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對外漢語課堂教學初探

劉雨欣

摘要：近年來“漢語熱”已經成為一個全球普遍關注的詞匯。孔子學院在世界各國如雨后春筍般迅猛來襲，而這一潮流也席卷了千里之外的拉美大地。雖然漢語推廣事業在智利發展可謂一片光明，但并非沒有問題。畢竟遠隔萬里，拉美地區相比其他國家和地區的漢語推廣事業可以說仍是相對滯后的。拉美地區的漢語教學事業可以說是“痛并快樂著”。本文以智利的對外漢語課堂教學為切入點，調查研究了當地對外漢語教學中存在的問題，并提出了相應的建議。

關鍵詞：智利；對外漢語教學；建議

中圖分類號：H19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1580（2016）05-0082-05

智利是拉美地區第一個將漢語引入國家教育體系的國家，漢語的推廣也得到了智利政府的大力支持。作為拉美地區漢語課開設最多的國家，智利成為我國漢語推廣事業的重要地區。智利的漢語事業剛剛興起，雖然漢語推廣的形勢一片大好，可是也存在著一些問題。另外，目前學術界的學者針對某一國別的研究很少涉及拉美地區和國家，因此該地區對外漢語方面的信息可謂是少之又少。筆者于2013年4月在智利南部的一所大學Universidad deLa Frontera任教。利用約為一年的任期時間對該校大學生的漢語學習情況及存在的相關問題進行相關調查，并結合自己在當地教學和生活的經歷體會，對智利的對外漢語課堂教學進行反思，從口語教學、漢字教學、文化教學及課外實踐活動四個方面，對智利的對外漢語課堂教學提出建議。

一、對口語交際教學的建議

以語音教學為基礎，重視口語交際教學。在漢語學習的初級階段，大學生們普遍關注發音和口語交際會話。學習漢語的目標也是能夠用漢語進行日常的交際。所以在初級階段，必須打好語音基礎，并注重實用性交際性強的會話交際教習。

漢語和西班牙語存在著很大的不同。西班牙語屬于印歐語系羅曼語族西支，而漢語屬于漢藏語系分析語。元音方面，西班牙語有5個元音音位，而漢語的元音音位的數量大、種類多、分布密集。輔音方面，西班牙語有19個輔音音位，漢語有22個輔音音位。漢語的數量多于西班牙語，而且發音部分及發音方法也多難于西班牙語。聲調更是一個尤為明顯的不同，聲調是漢語中特有的部分，而西班牙語只有重音，沒有聲調。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地理、政治、社會以及種族等方面的影響，拉丁美洲的西班牙語在發音、詞匯及句法方面都有所變遷，不同于傳統意義的西班牙語。然而其中智利的西班牙語尤為不同，該語言的外延很大。如果你能夠精通智利的西班牙語，那么你就能懂得任何一個說西語國家的西班牙語。智利的西班牙語不但在詞匯方面包括了大量的當地俚語，而且發音上也不同于其他西班牙語國家和地區。所以在教學中我們不能完全參考西班牙語語音教學的方法策略，要針對智利學生的語音特點進行語音教學。

在語音的學習中，由于母語負遷移、對目的語規則掌握不完整及學生的個體差異等原因，會造成學生學習語音過程中的一些偏誤。筆者結合前人優秀的教學方法及自身在Frontera大學的工作經驗，就智利大學生的語音教學提出如下幾點建議。

第一，清晰明確的展示發音。呂必松認為：“展示，讓學生看到漢語拼音，聽到老師的泛讀。泛讀時要放慢語速，給予適當的夸張，并讓學生看清老師的口形。展示是學生了解語音的第一步。”在這里我們可以采取兩種方法：一是教師的示范朗讀，要求慢速、夸張、清晰，并配有適當的重復。二是利用電子舌位圖進行展示。筆者在教學中利用了現代科學技術，采用電子動態的舌位圖進行展示。當選擇一個音位時，學生不但可以聽到發音，更可以直接看到發音時口腔各部分的運動和氣流的走向，可以清晰地了解到發該音時的發音部位和發音方法。較之傳統的平面舌位圖，這樣的展示更為直觀、立體和形象。兩種方法配合使用，相信會使每一個發音都清晰明確地展示在學生的面前。關于聲調的展示，在聲調初次導入時，筆者采用了唱讀法。即，用音樂中的dou mi mi fa sao的5個音預先設定了調值的高低，然后對四個聲調分別進行演示。比如一聲就是sao-sao。這樣學生就對每個聲調調值的起承轉合、高低位置有了一個形象的了解，加之智利人民多能歌善舞，這個音樂導入聲調的講解方法深受學生喜愛。另外，聲調的展示除了要注意方法，更要注意順序。對于智利學生來說，四個聲調中三聲和四聲最難，而四聲和二聲又會受到西班牙語重音符號的影響和干擾。因此在教學中筆者采用的順序是首先是一聲，其次是二聲、四聲的對比教學，在教二聲和四聲的對比中，筆者舉了一個形象的例子便于學生理解：二聲就像是當你沒聽清一句話時，語音略帶疑問的追問，而四聲則是追問后一聲肯定的回答。最后是三聲的教學。

