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奎因已經證明了分析判斷與綜合判斷之間沒有絕對的界限,本文進一步提出了這兩種判斷相互轉換的理論。本文認為分析判斷起源于命名,命名可以分為專名的命名和通名的命名兩種。
關鍵詞:實踐;分析判斷;綜合判斷
中圖分類號:B81-06 文獻標識碼:A 收稿日期:2015-12-11
實踐所導致的人類知識的變化,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語言的變化,也就是說,無論詞語的意義是什么以及無論它們是否有所指,一切知識無非是詞語和詞語之間的關系,而所有的詞與詞的關系無非是分析命題和綜合命題兩種。它們之間的變化有四種:第一,分析判斷是分析判斷;第二,分析判斷是綜合判斷;第三,綜合判斷是分析判斷;第四, 綜合判斷是綜合判斷。
從馬克思主義普遍聯系的觀點看,第一種情況是指,實踐證明我們認為的那種聯系是存在的,就是把分析判斷看成是分析的;第二種情況是實踐證明我們所認為的聯系是不存在的,就是把分析判斷看成是綜合判斷;第三種情況是實踐證明從前認為沒有聯系的是有聯系的,就是把綜合判斷看成分析判 斷;第四種情況是實踐證明從前被認為沒有聯系的現在被證明也沒有聯系。
可能一個判斷既沒有被證實也沒有被證偽,可能上面所述會受到“非充分決定性”的制約,但是我們在這里主要是從命題總是作為實踐的前提來考慮的,實踐會賦予一個判斷——無論是分析判斷還是綜合判斷——現實性,也就是說“成為現實”本身成了一條原理的例證。原理自身是否具有普遍性是不重要的,因為實踐實際上已經采納了這條原理,無論這條原理是否是普遍的;如果這個原理在一切時間中被使用,那么就稱它為后天必然原則——即使它是經驗的。
奎因認為“單身漢是沒結婚的男人”所具有的分析性是不合法的,因為這種同義性來自于詞典的編撰者,而我們不能“把詞典編輯人的明確陳述奉為法律”。如果我們從對詞的使用的角度來看,A=A和A=B都具有一種使用的合法性,按照尼采的話來說,“邏輯也以現實世界中所沒有的東西及與其相適應的假定為基礎,例如,關于事物相同的假定,關于不同時間點上的同樣事物的同一性的假定”,他還說“數字法則的發明是建立在這樣一個原本已經占統治地位的謬誤的基礎上的,即世上有若干相同的事物(但是事實上沒有相同的事物),世上至少是有事物的(但是事實上沒有事物)”。[1]可見無論是A=A還是A=B都是假定的,其合法性來源于實用性,可以說,我們在這里堅持的是邏輯的實用主義觀點。
關于專名的理論主要有兩派:一派堅持一種語言的“物自體”理論,認為專名不可還原為描述詞的合取,克里普克和普特南認為專名以及自然種類事物的名稱不是描述性的,而是直接指示性的。另一派的弗雷格、羅素維特根斯坦認為專名可以還原為一個或者以簇描述詞的合取。這兩派所爭論的是一般與特殊在語言問題中的表現。
對于一般與特殊所導致的詞語和對象之間的關系問題有兩種觀點,“根據唐奈蘭的看法,摹狀詞有兩種用法。一種用法(即歸屬性用法)是羅素理論的關注焦點;另外一種用法(即指稱性用法)是斯特勞森理論的關注焦點”。[2]也就是說在實踐當中詞語有兩種功能:一種是指出殊相所屬的共相,另一種是指出共相所指向的殊相。有些詞如“亞里士多德”“北京大學”“五四運動”等比較傾向于殊相,有些詞如“水”“黃金”“檸檬”等比較傾向于共相,有些詞如“藍色”則既是描述的又是指示的。
克里普克認為專名起源于“命名儀式”,“命名儀式或者是通過用一個摹狀詞確定指稱來解釋,或者是通過(如果不把實指歸屬于另一個范疇)實指來解釋(或許,對于最初命名儀式還存在其他的可能性)”。[3]通常這兩種情況是同時存在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前者,因為命名的同時也必然把一簇摹狀詞歸給這個名稱,那么由此就決定了分析判斷的來源,它是歷史形成的。
具體來說我們可以把名稱產生的歷史同時看成是分析判斷生產的歷史,一個詞語的最初意義是特殊的,后來是普遍的,或者說分析判斷和綜合判斷之間存在著一種轉變的關系,一個歷史事件的語言描述屬于綜合判斷,但是一旦成為專名并且用它來指稱某物,它就具有了分析性。總之,我們可以看到,分析判斷和綜合判斷之間的界限并不是絕對的,它們之間具有相互轉化的關系。
參考文獻:
[1]蒯 因.蒯因著作集第4卷[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
[2]尼古拉斯·布寧,于紀元.西方哲學英漢對照辭典[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1.
[3]馬蒂尼奇.語言哲學[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