感與財富和收入的絕對量的關系并不大,主要取決于和別人收入的比較值[16]。官皓的研究同樣表明,絕對收入對幸福感的影響并不顯著,但是相對收入的提高可以顯著提升農民的幸福感[17]。因此,就有很多學者主張從相對剝奪感的角度對這一個問題進行研究,所謂相對剝奪感就是指,自己沒有,看到別人擁有自己也想擁有,并且覺得自己應該擁有,這種狀態下比較容易產生相對剝奪感[18]。Wilkinson和Pickett認為相對剝奪感對人的主觀幸福感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19]。Clark和Oswald通過對英國的樣本進行研究,同樣認為,相對剝奪感對人的幸福感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20]。Luttmer通過研究美國的樣本,同樣得出了類似的結論[21]。同時,對中國問題的研究,Xin和Smyth認為,經濟發展對幸福感產生了消極的影響,應歸結于相對剝奪感的影響[22]。同時,Hu研究了在當下中國社會公共部門工作的人的幸福感,也得出類似的結論,認為相對剝奪感越低,幸福感要更高[23]。

通過這些研究可以看出,相對剝奪感是處于社會轉型過程中人們幸福感變化的一個重要變量。那么,對于中國的農民工來說,外出務工是否會使得他們的相對剝奪感發生變化?根據斯托弗的分析,相對剝奪感產生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人們所選擇的參照對象[24]。那么,農民外出務工,他們會如何選擇參照組呢?他們會選擇城市居民為自己的參照物,還是原來自己家鄉的農民作為參照物?Knight的研究表明,與城鎮家庭居民相比較,農村居民的信息有限,參照組僅僅會選擇在農村,因此和城鎮居民相比,他們會擁有更高的幸福感。李培林的研究發現,雖然農民工的經濟社會地位較低,工作條件和待遇普遍低于城市工人,但他們卻意外地具有比較積極的社會態度,沒有強烈的剝奪感,甚至在社會安全感、社會公平感、對地方政府工作的滿意度等方面都高于城市工人[25]。上述發現都涉及農民工對參照群體的選擇及其所產生的相對剝奪感,其結果也表明,農民工可能更傾向于與家鄉的農民相比較,與自己過去的生活相比較,而不是與城市社會相比較。但是這些研究忽視了農民工內部已經出現了分化。

由于社會背景和生活背景的變化,農民工內部已經分化為兩個群體,正如前面所講,以改革開放為分水嶺,第一代農民工由于家庭貧困而外出務工,往往追求的僅僅是賺錢;第二代農民工更多的考慮則是將外出務工看作改變生活狀態和人生道路的一種途徑[26]。這種不同代際農民工個體特征和外出務工目的的差異是否會導致他們相對剝奪感存在差異?孟慧新認為,人往往普遍選擇以其自身所在群體作為社會參考框架,而人能否以非隸屬群體的規范和觀念作為參考則與社會流動性相關[27]。從這個角度來說,農民工群體進城,他們是否會選擇城市居民作為參考對象,取決于農民工的流動性和對城市的認同。而正如潘毅的研究,第二代農民工的社會流動性明顯要高于第一代農民工,因為他們進城目的往往和第一代農民工存在差異。第一代農民工進城務工僅僅是想賺夠了工資,然后就衣錦還鄉,第二代農民工往往并不是出于生存壓力才來到城市,更多的目的是為了見見世面,甚至在城市闖下一片天地。這種差異造成了第二代農民工往往不想再回到農村,社會流動意愿更堅決,同時,也比第一代農民對城市生活更加認同。如此一來,第一代農民工和第二代農民工在日常生活中選擇參照對象上就會存在差異。第一代農民工更傾向于與自己家鄉農民進行比較,第二代農民工更傾向于與城鎮市民進行比較。這種參照對象的差異會影響農民工的相對剝奪感變化,一般來說,如果以自己原來身邊的農村居民為參照對象,由于外出務工會提升他們的收入,使得他們生活更豐富,享受一種“準市民”的生活,從而會降低他們的相對剝奪感。然而,如果和城鎮居民進行比較,由于收入低于城鎮市民,并且在城市中由于沒有戶籍,更是在“市民待遇”上承受著歧視,因此,外出務工雖然會使得他們的收入相比較于在家的農民有所提高,但是也不會降低他們的相對剝奪感。從這個角度來說,進城務工對相對剝奪感的影響因代際而存在差異。對于第一代農民工來說,進城務工會降低他們的相對剝奪感,并進而提高他們的幸福感。而對于第二代農民工來說,外出務工并不會降低他們的相對剝奪感,從而不會影響他們的幸福感。基于此,我們提出以下兩個假設:

