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水平影響了出口產品質量嗎？

牛 蕊，郭凱頔

(天津外國語大學 國際商學院，天津 300270)

收入水平影響了出口產品質量嗎？

牛 蕊，郭凱頔

(天津外國語大學 國際商學院，天津 300270)

通過構建消費者離散選擇嵌套偏好模型對收入水平與出口產品質量、出口國規模進行理論分析，將貿易分解為廣延和集約邊際，同時將集約邊際分解為價格、數量和質量變化三部分，利用2008—2012年中國的進口及伙伴國產品層次數據，檢驗出口國收入、規模等因素與出口產品質量、價格和數量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貿易集約邊際是出口擴張的主要因素，相對富裕國家出口更多高質量產品，產品質量與出口國收入呈正向相關，相對富裕出口國通過調整產品質量以相對穩定的價格出口產品，而勞動力相對豐裕的國家則更多地通過價格調整來實現出口擴張。

產品質量；收入水平；嵌套模型；出口

貿易流量可以體現出對稱的垂直專業化進程，在同樣的出口品中相對富裕國家與相對貧窮國家進行貿易時，相對富裕國家傾向于出售高價值的產品，這可能表明了在人均收入與產品質量之間的正向關聯性。同時現階段的貿易多樣化也表明，如果一個國家從幾個不同的國家進口同一類產品，高質量產品通常是從高收入進口伙伴國家獲得[1]。由于富裕的家庭傾向于消費高質量產品，所以垂直專業化模式成為影響貿易流量分布的一個重要因素。價格、數量和質量三者均是國際間產品競爭的重要指標。不同的貿易理論對貿易中三個指標的分析有不同的視角，產業內貿易理論從宏觀角度說明貿易過程中價格和數量的差異，而異質性企業貿易理論則重點說明了質量差異化產品的貿易問題。貿易理論從產品同質向產品差異化的延伸使得貿易產品質量的變化成為一個全新研究方向，而垂直專業化生產以及全球價值鏈體系的構建為這一問題的研究提供了一個全新視角。本文嘗試將垂直專業化和非同質需求放在同一框架下進行理論分析,并構建產品層次的實證模型，利用中國的進口及其貿易伙伴國的出口數據檢驗出口國人均收入水平和規模等因素與貿易品質量、價格和數量之間的關系。

一、理論模型

(一)理論模型說明

在本文的理論框架中，消費者對不同質量的產品間偏好非同質，這意味著在關于收入水平和收入分配的合理假設下，貿易模式依賴于貿易伙伴國之間的收入分配。本文主要從需求方面分析貿易及貿易決策，所以設定廠商在全球進行生產以滿足當地消費者的偏好需求，同時也將產品出口到與當地消費者有同等偏好的其他國家。在這樣的假設下許多學者得到了類似的結論，人均收入高的相對富裕國家具備更高的資本密集優勢會出口奢侈品，富裕的貿易伙伴國有更高的技術優勢來生產高質量產品[2]。在鮑爾溫和哈里根(Baldwin & Harrigan，2007)[3]、強森(Johnson，2008)[4]的異質性企業垂直差異化產品模型中，也得出高生產率企業出口高質量產品的結論，因為他們更多的擁有質量強化(quality-investments)投資。在需求方面，本文采用類似麥克法登(Mcfadden，1978)[5]和維伯文(Verboven，1996a)[6]的嵌套模型。消費者可以選擇任意水平的同質產品和具有水平或者垂直差異化的異質產品，并且消費者可以選擇任意的質量水平。消費者總需求就可以通過嵌套模型表示，效用方程中同質品數量和異質品質量是互補的，這意味著質量的邊際價值對于高收入群體更大。需求的非同質性使國家收入分布、垂直差異化產品貿易模式聯系起來，并且前者對于后者有重要影響。

(二)理論模型構建

本文假設收入異質以及對于不同質量商品，消費者具有非同質偏好。消費者同時消費同質品和異質品，勞動是唯一投入要素。一單位有效勞動可以得到一單位同質品產出，商品面臨競爭性市場價格并且無限供給。異質品每單位產出需要固定的勞動投入和穩定的可變投入。這樣可以保證在每一個均衡水平上都有正的產出，而競爭性條件則意味著有效勞動的工資率為1。消費者具有不同的勞動稟賦，而不同的勞動稟賦意味著不同的收入水平。用G表示收入，則G(y)表示N個有效勞動和收入小于等于y的集合。同時任何一個個體都有足夠的收入以均衡價格購買異質品組合，消費者只能選擇一種產品組合。Q表示可選擇的質量集合，q表示質量。

