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值高作業多期末難
澳洲有八大名校,我所在的昆士蘭大學是其中一家。
好處當然是畢業證上仿佛都閃著金光。壞處?首先你得保證能活著拿到畢業證。學校如此名聲在外,自然歸功于把校內的老師學生使勁兒虐。別人介紹一個東西的時候都會說XX有三好,但我們只能苦兮兮地說——
昆大有三虐,顏值高作業多期末難。
顏值高也虐嗎?別忘了還有后面兩條,作業多期末難。平時都已經忙得透不過氣,還到處是高顏值的師兄師弟,那種光看不能吃的痛苦,最后只能用一句“鍛煉了師太鐵石般的心腸”來安慰自己。
不知道是長期的學習壓力還是學校的風格本來就如此,雖然昆大頂著諸如世界百大名校、砂巖六學府、UNIVERS1TAS 21成員這些“不明覺厲”的頭銜,但坊間對昆大的評價卻是“低調的少爺”,有種實力強橫卻低調走江湖的感覺。例如在眾多諾貝爾獎得主和政界高官校友中,我想有有一位大家應該會有種“竟然是他”的第一反應——宮頸癌疫苗發明者之一的伊恩·弗雷澤教授便是昆士蘭大學的免疫與癌癥研究心主任。
都說榜樣就是力量。面對眾多前輩的豐碑,不管是鞭策還是壓力,都讓昆士蘭大學的學習氛圍愈發濃厚。圖書館平時就人滿為患,在期末甚至還會聽到有學生通宵復習到暈倒的傳聞……
所以在自我吹捧一句“澳大利亞總理陸克文就是我師兄呀”之前,首先自己要橫練一身銅皮鐵骨,才敢往臉上貼學校的金光。
學校有種“掛科花”
國內的大學生在期末都流行一句古老的冷笑話:掛科比不掛柯南。那些臨時抱佛腳的同學連柯南都不看了,紛紛“路轉粉”變“科蜜”(科比的粉絲)。
我昆大的學生自然沒有這么幼稚,因為“重壓之下必有白癡”——相比而言我們更迷信!
在昆大的校園里每到期末考試那段時間就會滿山盛開一種學名叫藍花楹的花。這種妖艷的藍花楹花語是“在絕望中等待愛情”,但估計昆大的莘莘學子在沉重的學業壓力下都快被逼瘋了,在他們眼中的花語已然變成“在絕望中等待掛科”。因為傳說要是被這種在期末出來湊熱鬧的花砸中,不好意思,你將掛科。
所以鮮花盛開的那段時間,學生們都會躲著走,或者用書本擋頭。有些對考試底氣不足的還主動跑去和藍花楹合照示好一老外抱佛腳也是抱出了新花樣。
這種苦中作樂自然師從澳大利亞人民骨子里的冷幽默。畢竟說到會玩,始終是廣大的澳大利亞農民更勝一籌。
是的,澳大利亞至今仍然自稱農業國家。作為昆士蘭州最大的活動,這里每年都會舉辦一場大型的農業文化展覽,內容包括給雞鴨鵝選美以及豬豬賽跑,當然還有近幾年人氣急升蜚聲國際的草泥馬。
所以其實除了期末那段時間,學校平時的生活還是挺愜意舒適的。這對于生于深圳長于深圳的我來說,昆士蘭州無疑打開了一個的窗口。
出了國就像讀了新東方
無論你想到的是學英語的還是學廚藝的,“新東方”終歸是萬惡的。
它們一個在出國前折磨你,一個在出國后折磨你。因為你總不能抗拒萌芽于餐桌的對家的思念。
不幸的是,澳大利亞作為英聯邦的一份子,曾經長期被英國殖民統治。換言之,昆士蘭州在飲食上也和英國一脈相承,炸魚和土豆當仁不讓成為國菜。嗯,我仿佛聽見了來自祖國大陸奔騰不息的吐槽——各種變著花樣折騰的薯條薯餅薯泥,土豪一點也只能出去吃牛扒沙拉。
所以要慰藉鄉愁,只能靠自己勇敢地走進廚房。久而久之,我也從沒做過飯的小姑娘走上了小廚娘的不歸路。要是有人問我,留學最大的收獲是什么?問一萬遍我也一定會說絕對是廚藝。
此外,一脈相承的還有英國人民的辦事效率。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剛到學校的時候去銀行辦張卡,按照我們的習慣,都是當場能拿到銀行卡,然而傲嬌的澳大利亞人民偏不。一個月后我才收到銀行郵寄給我的銀行卡。嗯,是慢悠悠的郵寄。不但銀行這樣,很多地方辦會員卡都一樣,寄到家里的時候已經完全忘記有這么一回事了。
這些事情在我剛到昆士蘭州的時候都給了我很強烈的沖擊,但一學期過后我發現自己已經逐漸“吐槽無力”了。或者這就是我常說的“適應”吧,誰知道呢,畢竟生活才剛剛開始,我相信澳大利亞人民還會給我更多驚喜的。
Q:女報時尚 A:胡逸凡
Q:澳大利亞的百年老校是什么樣子的?
A:其實我沒覺得太古老。相比較沒有悉尼大學那么多古式建筑。我之前上課的教室和設施都比較新,應該算是低調的奢華吧。整體上很愜意和有活力。
Q:真的有“復習到暈”這么駭人聽聞嗎?
A:哈哈,我自己沒有遇到過,但聽別人說真是這樣子。其實除了期末,其他時間還是挺好玩的。尤其我這個專業,復習也不用那么拼。
Q:那你占了大便宜啊。
A:也不是……雖然期末相對沒有那么難,但我覺得這個專業其實一般……
Q:一學期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A:很奇怪,我覺得心情上變得更平靜了。另外在外面真的一切都得靠自己,獨立能力蹭蹭漲。
Q:那這學期生活上給你最大的教訓是什么?
A:一定要囤貨啊,超市都很早關門,平時五點半,周末三點半就不做生意了。這里的生活節奏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