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先試：政府購買的制度探路

在公共教育服務方面，近年來，上海、北京、南京、深圳等不少地方政府，均通過建章立制、開展試點，取得明顯成效，積累了不少有益經驗——初步探索出建立政府向社會組織購買公共服務的制度，搭建起較為完善的政府購買服務體系，實現了部分政府職能向社會組織的有效轉移。

上海：體現“先行先試”的先發效應

上海市教育科學研究院博士周翠萍認為：“教育是公共產品，承擔向社會公眾提供教育公共產品和服務，是政府義不容辭的責任，但政府不一定是教育公共產品的生產者。”2009年以來，上海市浦東新區大膽嘗試政府購買公共教育服務新政：百姓“點菜”、政府“埋單”、中介“執行”，多渠道、多形式、多元化提升公共教育服務水平，體現了“先行先試”的先發效應。

購買學位：解決供需矛盾

浦東新區城鄉并存，在辦學條件、師資力量和教育理念上存在較大差距。而流動人口超過100萬的現實，更使人們對教育的需求迅速上漲。浦東基礎教育階段規模占全市總規模的近六分之一，為全市各區縣之最。為使外來人員子女能依法享受到義務教育的優質教育資源，浦東新區政府通過向民辦學?！百徺I學位”、加強對農民工子女學校管理等多種途徑，解決外來人員子女入學問題，并逐漸形成政府向民辦學校購買學位的一整套制度體系。同時，還針對外籍人員、高級白領、普通工薪階層等不同人口的需求，在辦好公辦學校的同時，通過開設外國學?；騼炠|學校國際部、開辦優質民辦學校等多種途徑，滿足不同人群的教育需求。

購買委托管理：盤活優質資源

浦東新區基礎教育發展，已進入到以質量提升為主要特征的內涵發展階段。區政府通過購買委托管理，讓已形成穩定品牌影響力的優質學校直接進入當地薄弱校，由外而內提升這些學校的辦學水平。如上海福山外國語小學是上海市一所較有影響力的品牌學校，為了提高優質資源的利用效率，浦東新區政府與該校商談，通過資源整合的方式，先行培育成立了“福山教育文化傳播與管理咨詢中心”，區政府又以委托管理的方式向其購買教育服務，相應形成了“中心”受托管理的一所小學、一所幼兒園，從而使得區域內優質教育資源得以整合，總量放大。

此外，浦東新區社會發展局還將區內的幼兒園園舍租賃給具備一定資質的社會組織或個人開辦幼兒園，以優惠租金及補貼地段生均經費，向民辦幼兒園購買服務，確保適齡兒童可以在對口地段內平等接受學前教育。

購買優質中介：提升教育質量

為了擴大公共教育服務的范圍、內容和形式，浦東新區通過購買社會服務組織或中介機構的服務，為民辦學校提供服務，如委托萬善正教育工作室為農民工子女學校組織教研聯合師資培訓；通過購買學校科研、教育項目等研究服務，推動民辦教育的發展；購買設施服務，即對向社區免費開放各類設施的公辦中小學給予補貼。同時，與優質辦學機構“博世凱”展開項目合作，在中小學外語教學中啟用外教，通過任務驅動、制度建設、政府埋單及第三方專家質量監管等創新方式，聘任外籍教師在部分中小學開展英語口語教學試驗。多輪試點對比結果表明：試點班學生的口語能力明顯高于非試點班；三分之二以上的學生表示，外籍教師對自己口語的提高有幫助；80%左右的家長也認為該項目有利于激發學生學習英語的興趣。此外，還有購買浦東新區學前教育協會的服務，委托其對新區所有民辦幼兒園的日常事務進行管理；購買專業教育評估事務所的服務，對歷年新區教育內涵項目的執行情況進行專業評估；購買浦東教育學會的專業服務，對委托管理學校的項目，進行中期或終結性評估。

北京：為購買服務體系奠基

2014年1月，北京市財政局在《關于北京市2013年預算執行情況和2014年預算草案的報告》中提出：“建立政府購買服務制度”，將政府應承擔的公共服務事項，按照市場機制原則，交給具備條件的社會力量承擔，提高服務效率和財政資金使用效益。6月，《北京市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服務的實施意見》《北京市承接政府購買服務社會組織資質管理辦法（試行）》先后下發。這意味著，北京開始建章立制，為進一步形成較為完善的政府購買服務體系奠基。

