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基于創新與模仿的基本區別,創新創業在本質上是風險性方案的“識別”與“選擇”問題。本文使用干預效應估計方法構建對照組,分析我國創業創新性別差異究竟是由于女性傾向于“等待”,還是因為創新機會識別困難。研究結果表明男性創業者通常具有更高的創新性,女性創業者更可能識別漸進式創新機會和從事過程創新活動。因此,女性創業者更應改進網絡資本,加強外部學習和關注行業發展。
關鍵詞:創業創新;創新識別;性別差異;干預效應
中圖分類號:F270;C939 文獻標識碼:A
創新能力的異質性是創業研究的核心,創業性別差異的本質是創新性差異。創業以創業者對機會的利用為根本特征,創業者必須能夠識別由特定變化所催生的手段-目的關系[1],高風險屬性賦予創新“等待期權”價值[2]。由于女性創業常聚集于企業規模小且競爭激烈的傳統行業,較少有女性在高增長或高科技行業創業[3],女性創業產業集聚不僅具有跨文化的一致性[4],還構成了創業創新性別差異的關鍵證據。本文的分析在于弄清我國創業創新性別差異,究竟是由于女性傾向于“等待”,還是因為創新機會識別困難。
一、研究假設的提出
關于“一些人更可能選擇風險性和不確定的創業方案”,Schade和Koellinger(2007)認為需要考慮個體判斷和決策框架[5]。Koellinger認為創新創業研究之所以構成一個理論挑戰,是因為判斷和決策框架只是試圖回答既定行動方案的個體選擇問題[6]。鑒于創新與模仿的質性區別,Koellinger(2008)認為創業創新研究需要闡述不同性質創業機會的起源[6]。針對創業性別差異,Klapper和Parker(2011)提出了“環境約束”與“偏好驅動”論[7],環境約束觀認為女性創業障礙大部分可能源自于一些現有文化規范,偏好驅動差異角度認為創業者在企業動機與方法方面存在性別差異。
(一)個體因素的影響
Schade和Koellinger(2007)認為創新性創業機會選擇決策需要考慮個體判斷和決策機制[5],Mitchell等(2007)提出影響個體創業判斷和決策框架關鍵變量是創業者認知[8],根本原因在于創業者在不確定的創業環境認知存在偏誤,諸如過度自信、代表性偏誤等激勵著創業者不懈地追求新穎的風險理念[9]。創新經營要求人們基于很少的證據做出決定,而在較少證據基礎上的決策需要高水平的自信。特別是創新在本質上比模仿更具風險和不確定性,創新者需要具備 “征服未知領域”的勇氣[6]。然而,女性似乎對自己的創業能力不太自信[10],更可能選擇風險規避[11]。為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1:認知偏誤對創新創業機會選擇性別差異具有顯著影響。
Brush(2009)指出許多性別與創業研究方法忽略了創業的制度因素[12],Yueh(2009)認為制度的不完善抑制了中國創業,創業者往往求助于家庭支持,因為家庭可以為創業者提供低于市場價格的人力資源和財務支持[13],代價是創業者需要向家庭成員讓渡一些自主控制權或承擔家庭義務。家庭成員參與公司管理可能限制風險承擔[14],為家庭成員提供就業機會可能導致雇用缺乏創造力和獨立思考的勞動力[13]。由于缺乏前期經驗,女性創業者在應對政府監管時可能存在更大困難[15]。事實上,來自家庭和社區的支持有利于女性創業[7,11]。為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2:家族管理對創新創業機會選擇性別差異具有顯著影響。
與創新性識別相關的個體特征是智商、抽象思維和好奇心等品質,一般高智商和充滿好奇的個體可能會尋求更高水平的教育[6]。按照Menzies(2004)的研究,性別在教育程度方面沒有顯著的差異,只不過女性更有可能參與文科和保健科學,而男性則涉足于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16]。較為一致的觀點是,雖然技術在創業發展方面非常重要,然而技術在許多情況下并非創業成功的決定性因素[17]。因此,教育對創業創新的性別差異影響仍需要進一步探討。為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設:
假設3:教育狀況對創新創業機會識別性別差異具有顯著影響。
(二)環境因素的約束
