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核算與評價

姜延書　何思浩

摘要：根據WIOD數據庫1995-2011年數據，本文對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進行核算，并通過GVC指數和RCA_GVC指數對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進行合理評價，發現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率的整體趨勢是下降的且程度最大，但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區域內增加值增長速度最快且總額最大；中國對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貢獻力度明顯大于其他區域對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貢獻；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影響力系數小于1，而感應力系數大于1，其綜合作用為負；中國紡織服裝業GVC地位要高于其他區域，但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競爭力并不強。

關鍵詞：紡織服裝業；GVC指數；貿易增加值；RCA_GVC指數

中圖分類號：F74文獻標識碼：A

隨著貿易增加值概念與全球價值鏈核算理論（出口增加值分解模型）的出現，在國際分工深化和全球生產價值鏈細化的背景下，出口貿易額按傳統總值統計法來核算可能存在高估的現象，對中國紡織服裝業的國際競爭力的認識也可能存在偏差。本文采用Koopman等（2010，2014）提出的將出口總值數據分解為國外增加值和國內增加值的方法，對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進行核算，以期探索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中的真實價值；同時，采用Koopman等（2010）所構建的“GVC地位指數”， 探索中國紡織服裝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

一、貿易增加值核算方法與數據選取

（一）貿易增加值核算方法

基于投入產出表，本文運用Koopman等人（2010，2014）將出口總值數據分解為國外增加值和國內增加值，又將國內增加值分解為最終產品出口中的增加值和中間產品出口中的增加值方法，可以得到如下恒等式：

（二）數據選取

本文所采用的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核算數據來源于世界投入產出數據庫（WIOD），該數據庫提供了歐盟27個國家和世界13個主要經濟體、35個產品部門之間的中間品和最終品的貿易數據，剩余的經濟體以世界其他國家形式在數據庫中得以體現（Timmer等，2012）。世界投入產出表中的區域投入產出表詳細刻畫了各區域之間的中間投入品和最終消費品的部門數據，各區域各部門的生產增加值，所有區域每個部門的總產出等數據。根據WIOD數據庫中的區域投入產出表，本文將數據庫中的41個國家分為7個區域，分別為Euro-zone（歐元區）、Other EU（歐盟其他國家）、NAFTA（北美自由貿易協議）、China（中國）、East Asia（東亞，包括日本和韓國）、BRIIAT（主要包括澳大利亞、俄羅斯和印度）以及RoW（世界其他國家），主要探討各區域自身的紡織服裝業的出口貿易增加值的狀況，以及各區域之間的紡織服裝業的出口貿易增加值的關系等。

二、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核算

（一）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整體概況及國際比較

首先，本文核算了我國和其他6大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1995-2011年的整體情況，由表1和表2的核算結果來看：（1）從增加值率角度來看，除中國、東亞和北美3大區域略有下降之外，尤其是中國的下降程度較大，達125%；其他區域都呈現上升趨勢，其中歐元區的紡織服裝業增加值率上升程度最大。（2） 從區域內增加值角度來看，中國的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區域內增加值增長速度最快；其次是世界其他國家增速達4倍，但歐元區、北美和東亞呈現下降趨勢，尤其是東亞下降了一半之多。我國2001年加入WTO后，我國出口國內增加值率大體呈現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魏浩，2015）。但是，中國紡織服裝業增加值率整體呈現下降趨勢。

其次，本文從我國紡織服裝業對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的影響，以及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對我國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的影響進行國際比較。表3是我國紡織服裝業對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的影響，在1995-2011年的計算結果說明：（1）從整體趨勢來看，中國紡織服裝業對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的出口增加值有促進作用，各區域大體呈現上升趨勢。（2）從單個區域來看，2011年的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較1995年有很大提升，尤其是世界其他國家增速達40倍，以及印度、俄羅斯和澳大利亞等增速也達10倍之多，最少的東亞增速也有1倍多。表4是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對我國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的影響，1995-2011年的計算結果說明：（1）從整體趨勢來看，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對中國紡織服裝業的出口增加值有促進作用，各區域大體呈現上升趨勢。（2）從單個區域對中國來看，2011年的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較1995年有很大提升，尤其是北美增速達10倍多，以及歐元區和印度等國增速也達6倍，最少的東亞增速也有1倍多。綜上所述，可以發現在我國紡織服裝業出口國內增加值率大體呈現下降趨勢時，我國紡織服裝業出口國內增加值卻快速增長了55倍之多。

