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互聯網+”辦學特色的形成機理與發展策略

[摘要]作為一種新的經濟社會發展范式，“互聯網+”正加速改變著現有業態，也改變著職業教育的價值取向，促使職業院校重塑辦學特色。文章剖析了我國高職院校“互聯網+”辦學特色的內涵，并基于社會嵌入性視角，從市場邏輯、大學邏輯、制度邏輯、文化邏輯、技術邏輯等方面闡述了高職院校“互聯網+”辦學特色的形成機理，在此基礎上有針對性地提出“互聯網+”時代背景下高職院校辦學特色的發展策略。

[關鍵詞]高職院校 互聯網+ 辦學特色 形成機理 發展策略

[課題項目]本文系重慶市教育委員會2016年度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重點項目“‘互聯網+’職業教育的發展路徑及模式選擇研究”（項目編號：16SKGH208，項目主持人：張培）和2016年度重慶市決策咨詢與管理創新項目“重慶市‘互聯網+’職業教育供給側改革發展機制創新及政策研究”（項目編號：cstc2016jccxAX0008，項目主持人：南旭光）的階段性成果。

[中圖分類號]G71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6）22-0024-04

以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等為代表的互聯網技術發展已經擴展到經濟社會各個領域，對人類社會的生產、生活以及生產力發展產生著巨大的推動力。傳統產業有望通過重建規則、重塑流程、重構網絡等方式激發改革活力，進而促進產業全面升級和經濟發展方式轉變，這也使得互聯網與各領域的融合發展具有廣闊前景和無限潛力。事實證明，“互聯網+”已給教育帶來了顯著影響并將引發新一輪的教育革命。就其對職業教育的影響而言，首先，傳統職業教育教與學的范式將逐漸轉向信息化時代的學習范式，學習方式和教育模式創新將成為教育信息化的核心，以凸顯信息技術高速發展的時代特色。其次，職業教育的治理結構和治理能力將在信息技術的引領下走向現代化，多元辦學主體組建的職業教育集團將在促進教育鏈和產業鏈的有機融合中發揮重要作用，激活職業教育的辦學活力。同時，職業教育的學習尤其是工作場景的學習將在移動互聯互通下進行，使得學習者、教師、學習伙伴、學習資源等要素能夠隨時隨地聯系在一起，變化、革新和適應將成為未來學習的新主題。

在遵循教育發展規律的前提下，高職院校如何將人才培養目標及實施過程全方位地嵌入到當今信息技術高速發展的“互聯網+”新時代，是提升綜合競爭優勢、打造自身發展特色時需要考慮的關鍵問題。《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提出“優化高等教育結構，克服同質化傾向，促進高校辦出特色”，但針對高職院校辦學特色的研究目前還比較匱乏。基于此，本文試圖在剖析我國高職院校“互聯網+”辦學特色內涵的基礎上，從社會嵌入性視角闡述高職院校“互聯網+”辦學特色的形成機理及其發展的困境和制約因素，從而有針對性地提出“互聯網+”時代背景下高職院校辦學特色的發展策略，以加強對高職院校辦學特色的分類研究和指導。

一、我國高職院校“互聯網+”辦學特色的內涵

所謂辦學特色，就是一所院校在長期的辦學過程中積淀形成的，被社會廣泛認可且具有相對穩定性和創新性的辦學優勢和獨特個性的總和，體現為辦學理念、辦學定位、人才培養模式、形成文化等諸多方面。一般來講，高職院校的辦學特色與自身的存在方式和發展方向緊密相關，其形成也是與社會環境發生交互作用的結果，是動態演變的。因此，高職院校在辦學實踐中不能僅僅把自己視作“特色自覺”的知識組織，還要成為適應環境作用的社會組織。2014年，《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從總體布局的角度提出“同步規劃職業教育與經濟社會發展”“突出職業院校辦學特色，強化校企協同育人”等要求，就很好地把握了發展現代職業教育需要將高職院校特色發展放在整個經濟社會開放系統中的邏輯內涵。各高職院校在開展人才培養的實踐中，需要考慮如何設計、構建、運用科學合理的制度、機制和手段來實現高職教育與整個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發展的有機耦合，以形成自身的辦學特色。