假設1:對于第一代農民工來說,外出務工會提升幸福感,并且相對剝奪感是外出務工影響幸福感變化的中介機制。

假設2:對于第二代農民工來說,外出務工并不會提升幸福感,相對剝奪感并不是外出務工影響幸福感變化的中介機制。

二、數據來源、變量設置與實證模型

(一)數據來源

本文所使用的數據來自中國綜合社會調查2010年的數據。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縮為CGSS)是中國第一個全國性、綜合性、連續性的大型社會調查項目。此次調查抽樣采用多層分布概率抽樣。在全國一共抽取了100個縣(區),加上北京、上海、天津、廣州、深圳5個大城市,作為初級抽樣單元,然后一共調查480個村/居委會,每個村/居委會調查25個家庭,每個家庭隨機調查1人,總樣本量約為12 000。本文在研究過程僅保留農村戶籍的樣本,然后刪除缺省值,樣本量為3 208。

(二)變量設置

對于因變量“幸福感”的測量,CGSS的問卷中有一道問題:“總的來說,您認為您的生活是否幸福?”對于受訪者的回答,很不幸福設置為1;比較不幸福設置為2;居于幸福與不幸福之間設置為3;比較幸福設置為4;完全幸福設置為5。這種測量方法在心理學和社會學研究中被普遍使用,亦被證明是一種可靠的測量方法[25]。

對于自變量“是否外出務工”的測量,在CGSS中有這么一道問題:“您工作經歷及狀況是?”目前從事非農工作設置為1,目前務農,沒有過非農工作設置為0。這樣一來,自變量為1就代表著受訪者外出務工,而自變量值為0就代表著樣本在家務農。

對于中介變量相對剝奪感,一般來說,其主要包含兩個維度,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且有研究發現,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對人們的主觀幸福感均具有顯著的影響[28]。因此,對這個變量,本文將從兩個維度測量,參考Anning Hu[23]以及胡安寧[29]的測量方法,如下所示。

社會剝奪感:根據相對剝奪感的含義,社會剝奪感是指在社會地位這個維度上,被訪者將自己的社會地位與別人進行比較而產生的剝奪感。通過和別人比較,如果受訪者感覺自己的社會地位較低,就說明其具有較高的社會剝奪感。在CGSS的數據中有這么一道問題:“在我們的社會里,有些群體居于頂層,有些群體則處于底層。您認為您自己目前在哪個等級上?”這個問題首先告知人們社會不同人群存在地位差異,有的人位于頂層,有的人位于底層,然后詢問被訪問者自己處于哪個等級,受訪者恰恰是通過跟別人比較之后得到的答案。從這個角度來說,人們認知到所處的社會等級越高,表示人們的社會剝奪感越低。因此,如果受訪者回答自己在最頂層,我們將其設置為1,代表受訪者的社會剝奪感最低,然后根據受訪者對自己社會地位的評分依次賦值,處于最底層,我們則將其賦值為10,表示受訪者的社會剝奪感最高。

經濟剝奪感:根據相對剝奪感的含義,經濟剝奪感是指在經濟收入這個維度上被訪者將自己的收入與別人進行比較而產生的剝奪感。如果受訪者將自己的經濟收入和別人進行比較后感覺不公平,表示其感受到的經濟剝奪感較強烈。在CGSS有這么一道問題:“考慮到您的教育背景、工作能力、資歷等各方面因素,您認為自己目前的收入是否公平?”我們使用這么一道問題來測量人們的經濟剝奪感,訪問者回答公平,我們將其分值設置為1,表示受到的經濟剝奪最小;然后,依次將比較公平設置為2;一般設置為3;不太公平設置為4;不公平設置為5,表示人們受到的經濟剝奪感依次增強。