第二，點面結合的指導發音。在教師展示完發音后，必須對學生的發音進行指導和更正。點面結合即是在不放松其他發音練習的前提下，對難點發音進行著重練習。比如b、p這一組音，我們可以將面巾紙放在學生的面前來，b音時紙巾不動，p音時紙巾會飄起來。通過這一方法可以幫助學生練習，并檢測學生的發音是否正確。再如漢語中的i在西班牙語中發h的音，而漢語中的h在西語中不發音。這就導致了juan學生會發成huan，而發huan音時學生又常常忘記發h的音。這都要求教師必須適時地給于更正，重點練習。在聲調的練習中，教師可以借用手勢和頭部動作的配合，輔助指導練習。點面結合的另一方面體現在對學生的指導方法。在展示模仿階段，先集體朗讀模仿，再個別朗讀。在糾錯時，先糾正學生普遍存在的問題，再糾正個別學生的問題。既要重視整體，也不能忽視個別。

第三，對比互學的練習發音。在練習發音時，可以將老師的發音與學生的發音進行對比，學生中發音好的和發音有問題的進行對比，找出問題。可以讓發音正確的學生作為老師，用母語講解他發音時的方法和感受。筆者在教學中發現，后期學生之間的這種糾錯和互學，往往會收到很好的效果。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母語背景，發音時遇到的問題幾乎相同，解決發音問題的方法也基本適用，溝通起來更加感同身受。在語音學習的初級階段，采用上述方法進行大量集中的練習，輔之相應的聽力訓練，加之日后課程中不斷的鞏固練習，應該會打下一個不錯的語音基礎。

在有了良好的語音面貌后，教師應把教學重點放在口語交際的教學上。初級階段從語音到詞匯再到語句，最后到會話性表達、獨白性表達及成段表達，循序漸進，逐一展開。因為海外的對外漢語教學缺少了目的語環境，所以筆者在教學中采用了一種沉浸式的漢語教學法。即在一段時間的漢語學習后，采用Chino Solo的沉浸式教學法，也就是在漢語課堂上只能用漢語進行交流。雖然缺少了目的語的環境，但我們可以人為地創造一些語言環境，讓學生盡可能地沉浸在漢語的語言環境中，多聽多說多讀多寫，從輸入和輸出兩方面雙重滲透，耳濡目染。不僅可以提高學生地漢語水平，而且可以培養學生的漢語語感和漢語思維。在教學中，筆者常常模擬一些實用的語言情景，比如商場、機場、問路等等。

讓學生扮演不同的角色，開展情景活動或是小型的任務型教學。學生在完成語言會話交際前可以做適當的準備和練習，全程有教師監督和引導，最后給出總結和點評。這種沉浸式教學法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海外教學目的語缺失的不足，同時對實用場景的模擬，鍛煉了學生的口語交際能力，同時學習和掌握了更實用的漢語。這也與對外漢語教學的目的不謀而合。

二、對漢字教學的建議

對于智利的大學生來說，漢字是漢語學習中的一個興趣點，也是一個難點。在后續的訪談中學生們也普遍反映：漢字就像是一幅神秘的圖畫，中國人是天生的畫家，漢字是畫出來的。漢字對于他們來說難認、難讀、難寫、難記。然而漢字確實是最能代表中國語言的標志，是區別于拉丁語系語言的一個強有力的符號，也是中國語言中最具有神秘色彩的部分。所以學生們對它感興趣是必然。但同時，漢字又不同于單純的表音文字，它是音、形、義的結合體，是表意文字。這其中又存在一音多字、一字多音的現象，更使漢語學習難上加難。對于上述情況，筆者就智利大學的漢字教學提出如下幾點建議。