“互聯網+”時代的到來，不僅使各領域的變革創新更加劇烈，涌現了許多新業態、新商業模式、新職業技能，也為高職院校創建辦學特色提出新的要求。具體來講：（1）在辦學定位上，高職院校需在服務面向和專業建設上尋求突破。“互聯網+”帶來的全產業變革加速，要求高等職業教育始終根植地方需求，堅持校地互動發展，推動人才培養鏈和產業鏈相融合，通過培育和改革特色專業集群增強專業集群服務地方產業集群發展的能力，從而提升專業建設與經濟社會發展的契合度、依存度、貢獻度和滿意度，形成獨特的辦學特色。（2）在運行機制上，伴隨著信息技術滲透、科技進步和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完全由政府主導的高等職業教育可能會偏離新業態、新產業加速變革等社會需求，高職教育特色發展還有賴于進一步培育與政府、行業、企業、專業團體及其他機構的合作關系，搭建跨地區、跨領域、跨行業的協同育人機制，以市場為導向建立互相支持的教育合作組織或辦學支持聯盟，不斷改善教育場域結構，優化教育資源配置，持續推進校企深度合作、產教深度融合，共同培養服務于地方經濟發展的技術技能人才。（3）在教學模式上，“互聯網+”不僅是教育發展的工具，也是時代賦予的一種新思維、新范式。它將是一切重新構造的力量，也將使高等職業教育領域的教育教學過程發生重構。在這樣的背景下，高職院校的教學設計、教學過程等都將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變化。要通過“互聯網+”再造組織流程，形成線下和線上教育緊密結合、自主學習與翻轉課堂互相呼應，教學過程突破傳統職業教育培養模式的時間界限、地理界限、心理界限。（4）在校園文化上，需要進一步塑造高職院校的文化影響力。在“互聯網+”潮流的影響下，高等職業教育受到前所未有的關注，國家旨在通過完善相關的綜合配套制度環境以形成有利于高等職業教育特色發展的機制。高等職業教育創新發展行動計劃（2015—2018年）為提升高等職業教育文化的影響力、凝聚力指明了方向。事實上，隨著高等職業教育發展歷程和逐步變化的服務定位，高等職業教育作為一個獨立的高等教育體系，理應形成適合地方社會經濟發展的文化環境，以獨特的文化感召力豐富自身的教育功能和教育內涵。

二、高職院校“互聯網+”辦學特色的形成機理——基于嵌入性的視角

嵌入性的概念最早由美國社會學家卡爾·波蘭尼在《大變革》一書中提出，他把此概念界定為“人類經濟嵌入并纏結在經濟和非經濟制度當中”。其后，格蘭諾維特對嵌入性做了進一步闡釋，并將此研究推向新的階段，產生了新經濟社會學。他認為，“任何組織和個體的經濟行為受到社會關系的制約，并在社會網絡的互動過程中做出決定。”本文認為，對于處在社會經濟發展中的高職院校而言，其辦學特色與社會經濟發展存在這樣一種“嵌入性”關系：如果在“互聯網+”催生出新經濟形態的進程中，高職院校能夠將自身發展嵌入其中，與產業全面轉型升級、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等外部環境形成良性互動，那么學校就能形成符合教育規律和社會趨勢的發展邏輯，從而形成自身獨特的辦學特色，否則高職院校和社會的健康發展將會受阻。基于此，本文擬借助嵌入性理論，從高職學院所處環境的市場邏輯、制度邏輯、技術邏輯、文化邏輯角度來探析高職院校“互聯網+”辦學特色的形成機理，該機理的邏輯框架如圖所示。