1.偏好及需求函數

以j表示不同種類的異質品，那么Jq就表示質量為q的集合，當q′不等于q時，j∈Jq并且j?Jq′，那么，一個消費者選擇z單位同質商品和質量為q的j種類異質品的效用就可以表示為：

(1)

ρj(y)=ρj/qρ(y)，且j∈Jq

(2)

(3)

(4)

從式(3)和式(4)可以發現，消費者對于購買質量為q的商品的決策由收入水平和價格決定，而購買一類特殊的j商品的決策則只依賴于該類商品在特定質量下的價格。當需求服從嵌套模型時，所有的可能性質量水平就是嵌套模型中的集合。此時，Oq為異質參數，表明在J類產品中不同的差異性程度，而差異化程度會隨著q的變化而變化。同時也表明高質量產品意味著更多的產品特點，而低質量產品之間由于差異化較小彼此之間就更接近替代品。

隨著q的增加θq遞增。如式(4)所示，對于購買不同質量水平的個體消費者而言，購買的種類隨著收入的增加逐步增加。質量為q的j類產品的份額在不同的收入水平中可以表示為：

(5)

2.價格和利潤

假設廠商可以自由進入異質品生產部門并選擇任意質量水平進行生產。廠商生產質量為q單位產品需要Cq單位投入和一單位有效勞動。廠商在每一種質量水平下，生產均遵循利潤最大化條件。用nq表示每種質量q下進行生產的廠商數量。廠商生產質量為q的j類商品的利潤可以表示為：πj=dj(pj-cq)-fq′,而dj=NE[ρj(y)]，其中dj是j類商品的總需求，E是收入的期望，且E[B(y)]=∫B(y)dG(y)。如果每一種質量水平的商品數量非常大，在式(3)和式(4)中的變量對于廠商自身的價格影響非常微弱，那么用價格表示的廠商生產質量為q的j類商品的利潤為：

(6)

每種不同質量的商品，加成利潤會根據邊際成本的不同而不同。加成價格由兩部分影響。首先，q越高，基于式(1)中顯示的z和q之間的互補性特征，消費者從消費同質品那里獲得的邊際效用越大。高的邊際效用說明在不同類商品中消費者對于價格的差異越敏感。其次，θq越大，可觀測到的在同等質量q下的不同產品之間的差異越大。而產品差異越大，需求對價格變化就越不敏感，高質量產品的加成價格比低質量產品的價格高。相同的價格下，廠商生產類別不同但質量相同的產品有近似的銷量。當價格為式(6)中表示的那樣，對于特定質量q的總需求數量dq就如下式：

(7)

其中，φq(y)=ey-cqq-θq表示收入對需求的影響，加成為θq/q的利潤為：

(8)

均衡狀態下，nq>0意味著πq=0，而nq=0，則πq≤0。

(三)開放條件下的貿易模型分析

(9)

基于上述分析可以得到如下結論，在貿易均衡時，如果相對富裕國家規模大于相對貧窮國家，但兩國的收入分布相同，那么相對富裕國家會是凈高質量產品出口國，而對于低質量產品的凈進出口狀況不確定；如果兩國的規模相同而相對富裕國家收入分布小于相對貧窮國家，那么相對富裕國家就是一個凈高質量產品出口國和凈低質量產品進口國。

二、研究模型

本文利用中國2008—2012年的產品貿易數據，嘗試驗證貿易國人均收入水平、經濟規模等因素與貿易品質量與貿易變化的關系，將貿易的變化劃分為集約邊際(the intensive margin)和廣延邊際(the extensive margin)并引入質量因素。*集約邊際：來源于價格和數量兩方面，意味著集約邊際分解為價格和數量的變化，表現為利潤的增長。廣延邊際：在文獻中有許多不同的核算方法，比如按照貿易的種類變化，按照同一規模上的貿易種類核算，本文采用按照費恩斯特(Feenstra，1994)的方法，用每一種商品穩定出口到一國的比重做權重。質量因素：如果持續地通過高價格出口高數量的商品則認為這些出口商的產品質量較高。本文剔除數據缺失的相關國家，共包含168個貿易伙伴國。