首先，以興趣激發為先導，循序漸進展開教學。當地學生對漢字很感興趣，但是對他們來說這確實屬實完全陌生的全新領域，難度可想而知。但正所謂良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在教學初期我們可用一些象形或會意字來引入，同時輔之漢字文化的講解和介紹，來激發和培養學生的興趣。比如，筆者在進行漢字教學時，先播放了一段視頻短片，形象的將部分漢字以圖畫還原的形式展示出來，配上西班牙語的注釋來幫助學生理解。比如“山”字就像是一個山峰的形狀，“日”字就像是一個發光的太陽，“飛”字后面的兩點就像是兩只飛翔中的翅膀。再如，“人”字像一個人的雙腿在行走，而“從”就是兩個人在行走，是跟隨的意思。由此學生一下子明白了這個漢字的意思也知道了它的由來。此時，這些漢字對他們來說再也不是一些有形狀的圖畫了，學生覺得漢字原來有章可循，克服了為難情緒，更加有學習的欲望。有了這個良好的心理建設基礎，我們就可以從漢字的基本知識和原理到漢字筆畫、部件、整字的基本組成再到漢字上下左右的常見結構，逐一解析，循序漸進地展開教學。

其次，以筆畫筆順為基礎，逐步構建漢字意識。筆畫是指漢字書寫時不間斷地一次連續寫成的一個線條。它是構成漢字單位。筆畫可分為橫、豎、撇、點、捺5類，具體又可細分為30多種。學生之所以覺得漢字像神秘的圖畫就是因為不知道漢字是以筆畫為基礎，一筆一畫構成的。而構成并不是毫無章法，它遵循著一定的規律和順序，這就是筆順。基本的筆順規則是先橫后豎，先撇后捺，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先外后內，先中間后兩邊。這些都是漢字的基本知識，表面看起來無關痛癢、并不重要，但卻是影響學生日后漢字學習最主要的因素。因此，教師必須在漢字學習初期讓學生對筆畫有初步的認知，在組合筆畫時有筆順先后的概念，時時刻刻重視對漢字基礎知識的教學，培養漢字意識，為日后部件和整字的學習打下堅實的基礎。這樣學生在書寫漢字時才會按規范一筆一畫地書寫，而不是按照整體輪廓去涂描漢字。

再次，以構字規律為主線，豐富增強漢字記憶。漢字結合了音、形、義三個元素，在結構上又可分為獨體字與合體字。獨體字多為描畫事物的特征或輪廓而造成的象形和在象形字上加上指示性的符號以表示字義之所在的指事字。比如，“刀”字是象形字，而“刃”就是在“刀”的基礎上加上指示性的符號，表示“刀”上鋒利的部分。合體字為會意字和形聲字。會意字如釀酒的瓦瓶“酉”和液體“水”合起來就是喝的“酒”；“水”和眼睛“目”結合起來就是哭泣時的“淚”等等。形聲就是用形旁加聲旁的方式造字。形旁表示意義或意義類屬，聲旁表示字的讀音。漢字有常用字3500，通用字7000，這樣龐大的數字會讓學生產生一些個為難情緒和恐慌心理，給學生的漢字學習帶來很大的困難與心理恐懼。但是我們發現漢字有80%的字是形聲字，而表音的聲旁和表義的形旁是有規律可循的符號且便于記憶。因此在教學中，教師必須教授現代漢字的構字規律，以規律為主線來豐富和強化學生的漢字記憶。舉例來說，當學生學會了“青”這個字，就可以同時學會一串以“青”為聲旁的新字，比如“青、請、清、情、晴。又如，學生知道了“氵”這個形旁，就知道“江”、“河”、“湖”、“海”、“流”這些字都是和水的意思有關，這有利于強化記憶。這都需要老師總結和歸納漢字的共同特征和規律，來擴大漢字識字量。同時，幫助學生了解并掌握漢字的學習方法，在學習漢字過程中可以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培養學生自主學習漢字的能力。