1.市場邏輯是動力。高職院校必須根據自身的內外部環境，準確把握自身的辦學定位，將有限的資源用于能夠凸顯辦學特色和核心競爭力的建設上，在一定時間通過強化的手段逐漸穩定下來并形成辦學特色，有效地滿足市場需求。正如中科院研究員劉培育所說，“如果社會對教育的需求是橫坐標，學校自身的優勢是縱坐標，那么兩個坐標的相交之點就應該是學校定位的最佳選擇。”與一般的高等院校不同，高職院校應有其特殊的辦學定位，辦學特色要憑借個性化的教育教學實踐活動來滿足當前社會需求。具體來講，“互聯網+”時代，信息技術對企業生產模式、組織形式、職業崗位提出變革需要，市場對從業人員的知識、技能、素質要求更高、變化更快。高等職業教育具備“職業性”和“教育性”雙重屬性，又決定了其與社會經濟環境、區域產業環境密切相關。因此，以市場為動力推動職業教育與產業發展融合發展，為凝練高職院校“互聯網+”的辦學特色提供了正確的辦學思路。要根據市場需求加強頂層設計，破解辦學過程中的各種問題；通過建立與市場的動態反饋機制，實現學校的辦學定位與市場有效銜接；要以市場為導向建立多方聯動機制，充分整合資源，發揮各方優勢，為產教融合發展營造良好的環境。

2.制度邏輯是保障。作為“各種權利安排”和“作用機制選擇”的教育制度，對教育活動的運作能起到一定的促進和牽制作用。隨著“互聯網+”時代的到來，新經濟對從業人員的要求和對教育內容及形式都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對高等職業教育特色發展提出了更新辦學理念和教育觀念的要求。“互聯網+”與職業教育的雙向融合正趨于深化，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現階段國家一系列關于發展高等職業教育的導向政策，如《教育部關于全面提高高等職業教育教學質量的意見》把高等職業教育定位為高等教育發展的一個獨立的教育類型，突出其就業導向、校企合作與工學結合的人才培養模式特征；《高等職業教育創新發展行動計劃（2015—2018年）》 則提出“擴大優質教育資源”“增強院校辦學活力”等重要任務和舉措；等等。可以說，當前高等職業教育的宏觀制度環境較好但缺失很多操作層面的制度，造成我國高等職業教育的特色發展仍然受到制度邏輯下的一些規范體系所抑制。我國亟待加快建立基于“互聯網+”和大數據時代的職業教育良性治理機制、促進校企合作深度融合的制度、落實高職院校辦學自主權的制度等作為保障，才能有效推動高職院校自主地完成與“互聯網+”的相互耦合，進而形成高職院校“互聯網+”辦學特色。

3.技術邏輯是支撐。既然“互聯網+”已經成為我國經濟新常態下的重大戰略選擇，它也要在職業教育領域獲得更深層次的應用。智能移動終端、數據處理技術和智能技術等不僅從技術層面革新了職業教育的學習理念、學習方式、教學模式，還讓“隨時在線、及時溝通”成為新常態，“互聯互通、互動互融”成為新特征。高職院校要在教育教育實踐活動中凸顯辦學特色，就需要以此引領和支撐教育理念和教育模式的改革創新。首先，利用移動通信設備和技術提供職業教育資源、產品和服務，創造移動學習環境以實現不同場景下的教與學的互動，引導學生自主學習和合作學習，從而提升學生學習的效率，達到有效學習的目的；其次，通過互聯網技術解構和重構知識框架，利用技術進行知識模塊和模型創新，培養學習者在某一領域的技術應用能力和自主創新能力，通過創設一定的虛擬情景開展拓展性學習，引導學生的思維更加多元化、個性化、富有創新力。隨著大數據平臺的不斷完善，可以將數據采集、工具分析、數據庫應用、結果公布等分類引入到教學評價管理系統，更加全面客觀地反饋教學活動的質量和水平，同時動態調整教學計劃、分析教師的教學行為、評價教師的教學能力等，以改善教學效果。

4.文化邏輯是關鍵。有鑒于高職院校的文化是作為其歷史使命、價值觀的精神表達，所以文化邏輯不同于市場邏輯、制度邏輯和技術邏輯，它是影響辦學特色發展的一種隱性力量，并作為關鍵的要素在嵌入“互聯網+”時代的過程中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作用。首先，高等職業教育的文化理應反映大學文化的特征及精神價值，為學生提供好的知識和思想，培養有教養的公民，發揮對社會的引領作用。其次，基于遵循差異化特色發展規律，高等職業院校還需要考慮自身歷史發展過程中國家、社會對高等職業教育發展的認知與思想理念以及自己作為社會成員應有的價值。“互聯網+”時代下，我國大力提倡發展職業教育，伴隨著教育體制全方位的變革創新，工學結合、校企協同育人將充分彰顯高等職業教育的文化特色，這要求在人才培養目標上，確立“學習者為中心”的意識，通過滿足學習者多樣化、個性化的需求促成個人價值的自我實現；在校區環境布置上，要凸顯學校文化標示，通過對自身辦學使命、價值觀的宣傳，強化學習者對高等職業教育的文化認同；通過改進課程設計和專業建設等方面的流程，創新培養模式，促進學習與企業間的協同創新，拓展高等職業教育的文化內涵。