政府出資為學生請“家教”

優秀教師數量不多、缺乏領軍型教育人才是制約北京郊區縣教育發展的瓶頸。以門頭溝區為例：近幾年該區優秀教師數量不斷提升，2015年有特級教師17人，數量已是2012年的3倍，但仍和城區學校有差距；而培養年輕教師又需要時間。為此，該區決定采取政府購買教育服務的形式，彌補優秀師資的不足，滿足課改和高質量教育的要求。

于是，巨人教育集團和精華學校兩家知名培訓機構的一些教師，被請進門頭溝區的中學做“家教”，為學生免費補課。根據合作協議，巨人教育集團負責為該區中小學補習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等科目，共計496課時；精華學校主要為高中生補習，科目涉及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地理、歷史和政治，共計1710課時。為此，區財政總共要支付“家教費”近200萬元。這些“家教”，不僅會提前與任課教師溝通教學進度，而且補課內容針對性很強。校內外教師同心協力，學生努力學習，2015年高考，門頭溝育園中學就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該校135名學生參加高考，98名學生高考成績超過本科線，本科上線率達72%；其中有13名學生更是上了一本線。“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币晃唤處燇@喜地說。

課外活動費用政府買單

2014年1月，北京市教委印發《關于在義務教育階段推行中小學生課外活動計劃的通知》，計劃按照“政府主導、社會支持、學校組織、學生自愿”的原則，提倡通過政府“購買社會服務”的形式，不需學生再支付相關費用。當年，在申請2022年北京張家口冬奧會的進程中，延慶縣的部分小學生就先沾了光。延慶二小德育副校長李軍介紹：從2014年12月15日到2015年1月21日，除去元旦假期，該校三年級至五年級的12個班的學生被分為4組，每天都有1組學生到專業滑雪場參加滑雪訓練；下午一點半到四點，完全用于學習滑雪，占用的上課時間換算為體育鍛煉時間，并不耽誤正常授課進程。選擇這個年齡段的學生則是出于服務冬奧的考慮，且由政府部門買單。

“如果申冬奧成功，2022年他們正好是高中生?！崩钴娬f，延慶作為高山速降等冰雪項目比賽的舉辦地，必然需要適齡志愿者服務，屆時孩子們的滑雪技能就有用武之地了?；┱n是利用每周一下午的課外活動時間進行，由政府部門買單，每名學生5次課花費550元。

嘗試兒童放學免費托管

“北京市教委2014-2015年度統計報告數據顯示：北京市共有小學1040所，在校學生超80萬人，即約有80萬戶家庭存在接送孩子上下學的問題。”北京市人大代表、北京大學教授陸杰華說，按照最保守的估計，在80萬學齡兒童的家庭中，雙職工家庭約占七成，大約有56萬個小學生的父母存在接孩子與工作時間的沖突問題。為此，陸杰華建議：政府、學校、社區、企業等多方力量，共同化解“三點半難題”。比如發動中老年志愿者參與學齡兒童的課后托管。政府購買社會服務資金以及社區事務資金，利用社區活動室、圖書室閱覽室等社區資源，作為小學生的托管場地。其實，北京市中關村街道有的社區已經提供服務，懷柔區一些社區也有老年志愿者發揮作用進行托管。朝外街道雅寶里社區書記杜長城說：該社區“四點半課堂”屬于政府購買服務項目，由市社會辦、區社會辦和街道出資。政府購買的是七彩昀社會工作事務所的專業服務，社工們不僅能對孩子們進行課業輔導，還能組織文娛活動，進行心理輔導?！吧鐓^周邊的芳草地國際學校民族小區有上百個孩子，由于社區活動室場地等有限，課堂優先滿足當地困難家庭、低保家庭子女的托管問題”。

南京：首推學前教育“助學券”

在南京，政府購買服務當首推學前教育“助學券”。在借鑒美國教育券概念的基礎上，南京市于2010年12月中旬首次提出南京將探索以政府購買服務的方式發展學前教育，全面推進學前教育“助學券”。

推進學前教育“助學券”