有的研究認為公共投資對創業活動具有重大影響,如基礎教育投資有利于摧生新產品和新服務[18],公共交通的改善能夠降低小企業的交易成本[19],Verheul等(2006)認為女性創業可以部分地解釋托兒設施投資和衛生保健建設[18]。當然,如果公共投資抬高創業者經營成本必將抑制其創業意愿[20]。為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4:公共投資對創新創業機會選擇性別差異具有顯著影響。
創業人員經常遇到嚴重的信貸約束,而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儲蓄和財富[13]。相比之下,女性創業者在獲得正規融資方面可能存在更大的困難[18]。然而,女性獲得資金的可能性取決于金融市場的結構[21],如在以銀行為中心的芬蘭,性別差異在獲得資金方面沒有統計學顯著[22]。中國金融系統傾向于國有企業,考察金融環境對女性創業的影響是有必要的。為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5:金融環境對創新創業機會選擇性別差異具有顯著影響。
當然,創業創新所必需的知識并非由創業者所創造,也可以由其他人所創建[6]。家庭為創業者成長提供了學習機會,來自創業家庭的個體更有可能創業[23],有證據顯示女性創業者更加依賴來自家庭和社區的支持[23]。來自中國的創業研究發現了經驗的代際學習遞減現象[13],一個重要原因是創業者可以通過越來越多渠道獲得創業知識。為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6:社會資本對創新創業機會識別性別差異具有顯著影響。
在某種意義上,源自教育、家庭和網絡的知識具有私人性質,并取決于創業者的資源稟賦。相比之下,溢出效應使得區域R&D投資具有部分公共性質,高水平R&D活動的國家應該產生更多的創新機會。因此,本文只是從區域環境視角討論R&D投資的溢出效應,并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7:研發投資對創新創業機會識別性別差異具有顯著影響
二、研究方法的確認
盡管創業機會是創業研究的核心[8],然而基于機會的創業創新分析框架卻意外地匱乏,更不必說應用于創業創新性別差異研究。創業是創業機會的識別與選擇為根本特征[1],機會識別是機會選擇的邏輯前提。如果撇開機會識別的個體差異,任何關于機會選擇的新創研究都是不完整的。
(一)Heckman干預效應
關于觀察數據的因果關系,傳統的回歸模型或協方差控制方法可能是不穩健的。由于混淆有其他多元變量,研究者在一般的實證研究中很難直接探索結果變量與解釋變量之間的“凈效果”。按照Heckman的邏輯,創新性機會識別應以二維虛擬內生變量形式直接建模,否則估計的回歸模型將是有偏且不一致[24]。具體到本文的因果關系鏈中,創新性機會識別被理解為創業創新選擇的一種干預。借助于轉換回歸(switching regression),Heckman采用了兩步估計(Two-step Estimator)的聯立方程組:第一步是建立模型來擬合個體參與到干預的可能性,第二步是在控制干預的前提下考察研究者所關心的自變量對因變量的效果,通過擬合關于結果變量的回歸方程和關于干預變量的選擇方程,達到對因果效應的估計,于是有:
(二) 結果變量
創新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取決于觀察者的視角[6],認知偏誤可能導致創業者高估自身的創新。有據于此,本文設置3條問項(見表1),從區域市場角度對變量結果創業創新進行賦值,其中“A1、B1、C1”組合為純粹模仿,其它組合則屬于不同程度的創新。
(三)虛擬內生變量
創新識別是本文所創建的一個二維虛擬內生變量,本文構建了創新識別研究3個判定標準:專利、專有技術、變現價值。由于創新價值具有不確定性和風險性,創新潛在商業價值的變現能力值得考量。為此,本文增設了3個題項(見表1):如果創業者選擇D1或E1,且F1或F2,則創新識別=“1”;否則,創新識別=“0”。
(四) 外生解釋變量