(一)數據說明

模型中的出口數據來源于聯合國貿發會的貿易分析和信息系統(Trade Analysis and Information System)、世界綜合貿易解決辦法(WITS，world integrated trade solution)數據庫，并且按照SITC和HS體系進行產品分類。對應的就業數據和GDP數據來源于世界銀行。本文涉及的商品種類包括以HS 分類的6分位數商品約4200多種。*在本文的數據中，2008年商品數為4229，2009年為4214，2010年為4267，2011年為4270，2012年為4254。價格數據采用單位價格，即價值除以數量，當貿易經過多次運輸時，采用以數量為權重的加權平均價格。GDP用2011年美元價格為調整基準，以剔除貨幣價格因素變化的影響。

(二)建模方法

出口國在生產率和勞動力上的變化會導致產出和出口數量的變化，同時表現為不同的出口邊際變化。本文將貿易邊際分為集約邊際和廣延邊際。假設每一個國家的消費者可以從其他出口國購買同類商品。用迪克西特-斯蒂格利茨模型(Dixit-Stiglitz)表示每一種商品在不同出口國之間的替代彈性σ(σ>1)，消費者的效用最大化就可以表示為：

(10)

其中，Q為j國出口到m國的I類商品質量，N為對應的j國出口到m國的I類商品種類，x為每一類的單位數量，p為單位價格，Y為進口國收入水平，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進口，那么x、N均為零。為了研究方便，本文將主要變量都規范化為1，包括I、Q、N、x、p、A(生產率)、L(勞動力)和Y，在不同的出口國A和L是差異化的。設定一國出口邊際指標為V，那么V=NI，其中I是可觀測的貿易品種類。隨著數據的增加，V會從最初的直接商品貿易I逐步變化到不可觀測的非商品貿易N，也就是說當我們采用兩分位數據時，貿易的廣延邊際會小于六分位貿易數據。

1.集約與廣延邊際模型

集約邊際為px，其中價格為p，數量為x。以費恩斯特(Feenstra，1994)[7]模型為基礎，j國出口到k國，出口品集合會發生變化，這些出口品集合的變化就是我們在貿易中提及的廣延邊際，也即，當j出口到m是k到m的子集時，廣延邊際表示為：

(11)

Ijm為可觀測的從j國出口到m國的可觀測商品種類集合，同時k國也出口到m國，而k為除j外的所有出口國的集合。EMjm表示j國出口到m國的Ijm類商品與k國出口到m國所有商品種類I的比值。此時，廣延邊際就是j國相對于k國出口的加權計算。如果每一種商品的權重都一樣，那么廣延邊際就是j出口到m的類別。集約邊際表示在現有商品中出口數量的變化，也就是在j出口到m的商品類別下(Ijm)j的名義出口與k名義出口的比值，表示為：

(12)

j國出口與k國出口總變化為兩種集約的結合：

(13)

然后將集約邊際分解為價格和數量的變化，假設商品的質量和種類在本研究中不會變化，集約邊際中的價格指標則為：

(14)

用價格和數量表示的集約邊際為：

IMjm=PjmXjm

(15)

與廣延邊際類似，測算價格和數量對于集約邊際的影響，也利用j國與其他出口國的相關價格和數量數據進行比較。在本文的實證模型中進口市場m就是中國，貿易伙伴國有168個。對于j而言，它會出口到除去它本身外的所有167個貿易伙伴國，也即進口國m?M-j。利用幾何平均數計算在進口國市場的j國部分：

其中，ajm為m國占j國出口份額和m國占除j、m外其他出口國的份額的對數。

2.質量因素分解模型

假設在生產率和種類不變的前提下，每一個出口國的產品質量有差異，同時勞動力供給多的國家在每一種類別下可以生產更多的產品。出口國的出口價格除了可以反映勞動力雇用水平外，還可以反映產品質量，表示為：

pj=Qj(Lj)-1/σ， Yj=Qj(Lj)1-1/σ

將這兩個式子合并整理得到pj=Qj(Lj)-1/σ=Yj/Lj。*相關的推導見羅默( Romer，1994)。該式意味著每一種商品的質量與出口國雇傭勞動力人數正向相關，與出口國人均收入無關；價格與人均收入相關而與雇傭人數無關。利用消費者一階條件對式(11)進行求解，得到了價格、質量、數量和商品替代彈性的式子：

