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晗



摘要:中國正處在經濟增長速度換檔期和經濟發展轉型期,作為新興產業的文化產業在推動經濟增長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本文基于2000—2009年中國30個省份的面板數據,采用面板數據模型和聯立方程模型檢驗文化產業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結果并不支持文化產業發展能夠直接推動經濟增長的假設,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依然是物質資本要素,但文化產業與物質資本要素、人力資本要素等結合能夠共同推動經濟增長,即文化產業與物質資本要素、人力資本要素之間可以實現優勢互補。根據研究結果,筆者提出了相應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文化產業;經濟增長;物質資本;人力資本
中圖分類號:F124;G124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176X(2016)05004806
一、引言
文化產業發展能夠推動競爭、促進結構調整、擴大就業機會和提升國家軟實力。20世紀90年代,發達國家紛紛通過相關政策支持本國文化產業發展。英國政府選定了13個文化產業在財稅方面進行支持,經過十多年的發展,文化產業已經在英國經濟居于舉足輕重的地位,創造的國內生產總值僅次于金融業,吸引了百萬計的從業人員。美國政府支持文化產業的主要政策手段是提供寬松的創作環境,文化產業的從業人員在創作方面享有高度自由。目前美國文化產業約占其經濟總量的一成,電影票房收入占世界票房收入的一半多,文化強國成為美國經濟強國的重要元素。20世紀90年代以后,中國文化產業開始迅猛發展并保持了較高的增長速度,不僅高于同期國內生產總值的增長速度,還高于同期電子信息等高新技術產業的增長速度。進入21世紀以后,中國文化產業開始從自發、無序狀態向自覺、有序狀態轉變。目前中國正處在經濟增長速度換檔期和經濟發展轉型期,正由中國制造向中國創造轉變,文化產業在轉型過程中扮演重要角色。基于此,本文主要關注以下問題:中國文化產業發展對經濟增長是否具有顯著的直接推動作用?文化產業通過什么方式推動經濟增長?
國外已有許多學者關注到文化產業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大部分支持文化產業發展能夠推動經濟增長的觀點。Kibbe等[1]較早注意到文化產業的外溢性,認為文化產業發展能夠正向影響人力資本水平,其對經濟增長的間接拉動作用遠遠大于直接拉動作用。Beyers [2]發現美國家庭消費模式已經出現顯著變化,即在文化產品和文化服務上的支出明顯增加,而這與可支配收入的增加、閑暇時間的增加和人口年齡結構的變化有關。基于1980—1996年OECD國家樣本的實證研究,Beyers發現OECD國家文化產業發展對經濟增長的正面影響是顯著的,因而認為文化產業發展能夠推動經濟增長。Power[3]采用產業系統的方法界定文化產業的口徑,然后將其運用到瑞典文化產業統計中,與其他行業相比,瑞典文化產業的就業人數和公司數量增長較快,瑞典文化產業發展對瑞典經濟增長和勞動市場穩定發揮了積極作用。Scott[4]觀察到很多國家文化產業發展所帶來的收入增加和就業增加占很大份額,因而對于政策制定者而言,文化產業為區域經濟振興提供了一個重要機會。對于中等收入和低收入國家而言,參與發達國家主導的“新文化經濟”是發揮后發優勢的重要途徑。
國內研究基本支持文化產業發展能夠推動經濟增長的觀點。陳湘舸和江勝玉[5]認為文化產業不僅能夠提供精神消費,還能夠帶來經濟效益和提供工作機會。童澤望和郭建平[6]認為文化集群有利于提高文化產業的競爭力,從而有利于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李玲玲[7]研究了長沙市文化產業與城市經濟發展的關系,認為城市經濟發展能夠促進文化產業的成熟和壯大,文化產業發展也能夠影響城市經濟結構和城市產業升級,進而影響到城市本身的競爭力。李懷亮等[8]認為文化產業發展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重要意義,因為文化產業處于產業鏈的中后端,屬于新興的朝陽產業,而產業中心向下游移動是世界經濟發展的規律。杜傳忠等[9]使用2001—2011年中國31個省份文化產業的數據,分析文化產業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認為固定資產投資和人力資本投資是推動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因素,但文化產業的作用已經開始顯現。劉立云和雷宏振[10]使用ISM模型分析了文化產業集聚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發現文化產業有較強的關聯效應和波及效應,其影響力在三大產業中最高,對整體經濟的拉動作用也較大。
