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學生漢語語文詞典使用情況研究

[摘 要] 以我國不同文化水平在校學生為被試，從學生對詞典的了解、使用、評價等方面深入探討新形勢下我國學生對漢語詞典的使用、需求情況。研究結論認為，我國學生詞典種類使用單一；文化水平因素對學生使用詞典有較大影響；在校學生普遍缺乏詞典的基本知識和使用技能。

[關鍵詞] 在校學生 漢語詞典 使用調查

[中圖分類號] G23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5853 （2016） 04-0033-06

[Abstract] Taking different-culture-level Chinese Students as subject，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the knowing， using and criticizing Chinese dictionaries， the present study discussed the using conditions by Chinese students in the new period.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type of Chinese dictionaries used by students is very sole； （2） the culture-level factor affects the dictionary using； （3） the students lack basic dictionary knowledge and reference skills. Aiming at the issues above， some suggestions have been proposed.

[Key words] Students Chinese dictionaries Using survey

1 引 言

以詞典為核心的語文工具書的編纂和出版事業是國家語言文字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人民群眾對相關工具書的使用情況，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個國家文化事業的發展狀況。據統計，1978年到1988年十年時間，我國出版的辭書已經超過3000種，1989年一年時間，已進入編寫或出版的辭書達2700種之多，1989年之后至今則已逾萬冊（林杏光，1998）。柳長江等人（2008）的調查顯示，進入當代辭書主流市場的語文工具書大概有千余種，由此可見我國語文辭書事業取得的巨大成就。傳統的辭書編纂是以編寫者為中心的理念，即編寫者認為應該把哪些材料以何種方式編入辭書，這是有悖辭書編纂規律的。辭書編纂和相關研究至少牽涉編纂者、研究者、使用者和教師四個方面（Hartmann，2005），辭書事業的健康發展需要這幾個方面的協作、交流，才能有效保證資源的合理利用，顯然這不是編纂者一方所能勝任的。

從近幾年國際詞典學的發展趨勢來看，對詞典使用者的研究方興未艾，國際上已有不少學者對該領域進行專門研究，并且出版了專題論著（Atkins，1998；Hartmann，1999；Yukio Tono，2001）。我國在詞典使用者方面的研究顯得比較薄弱，其中關于外國人學漢語用的外向型詞典已有一些調查研究，如南旭萌等（2008）、岑玉珍（2008）、郝瑜鑫等（2010）、岑玉珍等（2011）、夏立新（2009）等，但是關于本族人使用漢語詞典的研究，可謂鳳毛麟角。針對后者，目前相關的文獻有兩類，一是各類語文工具書所占市場份額的研究（柳長江等，2008），二是對使用者擁有的詞典數量其質量概況的調查（中國社科院語言研究所調查課題組，1995）。可以看出，當前的研究存在三個問題，一是數量少，目前我們僅看到兩項相關研究；二是調查設計，不夠精細；三是對使用者調查研究的年代比較久遠，社科院的調查距今已近20年。因此，從目前的情況看，急需對新世紀我國漢語詞典的使用者進行較大規模的調查研究。

哈特曼（Hartman，2003）指出，對使用者的研究主要涉及兩個方面，一是社會學視角，即研究使用者對詞典的使用情況；二是心理學視角，即對詞典使用心理過程的研究。前者主要使用問卷調查方法，是對使用者使用了哪些詞典、如何購買詞典、詞典使用指導培訓等宏觀方面進行調查研究，還包括使用者對當前詞典的評價，包括詞典使用在學習中的作用、對詞典內部各個組成部分的認識。本文從社會學和詞典學交叉的視角，使用問卷調查的方法，針對上述第一個問題，對我國漢語詞典使用者進行較大規模調查研究，以期給我國詞典事業的健康發展提供參考。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問題

研究問題1：我國不同文化水平在校學生對漢語詞典使用的宏觀情況，包括使用了什么詞典、如何購買詞典、詞典使用指導等。

研究問題2：我國不同文化水平在校學生對當下詞典的評價，包括詞典在學習中的作用、對所使用詞典的整體評價、對詞典內部各個組成部分的評價。

2.2 調查設計

針對以上研究問題，我們設計了15個問題，涉及6個方面，其中問題1—2針對研究問題1；3—6針對研究問題2。

問題1：使用和了解的詞典，有4個問題：（1）經常使用什么版本的詞典（紙質版本、電子版本、網絡版本）；（2）目前使用的詞典是什么；（3）以前使用過什么詞典；（4）還聽說過什么詞典。