Heckman聯立方程組外生變量向量Xi至少應包括過度自信、風險規避、家族管理、公共開支、民間金融、正式金融,外生變量向量Zi包括教育背景、家庭資本、網絡資本、研發投資。在本調查中,大部分個體指標采用詢問的方式進行(見表2)。所選擇的估算策略是將這些指標演變成虛擬變量,該策略的缺陷在于自變量失去一些可以影響結果變量的變化。環境變量數據源自《2014年中國城市統計年鑒》。需要說明的是,本文使用過度自信與風險規避作為認知偏誤的代理變量;與此同時,使用家庭資本和網絡資本測量創業者的社會資本(假設6)。另外,根據Verheul 等(2006)的建議,本文設置了正式金融和民間金融兩個指標測量金融環境的影響。關于教育背景,本文共設置3個專業類別變量:“理學、工學、農學、醫學”(=2)、“經濟學、管理學”(=1)、“ 哲學、法學、教育學、文學、歷史學、軍事學、藝術學”(=0)。
為了提高研究結論的可比性,本文的創業者統計口徑修改自全球創業觀察(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GEM)的“新生創業者”標準[27]:(1)個體在過去的一年內已經采取行動以創建一個新經營實體;(2)個體期望分享新經營實體的所有權;(3)實際營運期不超過36個月??紤]到個體創業者在我國大量存在的事實,本文沒有采取GEM的“支付工資和薪金”標準。至于周工作時間,本文要求至少工作5小時,并允許兼職式創業者做樣本。此外,創業者性別是指問卷回答者的性別(女=0、男=1),即使創業業主不止一個,亦如此。
另外,有證據顯示較少有女性在高成長或高科技行業創業,但如果控制行業因素,女性創業者并不顯著地厭惡創新[3],也有研究者相信女性創業所涉及行業可能不需要高水平的創新[4]。另外,本文控制了變量行業選擇(服務業=1,其它=0)。關于規模和創新關系的前期研究一直沒有定論,一般地規模較大企業可以更好地開發和利用新技術,有更大機會獲得知識、技能和專業。為此,本文限制了投資規模,剔除了超過我國中小企業劃型標準規定(國發〔2009〕36號)的樣本。
三、研究結果的確定
(一)樣本來源與描述
大城鎮和大都市擁有強大的人際交往和信息交流的機會,從而增加了創業者接觸到新思想的可能性[28];相比之下,小城鎮的創業者創業資本以強人際關系為主導,不太可能推出新的知識[29]。為此,本文以省會或直轄市作為適合的問卷投放區域,通過隨機取樣而選取15個城市。主要的問卷調查于2013年5-8月完成,并在2014年6-8月進行了一些補充調查。參與本調查共有48名調查員,最終有效問卷累計1 181份,問卷采用了網絡通訊(約占51%)、街頭攔截(約占44%)、電話咨詢(約占5%)等方式。被試有212名女性(約占17.1%),男性969名(約占82.9%)。教育程度分布中“碩士及以上”225名(約占19.05%)、“大專及本科”543名(約占45.98%)、“其它”413名(約占34.97%)。另外,按照習慣,被試要求年齡大于18且小于65歲的成年人,并排除全日制在校學生樣本。因此,創業者平均年齡為34.60歲(標準差=0.44),女性創業者平均32.50歲(標準差=0.24),男性創業者平均35.06歲(標準差=0.21)。
在展開討論之前先檢查一下變量間相關系數,表3檢驗似乎表明創新能力與創新識別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具體而言,男性創業者在創業創新能力方面超過女性創業者,但女性創業者在創新識別方面強于男性創業者,在過度自信、風險規避、教育背景方面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創業者總體上呈現一定程度的風險喜好和過度自信,家庭資本和家族控制對女性創業者的影響顯著,女性的確在行業選擇方面更加青睞于服務業。
(二)創業創新性別差異的干預效應
Heckman的干預效應模型是一個兩階段的聯立方程組,本文使用了最大似然法。為了探索性別對創業創新的影響,本文分別估計了“混合樣本”、“女性樣本”和“男性樣本”的干預效應,混合樣本建模的假定是各因素對性別的影響是相同的。為此,在控制性別變量的基礎上,本文試圖引入性別和其它變量的交互效應。表3檢驗似乎表明變量間的相關系數總體上不是太高,雖然大部分變量間相關性顯著,但絕對值不超過0.3。因此,可以判斷多重共線性問題可能不會嚴重。出于瑾慎,本文擬采用城市作為分組變量以消除“嵌套”問題,對于潛在的異方差則采用穩健標準差估計;同時,所有連續變量均進行了組數據中心化以加速收斂。
1.無交互項的創業創新性別差異干預效應
