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貝爾橋的陽光

艾準

卡貝爾橋是歐洲最古老的木橋，天鵝在湖面上悠閑地暢游。可是凱倫卻無法看見這一切——凱倫有先天性眼疾，世界對她來說是一片黑暗。但這一切即將改變，世界知名的眼科醫生來到小鎮上，只需要做個精準的手術，凱倫就能恢復光明了。好消息來得太快，凱倫和男友丹尼簡直不敢相信，凱倫甚至有些緊張。

為了緩解凱倫的焦慮，丹尼決定帶她去鎮上的公園游玩。在去公園的路上，有一家小銀行，丹尼決定先去取點現金，讓凱倫獨自坐在銀行的長椅上等他。突然，一聲槍聲劃破了寧靜，一個劫匪持槍沖進銀行，并要求所有人都原地蹲下。丹尼想挪到凱倫身邊保護她，但是被劫匪喝止。而凱倫顯然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她大聲地叫著丹尼的名字，惶恐不安地想起身。劫匪一把把她拎了過去，用槍頂住她的頭。劫匪要工作人員把現金、柜子里的金條都裝進黑色大包里，并示意顧客都出去。

這時，警車嗚嗚地開到。“讓我留下來做人質吧！”丹尼指了指凱倫的眼睛，劫匪這才知道人質是個盲女，劫匪同意了丹尼的懇求。

劫匪將他們倆捆在角落后，威脅外面的警察說，如果不給他準備好車，他就斃了人質。此刻凱倫嚇呆了，丹尼能感覺到凱倫全身瑟瑟發抖。“親愛的，別害怕，這只是個演習！”丹尼安慰凱倫說，“事實上那個劫匪是一個菜鳥警察！”凱倫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他手上的槍，我敢打賭里面是沙彈！”丹尼偷偷地告訴凱倫。凱倫被丹尼逗得忍不住“撲哧”笑了，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自覺地配合著“演習”。

劫匪把凱倫挾持到窗邊，對著警察喊話。突然凱倫側過頭，對劫匪說：“嗨，你喜歡吃比薩嗎？”劫匪一頭霧水，就在他走神的那一刻，早已埋伏好的狙擊手擊中了劫匪的肩膀，鮮血噴射出來濺到凱倫的臉上。

警察沖了進來，劫匪倒在地上，丹尼使勁對警察使眼色，然后高聲對凱倫說：“親愛的，演習結束了！” 沖在最前面的警察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走到凱倫面前，解開了凱倫的繩索，對她說：“恭喜你，勇敢的女孩，演習結束了！”

“演習”結束，丹尼緊緊牽著凱倫的手問：“剛才你想對菜鳥警察說什么？”“我忽然覺得肚子餓了，想邀請他等我眼睛好了去家里吃媽媽做的比薩！”凱倫天真爛漫的答案讓丹尼覺得既好笑又后怕。

一個月后，凱倫躺在醫院的病房里等待眼睛拆線，她的房間里布滿了鮮花，這都是小鎮的居民送的，祝賀她成為小鎮最勇敢的女孩。關于那場搶劫，沒有任何的報道和議論，因為他們想讓這個女孩看到的第一眼是陽光。

（摘自《勇者敢為天下先》，吉林攝影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