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說的敘事學價值研究

摘 要：近些年來，隨著我國教育體制的不斷改革，各級教育部門逐步培養廣大學生對于優秀文學作品的學習和賞析，通過解讀各種文學作品汲取其中的價值，使廣大學生能夠在經典小說等文學作品中實現對各種優秀文學素材的吸收和借鑒，感觸小說中的語言特點，提升自身的思想境界。本文就以莫言小說為例，簡要分析莫言小說的敘述方式特點以及敘述結構的多樣性和獨特性，充分研究其敘事學價值所在，并簡要分析其小說帶給現代文學作品發展的作用。

關鍵詞：文學作品；莫言小說；敘事學價值；研究

作者簡介：李美雯（1992.6.4-），女，藏族，青海湟中人，渤海大學文學院中文系，漢語言文學（師范），本科生。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5）-06-0-02

莫言是我國現代優秀作家的代表人物，其作品數不勝數，許多作品的名字都是人們耳熟能詳的。但與此同時，莫言也是一位備受爭議的作家，人們對其作品通常是評論如潮，但是結果往往不盡相同，然而莫言小說對我國敘事學的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不管是在作品內容還是在表現形式上，莫言小說都體現了我國現代文學與傳統文學的交融組合，其小說采用多種敘事方式，而且其敘述結構相對比較復雜，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下面就對莫言小說的敘事學價值做具體研究。

一、莫言小說的敘事方式和敘事結構

（一）莫言小說的敘事方式

中國擁有五千年的歷史文化發展歷程，對于每一種事物的表述常常都有著很多種不同的表述方式，這些敘述方式各有千秋，同時又有著一定的相同點。作家在進行文學創作時，選擇什么樣的敘事方式不僅是對作家主觀能動性的變現，更是對作家所在時期文學創造特點的體現，而縱觀我國文學作品的發展歷程，不難發現，其敘事方式也是出于不斷進步、不斷調整的過程中，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作家對于敘述藝術技巧不斷探索的過程。如果將莫言的作品進行系統的分析和研究，可以看出其對于小說敘事方式、結構的把握尺度和選擇標準，也是一個不斷探索、研究的過程。與莫言早期創造的小說作品相比，其后期的小說作品的敘事結構有了很大的提升，敘事結構也在變得越來越復雜，敘述方式掌握得更加合理。

在莫言的小說作品中，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的敘事方式看似是相互對立的，但是在莫言的小說其能夠實現對這兩者的自由變換，實現對兩者的辯證統一，兩者的緊密結合將作者的主觀意識變現得淋漓盡致。在莫言的早期創作作品中，其在小說中采用的敘事方式比較單一，這些敘事方式往往以變現作者的主觀情緒為主，可見在莫言小說的創作初期，已經將主觀意識逐漸融入到小說的創作中，而且已經初步實現了對多種敘事方式的緊密結合和相互轉換，在人稱的使用上也有了很大的進步。

比如，創作于1986年10月的《罪過》中對于“我”字人稱代詞的使用：“我和弟弟遠遠地站著，看著駱駝踩在爛泥里的分瓣的牛蹄子，生動地扭著細小的蛇尾巴，高揚著彎曲的雞脖子，淫蕩的肥厚的馬嘴，布滿陰云的狹長的羊臉?！边@里的“我”字不僅感受獨特，而且充分體現了其對于生活的深刻認識，可以將生活中的典型縮影表現在小說的創作中去，并借用“我”字將這一生活中的故事詳細地敘述出來，這其中隱含著作者對于這一生活現象的感受，為后文作者抒發自己對于生活的看法提供了有力的文學素材。