從最終結果來看(見表4),3個模型均可以接受。除“女性樣本模型”ρ顯著水平略低外(P=0.1189),其它模型都十分理想??傮w上,干預效應模型可以用以分析和評價創業創新性別差異,女性樣本顯著水平低可能與樣本量低有一定關聯。對女性樣本回歸結論的解釋需謹慎一些,選擇方程結果表明女性創業者識別創新的能力強于男性創業者。通過對照兩個子樣本參數估計可以發現:在個體層面,導致創新識別性別差異的解釋變量行業選擇、家庭資本和網絡資本;相比之下,創業資本對女性創業創新支持作用略大;教育背景對創新識別的作用也得到模型肯定。理論上教育對創業的影響很難預測,高等教育既賦予人們更強的創業能力,也拉高了創業的機會成本,Yueh(2009)發現機會成本主導教育對中國創業有影響[13]。在控制教育程度的前提下,本文發現教育內容與創業創新有重大影響且存在性別差異。一般地經濟與管理知識對女性幫助較大,而理工農醫等學科知識有利于男性創業創新識別,這或許與創業者的行業選擇有關。在區域環境層面,研發投資對創新識別均有顯著影響。
雖然女性更可能識別創新機會,但回歸方程結果卻認為男性的創業創新能力顯著地高于女性。在個體層面,創業創新性別差異不是風險規避問題,過度自信與之存在顯著相關,自信對女性創業創新影響高于男性。在區域環境層面,正式金融對女性創業創新的消極影響不顯著,而對于男性創業創新有積極且顯著影響。與金融相關的創業性別差異主要存在于信貸需求而非信貸供給[30],一個可能的結論是女性對金融信貸需求不足。相比之下,公共開支顯著地有利于女性創業創新。容易理解的是,地方政府在教育、通信、交通、醫療等支持,如果能夠有效地減輕了女性所承擔照顧家庭義務,那么女性自主創業意愿的提升是可以期待的。
2. 交互項的創業創新性別差異干預效應
表4所示性別系數在1%的水平是積極且統計學意義顯著,這意味著中國的性別差異是創業創新活動重要的決定因素。本文也注意到其他獨立變量的影響在兩個子樣本中的變化,變化主要是在幅度或系數的統計意義而不是系數符號。為此,本文對性別與其它變量的交互效應進行了檢驗(限于篇幅未列示)。令人驚訝的是,性別變量交互項系數均不顯著,這表明性別可能造成的其他因素對創業創新的影響并非具有結構性。檢驗結果似乎表明性別對創業創新研究的解釋能力是有限的,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性別屬于穩定的個體特征,而創業是一種被復雜和動態環境所影響的活動。因此,在控制眾多“個體偏好”和“區域環境”變量后,性別的交互項不顯著似乎也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四、主要結論
創業創新性別差異歸因是一項具有重要政策啟示的研究工作,當前創業創新性別差異研究仍處于理論假設階段,也缺乏必要的經驗數據支持?;贙oellinge創業創新研究框架,本文構建了Heckman干預效應模型,研究了我國創業創新性別差異問題。在理論上,創新識別是創業創新的前提與基礎,早期的一些關于創業創新的研究工作沒有明確分析創新識別的干預效應,也缺乏必要的反事實分析。事實證明,考慮這些因素可能會產生一些有趣的結論:
第一,女性創業者更可能識別漸進式創新機會。數據表明(限于篇幅未列示)男性創新識別在“技術與發明專利”占比70.48%,“專有技術”占比81.65%;女性創新識別“技術與發明專利”占比45.92%,“專有技術”則達74.49%。換言之,單純的專有技術型創新機會,女性創業者占54.08%,對比于男性創業者的29.52%,在創新識別類型方面的性別差異可能與行業選擇有一定關聯。由于聚集于服務業,女性創業者較少獲取技術專利和發明專利,女性創新性受制于創新識別。對此,人們當然可以建議女性創業者提高自信水平,但女性更應當改善社會網絡資本。社交網絡可以支持或抑制創業,因為社會網絡影響創業者獲取稀缺資源的能力。
第二,女性創業者傾向于過程創新。本文也發現在創業創新方面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數據表明(限于篇幅未列示),女性創業者更加注重于加強內部創新,男性則意愿在最終產品及營銷管理花費更多時間與精力。一種可能的解釋是女性創業者存在控制傾向[4]。確切地,女性創業者更傾向于內部學習,內部學習資源缺乏容易使女性創業者陷入“均衡困境”。Yueh(2009)發現在中國存在的創業經驗代際學習遞減現象[13],一個重要原因是潛在的創業者可以通過越來越多正式渠道學習如何啟動和管理自己的業務。因此,如何維持探索學習與開發學習的均衡是女性創業創新的挑戰。如果未來研究能夠將創新與學習等因素聯系起來,那么關于女性創業創新或許會有一個更加全面的認識。