三、“互聯網+”時代背景下的高職院校辦學特色的發展策略

盡管我國高職院校在自身發展歷史和實際基礎上探究辦學特色，但總體來看，仍然存在同質化嚴重、辦學定位不清、辦學特色不明顯等問題。“互聯網+”時代的到來，變革創新更加劇烈，高職院校特色發展的現實困境更加突出。本文以嵌入性視角將高職院校辦學特色置于市場邏輯、制度邏輯、技術邏輯和文化邏輯的整個動態系統的分析框架內，根據25頁圖所示的邏輯框架，從整體上開展對策研究，通過不同場域的互動融合形成一個更大場域的辦學特色結果，從而提出我國高職院校特色發展的思路和對策。

1.加強市場辦學意識，突顯“互聯網+”辦學特色動力。在現實的經濟生活中，高職院校作為一個生產單位，不能完全按照市場邏輯來活動，必須遵循教育的基本規律。其產品既有公共產品的屬性，又有私人產品的屬性。在政府的統一布局和指導下，我們需要明確的是，高職教育的需求行為決策要反映社會經濟發展和產業發展條件，特別是在“互聯網+”對傳統產業升級、企業生產組織模式等提出變革的背景下，高職院校必須按照市場信號回應勞動力市場對人才的要求，才能實現自身的有效供給。在市場經濟環境下，高職教育市場競爭愈加激烈，很多高職院校通過擴大辦學規模以期加快發展步伐，然而由于缺乏市場邏輯思維，其專業設置、課程內容和教學形式等方面趨于固化，很難在集團化辦學、校企合作、技術協同創新等領域打造出行業性辦學特色，無法培養適應當前市場需要的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面對“互聯網+”時代的挑戰，高職院校需要利用好自身的辦學自主權強化圍繞市場辦學，培育“互聯網+”辦學特色。具體來說，高職院校要從當地社會經濟發展整體上把握對高職教育的需要，制定合理的學校發展規劃，準確定位自己的人才培養目標及特色，確定適當的發展規模；結合地方產業發展需求，合理統籌專業設置、課程設計、教學改革，不斷推動人才培養鏈和產業鏈相融合，增強專業集群服務產業集群發展的能力；培育和建設應用型特色專業集群，提升專業建設與經濟社會發展的契合度、依存度、貢獻度和滿意度；以市場為導向聯合政府、企業、行業多方共建應用技術協同創新中心，優化教育資源配置，不斷改善教育場域結構，持續推進校企深度合作、產教深度融合，校企雙主體合作辦學，共同培養服務于地方經濟發展的技術技能人才。

2.完善制度設計體系，提供“互聯網+”辦學特色保障。正式制度是高等職業教育發展的合法性基礎，也為高職院校辦學實踐提供了行為框架。首先，制度邏輯體現在政府通過設計分類管理框架，引導高校合理定位，然而通過研究《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發現，雖然高等職業學校被納入高等學校，但這兩部法律幾乎所有的條款并不能很好地適用于高等職業教育。鑒于目前我國高等職業教育的良好發展態勢，我國需要建立一套完整的高等職業教育法律制度體系。其次，職業教育作為一種教育類型，是基于社會職業的多樣性和專業性的一種制度安排，但由于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之間并未搭建起相互交叉溝通的立交橋，因此必須通過建立學分互認、職業資格認證制度等逐漸消除彼此間的割裂情況。第三，高等職業教育在社會中的目標定位必須和產業發展制度、勞動分工制度等密切關聯和有效銜接，不能因為職業和用工偏見將職業教育與社會的低端職業聯系起來，進而造成職業教育與普通職業的中間地帶。要通過立法手段完善高等職業教育的學歷體系，合理規劃職業教育層次結構，強化與產業發展的對接。最后，要進一步完善職業資格證書制度和勞動就業準入制度，抓緊開展國家職業資格框架體系研究，對涉及公共安全、人身健康、生命財產安全且有必要準入的職業，要按照法定程序，納入國家職業資格統一規劃管理；對社會反映強烈、阻礙創業創新的職業資格堅決予以取消，激活職業教育活力。總之，要通過完善制度設計體系，建立針對性強、可操作性強的職業教育支持措施和條件保障，進一步確立職業教育的戰略地位，從而推進高職院校“互聯網+”辦學特色的形成。