(16)

(三)建模步驟

首先，按照式(11)—式(13)的建模方法分別核算每一個國家各自的集約邊際和廣延邊際變化，以及對應的集約邊際的價格和數量分解，在此基礎上對集約邊際、廣延邊際與Y(出口國GDP/所有出口國GDP)、Y/L及L變量進行回歸，以及集約邊際的價格和數量分解對應相關自變量回歸。其次，依照式(16)在特定假設條件下利用已經得到的回歸結果和商品替代彈性估計，結合中國的貿易數據驗證貿易變化中出口質量與出口國收入、出口國價格及數量之間的關系。

三、實證結果及分析

(一)貿易集約與廣延邊際回歸結果

根據上文模型得到如下計量結果：

表1 廣延與集約邊際結果

注：括號中為t統計值，所有變量均取自然對數，其中Y/L、L、Y均為出口伙伴國與剩余其他所有出口國的相關比值。

表2 集約邊際中的價格與數量結果

注：括號中為t統計值，所有變量均取自然對數，其中Y/L、L、Y均為出口伙伴國與剩余其他所有出口國的相關比值。

表1表明廣延邊際的比重均小于集約邊際，在勞動力相對豐裕的經濟體中集約邊際作用更顯著(60%)，而相對更富裕的國家廣延邊際的作用更大(47%)。相對更加富裕的國家出口多樣化程度高，相對勞動資源更豐富的國家出口更多的產品數量。并且，就國家規模(GDP)而言，經濟規模越大的國家在貿易擴張中更多地表現為集約邊際的擴張，同時，隨著經濟規模擴大，貿易廣延邊際在貿易變化中的比重越來越大。

表2表明，針對特定的中國出口市場而言，相對富裕的國家在出口商品的變化中，更多地表現為數量增加而非價格變化，其中約有71%為數量變化，約3%為價格變化，而勞動力相對豐裕的國家貿易集約邊際變化主要來自于價格的變化，甚至價格的變化出現逆轉(-0.02)，這可能是由于，當貿易價格成本發生變化時同為勞動力豐裕的中國對價格的變化更加敏感，從而將相關產品由進口轉向自行生產。集約貿易邊際變化對價格和數量的敏感度均介于國家富裕程度和勞動力豐裕程度之間，集約邊際的變化更多體現在數量變化上，這表明經濟大國同時以相對穩定的價格出口更多數量的商品。

表3 質量調整后的集約邊際分解結果

注：括號中為t統計值，所有變量均取自然對數，其中

Y/L、L均為出口伙伴國與剩余其它所有出口國的相關比值。

(二)出口質量、出口價格及數量與出口國規模及收入關系結果

理論分析顯示效用函數體現了產品質量變化對消費者效用的重要影響，這也意味著一國可以在不改變產品價格的情況下通過提高產品質量維持原有出口。在上面的實證分析中，我們沒有分解產品質量差異對集約和廣延邊際的影響，也就意味著上面的實證結果可能高估了價格因素對于Y/L及L的影響，低估了數量因素對于Y/L變量的影響。由于無法完整獲取每一大類產品的每一種商品在不同出口國家的進口數量、價格等數據，這里只能利用估計結果表2、式(16)以及前人對于商品替代彈性的結果驗證出口品質量與出口國家規模、國家收入的關系。*赫梅爾斯(Hummels，1999)對商品間替代彈性的估計為5和10。阿塞莫格魯和文圖拉(Acemoglu & Ventura，2002)對于商品的替代彈性為2.6。這里將同時計算這三種情況。另外需要注意的是，這些替代彈性是單一的，主要由于數據原因無法獲取更多的信息計算每一類商品彼此之間的差異替代彈性。

如表3所示，假設同類產品不隨著Y/L和L變化而變化，利用前面的估計和相應產品彈性，可以發現相對較為富裕的國家將出口3%～27%的高質量產品，而相對勞動力豐裕的國家將出口3%～23%的高質量產品。相對富裕的國家更加注重產品質量的調整同時維持一個相對穩定的價格，而質量因素對于勞動力相對富裕的國家的出口量變化影響較少。