已有研究多采用單方程分析方法,沒有考察文化產業發展與其他要素的相互作用,因而估計結果的可靠性不足。為此,本文基于2000—2009年中國30個省份的面板數據(西藏的數據缺失),采用面板數據模型和聯立方程模型檢驗文化產業發展的影響因素以及文化產業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
二、模型與方法
本文主要從人力、財力和市場三方面分析文化產業發展的影響因素。在分析方法上,本文使用30個省份的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分析。
假設文化產品的生產函數為:
C=AKαLβMγ(1)
其中,C為文化產業產出,A為技術進步,L為人力資本要素,K為物質資本要素,M為市場要素。對式(1)兩邊取對數得到:
lnC=lnA+αlnK+βlnL+γlnM(2)
其中,α、β和γ分別為物質資本要素、人力資本要素和市場要素對文化產業發展的貢獻。為考察文化產業發展對經濟增長的貢獻,設定如下生產函數:
Y=BCωKψLθ (3)
其中,B為技術進步,同樣對式(3)兩邊取對數得到:
lnY=lnB+ωlnC+ψlnK+θlnL(4)
文化是一種特殊要素,主要通過和其他生產要素結合共同影響經濟增長,因而本文設定如下模型:
lnY=lnB+ψln(K×C)+θln(L×C) (5)
在面板數據的具體估計過程中,需要設定計量經濟模型,為了控制固定效應,本文設定如下計量經濟模型:
y=Xβ+(τTIN)η+(INτT)μ+ε(6)
其中,y為NT維的文化產業產出列向量,X為NT×3維的解釋變量矩陣,列分別包括人力資本要素、物質資本要素和市場要素,η為各省份的截面固定效應(或個體異質性),μ為時間固定效應,τT為長度為T、元素為1的列向量,IN為N×N維的單位矩陣。在面板數據模型的估計過程中,如果固定效應η或μ與解釋變量X相關,若未加控制導致其進入隨機誤差項,那么隨機誤差項將與解釋變量相關,從而出現缺失變量偏誤。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控制固定效應,有兩種估計策略可以選擇:一是將η或μ直接作為啞變量進行估計,稱之為最小二乘啞變量估計(LSDV);二是首先將數據去均值化,然后再使用最小二乘估計,稱之為固定效應估計(FE)。如果固定效應與解釋變量X正交,那么固定效應η或μ可以進入隨機誤差項,估計過程中需要對方差—協方差矩陣做出假設,相應的估計方法被稱為隨機效應估計(RE)。固定效應估計更穩健,但有效性不夠,隨機效應估計有效性好,但穩健性不夠。究竟采用哪一種估計結果,一般基于Hausman檢驗這一統計檢驗方法[11]進行判斷。具體做法是比較固定效應和隨機效應在統計上是否接近,如果足夠接近,取隨機效應的估計結果,如果相差太遠,則取固定效應的估計結果。
本文采用聯立方程模型進行估計,首先考慮方程的識別問題。在式(2)和式(5)構成的聯立方程中,每個方程都包含一個其他方程所不包含的變量,因而方程是可識別的。識別問題解決后,需要考慮估計方法的選擇。常用方法是二階段最小二乘法和三階段最小二乘法。二階段最小二乘法是單方程估計方法,沒有考慮擾動項之間的協方差,當兩個方程的擾動項之間不相關時,二階段最小二乘法比較合適。三階段最小二乘法考慮到擾動項之間的協方差,一般說來也更有效,三階段最小二乘法的原理是二階段最小二乘法和廣義最小二乘法的結合:首先用兩階段最小二乘法估計聯立方程中的每一個方程,獲得方差—協方差矩陣的估計。其次基于方差—協方差矩陣使用廣義最小二乘法估計整個模型系統。在已有面板數據聯立方程的文獻中,大部分采用固定效應估計來控制個體效應,做法是先對數據取均值,然后作為截面數據采用聯立方程的估計方法,既避免了隨機效應中對協方差矩陣的設定,估計結果又能夠滿足一致性,本文也采用這一做法。
三、變量與數據
1文化產業產出
本文使用文化產業增加值表示文化產業產出,數據來自歷年《中國文化文物統計年鑒》。2009年之后我國不再公布各省份的文化產業增加值,除了增加值又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替代指標(工業總產值也不再公布),因而只能使用2000—2009年的數據。為了剔除通貨膨脹因素,本文使居民消費價格指數進行平減。為了控制不同省份人口規模的影響,本文將這一指標除以當地人口數,得到人均文化產業增加值。
2人力資本存量
人力資本存量使用各地六歲以上人口的人均受教育年限表示,《中國統計年鑒》按照受教育程度提供了各省份六歲以上人口的分類,將小學受教育年限賦值為6,初中受教育年限賦值為9,高中受教育年限賦值為12,大專以上受教育年限賦值為16。采用分段函數將受教育年限乘以相應的人口數得到總人口受教育年限,再除以六歲以上人口數得到人均受教育年限。
3物質資本存量
官方公開的統計資料中找不到這一數據,可以找到歷年的固定資產投資額,如果有基期的物質資本存量數據,就可以以此為基礎遞推各年的物質資本存量,但基期的物質資本存量也無法獲得。本文使用如下方法匡算基期的物質資本存量,假設物質資本存量是從無窮遠期到0期的新增固定資產投資之和,其中固定資產投資以不變的速度增長,那么0期的物質資本存量K(0)可以表示如下:
K(0)=∫0-∞I(0)×ertdt=I(0)r(7)
其中,I(0)為0期的固定資產投資額,r為固定資產投資的增長速度,它們無法通過觀察得到。但I(0)和r可以進行如下計算,因為t期的投資為I(t)=I(0)ert,對兩邊取對數得到:
lnI(t)=lnI(0)+r×t(8)
對式(8)進行回歸可以得到I(0)和r。代入式(7)可以計算出基期的物質資本存量K(0)。采用歷年《中國統計年鑒》提供的固定資產投資額,取折舊率為03,使用永續盤存法可以計算各期物質資本存量。對于固定資產投資數據,本文使用固定資產投資價格指數進行平減,將其調整為2000年不變價格。與文化產業增加值類似,本文也將這一指標除以當地人口數,得到人均物質資本存量。
4市場潛力
市場潛力是新經濟地理理論中的一個關鍵變量,由Harris[12]首次提出。Harris將地區市場潛力定義為周邊地區購買力的加權平均,用于衡量美國各地區的市場可進入性。遵循已有研究基礎,本文將市場潛力分為內部潛力和外部潛力,內部潛力是各省級行政區域的購買力,外部潛力是臨近省份的購買力。對于外部潛力,本文用運輸成本進行加權,省份i的市場潛力為:
MPi=Gi+∑nj=1Gjdij(9)
其中,Gi為本省人均國內生產總值,Gj為臨近省份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dij為本省和臨近省份行政中心間的距離。
5區域經濟增長
本文使用區域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的增長速度表示區域經濟增長。歷年《中國統計年鑒》公布了各省份不變價格計算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指數,使用這一指數可以方便地計算各地區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的增長速度。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
四、估計結果
1文化產業發展的影響因素
在估計文化產業發展的影響因素時,由于聯立方程估計結果和單方程估計結果一致,所以本文沒有采用聯立方程。表2是固定效應估計結果。由表2可知,人力資本存量的系數為負,但不顯著。物質資本存量的系數為正,符合預期,但勉強通過顯著性檢驗,彈性系數的估計值較小,物質資本存量增加1%,文化產業增加值僅增加024%;市場潛力的系數為正,符合預期,并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彈性系數的估計值較大,市場潛力增加1%,文化產業增加值增加116%。物質資本存量的影響大于人力資本存量的影響,市場潛力的影響大于物質資本存量的影響。
表3是隨機效應估計結果。由表3可知,人力資本存量的系數為負,說明人力資本存量較高地區的文化產業增加值反而較低,結果與常理和預期相反,但這一變量不顯著。物質資本存量的系數為正,并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說明物質資本存量能夠正向影響文化產業增加值。市場潛力的系數為正,也在1%的水平上顯著,說明市場潛力能夠正向影響文化產業增加值。市場潛力的影響大于物質資本存量和人力資本存量的影響。由此計算得到的Hausman統計量較小,說明隨機效應估計的結果充分接近固定效應估計的結果。如果更強調有效性的話,可以接受隨機效應的估計結果。
2文化產業與經濟增長
在估計之前首先需要解決識別問題,式(2)和式(4)構成了一個嵌套模型,根據聯立方程識別法則,這樣的方程是可識別的 [13]。表4中方程(1)為截面固定效應的三階段最小二乘估計,在文化產業發展的影響因素方程中,系數的估計值與表2基本一致,這是因為方程右邊不包含被解釋變量,方程本身不存在內生性,而不存在內生性也就無需借助其他變量作為工具變量,或者說工具變量集合與方程本身的解釋變量集合一致。但系數的顯著性水平發生變化,如物質資本存量的顯著性水平有所下降,由原來的在10%的水平上顯著變為在5%的水平上顯著,類似的現象也出現在常數項。這是由于對方差—協方差矩陣的假設不同所導致,在三階段最小二乘估計的第三個階段,引入了方差—協方差矩陣,即利用第二階段的殘差來估計方差—協方差矩陣,然后采用廣義最小二乘法GLS重新估計模型。這一估計結果中,物質資本要素仍然是文化產業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人力資本要素依然不顯著,市場要素也是文化產業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并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
在文化產業發展與區域經濟增長的估計結果中,沒有發現文化產業發展能夠直接推動經濟增長的證據,文化產業增加值的系數為負,但不顯著。物質資本存量的系數為正,并且在5%的水平上顯著,物質資本存量增加1%,經濟增長025%。物質資本要素是經濟增長的重要影響因素,可見無論是文化產業發展,還是區域經濟增長,倚重的仍然是物質資本要素。表4中方程(2)控制了時間固定效應,仍然采用三階段最小二乘估計,也沒有發現文化產業發展能夠直接推動經濟增長的證據。