3.發揮技術創新作用，強化“互聯網+”辦學特色支撐。從當前經濟發展和職業教育的大背景來看，“互聯網+”將從技術邏輯上保證高等職業教育適應當前經濟社會的需要。然而當前高職院校在利用教育技術開展教學改革和教學創新的過程中顯得有些乏力，它們多是進化式的修修補補，而非由現代信息技術支持的重大性結構性變革。“互聯網+”辦學特色需要從物化層、理念層、行為層等各個層面表現出有利于自身發展且區別于其他高校的個性化特征。具體來講，“互聯網+”背景下，高職院校的學習環境、教育理念、教學模式等方面都需要有更強的獨特性和發展性。首先，高職院校需要一個良好的互聯網基礎環境，通過實施“互聯網+”促進計劃，實現無線網絡高速、便捷、穩定的校園全覆蓋，加大現代信息技術和數據技術基礎設施及平臺建設的投入，加強就業信息網絡、素質拓展平臺、生涯教育平臺和創業教育平臺建設等為高職院校多樣化發展提供基礎性的條件。其次，在完善教學變革所需的數據處理技術、管理技術等基礎上，要注重培養教師全新的數據意識或信息意識，使其養成“互聯網+”的教學思維方式，通過政策引導、理論學習，形成以培養學生職業能力、自主學習能力、創新能力為重點，更加關注學生個性化、多元化學習需求，更加注重學習過程的教學理念。最后，在“互聯網+”時代，面對日新月異的知識更新和技術變革，要通過建立教師發展中心、開展實踐培訓和指導、完善激勵機制等方式，積極引導教師樹立終身學習理念，持續提高教師的素養和能力，能夠熟練運用信息技術對互聯網資源進行有效組織、運用，提升教師運用教育技術的能力，從而聚焦專業學科和職業能力的理論研究與實踐，改善教學與科研，推動高職院校教學的立體提升，從而實現自身的辦學特色。

4.實施文化育人策略，凝成“互聯網+”辦學特色氛圍。由于高職教育的文化影響力、凝聚力、感召力十分有限，職業教育文化遭遇的理念、動力危機嚴重制約了高職院校的特色發展。“互聯網+”時代下，需要強化文化育人功能，才能形成有利于高等職業教育特色發展的氛圍。首先，高職院校作為一個辦學主體，不僅需要獲得自身的身份認同，也需要通過對自身和其他相關文化的適應來獲得社會對自身文化的價值和本質認知。然而，職業教育一開始就受到傳統文化觀念排擠，加之政府對其定位不明確、一些行業企業對高職教育實踐活動的不關心，導致職業教育的社會認同和自我認同度不高。事實上，高等職業教育文化構建有賴于政府為高職院校的整體文化與區域產業文化、行業企業文化搭建一個對話和協同的平臺，從而促使彼此間的文化認同。其次，高職教育的文化價值追求，不僅滿足學生的人力資本價值積累需求，還在于實現其外在價值即育人本質。高職院校要將學生的全面發展、個性發展結合起來，注重對人的價值及情感需求的關注，引導學生的多元化發展。三是“互聯網+”時代外部環境和市場需求的快速變化要求高職院校加強文化的協同創新。高職院校要主動開展工學結合的教學，加強校企合作長效機制建設，更好地實現職業教育文化與企業文化的耦合創新。通過構筑共同愿景、優化頂層設計，不斷推進系統改革，特別要推動協同創新體制機制改革和人才培養利益分享機制改革，從而在互動中實現相互間的價值認同和協同創新，為高職院校辦學特色的形成增添多元化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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