問題2：老師對學生使用詞典的影響。有4個問題：（5）老師是否要求使用漢語詞典；（6）老師是否給學生推薦過購買什么漢語詞典；（7）老師是否教過學生使用詞典；（8）是否需要詞典使用培訓。

問題3：詞典對學習的作用。涉及兩個問題：（9）詞典在學習中是否幫助；（10）何種情況下使用詞典。

問題4：對詞典宏觀結構的認識。涉及兩個問題：（11） 收詞量；（12） 使用說明。

問題5：對詞典微觀結構的認識。有兩個問題：（13）使用詞典時最常用的項目；（14）對例證的認識。

問題6：對當下詞典的評價和詞典編寫的建議（即問卷中的第15個題目）。

2.3 調查對象

在校學生是詞典使用的重要群體（李紅印，2004），因此本研究的被試是在校學生，一共有2563名被試。其中文化水平涉及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及以上，被試分別為653、634、619、657名，比例基本持平。據中國社科院語言研究所調查課題組（1995）的研究，使用者對詞典的使用情況與其所處地域的經濟發達與否無關，因此，在地域分布上我們沒有做特別要求，在地域上涉及七個省、直轄市（包括北京、天津、上海、浙江、河南、安徽、河北）。其中男性為1326名，女性為1237名。

3 調查結果

本研究共發放問卷2800份，收回有效問卷2563份，有效率為91.54%，以下是相關調查結果。

3.1 使用和了解的詞典

（1） 經常使用什么類型的詞典

圖1 常用詞典類型表

從圖1可以看出，紙質版本詞典占絕對優勢，將近90%以上的學生使用紙質版本；其次為網絡版本（7.45%）；電子版本的用戶很少。我們可以看出小學生不用網絡版本，中學生也很少有人用，大學及以上學歷使用者占23.33%。

（2）經常使用哪部詞典

表1 常用詞典表

新 華 現 漢 古漢語 近義/反義 成 語 其 他

小 學 603/92.31% 40/6.15% 0 5/0.77% 0 5/0.77%

初 中 243/38.35% 348/54.89% 14/2.62% 0 5/0.75% 24/3.76%

高 中 54/8.70% 498/80.43% 67/10.87% 0 0 0

大 學 30/4.55% 537/81.82% 30/4.55% 0 0 60/9.09%

合 計 930/36.29% 1423/55.52% 111/4.33% 5/0.20% 5/0.20% 89/3.47%

從表1可以發現，《新華字典》最受歡迎，92.31%的小學生常用《新華字典》，其次是初中生（38.35%）。高中生和大學生最常用的當屬《現代漢語詞典》，比例都超過80%。古漢語類詞典、近義反義詞典、成語詞典等也是學生常用的語文工具書。

（3）以前使用過什么詞典

小學生的回答主要有：《幼兒識字小詞典》《小學生多功能字典》《成語小詞典》《同義詞近義詞反義詞詞典》；初中生的回答是：《新華字典》《小學生漢語字典》《成語小詞典》《近義詞反義詞造句詞典》；高中生以前使用的有：《新華字典》《成語詞典》《現代漢語詞典》（第4版）；大學生給出的主要有：《新華字典》、《現代漢語詞典》（第3、4版）和《古漢語常用字字典》。

（4） 你還知道哪些詞典

小學生知道的有：《現代漢語詞典》《成語詞典》《古漢語常用字字典》《諺語詞典》；中學生知道的還有：《古漢語常用字字典》《辭海》；大學生知道的尚有：《漢語虛詞詞典》《辭海》《辭源》《現代漢語常用字字表》等。

