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創新研究文獻評述

樊增增

摘 要：通過對歷史文獻的回顧，簡述了創新概念的研究過程，整理了企業創新的概念，然后分別從企業創新績效、影響創新的因素、學習與創新的關系等方面對最近幾年重要的研究成果進行了概括和總結。文章最后指出了現階段對企業創新的研究存在的問題：實證研究居多，深入的理論研究較少。

關鍵詞：企業創新；創新績效；學習效應

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一個企業要想生存下來，就要不停地進行產品、技術等方面的創新。在科技快速發展、信息高速流動的今天，企業之間的競爭日益激烈，創新就是為了保持并提高競爭力。有時候，企業之間比的不僅是創新的數量和質量，還在創新的速度上較著勁，創新速度慢就是落后。企業都在盡量縮短著自己的每一個創新周期。

一、創新概念的提出

1912年，美國經濟學家熊彼特在《經濟發展概論》中第一次對創新進行了描述，他認為創新是把一種新的生產要素和生產條件的結合引入生產體系。他還指出，經濟發展通常出現在工商業領域，而不是消費者對最終產品的需求領域。發展包括五種情況：（1）引進新產品或一種產品的新特性；（2）采用新技術；（3）開辟新市場；（4）掌握新的原材料或半成品供給來源；（5）實現新的組織結構。這五種情況均是創新，創新為企業發展提供動力，因此要提高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企業創新包括多個方面，如技術創新、管理創新、營銷模式創新等。1962年L.Enos首次明確地把技術創新定義為發明的選擇、資本投入保證、組織建立、制定計劃、招用工人和開辟市場等多種行為綜合的結果。相比于L.Enos把技術創新看作一種結果，G.Lynn認為技術創新是一個過程，從對技術商業潛力的認識到將其完全轉化為商業化產品的整個過程。S.myers和D.G.Marquis（1969）認為創新是技術變革的集合，與G.Lynn一樣，他們也認為技術創新是一個復雜的過程，從新思想、新概念開始，通過不斷地解決各種問題，最終使具有經濟價值和社會價值的新項目得到實際的成功應用。后來，他們又指出“技術創新是將新的或改進的產品、過程或服務引入市場”。Freeman（1982）的類似表述是，技術創新就是指新產品、新過程、新系統和新服務的首次商業性轉化。1974年，J.M.UMerback在《產業創新和技術擴散》這本書中指出創新是技術的實際采用或首次應用。

國內關于技術創新方面的研究始于上世紀80年代，傅家驥對技術創新的定義是：通過重組生產條件和要素推出新產品、新方法，開辟新市場，獲得原材料或半成品新供給來源或建立新組織，包括科技、組織、商業和金融等一系列活動的綜合過程。陳力田、趙曉慶等通過對近年來SSCI檢索的有關企業創新能力內涵和構成的文獻進行系統回顧和梳理，認為Mary&Marina對企業創新的定義（企業在特定經濟社會環境下生產或接受、消化吸收和應用有價值的新穎性知識，從而更新和擴展產品線、服務、工藝、制度的過程）相對來說更全面、更開放，也適合當前企業的情境。整體上看，國內與國外關于創新的概念基本一致。由于國外對創新的研究比較早，國內的研究一般是在參考國外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有所發展和完善。

二、企業創新的針對性研究

蔡曉月以熊彼特式創新為研究對象，進行概念分析、理論研究、延伸探討，依據熊彼特式創新的理論分析，構建了經濟學分析框架：“資本--人力資本--信息知識”空間維度與“原域--原域的連接--變遷的均衡”時間維度。她認為，逐利并不是熊彼特式創新的根本動力，“企業家精神”才是創新的根本動力。而企業家精神是在一定的生產要素與生產條件下，突破要素稟賦約束的壓力催化產生的。她把研究創新的文獻歸納為四種：一、研究創新的結果，比較研究不同創新模式的異同；二、研究創新的動力，從創新的動力開始研究基于技術進步的創新，以技術變革和技術推廣為對象的技術創新經濟學；三、研究創新的過程與機制，分析創新過程中的步驟與順序，研究不同組織分工模式對于創新的影響；四、研究創新的規則，影響創新模式條件從創新環境研究基于制度條件的創新，以制度變革和制度建設為對象的制度創新經濟學。