2011年秋季學期，南京開始全面實施幼兒助學券政策，旨在通過政府購買學前教育服務的方式，鼓勵社會多元辦學，短期內解決“入園難”和“入園貴”的難題，使全市適齡幼兒、特別是農村和困難家庭幼兒入園得到制度性保證。根據當時公辦幼兒園保育費每月200元至220元的標準測算，南京市初定每名學前幼兒每學年發放2000元助學券，外來務工人員子女享受同城待遇。幼兒助學券的本質，是政府向符合相關規定的幼兒園購買學前教育服務，以抵扣相應保教費的形式提供給符合條件的在園幼兒。它是一種“名義券”或“概念券”；換言之，不存在實物券，也不會以現金的形式直接發放。幼兒助學券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適齡幼兒家庭的費用負擔，而且有助于引導無證園及薄弱園按照要求改進提升。

明確政府采購和購買服務目錄

從2012年開始，南京民政在全市率先啟動向社會力量購買公共服務試點工作，涉及為老、為小、助殘、助困等項目。2013年12月，南京市委十三屆七次全會出臺的《關于實施綜合改革工程第二階段重點任務的意見》（討論稿），在深化財政體制改革方面提出支持政府購買公共服務，擴大政府購買公共服務范圍，凡屬事務性管理服務，原則上都要引入競爭機制，通過合同、委托等方式向社會購買。實行政府購買公共服務項目分類管理，規范政府購買公共管理服務行為，實現由“養人辦事”向“以事定人”轉變。2014年、2015年，南京重點推進教育、醫療衛生等九大類公共服務的政府購買，凡屬事務性管理服務，原則上都要引入競爭機制，通過合同、委托等方式向社會購買。購買服務過程中，將建立一整套機制，類似政府采購的公開機制，從而體現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市場化和公平性。

2015年10月，南京市政府辦公廳印發《南京市2016-2017年度政府采購目錄、政府購買服務目錄》。在教育方面，政府購買服務目錄包括惠民教育服務、校園保障服務、技能教育服務、困境兒童心理援助、教育發展評估等。其中，對于教育部門集中采購機構（市級）目錄列出相關品目和采購預算限額。具體品目包括教學專用儀器設備、樂器、體育設備、一般游樂場設備、普通圖書、普通期刊、教具、校園智能化安裝工程、行業應用軟件開發服務、行業應用軟件升級服務、硬件集成實施服務。

合肥：將“校園保安”“校車運營”作重點

合肥市在政府購買教育服務方面，這幾年最受學生家長和社會大眾稱贊的主要有兩個項目：引入專職校園保安、公開招標選定企業運營校車。

專職校園保安服務納入“購買”

2015年11月25日，合肥市教育局召開校園專職保安工作會議，布置市屬學校、市直幼兒園2015年度校園專職保安考核工作?？己藢ο鬄?9所市屬學校（含合肥幼專）、6所市直幼兒園通過政府購買服務方式，從保安服務公司聘用的在崗專職保安以及學校自行聘用的在崗專職保安?？己藘热莅ū０驳墓ぷ鲬B度、文明素養、值勤情況、健康狀況?？己私Y果分為優秀、合格、不合格3個等次。通過考核，表揚優秀，鞭策后進，促進保安認真履行職責，提高安保能力，提升服務質量，防范校園安全事故，保障校園安全穩定?？己私Y果為優秀的保安，學校將以適當方式予以表揚；考核結果為不合格的保安，學校將不再續聘。會上還下達了2016年市屬學校、市直幼兒園專職保安采購指標，上述25所學校（幼兒園）專職保安采購指標共272名。

據悉，早在2010年，向中小學幼兒園派駐專職校園保安就被納入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服務項目。當時，合肥市公布了校園保安配備標準：除校方原有保安隊伍外，合肥市將根據校園規模，為各校配備人數不等的專職保安。此后，合肥市安保經費將被納入財政預算，市屬公辦學校由市財政負擔，區一級學校由市政府、區政府各負擔一半。

