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倫敦 魯本斯代表作來襲

曉辰

看到“魯本斯”三個字，你能想到什么？17世紀巴洛克天才藝術家、古典主義大師、博物館里的鎮館之寶……

7月7日晚，各路藏家將在倫敦佳士得拍場上與這位藝術巨匠“會面”——約創作于1613年/1614年的巨作《羅得與他的女兒們》將被拍賣。

據介紹，此畫是魯本斯成熟畫風初期的杰作，也是不多見的仍由私人收藏的魯本斯代表作之一。作品在消失逾一個世紀后重現市場，先在今年4月初舉辦的佳士得紐約古典藝術周展出，然后在5月底巡展至香港，最后于7月倫敦古典藝術周被推出，成為7月7日“古典大師及英國繪畫”晚間拍賣的領銜之作。

《羅得與他的女兒們》傳承有緒，藏家包括多位比利時安特衛普富商、一位西屬尼德蘭總督軍官、神圣羅馬帝國皇帝約瑟夫一世及馬爾博羅公爵（Duke of Marlborough）。作品于1766年獲納入《英國鑒賞家》（The English Connoisseur）首卷之中，此后亦名列于有關魯本斯作品的主要出版刊物內。此番拍賣為國際藏家與博物館帶來了千載難逢的機遇——購藏頗具傳奇的巴洛克藝術大師佳作。

據佳士得古典大師繪畫部門副主席 Paul Raison介紹：“繼今年早前將兩幅倫勃朗所創作肖像畫售予法國及荷蘭政府的歷史性交易后，佳士得此番繼續引領古典大師杰作的市場，呈獻另一位北方流派杰出藝術家魯本斯的巨作。此作畫面極其震撼。”

魯本斯創作《羅得與他的女兒們》時，他已是安特衛普最炙手可熱的畫家，在當時的歐洲藝壇備受矚目。他曾在羅馬創作，受雇于曼圖亞公爵文琴佐一世·貢扎（Vincenzo I Gonzaga），并于 1609 年成為布魯塞爾阿爾貝大公及伊莎貝拉夫婦（Archdukes Albert and Isabella）的御用畫師。魯本斯于此時期創作出多幅代表作，其中包括兩幅巨型祭壇畫，分別是 1610 年為圣瓦卜爾加教堂（Church of St Walburga）繪制的《升起十字架》，以及于 1611 年至 1614 年為安特衛普圣母主教座堂（Antwerp Cathedral）所畫的《下十字架》。

除了這些公開展示的畫作，魯本斯也接受大量類似《羅得與他的女兒們》的私人委托項目，為傳統的宗教題材注入新的活力。

來源顯赫

《羅得與他的女兒們》可以考證的首位收藏家是1668年去世的安特衛普富商巴薩澤·高圖爾斯（Balthazar Courtois），其遺產清單將畫作列為壁爐擺設。目前尚未證實畫作是否由高圖爾斯本人委托魯本斯創作，但有關畫作在其安特衛普家中的描述，與一幅法蘭斯·佛朗肯（Frans Francken II）（1581年年至1642年）和科內利斯·德·沃斯（Cornelis de Vos）（1584年至1651年）連手創作的《室內情景》（約 1625年至1630年作）中所描繪的壁爐掛畫一致。

畫作迄今只易手數次。1668 年，高圖爾斯的兒子楊·巴普蒂斯塔（Jan Baptist）繼承畫作，后又落入安特衛普富商吉貝特·范·科倫（Ghisbert van Colen）的手中。1698 年，熱衷收藏的西屬尼德蘭總督軍官兼神圣羅馬帝國維特爾斯巴赫選侯馬克西米利安二世（Maximilian II Emanuel）（1662年至1726年）向吉貝特·范·科倫收購畫作。馬克西米利安二世流亡后，神圣羅馬帝國皇帝約瑟夫一世（1678年至1711年）于 1706 年將畫作贈予馬爾博羅公爵一世約翰·丘吉爾（John Churchill）（1650年至1722年），作為布倫海姆及拉米伊勝仗的獎賞。

馬爾博羅公爵一世另外也收藏有最少十幅魯本斯的作品，他于1740年把《羅得與他的女兒們》掛于馬爾博羅大樓的大廳內，后來于1766年移至18世紀初著名英格蘭鄉郊大宅布倫海姆宮（Blenheim Palace）的圖書館，1810 年再移到飯廳，與魯本斯的《維納斯與阿多尼斯》（同為馬克西米利安二世珍藏）一同展示。約于 1710 年至 1720 年期間，作品的頂部及底部邊緣被添加兩條畫布以擴充畫面，并裝裱于現有的精致布倫海姆畫框，以襯托大宅內由詹姆士·摩爾（James Moore）設計的家具。作品由馬爾博羅珍藏超過1個世紀，直至企業家、慈善家兼收藏家毛里斯·赫希·加雷魯斯男爵（Maurice de Hirsch deGereuth）（1831年至1896年）將其買下，并一直由其后裔繼承。

價值幾何

《羅得與他的女兒們》取材自《舊約圣經》，這在文藝復興時期已是備受北歐藝術家青睞的創作題材。盧卡斯·范·萊頓（Lucas van Leyden）、馬西斯（Jan Massys）、尤漢姆·維特華爾（Joachim Wtewael）及亨德里克·霍爾奇尼斯（Hendrick Goltzius）等重要畫家亦曾以該題材創作過不少著名畫作。

這個充滿警世意味的故事探索關于墮落與高尚美德的主題，魯本斯于其藝術生涯中曾多次采用。作品中的人物細膩生動，描繪羅得與家人離開荒蕪山城瑣珥后，再度逃離罪惡之都所多瑪的情景。所多瑪與蛾摩拉滅亡后，兩位貞潔的女兒為了繼后香燈，合謀色誘父親。而根據《圣經》，羅得與耶穌有血緣關系，因為他是摩押的后裔路得之祖先，而路得則是耶穌父親的曾祖母。

那么這件估價待詢的巨作會價值幾何？眾所周知，魯本斯的畫作大多被博物館收藏，能流通于市場的畫作可謂鳳毛麟角。因而每一次他的作品“露臉”，都會引來市場的震蕩，身價自然不菲，動輒“幾千萬英鎊”的價簽讓人司空見慣，畢竟古典主義大師們的作品奇貨可居，真正的藝術珍品在什么時候都是有市場號召力的。《羅得與他的女兒們》究竟能花落誰家？將有怎樣的市場表現？7月7日倫敦拍場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