中國紡織服裝業與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之間有相互促進作用。（1）從數據上比較可以發現中國紡織服裝業對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的貢獻力度，明顯大于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對中國紡織服裝業的貢獻；從2011年來看，中國紡織服裝業對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的貢獻，分別是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對中國紡織服裝業的貢獻2倍、4倍、1倍、14倍、14倍和4倍。（2）從歷年增速上來看，中國紡織服裝業對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增速，也遠大于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對中國紡織服裝業的增加值增速。因此，我國政府提出了加快轉變對外貿易增長方式、貿易結構優化、 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等方面的發展戰略，這些發展戰略的核心思想對于紡織服裝業來說就是將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的發展從對外規模擴張轉變為質量提升上來，提升我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的增加值率，提高我國紡織服裝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

（二）中國與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相互影響分析

感應力系數是指當國民經濟各部門增加一單位最終使用時，某部門由此做出的反應或感應。影響力系數是指某部門的最終使用增加一個單位時，對國民經濟剩余部門所產生的影響。本文運用分析各部門之間相互影響的感應力系數（Ei）和影響力系數（Fj），將兩大系數結合起來分析中國紡織服裝業與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相互影響。本文的感應力系數可以理解為當世界各個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增加一單位最終使用時，某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由此做出的反應或感應。影響力系數可以理解為某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最終使用增加一個單位時，對世界剩余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所產生的影響。

圖1為各個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影響力系數和感應力系數，Y軸為影響力系數，X軸為感應力系數，并將整個坐標區域分為以下三個區域：

Ⅰ區域：影響力系數大于感應力系數且影響力系數大于1。從圖1可以看出落入該區域的相關區域主要有歐盟其他國家和東亞兩大區域，影響力系數大于1說明歐盟其他國家和東亞兩大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對于其他五大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拉動作用高于世界平均水平；影響力系數大于感應力系數，其拉動作用大于支撐作用。對于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來說，拉動作用是正的，而支撐作用變為約束性，作用為負，所以綜合效果是正的。

Ⅲ區域：影響力系數小于感應力系數且影響力系數小于1。落入該區域的相關區域主要有北美、中國及澳大利亞、俄羅斯和印度3大區域，影響力系數小于1說明北美、中國及澳大利亞、俄羅斯和印度3大區域，對于其他4大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拉動作用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影響力系數小于感應力系數，其拉動作用小于支撐作用。對于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來說，拉動作用是正的，而支撐作用變為約束性，作用為負，所以綜合效果是負的。

Ⅱ區域：該區域屬于中間區域，落入該區域有兩種情況：（1）影響力系數小于感應力系數，但影響力系數大于1。相關區域有歐元區，即歐元區對于其他6大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拉動作用高于社會平均水平，但其綜合的拉動作用卻為負值。（2）影響力系數大于感應力系數，但影響力系數小于1。相關區域有世界其他國家，即雖然世界其他國家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綜合拉動作用為正，但該區域對于其他6大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拉動作用要低于社會平均水平。

綜合上述來看，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影響力系數小于1，而感應力系數大于1，說明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對于其他4大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拉動作用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其支撐作用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故綜合作用為負。這主要是由于歷年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明顯低于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額，如2003年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只有其出口貿易額的7129%，2011年也只有7074%，說明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中包含了大量的國外進口品以及大量的重復計算問題。

三、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評價

相對于傳統貿易總值統計下的紡織服裝出口貿易量，貿易增加值涵蓋了更為廣泛的紡織服裝間接出口部分，并且剔除了作為“中間品”貿易中部分存在重復統計項，這在一定程度上對一國的紡織服裝業在全球的國際分工、收益地位及貿易競爭力均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基于此，本文通過對紡織服裝業的“最終品”、“中間品”及國外“中間品”出口數據的區分，基于GVC指數來觀察中國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再從全球價值鏈收益指標的視角對各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競爭力進行核算。

