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勝利 共同的責任

杜春雷

2015年6月20日至9月10日，由國務院新聞辦公室、遼寧省人民政府、中國駐俄羅斯大使館主辦，遼寧省政府新聞辦、省公安廳撫順戰犯管理所舊址陳列館、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承辦的“中國改造日本戰犯紀實展”在俄羅斯莫斯科、圣彼得堡兩市成功舉行。該展作為中俄共同紀念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系列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宣部“感知中國·俄羅斯行”活動的重要一項，是我國首次在國外舉辦反映中國改造日本戰犯的紀實性專題巡展。展覽吸引了俄羅斯民眾及世界各地人民約56萬人次前來參觀，展現了中俄兩國共同維護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成果和國際公平正義的決心，警示世人珍惜和維護來之不易的和平，為推動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提供了重要的歷史依據和現實期盼。

一、展覽的策劃及準備

2015年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2月初，我們根據中央對外宣傳工作的總體部署，結合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這一重大事件和重要時間節點進行項目策劃，向中宣部申報了國家形象推廣“感知中國”項目“中國改造日本戰犯紀實展”選題。3月中旬，中宣部將該展納入中俄共同舉辦二戰勝利70周年的紀念活動中，要求我們提前準備。我們制作《撫順奇跡——撫順戰犯管理所舊址陳列館》俄文版外宣畫冊向俄方推介，啟動辦展大綱的編撰及翻譯工作。4月9日，派遣工作組趕赴莫斯科，與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館長扎巴羅夫斯基商談合作辦展事宜，實地踏查展覽場地，采集詳盡的數據和資料。4月22日，根據中宣部建議，展覽地點新增了對二戰勝利產生巨大影響的“列寧格勒保衛戰”所在城市圣彼得堡，以擴大對外傳播效果。隨后，中宣部發函明確將該展作為“感知中國·俄羅斯行”系列活動，強調展覽是配合國家外交需要，肩負重要使命的一項政治任務，活動主題鮮明，政治性、政策性強。要聽從中央安排，確保活動政治安全、項目安全、人身安全。要把項目抓緊、抓實、抓細，抓出效果。

遼寧省高度重視，省委書記李希審看了赴俄辦展的報告并予以肯定。省委常委、宣傳部長范衛平全程指導并強調“按中宣部要求高質量辦好圖片展”，“按有關規定履行招標和辦理出國手續”。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周忠軒要求精心組織好展覽。我們會同相關部門齊心協力，主動作為，制定展覽工作方案、應急預案，協調前方使領館，落實和籌備展覽各項工作。

展覽內容是展覽走出去的核心，中宣部全國社科規劃辦批準了國家社科基金特別委托項目《新中國改造日本戰犯史料收集整理研究》，要求課題組為展覽內容提供學術支持。我們組織國內外專家對展覽大綱做了全面梳理和補充，重新選編了一批珍貴的歷史文獻檔案資料，選調了一批珍貴的歷史文物，制作了紀錄電影。請中宣部、外交部、解放軍總政治部、中央編譯局、軍事科學院等部門共同審核，打造展覽精品。與俄方專家學者共商展覽細節，每一張圖片的選取，每一段文字的描述，無不凝結著中俄雙方專家及工作人員的心血和汗水。由于文化背景的差異，即使語言和圖片準確無誤，但理解也不統一，我們堅持求同存異、體諒包容的原則，真誠溝通，克服誤解，最終達到雙方都能接受、認可、滿意的效果。

我們精心制作兩套展品在中國駐外使領館的幫助下提前兩天運達，布展工作組5人于6月1 5日抵達莫斯科后，兵分兩路，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帶領承展的公司工人精心布展，保證展覽質量。團組成員的工作得到了俄方的大力稱贊，他們表示，“5天完成布展令人難以置信，中國人的敬業精神、專業意識、高效工作”讓他們非常難忘，也感到欽佩。工作組與俄方積極溝通，協調中外媒體，確定采訪時間和采訪內容，為開幕式宣傳做充分準備。

