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班章、新班章、老曼峨之間

楊楊

云南勐海是普洱茶的又一塊圣地，在許多人的心目中，是一片最燦爛、最祥和、最溫暖的茶樹的樂土，被譽為中國最南端的“春風起舞”的地方。

我們帶著探秘普洱茶的好奇來到勐海。我們登上了布朗山，穿越在山水之間，盡可能釋放自己的感官系統，盡可能在風浴、水浴、氣浴和汗浴之中，接通自己與這片樂土的靈氣、地氣、水氣和神氣，將身心完全融合在大自然里。

我們很快就與當下最為著名的三個茶寨——老班章、新班章、老曼峨相遇了。在茶界的話語里，這三個茶寨簡直就是三個熠熠生輝的金色詞匯，有光影，有聲色，有氣味，仿佛已不是三個具體的地名，恰如一個關于茶香、自然、健康與財富的五彩之夢。那時，我就像剛從母腹中突然降生一樣，第一次睜大雙眼，打量著這一片享譽全國的最神奇最美麗的茶源“圣地”。

這時，一個如夢似幻的茶園出現了，它就是七彩云南慶灃祥茶業用七年努力在這里建造的萬畝生態茶園。只見層層疊疊、高低不一的茶疏林園圍繞著一個藍色的“湖泊”向四面延伸、輻射，無邊無際，靈動無比。在這個茶園的東北方向是老班章，西面是新班章，南面是老曼峨，而這里的每一個村寨幾乎都被一片或數片古茶林包裹著，要么顯得神秘莫測，要么顯得純樸自然，特別是在一些高大的古茶樹上，攀附著各種蘭花、石斛、苦苣臺花、鹿角蕨、爬樹龍等等寄生植物，生物的多樣性形成目不暇接的空中花園。

事實上，在勐海一帶，偉大的瀾滄江、怒山在這一地區聚集了太多的盆地、河水、山川、熱氣，使這一帶顯得更加雄奇、溫暖、豐富、古老和奇妙的山水、土地，這里的每一條河、每一座山、每一種樹都似乎有神奇的故事，茶樹在寨子中，寨子在茶林里，古茶林的夢幻氣息似乎彌漫了整座布朗山的空氣。

七彩云南茶業為何選擇這個奇異之地作為自己的生態茶園，自有其必然的道理——似乎這里的山水之間存在著一種“默契”和“關愛”，當橫斷山脈從滇西北一路突破擠壓，沖撞到這里的時候，力量已經消解得差不多了，僅僅為此地留下了怒山。這座山像一個屏風，為這里擋住了北來的寒流。與此同時，來自西南的印度洋和孟加拉灣的熱帶季風卻攜帶著大量水氣，沿著低矮的瀾滄江河谷，一路北上，凝結成雨，為這里送來了足夠的水分。這兩股非凡力量的碰撞，使這里的地理環境一直保持在溫暖、濕潤、均衡、協調的狀態里，對動物、植物的生長環境近乎完美。正因為如此，云南才擁有了神奇的熱帶雨林，才獲得了中西方學術界的最終認可，才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棲息者、旅行者、探險者和隱居者。

這里不僅生物多樣化，文化也多元化。從各個民族的史詩中，我們可以知道，在遠古的時候，布朗族、傣族、哈尼族、拉祜族等少數民族的先人們，他們從我國西北、江南和中原地區，沿著橫斷山脈河谷，遷徙到云南南方溫暖濕潤的地區。在這些少數民族之中，有一群被稱為“濮人”，就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創造了悠久的種茶、制茶、飲茶的歷史，從而積淀了1800多年的茶文化，使這片土地更加絢爛多姿，更加神奇豐厚。

以老班章來說，這里有古代“濮人”遺留下來的古茶樹2000多畝，已成為布朗山鄉古茶林的一座異峰，而且每一片茶林都充滿了古老的歌謠和傳說。用這里的茶葉制作的普洱茶，已成為“王中之王”，是財富的象征。這里的每一棵古茶樹都似乎成了“搖錢樹”，在不知不覺之間，這個古老的啥尼族寨子已嬗變為億元村，信用社也進入了村中。也許是借助著老班章的“新勢力”，附近的一個自然村——新班章，也迅速成為茶界的明星，開始引人矚目。其實，新班章是于1972年從老班章搬遷出來的，不僅與老班章的村民血肉相連，也有1000多畝古茶樹，茶價與老班章不相上下。

老曼峨在茶界的影響力現在好像還不能與老班章并駕齊驅，但老曼峨在歷史文化上的地位卻非常的高。這個村寨被譽為布朗民族文化的活化石，無論是民風民俗、桿欄式樓房和金碧輝煌的緬寺，都是布朗山鄉的驕傲。據寨中的一塊石碑明確記載，此寨誕生于唐代貞觀年間，已有1370多年的歷史。老曼峨的古茶樹也有3200多畝，年收入如今也在5000多萬以上。

這三個村寨的古樹茶在品質和口味方面雖然存在差異，但共同的特點是“白毫顯著，芽尖厚亮，滋味濃烈，苦盡甘來”，是勐海茶區中的精品，特別是老班章所產的茶葉，因為宛如一位“偉岸的漢子”，具有“風骨剛健，氣勢雄渾，剛柔相濟”的特點，而成為真正的“樹木黃金”，為老班章村民帶來了滾滾財富，使該村在近兩三年內搖身一變，從一個古老的民族村寨，恍然變成一個山林中的小城世界，其變化和崛起的速度超乎人們的想象，只能把它比喻為茶山上的“華西村”。