為了捕捉文化產業與其他要素的交互效果,本文將文化產業變量和資本變量等相乘,納入到方程中重新估計。為了便于解釋,本文將文化產業增加值由連續變量變為離散變量,如果文化產業增加值高于平均水平,取值為1,反之,取值為0。表5是納入交互項的方程估計結果。表5中方程(1)控制了個體效應,在文化產業發展的影響因素方程中,物質資本存量和人力資本存量的系數估計值與表2基本一致,物質資本要素仍然是文化產業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市場要素也是文化產業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人力資本要素依然不顯著。在文化產業發展與區域經濟增長的估計方程中,物質資本存量的系數仍然為正,并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人力資本存量依然不顯著;物質資本存量和文化產業發展的交互項的系數為正,并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表明文化產業發展得越快,越會促進物質資本要素發揮作用;人力資本存量與文化產業發展的交互項的系數為正,并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說明文化產業與人力資本要素交互影響經濟增長,文化產業發展會增強人力資本要素的作用。這一發現與Kibbe等[1]的實證分析結果一致,說明文化產業與人力資本要素、物質資本要素之間能夠實現優勢互補。表5中方程(2)為控制時間固定效應的聯立模型估計,變量的符號和顯著性水平基本沒有變化。
五、結論與政策建議
本文研究結果顯示,文化產業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是物質資本要素和市場要素,人力資本要素對文化產業發展的影響不大。沒有發現文化產業發展能夠直接推動經濟增長的證據,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依然是物質資本要素。現階段中國文化產業本身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有限,主要原因可能是中國文化產業的整體規模小、實力弱,占GDP的比重低,不足以作為骨干產業支撐經濟。但納入交互項的聯立方程估計結果顯示,中國文化產業可以通過與其他生產要素結合,即文化產業與人力資本要素、物質資本要素之間能夠實現優勢互補,生產要素與文化產業之間可以相互滲透、相互促進,共同推動經濟增長。基于上述分析結果,筆者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第一,加大對文化產業的政策支持。中國政府早在“十五”發展規劃中就提到要高度重視和大力提倡文化產業,2004出臺了《文化產業及其相關分類》,2009年出臺了《文化產業振興規劃》。在資金投入方面,自2011年以來中央財政累計安排國有資本經營預算資金三十多億元。但目前中國文化產業產值的占比仍然較低,一個重要原因是文化產品缺乏創意,產品模仿成分大于原創成分,不能有效激發消費群體的消費欲望。因此,要實現文化產業的跨越式發展,政策扶持和保障必不可少。文化產業是一個投入大、周期長的產業,成功的文化創意需要持續的人力和物力投入。這就要求政府在產業發展初期進行政策“輸血”,在中期進行政策“保健”,在成熟期政策扶持才能退出。
第二,加大對文化產業的資金支持。中國政府預算中包括文化財政支出資金,對于已有的文化財政支出資金,除了需要擴大規模外,還應注重效率,發揮資金的杠桿效應。政府資金支持方式主要包括政府補貼、稅收減免和直接購買文化產品。對文化企業的政府補貼是一種激勵措施,政府可以挑選某些文化骨干企業,為其產品研發和市場推廣提供補貼,從而調動其積極性和激活文化消費市場。稅收減免也可以起到與補貼相同的作用,如果財政資金安排不足,可以減免文化企業的各項稅費。直接購買文化產品既可以對文化產業起到扶持作用,又可以對文化產業的發展方向進行調控。如政府可以根據內容采購電影播放權,向低收入群體免費提供電影票,一方面促進了電影業的發展,激勵電影企業創造更好的產品,另一方面滿足了公共文化需求。
第三,推動文化產業與其他產業的融合。政府應積極推動文化產業與其他產業的物質資本要素、人力資本要素的融合,文化產業與傳統產業的融合可以催生很多新的交叉產業。與傳統產業相比,這些新興產業有利于改變人們的消費觀念和習慣。同時,新興產業還會帶來新的生產方式,有利于經濟結構轉型和優化,改變經濟增長模式,緩解經濟發展與能源、環境之間的緊張關系。文化產業與其他產業融合發展的關鍵是創新,一方面推動文化產業本身的科技創新,延伸文化產業的產業鏈,另一方面推動文化產業與相關產業交叉部分的技術創新,尋求和探索融合點和融合鏈。文化產業與其他產業融合發展也離不開寬松的制度環境,政府應為產業融合發展創造寬松的制度環境,適當放松產業規制,廢除約束產業融合發展的制度,構建順應產業融合發展的新規制。文化產業只有與傳統產業實現深度融合,才能打造出富有吸引力的文化創意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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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