3.2 教師對學生使用詞典的影響

（5）老師是否要求使用詞典

表2 老師是否曾經要求使用詞典

沒有要求 有要求

小 學 60/9.16% 593/90.84%

初 中 452/71.35% 182/28.65%

高 中 474/76.77% 145/23.23%

大 學 22/3.33% 635/96.67%

小學階段，九成以上學生的回答是老師要求使用詞典（本研究小學生被試從三年級開始）；但是，到了中學階段，教師已經不硬性要求使用詞典了。考慮到大學生學習的自主性，一般情況下，不會有硬性使用詞典的規定，所以我們的設計是“老師是否曾經要求使用詞典”，我們可以看出，96.67%的大學生曾被要求使用詞典。

（6）老師是否推薦買詞典

該問題得到的回答跟問題5類似。79.1%的小學生受到過老師的推薦；在中學生中，老師已經比較少地推薦購買詞典；針對大學生的設計同問題（5），96.67%的大學生購買詞典時曾得到過老師的推薦。

（7）老師是否教過怎么使用詞典

該項目各個文化水平學生的回答差別不大。51.78%學生回答的是“簡單教過”如何使用相關詞典；但是“仔細教過”的只占34.80%。

（8）你覺得是否有必要讓老師指導詞典使用

表3 是否有必要讓老師指導使用詞典

沒有必要 有必要 教不教都行

小 學 24/3.68% 538/82.35% 91/13.97%

初 中 101/15.92% 283/44.59% 250/39.49%

高 中 182/29.47% 228/36.84% 209/33.58%

大 學 66/10% 525/80% 66/10%

合 計 373/14.55% 1574/61.41% 616/24.03%

表3顯示，總體來看，61.41%的學生認為有必要讓老師培訓如何使用詞典；82.35%的小學生認為有必要；但仍有14.55%的學生認為沒有必要，有24.03%的學生認為教不教都行。可以看出，有相當一部分學生沒有認識到詞典使用培訓的重要性。

3.3 詞典的作用

（9）你認為詞典在學習中幫助大嗎

表4 使用詞典幫助度表

不 大 很 大 沒有感覺

小 學 38/5.88% 600/91.91% 15/2.21%

初 中 153/24.12 373/58.82% 108/17.06%

高 中 111/18% 390/63% 118/19%

大 學 109/16.59% 439/66.82% 109/16.67%

合 計 411/16.04% 1802/70.31% 350/13.66%

總的來說，70.31%的學生認為使用詞典對他們的幫助很大，尤其是小學生，比例高達91.91%，可見學生們對詞典的作用還是普遍認可的。但是，幫助“不大”和“沒有感覺”的比例也不算小，分別為16.04%、13.66%。

（10） 在什么情況下使用詞典

通過數據統計，我們發現學生使用詞典的目的大概有三個，按照得分高低（排在第一位的得分為3，第二為2，第三為1，求其均值進行比較），其順序是想知道詞義（2.36）、想知道讀音（2.22）、想知道怎么寫（1.33），另外想知道這個詞怎么用也是其中一項。

3.4 對詞典宏觀結構的認識

（11）能否查到你要找的詞

57.32%的學生在大多數情況下可以查到，40.66%的學生認為都能查到，各個文化水平之間差別不大，可見現行詞典的收詞量基本能夠滿足學生的需求。

（12）是否參看詞典前置頁的使用說明

總體來說，34.3%的學生從來沒看過使用說明，52.87%的學生粗略看過，仔細看過的只有12.84%。

3.5 對詞典微觀結構的認識

（13）按照常用順序給詞典中的項目排序

圖2 詞典微觀部分常用性

從圖2可以看出，讀音和詞義是學生最常用到的項目，而詞性是最不常用到的。例句、近義詞反義詞、搭配基本持平，也是不太常用的項目。相比較而言，小學生對近義詞反義詞的關注稍多，這可能與其學習階段的特點有關。

（14）你看漢語字典/詞典中的例句或搭配嗎？

數據統計顯示，55.05%的學生偶爾會看，33.28%的學生會經常看，也有近10%的學生基本不看。

3.6 對當下詞典的評價和建議

（15）你對使用過的詞典滿意嗎？請寫下你的意見和建議。

小學三年級的學生認為《新華字典》攜帶方便、清楚明白、簡單易懂；但是小學五年級有學生提出《新華字典》意思不具體、沒有收錄詞語、組詞少。小學生共同認為，多功能類詞典功能過于繁多、不便攜帶，建議根據他們的需要設置功能；同義詞反義詞類詞典和成語詞典查找不方便。