第三,行業發展是女性創業創新的驅動力。盡管女性創業者存在于所有行業,但更多的是在零售和服務行業。另外,證據顯示較少有女性在高成長或高科技行業創業,如果控制行業因素,女性創業者并不顯著地厭惡創新[3],女性創業所涉及行業可能不需要高水平的創新[4]。相對于模仿,創新涉及更高的不確定性和風險。一些研究也強調女性對自己的創業能力不太自信[5],似乎更可能風險規避[12,15]。女性創業創新問題不是風險規避問題,而是與行業選擇有一定程度的關聯??梢钥隙ǖ氖牵袠I對創新的類型與性質需求有所差異。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因為信息不對稱或只是純粹的無知而尚未被其他市場參與者實現的盈利機會在不斷減少[6]。因此,女性創業者需要關注行業發展對創新的需求。
五、 展望
一般意義的創業性別差異動因假設在創業創新性別差異研究中不一定得到支持,如一些人口統計變量已經不再顯著。盡管創業創新性別差異依然存在,不過總體上似乎在變小。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本文沒有涉及到創新績效問題,尤其沒有顧及創業者“拉”與“推”的創業動機問題,一些觀點難免有失偏頗。在宏觀層面,創新有利于推動社會發展與進步;在微觀層面,創新決策需要考慮成功概率,如何引入創新績效或創業滿意變量是今后需要考慮的課題。本文的截面數據因果關系推斷雖然得到干預效應模型的校正,但仍需要得到面板數據研究的支持,這也是今后的努力方向。
參考文獻:
[1] Shane S,Venkataraman S. The promise of entrepreneurship as a field of research[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2000,25(1):217-226.
[2] Lián F,Rodríguez-Cohard JC,Rueda-Cantuche JM. Factors affecting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levels: A role for education[J].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 and Management Journal,2011,7(2):195-218.
[3] Kepler E,Shane S. Are male and female entrepreneurs really that different?[M].Office of Advocacy,US Small Business Administration,2007.
[4] Lim S,Envick BR. Gender and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A multi-country study[J].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 and Management Journal,2013,9(3):465-482.
[5] Schade C,Koellinger P. Heuristics,biases,and the behavior of entrepreneurs[J].Entrepreneurship,the engine of growth,2007,1(1):141-163.
[6] Koellinger P. Why are some entrepreneurs more innovative than others?[J].Small Business Economics,2008,31(1):21-37.
[7] Klapper LF,Parker SC. Gender and the business environment for new firm creation[J].The World Bank Research Observer,2011,26(2):237-257.
[8] Mitchell RK,Busenitz LW,Bird B,et al. The central question in entrepreneurial cognition research 2007[J].Entrepreneurship Theory and Practice,2007,31(1):1-27.