表3中價格P對應的結果表明，假設數量變化隨著國家的規模變化，經過質量調整的價格會相對于實際表現出來的商品價格低。相對富裕的國家在經過質量調整后價格下降顯著(隨著商品替代彈性的不同，價格下降幅度從27%到31%)，而相對勞動力豐裕的國家其價格下降稍小于相對富裕的國家(從21%到29%)。這一結果也與現實情況相符，富裕的國家基于技術、人力資本等方面的優勢，更多地注重產品研發和科技投入，產品質量相對更高。表中結果也與阿塞莫格魯和文圖拉(Acemoglu & Ventura，2002)[8]的結論保持一致。表3中的數量Q對應的結果表明，假設同類產品隨著出口國規模變化但是質量不變的情況下，相對富裕的國家將出口同質量產品中的7%～31%，而相對勞動力豐裕的國家將出口同質量產品的12%～42%，這表明在同等條件下由于勞動力豐裕國家的相對勞動力成本優勢，他們在單一出口市場中具有更強的競爭力。

四、結論及啟示

本文的理論分析強調了基于母國效應，在貿易均衡時，如果相對富裕國家規模大于相對貧窮國家但兩國的收入分布相同，那么相對富裕國家會是凈高質量產品出口國，而對于低質量產品的凈進出口狀況不確定；如果兩國的規模相同但相對富裕國家收入分布小于相對貧窮國家，那么相對富裕國家就是一個凈高質量產品出口國和凈低質量產品進口國。

本文利用2008—2012年中國的進口數據相對全面地分析了出口質量、數量與國家經濟規模、市場規模、收入水平之間的關系。通過分析得到如下結論：在特定的出口市場(中國)中，第一，在貿易集約邊際相對廣延邊際的影響更大，廣延邊際變化對收入相對更高的國家更加敏感。同時相對富裕的國家更多的通過出口種類的多樣化來改善貿易，勞動力相對豐裕的國家則更多地通過同類產品價格與數量變化來改善調整貿易。第二，貿易擴張的集約變化中，不同收入水平和市場規模的國家對價格和質量的分解結果完全不同。相對富裕的國家更愿意通過質量調整來擴張貿易，而勞動力豐裕的國家則對價格更加敏感。第三，經過質量因素分解后，相對富裕的國家會以相對高的價格穩定地出口質量較高的商品，而相對勞動力豐裕的國家則在同等條件下出口更大比例的同質量商品。

鑒于收入水平、產品質量對出口貿易的重要影響，中國在未來一段時期內應繼續努力提高產品質量競爭力并積極參與國際貿易體系享受其收益。在宏觀上，政府應繼續完善優化貿易政策，給予相關金融支持，鞏固和增強企業產品的國際競爭力，同時對創新企業進行研發支持促進產業與技術升級，形成技術、產品質量、收入與經濟增長的良性互動。在微觀方面，國內企業也要加強改善技術和人力資源等消化吸收的能力，逐步學習和積累經驗以提升自身的生產技術和管理水平，為最終實現自主創新和品牌創造有利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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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es Income Affect the Quality of Export Products?

NIU Rui，GUO Kaidi

(Tianjin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Tianjin 300270,China)

By constructing the consumer preference nested-logit model，the paper builds up a theoretical model about the relationship with the exporter’s income and the quality of export products.Then by employing the econometric and making use of the panel data of Chinese import during 2008—2012，the relationship among the income，export scale，the price，quantity and export products quality is studied.The result indicates that product quality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exporter’s income，relatively wealthy exporters export product at stable price through the adjustment of product quality，and affluent labor countries expand export by adjusting the price.

income；product quality；nested-logit model；export

席燕平)

10.13504/j.cnki.issn1008-2700.2016.03.009

2015-10-19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項目“國際貿易與勞動力收入分配：基于國際分工視角的研究”(11YJC790140)；天津外國語大學“未來之星”資助計劃(2013)

牛蕊(1982—)，女，天津外國語大學國際商學院副教授；郭凱頔(1991—)，女，天津外國語大學國際商學院碩士研究生。

F746.12

A

1008-2700(2016)03-006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