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黎黎,于 蘭,李鴻文,駱降喜,周 思,田順亮*(.桂林醫學院附屬醫院,廣西桂林5400;.桂林醫學院,廣西桂林5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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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L對學生影響的探析
張黎黎1,于蘭2,李鴻文2,駱降喜2,周思2,田順亮2*
(1.桂林醫學院附屬醫院,廣西桂林541001;2.桂林醫學院,廣西桂林541004)
摘要:目的探索PBL對學生的影響。方法選擇全科醫學專業的學生實施PBL,然后以問卷的形式設計17個調查項目,對采用PBL的學生從知識、能力和態度3個方面進行調查,以判斷PBL對學生的影響。結果17個調查項目中,除對已學知識的應用鞏固作用、信息資源采集能力的提高和學習報告撰寫能力的提高這3個項目的正性得分較低,與設定的基準分相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之外,其他各項目的正性得分均較高,與設定的基準分相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PBL對學生的知識、能力和態度有著良好的促進作用,但也存在著明顯的不足,有待改善。
關鍵詞:PBL;知識;能力;態度;正性作用
基于問題的學習(Problem Based Learning,PBL)旨在以學生為中心,推動學生積極進行探索式學習,其核心是以問題為中心,以學生討論為主體,以教師為引導。通過“頭腦風暴”式的小組學習,以專業知識的學習為載體,培養學生自主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1-3]以及良好的個人品質和團隊精神,使學生在愉悅的氛圍中得以全面發展。
由于我校首次探索性地應用PBL,且經過PBL培訓的師資力量尚比較缺乏,因而每屆招收50名學生的全科醫學專業成為比較合適的實踐對象。經過一年的探索性實踐證明,PBL對學生有著積極的影響,但同時也發現了一些問題,現介紹如下。
1.1 PBL分組
將2011級全科醫學專業的50名學生隨機分為6個固定的學習小組,每小組8~9人。
1.2指導教師配置
從人體解剖學、組織胚胎學、病理學教研室共抽取6名教師,經過校外或校內“PBL教師培訓班”培訓合格后,隨機分配至6個小組,用PBL指導各小組。
1.3案例編寫
由6名PBL指導教師以及2名有豐富臨床經驗的醫生在教務處的統一協調下組建成PBL案例編寫小組,完成PBL案例教師版和學生版的編寫,并在使用過程中根據反饋信息及時對案例進行修改完善。
1.4 PBL流程
按照PBL 7步法[4],即“弄清不熟悉的術語—界定問題—‘頭腦風暴’—重新結構化問題—界定學習目標—收集信息,個人學習—共享信息,小組討論學習”的流程進行。
1.5監控反饋調節
由于是初次嘗試PBL,為了保證PBL各環節統一有序,及時解決各小組、各環節出現的問題,由教務處教師、部分受過PBL培訓的專業課教師組成監控反饋小組,實時對各小組及PBL各環節進行監控。在各指導教師完成自我監控反饋調節的基礎上,更客觀地完成外部的監控反饋調節。
對這一輪探索性的PBL實踐,采用問卷調查的形式搜集學生的反饋信息。發放調查問卷50份,收回有效問卷42份,有效問卷回收率84%。問卷從知識、能力和態度3個方面設置了17個調查項目,調查學生對PBL的感受。每個調查項目按照PBL對學生作用的大小從高到低設置4個梯度的選項,每個梯度的分值依次設定為:3分、2分、1分和0分。分別統計出每個調查項目各選項的人數和百分比以及每個調查項目前兩項的得分(正性得分)和后兩項的得分(負性得分)。按照總人數42人,設定每個選項的基準人數為10.5人,按照每個選項的分值計算出正性基準分為52.5分,負性基準分為10.5分。各調查項目與設定的基準采用X2檢驗進行統計學分析,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3.1 PBL對學生專業知識的影響(見表1)

表1 PBL對學生專業知識的影響[n(%),人]
3.2 PBL對學生能力的影響(見表2)

表2 PBL對學生能力的影響[n(%),人]
3.3PBL對學生態度的影響(見表3)