最后，以多種教學手段為輔助，形象生動的展開漢字教學。除了傳統的黑板外，我們可以充分利用多媒體教學手段。多媒體教學具有靈活性、生動性和趣味性的特點，已經逐漸成為一種教育發展趨勢。結合傳統教材，同時利用現代科學技術，能使學生更高效地接受新知識，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比如在展示漢字書寫的筆順時，動畫的示范效果比起教師手寫，更加清晰明了。此外，教學方法要靈活多樣。例如，在學生練習書寫漢字時，我們可以采用毛筆練習的方法。在教學中筆者分發了從國內帶去的毛筆和宣紙，學生們的學習積極性高漲，也愿意去練習書寫漢字，寫錯的地方還會互相指著開玩笑，學習氛圍輕松愉快。而且由于用毛筆書寫，字都比較大，老師也易于發現其中的錯誤。從調查中我們可以看到當地學生對中國文化特別感興趣，以中國書法為切入點，既讓學生親身體驗到了漢字一筆一畫的書寫過程，又弘揚了中國文化，可謂一舉兩得。另外，筆者認為在對智利大學生的教學中，可以布置適當的作業，簡單常用的漢字需要聽寫。通過調查我們可以看出雖然大學生有一定的主觀能動性，但是學習上有時仍有惰性，尤其對于漢字這種有興趣又陌生又有一定難度的部分，學生很容易三分鐘熱度，因此教師必須做好相應的鞏固和監督工作。

三、對文化教學的建議

對外漢語教學中的文化因素是指和語言相應的有關文化內容。語言學家多拉也在《語言教育：科學的方法》中指出：“我們不掌握文化背景就不能教好語言。”由此可見，文化教學是漢語教學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與語音、漢字、語法、詞匯一樣，是漢語教學的要素，對文化的教學必須重視。結合智利的國情和當地學生特點，筆者在智利Frontera大學的任教過程中，也進行了相應的文化教學。總結起來有兩方面：一是顯性的文化教學，二是隱形的文化教學。

所謂顯性的文化教學就是指針對某一方向，某一主體，專門做的主題文化課。例如：太極、茶道、剪紙等。通過這樣的主題文化課讓學生系統而全面地了解了真正的中國文化，從中發現自己感興趣的部分，為日后進一步的文化學習鋪墊。通過調查，我們發現當地的大學生對書法、中國烹飪和中醫知識很感興趣，其次是武術、中國歌曲和茶藝。因此，在開展文化專題教學的過程中，可以根據學生感興趣的程度依次安排課程，滿足學生的求知欲，同時促進學生間用漢語進行交流，活躍了教學氣氛，激發了學生的興趣和積極性。

所謂隱形的文化教學即隨著課程的推進，根據課文內容介紹相關的中國文化知識。比如在第一課講問候與介紹時，教師就需要適當介紹中國人姓名的組成和由來；講到點菜吃飯的時候，可以介紹中國人的餐桌禮儀等等，使中國文化的教學從始至終貫穿于對外漢語的全過程。“2013年11月7日，由中國駐智利大使館和智利Frontera大學共同舉辦的“中國文化周”活動在該校主校區開幕。中國駐智利大使楊萬明出席開幕式，并面向該校師生，當地政、商、文化和教育等各界人士就中智雙邊合作做了專題講座。講座中，楊萬明大使簡要回顧了近年來兩國在政治、經濟、文化和教育等各方面的合作，著重介紹了中智雙邊貿易、投資及非傳統領域合作情況及前景。此次“中國文化周”活動內容包括“中國元素一中國平面設計展”及中國電影展映等內容。”“中國文化周”的活動在該區產生了極大的反響，使該區更多的人了解了中國，對中國文化、中國語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四、對課外實踐活動的建議

課堂教學的另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課外實踐活動。它作為課堂教學活動的延伸，起著課堂教學所不能起的作用，也可以說是“第二課堂”。而通過調查我們發現，由于受到主客觀因素的影響，智利大學生在課外的漢語使用情況并不理想。針對這種情況，筆者的建議如下：

第一，切實抓住實體媒介，盡可能多地實踐練習。

在海外雖然缺少漢語環境，但是教師可以調動一切可能的資源創造適當的語言環境。在智利華人很多，雖多數集中在首都圣地亞哥，但別的地區和城市也并不少。在特木科有一條華人街，里面的商店幾乎都是華人開的，當地也有數家中國飯店。我們可以根據課程進度，對交際性較強的專題進行任務型教學，帶領學生進行實地操練。比如，在學習購物時，可以帶學生去中國商店，要求學生與老板只用漢語進行交流，完成購買一件物品的交際任務。在學習點菜吃飯時，可以去中國飯店進行練習等等。通過這樣的課外實踐，可以使學生隨學隨練，鞏固提高，體會到真正用漢語交流的感受，增強學生的自信心和成就感。