招標選定企業運營校車

校車安全一直是大家關注的焦點。2012年，安徽省教育廳提出各地要按照《校車安全管理條例》要求，以縣為單位制訂本地校車服務方案。根據學校分布、需要校車服務的學生人數和道路交通狀況等，因地制宜制訂校車服務方案，確定校車運營模式，鼓勵大型公交、客運企業提供校車服務，提倡有條件的地方通過成立專業運營單位或政府購買運營公司服務等方式，逐步實現校車運營管理的專業化和集約化。2013年，合肥市肥西縣將校車運營納入十大民生工程的范疇，通過政府花錢購買校車服務，公開招標選定企業進行校車運營，首批3個偏遠鄉鎮就投入30輛校車用于接送農村學生上下學。通過招標，選定安徽交通運輸集團有限公司進行肥西縣中小學校車運營，該公司在肥西注冊成立校車服務公司，專司肥西縣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上放學交通服務工作?！白鳛槊裆こ?，除了學生繳納少量的乘車費，余下大量的運營成本都需要政府財力保障?！狈饰骺h校車服務有限公司負責人表示，只有這樣才不會增加學生家長的負擔，政府主導是專業校車運營的關鍵。

據了解，校車的運行除了政府部分買單外，還將建立家庭與社會合理分擔費用的機制。通過財政補助、稅收優惠、家庭繳費分擔、鼓勵社會捐贈等方式，對提供學生公共交通安全服務的單位和個人給予積極支持?？梢怨膭畲笮凸?、客運公司提供校車服務，也可提倡有條件的地方成立專業運營單位或政府購買運營公司服務。

深圳：購買學位、師資引進有成效

深圳市是我國實行政府購買服務較早的地區之一。2008年12月，深圳市召開全市社會組織建設和管理工作會議，決定探索建立政府向社會組織購買服務制度。近年來，深圳市因地制宜，在購買學生學位以及師資引進方面做出了一定成效。

建章立制，強化監督

2014年12月5日，深圳市人民政府辦公廳印發了《關于政府購買服務的實施意見》《深圳市政府購買服務目錄（試行）》《深圳市政府購買服務負面清單（試行）》的文件，主要從指導思想、實施目標、總體要求、購買主體、承接主體、購買內容、購買服務目錄和負面清單、預算管理、購買標準、購買機制、購買程序、績效評價、職責分工等多個事項提出明確的指導意見。此外，深圳市還注重加強政府購買服務合同管理。2013年，市財政委、市政府采購中心發布了《關于開展市本級政府采購合同備案工作的通知》。2015年，市財政委會同市政府采購中心，在征求各方意見后，研究擬定了服務類通用采購文件模板。政府采購法明確“政府采購合同適用于合同法”，在采購文件或采購合同沒有明確的事項，合同雙方可協商簽訂補充協議。此外，深圳已在市區兩級開展政府采購合同公告工作，主動接受社會監督，保障合同內容的公正性。

向民辦學校購買學位

深圳是一個以外來人口為主的城市，被稱為“移民城市”。隨著外來務工人員子女日益增多，諸多學校不得不擴大現有規模，以承接年年遞增的生源壓力。2016年5月8日，深圳市、區教育部門舉辦了“1+10”義務教育招生入學工作媒體通氣會，會議通報了2016年秋季義務教育預報名情況：深圳今年小一招生網上預報名達到約12.98萬人，其中深戶4.96萬人，占38.49%，非深戶7.94萬人，占61.51%。與去年預報名人數比較，小一預報名人數比去年有較大增加。但小一公辦學位只有約9萬個。為了讓符合條件的學生能就近入讀公辦學校，深圳10個區全部都在努力挖潛，將各種功能室，甚至是校長辦公室改成教室。最終，10個區共有69所學校，通過盡力挖潛擴班或新建學校，共增加學位4000多個。其中，羅湖區除了在紅嶺小學等3所學校擴班挖潛300個小一學位，并向民辦學校購買學位外，還探討在民辦學校設立公辦班。即使這樣挖潛、新建學校，今年深圳公辦學校能提供的公辦學位，仍舊不足。經過核驗環節，12.98萬名預報名的“準小一學生”，有一部分會因不符合“1+5”就讀條件不能入讀公辦學校，有一部分符合條件的學生要到民辦學校就讀，當然，他們可以享受政府的學位補貼：小學每人每年5000元。

以購買服務方式聘用教師

與學位不足相對應的，還有公辦學校師資的不足。為此，深圳市這幾年采取政府購買服務的方式，聘用新教師來緩解師資壓力。2016年2月，深圳市寶安區公布了“2016年深圳市寶安區委（政府）辦公室招聘以購買服務方式聘用人員公告”，決定面向全市公開招聘8名以購買服務方式聘用人員。6月，深圳南山實驗教育集團荔林小學發布教師招聘公告，其聘用形式也明確規定為“購買服務”，即經學校考核合格后，以購買服務方式（通過第三方人力資源公司監管）簽訂勞動合同，享受購買服務教師待遇。