除此之外,本文還選取了性別(男=1,女=0),年齡,民族(漢族=1,少數民族=0),信仰(有宗教信仰=1,無=0),高等教育(受過高等教育=1,無=0),政治面貌(共產黨員=1,非共產黨員=0),婚姻狀況(未婚,分居未離婚,離婚,喪偶設置為0,同居和結婚設置為1)以及健康狀況(很不健康=1;比較不健康=2;一般=3;比較健康=4;很健康=5)和收入(單位為萬元)作為控制變量。

(三)實證模型

由于本文因變量是五分值的變量,可以近似連續變量進行分析,因此可以采用多元線性回歸的方法建立模型。為了考察對于總體樣本來說,外出務工對農民工幸福感的影響,本文建立模型A1,考察控制變量和自變量對幸福感的影響。為了考察外出務工對不同代際農民工幸福感的影響以及中介機制,也就是檢驗假設1和假設2,本文將樣本按照出生年月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1980年以前出生的樣本,代表第一代外出務工和在家務農的農民。第二部分是1980年以后出生的樣本,代表第二代外出務工和在家務農的農民。對第一部分的樣本,建立模型B1,考察外出務工對第一代樣本幸福感的影響;建立B2,考察社會剝奪感對第一代樣本幸福感的影響;建立B3,考察經濟剝奪感對第一代樣本幸福感的影響;建立模型B4和B5,考察外出務工分別對第一代樣本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的影響。緊接著,對第二部分樣本建立模型C1,考察外出務工對第二代樣本幸福感的影響;建立模型C2考察社會剝奪感對第二代樣本幸福感的影響;建立模型C3考察經濟剝奪感對第二代樣本幸福感的影響;然后建立模型C4和C5,考察外出務工對第二代樣本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的影響。

三、實證結果

(一)樣本特征的描述性統計

對所有樣本來說,男性的比例高于女性,高約2%;年齡最小的22歲,最大的93歲,平均年齡在49.72歲;漢族約占89%,少數民族約占11%;有宗教信仰的樣本約占14%;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僅有2%;共產黨員約占8%;已婚或者同居的比例約占87%;健康狀況的均值為3.65,高于中間值;收入均值在1.33萬元;外出務工比例約為47%;幸福感均值在3.74,高于中間值,這一結果說明,樣本幸福感處于一個相對比較高的位置。

(二)外出務工與幸福感

從表1中的模型A1可以看到,對于總體樣本來說,性別對幸福感具有顯著影響,男性的幸福感要普遍低于女性,這背后的原因可能與男性所承受的社會壓力較大有關;年齡對幸福感具有顯著的影響,年齡越大,幸福感越高;民族、信仰和高等教育對幸福感并無顯著影響;政治面貌對幸福感具有顯著影響,共產黨員的幸福感要高于非共產黨員;婚姻狀況對幸福感具有顯著影響,已婚或者同居的樣本幸福感要顯著高于未婚的樣本;健康狀況對幸福感亦具有顯著影響,健康狀況越好,幸福感越高;收入對幸福感亦具有顯著的影響,收入越高,幸福感越高。控制住這些變量后,考察外出務工對樣本幸福感的影響,從A1中可以看到,外出務工對樣本的幸福感具有顯著影響,外出務工的樣本幸福感要明顯高于在家務農的樣本,幸福感高8.4%,這一結論表明,外出務工使得農民工的幸福感提升。