莫言的主觀情緒化特征得以充分的體現是在其對于長篇小說的創作中，與此同時，其長篇小說也是成為了其最好的幾部作品，其對于各種敘事方式的運用和結合得到了充分的體現。根據莫言小說作品的創作特點，可以將敘事特征分為三個方面：其一，對于特殊人稱代詞“我”字的使用；其二，敘事方式和環境的緊密結合和變化；其三，對于作者主觀意識的多種表現形式。莫言的小說中對于第一人稱“我”的使用較多，比如《秋水》、《罪過》等典型的中篇小說，以及《紅樹林》、《紅高粱》等經典長篇小說，而且在不同的小說創作中，對于“我”字的使用技巧和使用情景有著很大的不同，其扮演的角色和發揮的作用也大相徑庭，可見敘事方式不同其發揮的功能有著很大的不同。對于敘事情景，可以理解為作者與所要表述的故事和情景之間的關系，在同一小說的創作中需要用到多種敘事情景，而且各種敘事情景之間相互聯系、相互變換，正是各種敘事方式和敘事情景之間的變化體現了小說中的人物角色變化，從而構成了作者的思想情感，將自身的主觀意識感情體現在小說的整體創作中。正是由于莫言小說中對于多種敘事方式的使用，既不會使小說變得枯燥無味，有能夠將生活中的情景用多種方式表現出來，也可以將作者的主觀感受蘊含在所要敘事的故事中，使讀者能夠透過生活中的細節站在作者的角度來理解小說、感受小說中的情感變化。

（二）莫言小說的敘事結構

對于小說的敘事結構，根據其所處位置和發揮作用的不同，可以將小說的敘事結構大致分為內部結構和外部結構兩部分。通常來講，外部敘事結構指敘事情節安排為故事服務的組合方式，其強調對生活中故事情節的敘述；內部敘事結構則指涉及到主旨和文章主干的組合方式。外部結構主要注重小說中所要敘述的故事情節，而內部敘事結構則強調對作者主管情感的變現，在莫言的小說創作中，其將這兩種敘事結構進行了緊密的結合，在莫言的長篇小說創作中，對于其作品創作中敘事結構的分析和研究有著很大的參考價值。

莫言在進行小說的創作過程中，強調對敘事結構的選擇和結合，通過對其長篇小說進行仔細的觀察和分析后，我們不難發現，他的小說在敘事結構上常常處于不斷變換的過程中，并且他力求通過小說敘事結構的變化來體現他內心復雜的思想感情的變化，使讀者能夠深刻體會到這種感情的微妙變化，進而準確地抓住小說作品的主旨和靈魂所在。此外，莫言的作品又極為重視對于故事的表述，一些故事就是生活中的縮影，旨在通過具體事件來體現感情的變化，還有一些故事本身就肩負著歷史和現實的責任，加之多種敘事方式和敘事結構的結合和變化，使小說在體現主旨的基礎上又不失文采。比如在《天堂蒜薹之歌》的創作中，引用了張扣演唱的歌謠，不僅是對當時廣大人民心聲的體現，也更加形象地揭露了當時人們的疾苦，是對方式歷史發展狀況的體現，而且在小說的創作中，莫言強調對多種敘事結構的結合，將當時社會的黑暗表現得淋漓盡致。

二、對莫言小說中反諷和詩化的敘事研究

在莫言的小說創作中，單一的敘事方式和結構必將使小說的創作失去其文學色彩，也使得小說失去了一定的文采，因此我們可以看到，莫言在進行小說創作工作過程中，隨著他思路和情感的變化，多種敘事方式和敘事結構開始在小說中大量地涌現。下面就莫言小說中反諷和詩化的敘事進行研究，分析其特點和使用技巧。

反諷敘事方式是現代小說創作中的重要敘事方式之一，在我國小說創作的長期發展歷程中發揮著重要的影響作用，在莫言的小說創作中也有充分的體現，但其使用方式和使用情景不盡相同。對于反諷的定義，可以理解為語境對于一個陳述的明顯彎曲，是對某一事實的方向表述，旨在更加突出對社會現象和作者情感的表現，反諷的技巧在于對于語言使用的掌握，表面看來反諷是對讀者理解的明顯“扭曲”，但是其主要目的在于增強讀者對于某一社會現實的理解，并透過社會現象看清社會發展本質，增加自身感受。