中學生認為《新華字典》內容太少，很多東西查不到；《現代漢語詞典》全面、詳細、豐富、詞匯量大。大學生認為《現代漢語詞典》和《辭海》內容比較豐富，但是還有不少新詞語在詞典里找不到，建議多收錄當下的新詞語，他們更可能去查新詞語的意思，而不是特別常用的詞。

4 討 論

4.1 詞典使用比較單一

從以上數據可以看出，不管從詞典的版本類型還是從使用哪部具體的詞典來看，學生使用詞典比較單一。從詞典版本來看，紙質版本占絕對優勢，尤其中小學生幾乎沒有人使用其他類型的詞典。

從紙質詞典的使用情況來看，經典、權威的字典、詞典占有絕對的市場。其中《新華字典》《現代漢語詞典》《古漢語常用字字典》是使用量最大的三種詞典。這一調查結論支持中國社科院語言研究所調查課題組1995的調查和柳長江等人（2008）的調查結果。雖然隨著文化水平的提高，學生們使用的詞典類型在逐漸豐富，但是這與我國每年出版詞典類型的數量之多與豐富性是極不吻合的。根據最后一個題目的回答，學生們談到最多的仍然是《新華字典》和《現代漢語詞典》，基本沒有涉及同類的其他詞典。

關于詞典使用單調的問題，我們認為有兩個原因。第一，其他同類詞典質量不及上述經典詞典，因此學生不予選擇；第二，學生根本不知道還有類似的其他詞典，這跟相關詞典的宣傳推介工作以及對學生詞典知識的普及有關系。因此，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做工作。首先是把好詞典的質量關，避免粗制濫造的詞典出版發行；第二，避免重復選題，這一點中國社科院語言研究所調查課題組在調查時有讀者意識到這個問題，《新華字典》和《現代漢語詞典》已經做好的工作就不要重復，如果要開發新的詞典一定要做調查，對選題進行嚴密論證，在某些方面或者是超越或者是修補經典詞典，但是要避免重復選題。第三，加大新型詞典的推介宣傳和培訓學生詞典知識的力度。對于好的、新的詞典，要想擴大其影響力，首先需讓使用者知道這個詞典的優勢在哪兒。因此，在使用者中加大宣傳力度很重要。

4.2 文化水平因素對詞典使用情況的影響

對詞典內容的具體需要，隨不同類型使用者的變化而變化（文平，1983）。隨著文化水平的提高，學生對詞典的要求也發生了變化，隨之使用詞典的情況也有所變化。就使用詞典版本的類型來說，中小學生基本使用紙質版本的詞典，而23.33%的大學及以上文化水平的學生開始使用網絡詞典。筆者認為這可能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大學生與網絡接觸比較頻繁，另一方面大學生獲取信息的能力比較強，獲取信息的面比較廣。

從調查中可以看出，小學生回答“以前還使用過什么詞典”的答案是《幼兒識字小詞典》《小學生多功能字典》《成語小詞典》等，這個時候他們使用的最多是《新華字典》；中學生的回答中除了以上幾部詞典外，還有《成語詞典》，這說明《新華字典》在中學生中已經不是最主流的工具書，《現代漢語詞典》和《古漢語常用字字典》已經走進了他們的視野。從這里可以看出，不同文化水平的學生使用的語文工具書是不同的。

不同文化水平學生的詞典知識也不相同。在“你還知道哪些詞典”的問題中，小學生回答的是《現代漢語詞典》《成語詞典》《古漢語常用字字典》；中學生回答的是《古漢語常用字字典》《辭海》；大學生回答的是《漢語虛詞詞典》《辭海》《辭源》《現代漢語常用字字表》等。可見，隨著學生文化水平的提高，他們的詞典知識也有所增加。

4.3 缺乏詞典知識和查詢技能

根據調查，大部分小學語文老師要求學生使用詞典（90.84%），但是到了中學階段，很多老師已經不再有硬性要求。大多數小學老師也會給學生推薦購買詞典（79.1%），這個行為在中學生老師中已經很少。