（一）中國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分析

本文運用Koopman等（2010）在Daudin等（2009）對一國出口產品全部價值按照GVC進行“增加值”分解的基礎上，提出了GVC指數用于核算一國某行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具體指標，該指數是用一國某產業“中間品”出口額（用于他國生產和出口“最終產品”），與該國該產業的“中間品”進口額（用于本國生產和出口“最終產品”）的比值進行比較，具體公式表示為：

GVC_Positionir=ln（1+IVirEir）-ln（1+FVirEir）（18）

其中GVC_Positionir表示r國i產業全球價值鏈地位；IVir表示r國i產業“間接增加值”（中間品）的出口，該指數衡量的是r國間接出口到國外用于最終產品的生產，并出口到本國或第三國的增加值；FVir表示r國i產業最終產品出口中“國外間接增加值”（國外中間品）的部分，該指數衡量的是r國在最終產品的出口中所使用的國外中間增加值；Eir表示r國i產業以“增加值”統計的出口額。

通過對中美兩國例子的解釋，Koopman等（2010）認為判斷一國特定產業的國際分工地位需要對一國該產業出口給其他國家的中間品與其從別國進口的中間品進行比較。如果一國處于某產業GVC的“上游”環節（主要包括創意、研發、設計等），它會通過向其他國家提供中間品參與GVC生產；相反，如果一國處于某產業GVC的“下游”環節，就會使用大量來自別國的中間品來生產最終產品。反映在GVC指數中是指IVirEir與FVirEir的大小關系，若前者越大于后者，則該GVC指數數值越大，表明一國某產業在GVC上所處的全球價值鏈地位就越高，該指數越小表明一國該產業在GVC上所處的全球價值鏈地位就越低。

表5反映了1995-2011年7大區域紡織服裝業的GVC指數，可以看出各區域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與各區域的發達程度沒有直接相關的關系。從數據上來看，中國紡織服裝業的GVC指數明顯大于其他區域，說明中國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要高于其他6大區域。但是，這并不代表中國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就處于上游。因為各大區域中的國家的發達程度不一樣，拉低了整體區域的經濟水平，從而導致各區域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與各區域內國家的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差異。從整體趨勢上來看，中國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雖高，但是整體呈下降趨勢。北美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整體呈上升趨勢，其他區域較為平緩，主要是由于我國紡織服裝業生產主要依靠大量投人要素的粗放型和外延型生產方式，使得我國紡織服裝業出口產品中包含的國外進口品比例日益提升，并忽視了質量的提升。

（二）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競爭力分析

根據Timmer等（2013）提出的GVC收益指數（GVC_Income），以及Timmer等（2013）運用GVC收益指數構建GVC顯性比較優勢指數（RCA_GVC），顯性比較優勢（RCA）指的是一國某種產品的出口占該國總出口的份額與世界該產品的出口占世界總出口份額的比，常用于分析一個國家或地區的某種產品或某個產業是否具有比較優勢，能否從全球開放市場中收益。

GVC收益指數的具體公式表示為：

GVC_Income=∑njVBYij（19）

其中V表示增加值率，B=（I-A）-1，B矩陣為里昂惕夫逆矩陣（需求系數），Yij表示i國向j國出口的最終產品需求。第t年i國s產品的GVC顯性比較優勢指數的具體公式表示為：

RCA_GVCit=GVC_IncomeitsGVC_Incomeit∑GVC_Incomeits∑GVC_Incomeit（20）

其中GVC_Incomeits表示t年i國s產品的全球價值鏈收入，GVC_Incomeit表示t年i國所有產品的全球價值鏈收入，∑GVC_Incomeits表示t年s產品的全球價值鏈收入，∑GVC_Incomeit表示t年所有產品的全球價值鏈收入。Timmer等（2013）的研究表明若RCA_GVCit>1，表示i國生產s產品相對于其他國家來說能獲得更高份額的全球價值鏈收入，具有顯性比較優勢，該國在參與全球價值鏈時應專業化于該產品的生產，但并不意味著該國是該產品的主要出口國；同時，若RCA_GVCit<1，則說明該國生產s產品不具備顯性比較優勢。