在莫言的小說作品中對于反諷敘事的使用比較廣泛，其不僅是一種敘述修辭與技巧，能夠大大增加小說的文采，而且是作者表現思想感情的重要表現技巧。莫言的小說中對于反諷的體現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其一，小說前后內容的嚴重不統一，這種表現形式比較明顯，讀者一般能夠一眼看出。比如在《酒國》中，作者將文中的文本分為兩部分，前一部分作為顯性文本，是對現實的正面敘述和理解，后一部分則被看做是隱性文本，是對生活現實的反面體現，通過兩個的明顯對比不僅形象地透漏出當時的社會現實，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擴大了讀者的閱讀視野。其二，作者所選取的素材與自身信念和感情相悖，或所選取的敘述者與作者自身的信念相反。比如，在莫言的短篇小說《野騾子》和《豐乳肥臀》中分別選取年幼的兒童和心智不是很健全的金童，這兩種敘事者的共同特點在于其觀點和看法模糊曖昧，思想非常單純，對某種社會現象的理解不存在一些雜念，其信念往往與常規觀念有著很大的分歧，無形之中就與作者的看法形成了一種對峙，前后形成鮮明的對比，構成典型的反諷敘事方式，是對作者思想感情和小說主旨的重要補充。

在莫言表現反諷的文本中，其在結構和內容上都有著很大的聯系性，多種反諷敘事方式的使用，使得其小說敘述具有很大的戲劇性，并蘊含著身后的人生哲理。反諷敘事方式不僅是一種發散的思維方式，更是對某種思想感情和情感變化的體現，是對小說主旨和作者情感的充分體現。戲仿和反諷有著一定的聯系，既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戲仿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夠起到反諷的效果，只是戲仿在于通過對某種社會現實和生活現象的夸大模仿，旨在增強讀者的閱讀感受，反向夸大社會現實，達到對這種方式的顛覆的目的。

在莫言的眾多小說創作中，對于戲仿敘事方式的使用多種多樣，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其一，對于某些流行文本形式的模仿，如在莫言的小說《酒國》中，我們可以看到，大多數都是采用的“戲仿”的文字語言，通過對某一事件的戲仿描述來達到對當時社會現實真實描述的目的，充分反映當時的社會現實和作者的主觀感受。其二，對某些經典信仰的戲仿。在莫言的代表小說《豐乳肥臀》中通過對家族習俗和特點的概述，通過不斷對其進行“戲仿”，反映了當時社會現實生活中的特點，反映中國近代史的發展歷程是對當時社會的真實寫照，體現小說的主旨和寫作目的。

三、總結

莫言創造的小說可以說是我國文學創作的縮影，同時也當之無愧的可以稱作是我國文學創作的代表。莫言在小說創作中運用的敘事方式和敘事結構擁有較高的研究價值，各種敘事方式之間的相互結合、互相聯系的寫作方式，不僅體現出了我國小說創作歷史的發展和變化，而且對于后期學生學習敘事學有著很大的參考價值和學習意義。可以說，莫言在小說創作領域中走出了一條特殊的道路，既沒有拋棄傳統小說的寫作特點和敘事方式，也沒有忘記對于現代小說的創新和發展，而是在傳統文化與現代文敏之間進行恰到其份地取舍，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莫言通過對其小說作品敘事技巧和寫作特點的不斷豐富和創新，將其小說創作的敘事學價值不斷地積累了下來，在提升自身小說創作水平和質量的同時，也為后人對于小說的創作和學習提供了豐富的參考資料，使現代人對與小說創作的觀念有了很大的轉變和提升，讓人們在閱讀小說的過程中，不僅能夠實現自身的發展，還能自覺地承擔起一定的社會責任。從這一點上看，莫言小說所具有的價值是十分豐富和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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