表1 外出務工對幸福感的影響

*表示p<0.1;**表示p<0.05;***表示p<0.01

表2 不同代際樣本外出務工,相對剝奪對幸福感的影響

*表示p<0.1;**表示p<0.05;***表示p<0.01;括號里數字表示系數標準差

(三)不同代際農民外出務工對幸福感影響分析

1.第一代農民外出務工對其幸福感的影響

對于第一代樣本來說,從表2中的模型B1可以看出,性別、年齡、政治面貌、婚姻狀況、健康狀況和收入均對樣本的幸福感具有顯著的影響,控制住這些變量之后發現,外出務工會顯著提高第一代樣本的幸福感。從表2中的模型B2和B3可以看到,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均對第一代樣本的幸福感有顯著影響,社會剝奪感越高,幸福感越低;同時,經濟剝奪感越高,幸福感同樣越低。從表3中的B4可以看到,對于第一代樣本來說,外出務工會顯著降低其的社會剝奪感,從B5可以看出,外出務工會顯著降低其的經濟剝奪感。然后對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進行中介效應Z檢驗,結果見表4,社會剝奪感的中介效應在0.01水平上顯著,經濟剝奪感的中介效應在0.1水平上顯著,前者解釋了總效應的40%,后者解釋了總效應的16.13%。這一結論說明,外出務工提升了農民工的幸福感,同時,相對剝奪感是外出務工影響幸福感的中介機制,假設1得到了驗證。

表3 不同代際樣本外出務工對相對剝奪感的影響

*表示p<0.1;**表示p<0.05;***表示p<0.01;括號里數字表示系數標準差

2.第二代農民外出務工對其幸福感的影響

對第二代樣本來說,從表2中的C1可以看到,年齡、政治面貌、婚姻狀況,健康狀況對第二代樣本的幸福感均具有顯著影響。對第一代樣本幸福感具有顯著影響的收入,對第二代樣本來說并無顯著影響,這也說明,對第二代樣本來說,收入并不會顯著影響他們的幸福感,他們可能更關注除收入之外其他的方面。同時,外出務工對第二代樣本的幸福感來說并無顯著影響。從表2中的C2可以看出,社會剝奪感對第二代樣本來說是一個顯著的影響變量,社會剝奪感越低,其幸福感就越高;同樣,從表2中的C3可以看出,經濟剝奪感對第二代樣本來說同樣是一個顯著的影響變量,經濟剝奪感越低,幸福感就越高。從表3中的C4可以看到,外出務工對第二代樣本的社會剝奪感并無顯著影響,從表3中的C5也可以看出,外出務工對第二代樣本的經濟剝奪感也無顯著影響。這一結論表明,對于第二代樣本來說,雖然較低的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會顯著提升他們的幸福感,但是外出務工并不影響他們的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同時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的中介效應檢驗顯示,見表4所示,中介效應并不存在。這一結論表明,外出務工并不影響第二代農民工的幸福感,同時,相對剝奪感并不是外出務工影響幸福感的中介機制,假設2得到驗證。

表4 相對剝奪感的中介效應檢驗

*表示p<0.1;**表示p<0.05;***表示p<0.01

四、討論

從上面的實證結果可以看到,外出務工的確提高了農民工的幸福感。然后將農民工分為第一代農民工和第二代農民工,實證結果顯示,本文提出來的假設1和假設2均得到驗證,對于第一代農民工,外出務工顯著提升了其幸福感,中介效應檢驗顯示,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均具有中介效應。但是對于第二代農民工來說,外出務工并沒有使得他們的幸福感提高,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均未發生中介效應。這一結果表明:

首先,對于第一代農民工來說,外出務工會顯著降低他們的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從而提升他們的幸福感。這背后的原因在于:第一代農民工比起第二代農民工,他們外出務工的經濟目的很明顯,他們的生活重心仍然放在農村,城市僅僅是他們的一個過渡[5],按照孟慧新[27]的觀點,這種較弱的社會流動傾向會導致第一代農民工更傾向將社會參照對象鎖定在農村居民。Luttmer的研究也發現,人們的幸福感往往受鄰居收入的影響。鄰居收入越高,自己越不幸福[21]。反之,外出務工所帶來的收入提高和“準市民”的身份,均會提高他們與農村“鄰居”相比較所帶來的相對優越感。這也佐證了,當第一代農民工將收入的比較對象鎖定在農村居民時,收入的相對提高,會降低他們所感受到的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而相對剝奪感的降低,按照Conchita等的觀點,會提升他們的幸福感[32]。