在“老師是否教過你怎么使用詞典”這個問題中，大多數學生認為老師只是簡單地教過。教師的這種處理方式和相關教材的設置不無關系。小學二年級安排了音序和部首查字法，初步接觸到《新華字典》；在初中一年級語文課本《教師教學用書》中的附錄里給出了音序、部首、筆畫三種查字方法。顯然，字典、詞典的相關知識在中小學語文教學中是備受冷落的，很大的原因可能是此類知識不列入考試范圍。在應試教育的今天，這也就無怪乎學生們詞典知識普遍缺乏了。

詞典使用的培訓不僅在外語詞典使用中需要（姜治文等，1998），在母語學習中同樣是十分重要的。現代社會是信息社會，我們掌握的知識有多少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掌握獲取知識的方法。70.31%的學生認為詞典在他們學習中很重要，61.41%的學生認為有必要讓老師傳授他們詞典使用知識，但目前遠遠沒有做到。語文工具書是在校學生獲得信息的重要渠道，現在這一資源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要改變這一現象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下手：首先，提高中小學語文教師的工具書使用意識，加強針對教師的詞典基礎知識培訓。詞典工作者，包括詞典出版社、詞典研究者等需要制作相關材料，開展教師辭書知識培訓；其次，在中小學語文課本中安排詞典基本知識的介紹，包括查找方法、詞典類型介紹和詞典結構介紹等；再次，在教師詞典意識提高的前提下，要加強對學生詞典使用的指導和培訓，讓語文工具書的使用在學生的語文教學中占有一席之地，讓語文工具書成為在校學生獲取知識的一種重要方式。

從另外一個角度說，也只有使用者真正懂得相關的詞典知識，能夠鑒別詞典的優劣，甚至能提出編寫建議，這才能更好地促進詞典編纂者改進詞典編纂質量，促進詞典事業健康發展（Hausmann F J.，1986），因此對使用者的培訓意義非常重大。

4.4 學生對詞典各組成部分的認識

在收詞量上，98%的學生認為他們基本能在使用的詞典中找到自己要查找的詞語。基于幫助讀者的初衷，詞典編寫者通常會在前置頁的使用說明部分花很大功夫，但是收效卻沒想象的好，據調查，認真看過使用說明的只有10%左右的讀者。

在詞典微觀結構各個項目的使用中，讀音和詞義是最常用的兩項；例句、搭配、近義詞反義詞等并不被學生經常參閱，而詞性是最不常用到的項目，這與針對外國人學漢語用的詞典是很不相同的（郝瑜鑫等，2010）。本族人通常是在不認識一個詞，想知道其音、義的時候進行查找，并不太關注其詞性等語法方面的信息，這與我們根據第10題得到的結果是一致的。就例句而言，調查結果顯示，將近90%的讀者會在看完釋義之后參看相關例句。由于詞典中的釋義相對來說都很抽象，是從具體的言語材料中經過高度的抽象概括出來的，所以一般讀者理解起來難免有一定困難，這時例句的作用就得到了充分發揮，因而配例在詞典中的作用不容忽視。

4.5 其 他

從開放性問題中收集的意見可以概括為如下幾點。第一，要根據學生的需要設置詞典的項目，并非越多越全就越好。如小學生共同認為，多功能類詞典功能過于繁多，有很多他們根本用不著。第二，注意檢索的便捷性。有學生反映同義詞反義詞類詞典和成語類詞典查找起來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很不方便。第三，詞典對詞語的收錄要跟上時代步伐。雖然詞典的規范性、權威性很重要，但是詞典的實用性是比以上二者更重要的原則之一。上文提到，大多數學生認為能在詞典中找到他們要查找的詞語，但是大學及以上文化水平的學生建議應多收錄當下的新詞語，他們更可能去查閱新詞語的意思，而不是特別常用的詞。

5 結 論

通過調研分析，本研究認為，我國學生對詞典類型、詞典種類的使用情況很單一，這與多方面的因素有關，譬如經典詞典以外其他詞典的質量、宣傳推介工作等；文化水平因素對學生使用詞典有較大影響，包括使用什么類型的詞典、對詞典各組成部分的認識以及對相關詞典的評價；在校學生普遍缺乏詞典基本知識和使用技能，這需要多方面努力改變這個現狀。針對發現的問題本文提出了參考方案，希望能夠使詞典發揮其應有的作用，也希望本研究能為我國辭書編纂事業的健康發展提供參考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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