[9] Busenitz LW,Barney JB. Differences between entrepreneurs and managers in large organizations: Biases and heuristics in strategic decision-making[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1997,12(1):9-30.
[10]Dohmen T,Falk A,Huffman D,et al. Individual risk attitudes: Measurement,determinants,and behavioral consequences[J].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2011,9(3):522-550.
[11]Van der Zwan P,Verheul I,Thurik AR. The entrepreneurial ladder,gender,and regional development[J].Small Business Economics,2012,39(3):627-643.
[12]Brush CG,De Bruin A,Welter F. A gender-aware framework for women′s entrepreneurship[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Gender and Entrepreneurship,2009,1(1):8-24.
[13]Lu J,Tao Z. Determinants of entrepreneurial activities in china[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2010,25:261-273.
[14]Hausman A. Innovativeness among small businesses: Theory and propositions for future research[J].Industrial Marketing Management,2005,34:773-782.
[15]Fischer EM,Reuber AR,Dyke LS. A theoretical overview and extension of research on sex,gender,and entrepreneurship[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1993,8(2):151-168.
[16]Engelen A,Heinemann F,Brettel M. Cross-cultural entrepreneurship research: Current status and framework for future studies[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2009,7(3):163-189.
[17]Carbonell J,Hernandez J,García FL. Business creation by immigrant entrepreneurs in the valencian community. The influence of education[J].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 and Management Journal,2014,10(2):409-426.
[18]Verheul I,Stel AV,Thurik R. Explaining female and male entrepreneurship at the country level[J].Entrepreneurship & Regional Development,2006,18(2):151-183.
[19]Westhead P,Ucbasaran D,Wright M,et al. Novice,serial and portfolio entrepreneur behaviour and contributions[J].Small Business Economics,2005,25(2):109-132.
[20]Henrekson M. Entrepreneurship: A weak link in the welfare state?[J].Industrial and Corporate Change,2005,14(3):437-467.
[21]Ahl H,Berglund K,Pettersson K,et al. From feminism to feminc.Ism: On the uneasy relationship between feminism,entrepreneurship and the nordic welfare state[J].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 and Management Journal,2014:1-24.
[22]Eriksson P,Katila S,Niskanen M. Gender and sources of finance in finnish smes: A contextual view[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Gender and Entrepreneurship,2009,1(3):176-191.
[23]Kelley D,Bosma NS,Amorós JE. The 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 2010 global report[M].Babson Park: Babson College,2011.
[24]Guo S,Fraser M. Propensity score analysis: Statistical methods and applications[M].CA: Sage. pubications,2010.
[25]Heckman JJ. Dummy endogenous variables in a simultaneous equation system[J].Econometrica,1978,46(4):931-960.
[26]張琳.基于創業階段的我國區域間創業性別差異研究[J].科學學研究,2014,32(8):1207-1217.
[27]Reynolds P,Bosma N,Autio E,et al. 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 Data collection 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1998-2003[J].Small Business Economics,2005,24(3):205-231.
[28]Freel MS,Robson PJ. Small firm innovation,growth and performance evidence from scotland and northern england[J].International Small Business Journal,2004,22(6):561-575.
[29]Robson PJA,Haugh HM,Obeng BA. Entrepreneurship and innovation in ghana: Enterprising africa[J].Small Business Economics,2009,32(3):331-350.
[30]Bardasi E,Sabarwal S,Terrell K. How do female entrepreneurs perform? Evidence from three developing regions[J].Small Business Economics,2011,37(4):417-441.
On Gender Differences between Opportunity Recogni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ZHANG Lin
(Business School,Minan Normal University, Zhangzhou 363000,China)
Abstract:Based on distinction between innovation and imitation, Koellinger(2008) insisted that the essence of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is the “recognition” and “choice” of a risk plan. Therefore, the article used intervention effect estimators to construct an appropriate control group to balance covariates. The preliminary analysis indicates that innovative is higher among male entrepreneurs, and female entrepreneurs are more satisfied with incremental innovation opportunities and engaged in the process-innovations. Therefore, female should improve their network capital, strengthen external learning and focus on industry development.
Key words: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recognition of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gender difference; intervention eff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