二、展覽的執行及效果

6月23日、25日，“中國改造日本戰犯紀實展”開幕式分別在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圣彼得堡藝術家聯盟展覽中心成功舉辦，俄羅斯國家文化機構、俄羅斯二戰老兵、俄中友協、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市政府，部分國家駐俄使領館外交官、文化媒體機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中國駐俄羅斯大使館、駐圣彼得堡總領館，遼寧省委宣傳部、省政府新聞辦、省公安廳及俄羅斯各界人士參加開幕式并參觀了展覽。

現場共有100多塊展板，展出圖片600余幅，實物20余件，兩臺顯示屏循環播放反映中國改造日本戰犯的紀錄片。展覽由“接收關押”、“教育改造”、“正義審判”和“為了和平”四個部分組成，通過現場講解、展板介紹、實物展示、視頻播放，詳細而真實地講述了中國政府如何對從蘇聯引渡到中國的近千名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日本戰爭罪犯成功進行人道主義教育和改造的歷史過程。展覽在莫斯科歷時2個月零20天；在圣彼得堡舉辦到7月9日。展覽結束后，應俄方請求，兩套展品長期保留在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等單位用于展示活動。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宣部部長劉奇葆在展覽期間率中共代表團訪問俄羅斯，出席了“感知中國·俄羅斯行”開幕式，觀看了展覽并予以充分肯定。

中宣部對外推廣局負責人認為：這個展覽是中國改造日本戰犯歷史首次走出國門，是歷史性突破。展覽精致、大氣、凝重，特色鮮明、效果突出，產生了良好的國際影響。遼寧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能辦成這樣高標準的展覽非常不容易，為中宣部“感知中國·俄羅斯行”活動做出了重要貢獻，值得肯定。

展覽結束后，中宣部專門發來《感謝函》，對展覽的成功舉辦，對工作組自始至終保持高度責任感、使命感，全力投入工作，盡職盡責，高效運轉，確保莫斯科、圣彼得堡兩展活動進展順利，取得成果，為豐富和充實紀念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重大主題外宣活動作出的貢獻予以肯定。

三、展覽的社會反響

1.中央主流媒體傾力出擊，有力助推俄媒廣泛報道。

新華社、《人民日報》、中央電視臺等中央媒體傾力出擊，鳳凰、新浪、搜狐、網易、騰訊等網絡媒體跟進報道，有力助推了俄羅斯塔斯社、今日俄羅斯通訊社、《俄羅斯報》、俄羅斯REN電視臺等中俄共40多家媒體的廣泛報道，國內也有大量媒體轉發了消息，或作出評論。報道集中介紹作為九·一八事變發生地的遼寧，遼寧是中國抗日戰爭的起點，也是戰后成功改造了一批日本戰犯的地方。從1950年到1964年的14年里，遼寧撫順戰犯管理所對969名日本戰犯進行了人道主義教育和改造，成為國際戰犯羈押改造的范例和奇跡。

2.中俄媒體深挖背后故事，形成階段性持續報道態勢。

今日俄羅斯電視臺除發布消息外還進行了評論，認為本次活動通過對史實的真實展現，表現了中國與其他國家對歷史的認知，以及維護世界和平的良好愿望。改造日本戰犯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雖然中國政府耗費巨大，但結果是非常有意義的。對日本戰犯進行思想改造，并送他們回國，他們自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將自己的經歷告訴更多的人，如果那些日本戰犯能預知自己所作所為帶來的后果，他們就不會犯下這么可怕的罪行了。可以看出中國改造這些日本戰犯是有益的，他們這70年都成為反對戰爭、維護和平的使者。新華社以“不凡的救贖：中國首度對外展示如何改造日本戰犯”為題面向海外推介。俄羅斯塔斯社以“遼寧省在莫斯科舉辦的專題紀實展展現了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為題，介紹“中國人民在改造日本戰犯過程中所做出的杰出貢獻，告誡世人，即使在黑暗結束后也要心懷警醒”。