基于RCA指數，本文核算了各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競爭力。從表6中可知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競爭力呈現出“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的波動形態。相對于其他區域，中國紡織服裝業的出口貿易競爭力并不強，但可以發現在貿易增加值核算方法下，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競爭力與其他各區域間的差距并不大，并且總體呈現上升趨勢。對比紡織服裝業的GVC指數的結果，發現擁有較低GVC指數的北美、歐元區和東亞，其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RCA指數反而都較為高，并且大致與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RCA指數相當。這可以解釋為盡管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區域內增加值遠高于其他各區域內增加值，使得中國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較高，但由于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率較低，以及因為產品技術和質量方面的原因，使得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競爭力并不高于其他區域。

四、結論與啟示

（一）結論

基于WIOD數據庫的資料，本文將該數據庫中41個國家分為7個區域，并對各個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進行核算，從GVC地位視角和競爭力視角對中國與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進行了國際比較，得出以下主要結論：

1.從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率和區域內增加值角度分析，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率的整體趨勢是下降的，且下降程度最大，但中國的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區域內增加值增長速度最快，且總額最大。

2.從增加值的角度分析，中國紡織服裝業與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有相互促進作用，但中國紡織服裝業對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的貢獻力度，明顯大于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對中國紡織服裝業的貢獻；中國紡織服裝業對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增加值增速，也遠大于其他區域紡織服裝業對中國紡織服裝業的增加值增速。

3.從影響力系數和感應力系數的角度分析，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影響力系數小于1，而感應力系數大于1，說明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對于其他4大區域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增加值的拉動作用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其支撐作用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故綜合作用為負。

4.從GVC地位視角和競爭力視角分析，中國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要高于其他6大區域，但中國紡織服裝業的出口貿易競爭力并不強。一方面對于單個國家來看，GVC指數大并不代表中國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地位就處于上游；另一方面，按照傳統總值核算方法進行研究，中國紡織服裝業的出口貿易競爭力被高估了。

（二）啟示

1.樹立戰略思維和全球視野，構建更加安全的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體系。本文的計算結果表明中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貿易不完全是中國自己的出口，在中國出口中包含一部分從國外進口的中間產品。為了更加充分利用國際資源、塑造良好的國際經營環境，中國紡織服裝業在今后的發展中要擴大先進技術設備、關鍵零部件等進口，促進中國紡織服裝業結構調整和優化升級；要借鑒國外先進的經驗，以開放促發展、求發展，構建更加安全的紡織服裝業全球價值鏈體系。

2.轉移低端工序，提升紡織服裝業等傳統優勢產業競爭力。由于受市場環境變化、生產成本攀升等不利因素影響，東南亞等國依靠更為低廉的原材料和勞動力成本，使我國紡織服裝業出口訂單不斷流失，紡織服裝業等傳統勞動密集型行業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嚴峻挑戰。因此，可以把東部沿海發達地區紡織服裝業等傳統產業的低端工序轉移到中西部地區、甚至轉移到周邊國家，并大力推進紡織服裝業等傳統產業的技術改造、提高行業裝備水平，大幅度提高產品質量和檔次，這是重新獲得并進一步提升我國紡織服裝業的國際競爭優勢的重要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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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According to the WIOD database data from 1995 to 2011， this paper accounted and evaluated the added value of Chinese textile clothing export trade through the GVC and RCA_GVC index.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overall trend of Chinese textile clothing export trade value rate is falling， and down most， but Chinese textile clothing export regional added value is the fastest-growing and largest total； China to the other area， the contribution strength of the added value of textile clothing export trade and growth i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other areas to China′s； the impact coefficient of Chinese textile clothing export trade value is less than 1， while the induction coefficient is greater than 1， its role is negative； the GVC index of Chinese textile clothing is more than the other areas， but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hinese textile clothing is not strong.

Key words：textile clothing industry； GVC index； the added value of trade； RCA_GVC index

（責任編輯：關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