其次,對于第一代農民工來說,外出務工引致幸福感變化的兩個影響機制所發揮的作用大小并不一致。經濟剝奪感的解釋性效應占總效應比重要低于社會剝奪感的解釋性效應占總效應的比重。這背后的原因在于外出務工對第一代農民工經濟剝奪感和社會剝奪感的影響力差異上。從表2可以看出,對于第一代農民工來說,外出務工對經濟剝奪感的影響要遠遠小于對社會剝奪感的影響。經濟剝奪感實際上是人們對自己的收入是否合理的一種判斷。對于第一代農民工來說,他們往往更愿意將自己收入的高低歸咎于自己的能力導致的[23]。這種責任歸因會使得第一代農民工即使收入比在家務農的農民高,也會認為這種收入的提高是他們應該得到,因此并不會對經濟剝奪感產生很大影響。然而,外出務工使得他們可以走出農村,這種“眼界開闊”的優越感會使得他們感受到比呆在農村社會地位更高,從而可以顯著地降低他們的社會剝奪感。

最后,對于第二代農民工來說,外出務工并不能通過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的中介效應來提升他們的幸福感。從前面的回歸分析結果可以看出,原因在于外出務工對第二代農民工的社會剝奪感和經濟剝奪感均無顯著性影響。這一結果也呼應了前面的分析,正如吳漾所說,第二代農民工與城市的聯系越來越緊密,對于城市的依賴性也越來越強,他們大多數人不愿意回到農村[33]。劉傳江也認為第二代農民工對城市的認同高于第一代農民工,市民化意愿更強[34]。這也證實第二代農民工的社會流動性較強,從而容易使得第二代農民工將社會參照對象鎖定在城鎮居民身上[26],如果鎖定在城鎮居民身上,正如胡偉清所說,農民工的勞動強度要高出城鎮職工一半,但是其所獲得收益占其對社會的貢獻比要顯著低于城鎮職工,并且農民工在企業還不能享受到城鎮職工能夠享受的住房、保險、保健培訓[35]。這些因素均會導致外出務工使得他們的經濟收入和社會地位比在家務農的農民高,但是與城鎮居民相比較仍然處于弱勢地位,所以“參照系”的選擇會使得收入的提高并不會降低他們的經濟剝奪感和社會剝奪感。除此之外,還有個重要因素,第二代農民工由于具有更高的市民化意愿[34],但是戶籍制度、就業制度、社會保障等種種制度安排,卻將他們排斥在了城市體系之外,從而使得他們的期望與現實形成強烈的反差[36],這種反差抵消了外出務工所帶來的收入提高效應,因此也不會降低他們的相對剝奪感,繼而也無法提升他們的幸福感。

本文研究的政策意義在于,明確不同代際農民工外出務工對其幸福感的影響以及相對剝奪感所發生的中介機制,可以提醒政策制定者,隨著第二代農民工逐漸取代第一代農民工成為城鎮中的務工主體,他們逐漸將自己的社會比較對象鎖定在城鎮居民。當前城市社會存在的對農民工的社會歧視,比如,收入差距以及建立各種社會權利上的差異對第二代農民工具有顯著的負面影響,會使得他們產生較高的經濟剝奪感和社會剝奪感,從而阻礙外出務工本應帶來的幸福感提升。因此,應該制定相關政策,消除目前存在的各種針對農民工和城鎮工人的區別對待,既包含經濟收入上的差異,也包含社會地位上的差異,以幫助提升農民工外出務工的幸福感,一則幸福感的提升有利于構建和諧社會[37],二則也有利于吸引更多農村剩余勞動力進城務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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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曹莉

網址:http://xbbjb.swu.edu.cn

中圖分類號:B844.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841(2016)02-0113-09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群體行為涌現機理及風險辨識研究”(11&ZD174),首席專家:沈惠璋;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城市融入過程中群際關系的社會心理機制實驗與建模研究”(13CGL063),項目負責人:李峰。

作者簡介:徐廣路,上海交通大學安泰經濟與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通訊作者:沈惠璋,教授,博士生導師。

收稿日期:2015-08-28

DOI:10.13718/j.cnki.xdsk.2016.0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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