1.企業創新的結果研究

學者們從不同角度和不同層面，對不同類型的企業的創新績效進行了研究，這些研究有定量分析的，也有定性分析的，得出了一些重要結論。陳壽雨以紡織企業為例，研究了中小企業創新的風險和績效，發現中小企業各類創新對企業的財務績效和成長績效都有顯著影響，創新提升了企業績效；創新性（創新程度）和市場競爭對各類創新與企業績效的關系起到了調節作用。解學梅運用結構方程模型探討不同的協同創新網絡和企業創新績效的關系，結果表明，“企業-企業”、“企業-中介”和“企業-研究組織”等協同創新網絡對企業的創新績效有顯著的正向效應，“企業--政府”協同創新網絡對企業創新績效存在顯著的間接效應，但沒有直接效應；各協同創新網絡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程度有顯著差異，“企業-企業”協同創新網絡對提升企業創新績效的效應最為顯著；垂直的和水平的協同創新網絡對企業創新績效的作用程度不同，同顧客、供應企業的垂直協同比水平協同有更為顯著的推動作用。張方華以知識獲取為中間變量，構建了網絡嵌入影響企業創新績效的概念模型，來探究關系型嵌入和結構性嵌入通過企業外部知識獲取影響創新績效的微觀機理，發現組織網絡的關系型嵌入和結構型嵌入能夠有效提高企業外部知識的獲取效應，從而對企業的創新績效產生顯著的推動作用。

2.企業創新的影響因素

對創新影響因素的研究，一般分為兩方面，外部因素和內部因素。曾鏡霏和覃巍（2013）從企業內部和外部兩方面對國內創新活動影響因素的相關研究進行了綜述，歸納總結出企業內部創新活動受企業外部結構因素（企業規模、產權制度、企業文化等）和企業內部結構因素（資源實力、企業家特征、人才隊伍管理等）的影響；而企業外部創新活動的影響因素有行業特征、地區差異、國民經濟因素以及國家政策等。高中海運用系統的觀點和方法研究了企業的技術創新問題，從企業創新能力、企業制度、企業文化幾個方面分析了影響企業技術創新的內部因素，從市場制度、社會制度（政策、法律）、社會文化分析了影響企業創新的外部因素。

企業所處生命周期影響企業創新，屬于影響企業創新的內部因素；企業所在地區的其他企業在地理上集聚而產生的外部經濟效應是影響企業創新的外部因素。董曉芳和袁燕綜合企業生命周期和聚集經濟來研究它們對企業創新的影響，發現處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業在進行創新時受益于不同的聚集經濟。聚集經濟外部性分為馬歇爾外部性和雅各布外部性，結果顯示雅各布外部經濟更有利于新生企業的創新，而馬歇爾外部經濟則更促進成熟企業的創新。

3.創新與學習

創新與學習緊密聯系。查振祥（2006）闡述了企業創新的條件與內涵，主要通過索尼（Sony）、微軟等實例進行分析，指出企業創新需要投入大量人力和資金資源，而且創新是有風險的，因此創新允許失敗，它與學習密不可分。高鵬對企業創新的研究屬于蔡曉月歸納的第三種文獻。其研究內容界定在隱性知識學習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作用及傳導機理研究，從隱性知識學習角度探尋提高企業創新產出的機理和路徑，發現隱性知識學習對企業創新的作用機理存在于其對創新發展的傳導機制中，企業創新發展和變遷是一個自組織演化過程：開放性和非平衡性是系統演化的基礎；漲落觸發了創新系統從平衡狀態向非平衡狀態突破；分叉與選擇決定了創新系統的演化路徑；競爭與協同提供了企業創新系統的演化動力。非正式學習是創新主體追求競爭優勢的手段，也是創新系統演化的動力來源。

三、與企業創新有關的其他研究

鞠曉生等使用1998年年-2008年中國非上市公司工業企業數據，分析了融資約束、營運資本管理與企業創新活動之間的關系，檢驗了營運資本在突破創新約束中所起的作用，發現營運資本對緩沖企業創新投資波動有重要作用，這種作用與企業的融資約束程度密切相關。其研究表明，中國資本市場不發達不影響企業創新，中國企業可以通過內部資金積累和營運資本管理進行創新活動。王文春等利用1999年-2007年全國35個大中城市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數據，重點研究了房價上漲對工業企業新產品產出和研發投入的影響，發現房價上漲越快，當地企業的創新傾向越弱，房價上漲不利于培養當地企業的創新意識。林煒使用內生增長模型和知識生產函數分析了勞動力成本對企業創新能力的影響，發現企業的創新能力隨著勞動力成本的上升而上升。這啟發我們應該適量提高勞動力成本，增加企業員工工資水平。

四、總結

自創新概念被提出以來，對創新的研究成果層出不窮，主要目的是為了提高創新績效，指導現實企業發展。而影響創新績效的因素錯綜而復雜，這導致對于企業創新的研究可以有很多種角度。大多數學者做的是特定時期特定背景下的創新研究，換一種條件常常就不適用了。另外，大量的實證研究基于某些行業、某一時期的數據，得出的結論也許只是一段時期反映的結果，對指導現實、預測未來也是短期的。創新需要與時俱進，不斷學習吸收新的知識，因此，對企業創新的理論研究有待深入，對如何提高企業創新績效的研究也會一直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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