3.參展觀眾對展覽內容高度認同，為兩國未來積極發聲。

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副館長維克托·斯科里亞賓說，展覽使歐洲民眾重新客觀地評價中國在二戰中的積極作用，了解中國人民在二戰的艱苦歲月中英勇抗擊侵略者的故事，讓大家認知中國在二戰中及二戰后扮演的重要角色。蘇聯政府向中國引渡日本戰犯既創立了中蘇兩國處置國際戰犯的合作機制，也開創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勝國之間引渡戰犯的范例，這是兩國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中相互支持的結果，也凝結了兩國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中的戰斗友誼。俄中友協副主席及俄老戰士協會代表對展覽所展現的中國政府人道主義精神及改造戰犯的成果予以了充分肯定。許多俄羅斯民眾、各國游客自發參觀展覽，有的還為展覽深深打動，潸然淚下。不少觀眾表示，這個展覽讓他們第一次見到中國政府改造日本戰犯的歷史，使他們對中國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中的貢獻有了進一步了解。展覽還吸引了許多赴俄羅斯旅游的中國團隊，他們在參觀展覽后紛紛表示，能夠在俄羅斯看到中國的展覽，感到特別自豪，同時，對改造日本戰犯的歷史也加深了了解，這是他們的俄羅斯之行最有紀念意義的事情，終生難忘，回國后還要專程到撫順參觀。

四、展覽值得總結和推廣的經驗

1.挖掘地方外宣資源，堅持國家站位，突出重大主題對外宣傳。

劉奇葆部長2014年9月在遼寧調研時，對“遼寧是中國抗日戰爭的起點、焦點和終點”予以認同，這里說的“終點”是指在抗戰結束后，遺留下的僑民遣返、戰犯接收改造和審判等問題都是在遼寧完成的。基于這樣的考慮，我們圍繞二戰勝利的“終點”在俄羅斯推出“中國改造日本戰犯紀實展”，目的是同護和平，共促發展。劉奇葆指出，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中，兩國人民同仇敵愾、浴血奮戰，為奪取最終勝利付出的犧牲最大，作出的貢獻也最大。中俄共同紀念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反映了共同的歷史觀，體現了中俄兩國人民共同的歷史記憶。兩國人民應攜起手來，以堅定的決心和努力，堅決捍衛二戰歷史真相，堅決捍衛二戰勝利成果，堅決捍衛維護和平的堅強決心，推動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世界。撫順戰犯管理所舊址陳列館作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唯一一座成功改造日本戰犯和被列為第一批國家級抗戰紀念設施的重要遺址，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最終取得偉大勝利的重要標志，是進行文化交流的重要平臺。

2.依托國家外宣平臺，樹立全球視野，積極傳播當代中國價值觀念。

沒有國家外宣平臺做依托，沒有中宣部等上級部門的支持和幫助，地方外宣很難取得突破，更難以對外精準傳播當代中國價值觀念。當代中國價值觀念是對外宣傳的靈魂。“中國改造日本戰犯紀實展”是從國家外宣工作的現實出發來考慮謀劃設計，抓住了重要時機，傳播了當代中國的價值觀念。許多俄羅斯民眾看了中國對日本戰犯的改造紀實，深感震撼，表達了對中國政府和人民改造日本戰犯的崇敬之情。日本軍國主義在中國犯下的侵略罪行、中國政府教育改造日本戰犯的艱辛付出，將“鬼”變成“人”、“恨其罪不恨其人”、“懲其罪救其人”的博大胸襟和人道主義精神，傳遞著中國人民反對戰爭、珍愛和平的當代價值觀念。

3.以關鍵議題為核心，傳遞中國聲音，主動爭奪國際話語權。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回顧歷史，法西斯主義和軍國主義發動的侵略戰爭，給中國、俄羅斯等歐亞地區及其他地區的許多國家和人民帶來人類歷史上空前的災難和浩劫。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歷史不會因時代的變遷而改變，事實也不會因巧舌抵賴而消失。“中國改造日本戰犯紀實展”的議題設置，就是要銘記歷史、緬懷先烈、珍視和平、開創未來，喚起每一個善良的人對和平的向往和堅守，避免歷史悲劇重演。通過改造戰犯真實的故事，爭奪國際話語權，堅決反對否認、歪曲、篡改第二次世界大戰歷史的圖謀和行徑，力爭贏得更多人的認同和共識。

責編：譚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