表3 PBL對學生態度的影響[n(%),人]
4.1 PBL對學生專業知識的影響
2011級全科醫學專業正處于學校課程模塊整合的初期,各課程教學處于磨合期,將解剖學、組織胚胎學和病理學整合為人體形態學模塊,集中在大學一年級第二學期開課。首次探索性地應用PBL也在第二學期進行,在人體形態學模塊的框架下與之平行開展。案例的情景和學習目標的設置在緊密聯系臨床的同時,也密切聯系解剖學、組織胚胎學和病理學。從知識層面上講,這次使用PBL的目的在于引導學生對尚未開設的專業基礎課和專業臨床課的新知識進行自主探索式學習,同時對已學人體形態學知識進行重新認識、應用和鞏固。
調查結果顯示:81%的學生認為PBL對未學知識的探究作用有幫助和很有幫助,正性得分79分,遠高于正性基準分52.5分(P<0.05),說明PBL可明顯地促進對未學知識的探究。至于對已學知識的應用鞏固作用,認為有幫助和很有幫助的學生只占52%,而認為幫助不大和沒幫助的學生卻高達48%,正性得分50分,負性得分18分,但與設定的基準分相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學生認為PBL對已學知識的應用鞏固作用不大。
這正體現于各小組的討論中:學生大部分時間在熱烈探討疾病的臨床表現、如何檢查、如何診斷、如何治療,而涉及基礎醫學知識較少且不深入。主要原因可能是全科醫學專業學生的學習目標最終指向臨床,學習興趣更多聚焦于臨床。另外,由于PBL和人體形態學是平行的,與案例相關的解剖學、組織胚胎學和病理學知識學生已經學過,這也可能是學生較少探討基礎醫學知識的另一個原因。
總體來講,PBL達到了以臨床為指向,激發學生學習興趣,引導學生積極自主探索知識、獲取知識的目的[2,5-6]。如果以后能將所有的人體形態學和機能學科全部以PBL形式進行,而非平行開課,學生可能也會以探索新知識的熱情和興趣來探尋基礎知識。而在平行開課的前提下,一方面,案例的情景設置可更偏向基礎;另一方面,輔導教師可適當引導學生,以強化在臨床背景下對相關基礎知識的應用,從而進一步加快基礎知識向臨床的轉化,并因應用而得以強化和鞏固[1-2,7]。
4.2 PBL對學生能力的影響
PBL的一個核心目標就是培養學生自主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團隊協作能力[1-2]。調查發現:PBL對發現問題的能力、發散思維的能力、分析資料的能力以及信息資源的歸納整合能力這些自主學習能力的作用,正性得分分別是94分、76分、85分和83分,都高于正性基準分52.5分(P<0.05),說明PBL對這些能力的培養和提升均有著積極的作用。
但值得注意的是,分別有高達45%和35%的學生認為PBL對提高信息資源的采集能力和學習報告撰寫能力的幫助不大,負性得分分別是19分、15分,但與設定的基準分相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這是此次采用PBL的主要不足。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經濟條件所限,特別是全科醫學專業的學生基本上來自于農村,在大學一年級擁有個人電腦的較少,學生只能利用課外時間到圖書館查閱搜集相關資料,這是對信息資源采集直接的時空限制;另一方面,學生在大學一年級正處于從高中被動、應試性學習向大學主動式、探索式學習轉變的過程,對主動獲取相關信息資源的信心不足,對信息資源的來源、獲取途徑、方式方法不熟悉;再就是醫學文獻檢索課在2011級全科醫學專業大學一年級時尚未開設,導致學生無法熟練應用中文醫學數據庫,在英語水平的限制下,外文醫學數據庫的應用更為受限,致使信息資源的廣度、深度和可信度不足。這直接體現于小組討論時,學生討論的熱情很高,但泛而不精、淺而不深。鑒于此,學校應免費為參與PBL的學生提供充足的電腦;醫學文獻檢索課也應在大學一年級的第一學期開設,不僅僅為PBL能順利進行,也為后續學生的科研開展做好應有的準備。
學生根據小組所確定的學習目標而撰寫的學習報告具有綜述的性質。由于學生所獲取的信息資源有限,且由于學生在大學一年級以前基本上未進行過專業性綜述的撰寫,對綜述撰寫的形式和內容要求不是很熟悉。因而,所撰寫學習報告的質量在PBL進行的前期不是太高,但隨著PBL的開展,學生學習報告的撰寫能力和質量在不斷上升。鑒于此,在PBL開始前,或開始伊始即讓學生學習綜述的撰寫方法,可能對學習報告的撰寫以及科研綜述的撰寫有所幫助,并在學習報告撰寫的實踐中鍛煉科研綜述的撰寫能力。另外,由于PBL與其他課程平行進行,學生課業負擔較重,能用于信息收集和學習報告撰寫的時間有限,這必然影響學習報告的撰寫質量,因而PBL開展的時機值得思考。
調查結果顯示:在個人膽識的提高、個人語言表達能力的提高、團隊成員間溝通能力的提高、民主協商學習工作習慣的養成方面,正性得分分別是81分、77分、94分和75分,均高于正性基準分52.5分(P<0.05),而以上各項的負性得分都低于設定的基準分(P<0.05)。80%以上的學生認為PBL對這些能力的培養均有很好的促進作用。PBL是以小組為單位進行的,這種學習不提倡突出個人主義,而提倡各成員通過自己積極的努力為小組做出貢獻,提倡通過“頭腦風暴”的形式為小組提供各種信息,并通過小組成員間在坦誠、相互尊重的基礎上相互批判、質疑、辨析、互補、完善而達成共識,學習成果的好壞直接體現于小組通過討論所達成的共識,這是小組集體智慧的結晶[4]。這樣的學習模式能磨煉和提高學生的團隊組織和協作能力,有助于良好的團隊學習和工作習慣的養成[3,8-9]。
4.3 PBL對學生態度的影響
PBL不僅僅是對知識和能力的培養,也同時具備培養良好品質和態度的功能。調查結果顯示,100%的學生認為PBL對團隊協作精神的養成有正性作用,正性得分108分;88%的學生認為能增進與他人共享成果精神的培養以及對團隊的責任感和榮譽感的增強有幫助,正性得分均是87分;86%的學生認為有助于對欣賞他人優點,包容不同意見品質的養成以及對坦誠開放態度的養成有幫助,正性得分分別為81分、86分,以上各項的負性得分都很低,甚至為0分,與設定的基準分相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說明PBL對上述各項的正性作用是肯定的。這些良好的個人品質和態度的養成,得益于PBL的學習組織形式和PBL精神。高度的團隊責任感和榮譽感以及開放包容、相互尊重、積極貢獻、甘苦共享、勇于質疑、求同求真的心胸和品質將對學生的職業態度、工作模式和社會競爭力產生潛移默化的正性作用[3,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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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作者:田順亮)
中圖分類號:G526.5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1671-1246(2016)02-013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