目前，深圳已累積一萬余名屬于購買服務性質的“臨聘教師”，幾乎遍布深圳每一所中小學校。雖然深圳每年都會拿出部分崗位面向社會招考，臨聘教師也可以作為社會人員參加招調考試，但是因為面向全國招考，每年也就那么幾百個在編崗位。僧多粥少，競爭非常激烈。因此，這種人為地把教師分為三六九等的形式，時常引起教師們的吐槽：同工不同酬；工作不穩定，隨時面臨解聘的危險；入編轉正異常艱難。這需要政府、社會、學校多方合力，共同破解。

溫州：從起步到成熟

溫州市政府購買服務工作起步較早，20世紀末就開始探索嘗試政府購買服務。2013年以來，隨著政府購買服務工作在全國的快速推開，溫州市也加快了對政府購買服務工作的推進。

完善制度體系，出臺總體方案

2013年，溫州市政府出臺《溫州市推進政府向社會組織轉移職能工作總體方案》，將政府購買服務與政府職能向社會組織轉移相結合，推動政府職能“轉身”。2014年9月，溫州市出臺《關于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服務的實施意見》和《2014年-2015年溫州市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服務年度指導目錄》，明確了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服務的總體要求、目標任務和基本原則、承接主體、購買內容、購買流程、購買方式、資金監管、組織保障，并建立了財政部門牽頭工作機制，開啟了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服務的序幕。2014年12月，溫州市政府又出臺《政府職能向社會組織轉移暫行辦法》，向社會公布首批《溫州市政府職能向社會組織轉移目錄》和《溫州市市本級具備承接政府職能轉移條件的社會組織目錄》，將167項政府職能向110家社會組織轉移。同時，根據社會組織市場化運作程度、行業代表性、組織結構等條件，對全市110家社會組織進行資質評定，倒逼社會組織完善自身建設。

管好政府購買服務資金

為確保“小政府大社會”的轉變落到實處，并推動政府購買服務有序健康發展，溫州市財政局在2014年先后出臺了政府購買服務預算管理辦法、政府購買服務采購管理辦法。在規范民生項目購買服務方面，將購買服務納入政府采購的“籠子”，讓更多的民生項目通過競爭實施，使購買服務行為更加透明。同時，規范向民辦教育購買教育服務機制服務等其他購買公共服務工作，2014年市本級向民辦教育購買教育服務資金合計達9000萬元。

稍后，溫州市財政局出臺了《溫州市政府購買服務財政資金使用管理暫行辦法》，從購買服務的內容和目錄編制、申報和審批、預算安排和實施、監督檢查與績效考評等環節進行管理。市財政局定期編制更新《溫州市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服務目錄》。按照“費隨事轉”的原則，審定政府購買服務項目，并從部門預算經費或經批準的專項資金等既有預算中，統籌安排預算經費。按照國庫集中支付等有關規定，根據政府采購的合同和服務項目實施的進度辦理資金支付事宜。該局會同有關部門對重點領域和重點項目進行財政監督檢查和績效評價，并將結果作為以后年度安排項目預算資金的依據。

助推民辦學校上臺階

為了進一步規范民辦教育綜合改革試點學校管理，有效落實政府購買服務政策，2014年11月21日，溫州市鹿城區教育局召開民辦教育綜合改革試點學校舉辦者及校長會議。會議要求：各試點學校要重視民辦教育綜合改革政府購買工作，嚴格按照溫州市民辦教育綜合改革政府購買服務補助經費四個申報條件去落實，樹立起政府購買服務經費落實是支持民辦教育綜合改革試點單位在提高民辦教師福利待遇、教師培訓、改善辦學條件方面發揮作用的觀念；要對政府購買服務補助經費進行有效管理，要專款專用，提高政府購買服務補助經費使用的績效，要完善相應會計制度，明晰政府購買服務補助經費用途；進一步提高辦學質量，要在骨干隊伍建設、幼兒教師持證率提高、學校辦學特色、規范學校管理等方面再上新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