但是在進行這樣的實踐操練時，需要注意以下幾點：首先，教師應提前與業主協商溝通、說明情況，雙方達成共識后方可進行，不可貿然帶領學生進入。由于當地的中國店主多數來自中國南方的江蘇、廣東等地，漢語普通話并不標準，因此教師要選擇其中普通話較好的店鋪進行任務型實踐，并請店主在交際過程中盡量使用標準的普通話且用詞不易過難。可以把課文的內容給店主看，方便其了解學生的水平。因此，教師必須做好前期的溝通及對店主的小型培訓工作。其次，對于交際任務的布置要清晰明確，符合學生漢語水平。為了緩解學生在交際中的緊張情緒，在實踐練習前，可以讓學生在課堂上先進行模擬練習，強化記憶。最后，實踐活動教師必須全程監督，并做好記錄工作。回歸課堂后，要對交際中存在的偏誤及新出現的常用語進行總結，有始有終，做好后續工作，達到良好的交際練習效果。

除了實踐交際練習，我們還可以多組織一些漢語活動，比如中國電影周、漢語角、中國歌曲比賽，中國文化周等活動。盡量營造目的語氛圍，培養積極的學習策略，增強學生的學習興趣，同時也弘揚了中國文化。總之，不管是實踐交際練習還是各種漢語活動的舉辦，中心主旨只有一個，即抓住并創造一切可能的機會，讓學生在課外能用漢語進行交際，多說多練，鞏固提高，來彌補海外教學沒有目的語環境的不足。

第二，合理利用虛擬媒介，盡可能多地全面強化。

所謂的虛擬媒介主要是指現代科學技術，多媒體網絡等等。“根據智利《戰略報》3月22日報道，互聯網數據統計機構Internet World Stats發布的最新數據，2011年拉美地區使用互聯網人數增加4.1%，總人數達2.12億，占地區人口總數的36.7%。拉美國家中，阿根廷使用互聯網人口比例最高，達到66%，烏拉圭達到56.1%，智利54.8%。智利上網人數占全國人口比例在拉美地區居第三位。”從問卷調查的結果中，我們可以看到學生課外學習漢語的主要方式也是通過網絡和電腦。由此可見，在智利網絡多媒體是非常發達的，我們完全可以加以利用，讓我們的漢語推廣事業揚帆遠航。

首先，大量引入國內漢語學習的網絡資源。智利雖然網絡發達，但可供學習的漢語資源卻十分匱乏。能找到的一些漢語的教程或是視頻也十分不系統和不專業。近年來國內開發了很多優秀的漢語學習資源，可以將其引入智利，方便學生在課后自學或是鞏固漢語。可以從聽說讀寫各個方面練習漢語，更可以通過教學視頻，了解中國的文化。這樣對漢語的學習就并不僅局限在課堂上和書本中，而是全面深入地了解漢語，了解中國。其中可以大量引進優秀的中國電影，筆者在調查及后續的訪談中發現智利的學生很喜歡中國的電影，尤其是中國功夫片，但是由于客觀條件的限制，他們所能接觸和了解到的中國電影并不多。拿功夫明星來說，他們只知道李小龍和成龍，卻很少聽到李連杰、甄子丹等近期出現的功夫明星。即使聽說過也并不了解。由此可見，這一方面的資源和信息還是相對匱乏和滯后的。因此我們可以篩選一些適合各個年齡段觀看的，不同類型的優秀中國電影，來滿足學生的這種需求。

其次，利用電視媒介推廣漢語。看電視是智利人主要的休閑方式，無論是家里還是公共場所，電視總是開著。當筆者在智利打開電視機看到《生活大爆炸》等各種美劇在熱播的時候，不禁思考，為什么我們的節目不能像美劇一樣在智利熱播呢？答案是我們當然可以。我們可以讓中國的一些主流媒體進駐智利，也可以開發一些漢語學習、中國旅游或是介紹中國文化的節目。這樣一來，智利的百姓也能第一時間了解中國，了解中國的文化，了解中國的語言。通過電視這個媒介，擴大漢語的影響，使更多的人對漢語對中國產生興趣。而對于已經學習漢語的學生而言，更是一個課外學習和練習的好機會。

最后，嘗試開展中拉遠程合作。雖然遠隔萬里，但是互聯網絡卻把我們緊緊聯系在一起。我們可以嘗試建立網絡課堂，從國內挑選優秀的教師網上授課，當地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漢語程度選擇相應的課程，在網絡上聽課，學習漢語，與教師互動。這樣極大地方便人們自學漢語，同時也解決了一些偏遠的小城市沒有漢語老師的困擾。通過以上三種方法，學生可以充分利用虛擬媒介，在課后從各個方面強化提高自己的漢語。

[責任編輯：黃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