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古與辨偽的交融：顧頡剛的新史學之路——《古史辨自序》

【摘要】：在《古史辨自序》一文中作者向我們坦誠了自己如何走上古史辨偽的心路歷程。用書中作者自己總結的辨偽思想的由來來說，是時勢，個性與境遇使然。這三者缺一不可，分別承擔著顧頡剛先生生命中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也正是由這三者的湊合，使得顧頡剛先生建立這樣的主張。并且在這樣的自序中反映出的顧先生的治學態度、處事方法都值得我們去學習和借鑒。

【關鍵詞】：顧頡剛;《古史辨自序》;疑古;辨偽

前言

在《古史辨自序》一文中作者向我們坦誠了自己如何走上古史辨偽的心路歷程。用書中作者自己總結的辨偽思想的由來來說，是時勢，個性與境遇使然。這三者缺一不可，分別承擔著顧頡剛先生生命中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也正是由這三者的湊合，使得顧頡剛先生建立這樣的主張。并且在這樣的自序中反映出的顧先生的治學態度、處事方法都值得我們去學習和借鑒。

一、《古史辨自序》主要內容

《古史辨自序》中，顧先生用他質樸而有力的文字講述了他是如何走上辯古史這條道路的。他總結到是時勢、個性與境遇這三個方面指引他走上了這跳道路。

（一）顧頡剛先生本人的個性

（1）桀驁不馴，特立獨行

顧先生說他自己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人，行事專喜自作主張不肯隨便聽信他人的話，受他人的管束。例如在他幼時所讀的《四書》，經文和注文就有許多批抹，雖然隨著年齡見識的增長發覺當時的很多見解非常武斷，但可以體現顧先生在幼時讀書就不肯盲從前人之說，是非常有個性和見解的。后來在顧先生念私塾時，由于史地教員對所教的功課并沒有心得，他們只會隨順了教科書的字句而敷衍，并且對教科書上有錯誤的地方不能加以修正，使得顧先生桀驁不馴的本性又忍不住發展，漸漸對于教員開始不信任了。

（2）好奇心重，敢于質疑

顧先生是一個好奇心極發達的人，會隨處生了問題而要求解答，在不曾得到解答的時候只覺得胸中煩悶的不可耐。喜歡把一件事情考證的明明白白，看出它的來宗和去跡。例如在顧先生小時候他的祖母常常用來禁止他發言的一句話就是“你又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這種過細而問多的毛病，我竟與崔先生同樣的同樣的犯著，這體現了顧先生對學問的好奇心和渴求。

（二）當時社會的時勢情況

顧頡剛先生稱《古史辨》是當時時勢中應有的產物。時勢造英雄，顧先生走上辯古史的道路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時勢的影響。

（1）時代背景

顧頡剛先生所處的時代，正好處于史學家的轉型時期。這一代史學家所肩負的是喚醒愚昧國人，尋找中國新出路的歷史使命。鴉片戰爭打碎了天朝上國的夢想，清王朝的統治根基風雨飄搖，中國需要尋找一條新的出路來挽救民族危機。正如郭若沫所言：對于未來社會的待望逼迫著我們不能不身處清算過往社會的需求。顧先生正是在這種時勢下探索從歷史中探索救國救民的真理，通過認清中國的過去來看清中國的現實，尋找出路，創造未來。康有為《孔子改制考》所言：“上古史茫昧無稽”引起了顧先生對于古史的不信任，引他走來辯古史的道路。

（2）良師益友的啟發

顧先生疑古思想來自于鄭樵、姚際恒等人，歷史研究方法來自于胡適先生對美國實用主義的理解。王國維等人使用實物材料研究歷史給予了顧先生新的啟示，讓他不再局限于史料研究，讓他知道出土古物是辨別偽史與建構真實古史的工具。

（3）繼承與發展

除了繼承與發展了本土思想，顧先生巧妙地融入了《天演論》的進步史觀與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打破古代黃金時代的說法，還原歷史真相。顧先生的古史辨一經問世便顛覆了傳統的歷史觀，為解除信古尊聞思想的禁錮作出了巨大貢獻，可謂是破除封建思想的一把利刃。

二、《古史辨自序》的陳述方式

胡適先生稱其自序為 “無論是誰，都不可不讀”、“中國文學史上從來不曾有過的自傳”。在這篇自序中，顧先生通過對自己成長經歷、家庭背景、興趣愛好、脾氣秉性等方方面面向我們介紹了他走上辨古道路的初衷。

（一）通過介紹家庭背景

因為顧先生家是一個很老的讀書人家，他們酷望我從讀書上求上進，于是在顧先生在提抱中祖父就教令識字，也因此使顧先生了解書義甚早。并且由于祖父母都是極能講故事的，類似于一些民間的故事傳說，使顧先生的意識中發生了歷史的意味，得到了最低的歷史的認識：知道了凡是眼前所見的東西都是慢慢的積累起來的，不是在古代已經盡有，也不是到了現在剛有。

（二）對戲劇和詩文的喜愛為辨偽埋下基礎

對于戲劇的著迷，使得顧先生在戲中獲得了學問上的收獲，抑制住了讀書人的高傲去接近了民眾的思想，并且由于對戲劇中的許多基本故事的留意，自然地生出許多問題來，認識了這些故事的性質和格局，知道了雖是無稽之談，原來也有它無稽的法則，為后續的疑古辨偽工作做好了基礎。

三、《古史辨自序》對我的啟發和感悟

顧頡剛先生在自序中探討了學問與政治的關系，他指出以前學問歸結于政治的應用，現在的教育何嘗不是如此。歷史教科書的編寫權力掌握在執政者手中，執政者出于維護統治的需要，刪除對自己不利的事件，修飾、美化自己的功德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歷史學的教學被框定在預先設定的教學大綱之中，教師不得任意修改。自己在這樣的教育之下，認為歷史的學習就是記憶歷史事件與人物，歷史事件的背景與意義也全然信服課本，不會去思考它的對錯。在應試考試下，歷史考試如同是語文的命題作文一般，學生如同寫八股文一般地撰寫答案。這種填鴨灌輸式的教育在高等教育中也日益嚴重。幸得有顧頡剛先生這樣大膽懷疑，細心求證的學者，敢于突破思維慣性，還原歷史的真相。作為一名師范生，自己未來或許會走上三尺講臺。我希望自己能教導學生大膽懷疑教科書，敢于提出自己獨到的見解，只有如此，教育才是有意義的，國家才會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