時間推移到2007年，勐海七彩云南茶廠有限公司依托全省唯一的省級科研院所——云南省農業科學院茶葉研究所，對老班章、新班章和老曼峨之間的三角地區進行植被考察，土壤取樣分析，最終發現了一個“秘密”——原來，云南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茶樹種植區，而勐海一帶又是云南最適宜茶樹生長的地方之一。這里海拔在1700～1900米之間，屬于南亞熱帶季風氣候，陽光充足，雨量充沛，云霧濃、濕度大，是云南大葉茶種植的“伊甸園”。可以說，這個三角地區是七彩云南慶灃祥茶業股份有限公司的創業者們一直苦苦尋覓的“樂土”，是他們夢想中的“天堂”。難怪當他們一登上布朗山，就與這片土地一見如故，與這塊山地建立起了最和諧最真摯的血肉聯系。

在這個萬畝有機生態茶園里，植物種類眾多，土壤類型復雜，立體氣候明顯，自然形成了一個小范圍的生態系統，而茶樹是一種喜愛散光和陰翳的古老植物，最適宜生長在氣候溫暖濕潤、土質偏酸性而疏松的地方。這個三角地區的氣候和水土正好具有這些特性，正好可以滿足茶樹的上述需要。特別是當茶樹在它的生命成長進入春夏季節時，水是它最迫切的營養液，而這個階段的布朗山是一個天然的“霧吧”，早晨，萬縷云煙，霧海茫茫；白天，艷陽高照，日照時間長；夜間，暖風輕拂，水霧凝珠，晝夜溫差大。這一切都有利于茶樹吸收水分和積累物質養料，使茶葉能夠自然舒展，從而獲得了“清香飄蕩，玉液清澈”的山野氣韻。

在這個茶園開建初期，創業者們就立志要把這片土地開墾為最頂級的生態茶莊園。他們嚴格按照“等高開梯，表土回溝”的原則進行開墾，讓表層豐富的有機質為茶苗的生長提供營養。此外，還合理配置防護林、行道樹和遮蔭樹，形成立體生態結構，使茶園的生態系統保持穩定性和可持續性。

在這個迷人的茶園里，云南現有的各種國家級、省級名優茶種，都赫然可見她們的倩影，如冰島、老班章、南糯、景邁、紫娟、長葉白毫、矮峰、佛香等等。這些大葉種茶在這個茶園種植之后，都獲得了成功。枝葉茂盛，葉肉厚實，茶葉的色澤、香味、厚實度，都恰到好處，這里仿佛就是她們的“老家”和“天堂”，對她們有一種天生的吸引力。可以說，這是云南茶樹的一個“大觀園”或“王國”。如今，這個萬畝有機生態茶園已經成為“普洱茶生態茶園關鍵技術研究與示范基地”“國家植物保護新品種紫娟繁育與示范基地”“高香優質良種無公害茶基地建設基地”等等。

對于我來說，這個萬畝有機茶園極像梵高的阿爾附近的麥田、塞尚的普羅旺斯，是一個藝術化的物質和精神空間。在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山巒上，茶樹、香樟樹、燈臺葉、森林、茅草的色彩呈現復雜的意象。看上去，一些古老的樹是墨綠色的，而一些柔嫩的茶樹則表現出嫩綠和紫色。這個茶園的開墾者們從開始就堅信，在事茶環節中，只有將茶園的每一個細節做到盡善盡美，將原生態、無公害、無農殘作為最基本的種植原則，才能成就上乘普洱的滑潤醇香之特性，才能保證了每一片茶葉的至臻品質。因此，無論是用防護林、行道樹和遮蔭樹配置為疏林茶園，還是所使用天然的有機肥料，一切的一切，都混合著來自太陽、河流、樹木、花草和祖先們最微妙的觀念、靈感和氣息。使前來參觀的人們拒絕不了這塊土地上那種奪人心魄的生態魅力。

這一切都已保留在茶園的每一個開墾者的記憶中，成為一個個迷人的故事。那曾經是他們生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他們的親歷親聞。他們已經可以用一種無比自豪的語氣講述它。

其實，七彩云南茶業的這部由生態茶園寫成的“秘史”存在的時間并不長。我們知道，人類社會有一部發展史，而組成人類社會的各個部分，包括有生命的人、動物和植物，以及無生命的生產資料，都有一部自己的發生、發展、進化和演變的歷史。茶葉是眾多經濟作物中的一種，自從它以自己獨特的芳香和可觀的飲用價值，受到人們的青睞之后，就有了與人類為伍的獨特而浪漫的歷史。

此時，我們放眼無垠的茶山，有野鳥在飛，也有蜜蜂在鳴唱。陽光直射山谷，風靜云止，樹葉片片清新動人，與藍天白云相映成趣，構成一幅織錦般的動人畫面。那些淡綠的葉片，不久之后，被茶農們采摘回去，經過藝術般的加工，魔術一樣地變成了黑褐色的茶葉、茶餅、茶磚、茶沱、茶團或茶柱等等。

這些黑褐色的普洱茶“作品”是這塊土地上的山水和雨露，孕育了它們。它們是一種色彩，幻化著財富和精神的象征。它們是一種香氣，溫潤、豐沛、純正、持久、氣象萬千、沁人心脾。它們表達了茶園開墾者、守護者和經營者們對大自然的感恩、敬仰和對綠色生命的追求。

我們相信，這些最神秘的葉子，它不僅僅是一種物質，更是一種特殊的生命、特殊的精神、特殊的財富，它正在將這個萬畝有機生態茶園淬煉成了一種文化符號——成為云南眾多茶山中一個萬眾矚目的崛起的“金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