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威
[摘 要] 網絡新媒體的時代屬性賦予了大學生群體以獨特的角色與功能。如何理解大學生的網絡參與活動,可以通過探析其相關影響因素,包括經驗要素、心理要素、身份要素、約束條件和目標導向,將其分為應激型、抑制型、穩健型和創造型等四種網絡行為模式。從網絡新媒體和大數據與大學生群體的內在關聯來看,大學生如何改變基于使用的網絡參與,轉向基于創造的網絡活動,由被動到主動,真正改變新媒體時代的社會生活進程,則顯得更為重要。
[關 鍵 詞] 新媒體;網絡行為;大學生;創造
[中圖分類號] G645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2096-0603(2016)28-0096-02
新媒體(New Media)最早是由美國CBS技術研究所所長P.戈爾德馬克在1967提出的,隨后,這一概念普及開來,并一直影響到現在。圍繞新媒體的概念、范圍以及屬性,學術界存在各種爭論,但是并不影響對于新媒體這一實踐形態的承認,以及關注新媒體對于社會生活產生的影響。正是基于此,筆者嘗試通過對新媒體的共識,分析新媒體與大學生網絡行為的相關性。一方面,新媒體條件下,大學生網絡行為模式無疑發生了改變;另一方面,大學生作為一個特殊的社會群體,無疑參與了新媒體生活。因此,研究新媒體時代大學生網絡行為模式,不僅有益于認識新媒體對于社會生活的改變,推動新媒體的發展,同時,也是對于大學生在新媒體條件下如何更好成長的有益思考。
一、新媒體與大學生群體的相關性
(一)新媒體的本質特征在于互動性,就大學生群體而言,互動性無疑是展現其與大學生關聯的重要表征。這一媒體特性對于大學生群體的重要意義在于,每一個大學生作為主體都是平等的,只要其參與新媒體,那么,每一個個體都是“互動者”,不再是傳統媒體意義上單純的傳播者或“受眾”。現在,很多有關大學生的理解,或者更為恰當的表述是誤解,都在于沒有將大學生作為平等的主體看待,僅被認為受教育的主體,依然受限于傳統媒體意義上的“受眾”角色,繼而造成批評、誤解較多,卻忽視了大學生群體與新媒體之積極、建設性的方面。
(二)新媒體對價值觀念、行為方式的改變,乃至對社會生活形態的重新詮釋,這一點在大學生群體中表現得尤為明顯。可是,就中國的大學生群體與新媒體關系而言,還一般停留在價值觀念、行為方式的改變上,并且,這種改變更多是對傳統觀念和行為方式的偏離,是基于“互動性”的否定過程。而大學生應該構建與新媒體數據屬性的建設性關系,并作出改變。國內對于大學生網絡行為的研究,更多著重于網絡行為對于大學生的負面作用,忽視了二者之間積極的、建設性的關系。因此,只有通過大學生與新媒體建設性關系的發展,才能把價值觀念、行為方式,乃至社會生活方式的改變推向更高層面,而不是停留在目前單純的否定性層面。
二、影響大學生網絡行為的相關要素
大學生群體的網絡參與無疑是網絡活動的重要部分,相比于其他國家而言,中國的大學生具有更高的網絡參與頻率,因此大學生網絡行為與社會的互動和影響更加復雜。從內源性因素和外源性因素的角度來劃分,主要包括經驗要素,以及心理要素和身份要素,約束條件和目標導向。
(一)經驗要素
經驗要素是指大學生的社會經驗差異會影響其在網絡上的參與行為。一般認為,大學生作為非完全意義上的社會人,很容易忽視其社會經驗要素,但是,隨著大學生參與社會實踐以及社會兼職的增多,社會經驗在不同大學生之間顯示出明顯的差異性。在研究大學生網絡行為過程中,都會考慮年齡、年級、性別、學科等要素對于網絡行為偏好的影響,其中,年級和年齡就是經驗要素。例如,在網絡信息獲取方面,高年級大學生一般顯著高于低年級大學生,類似,在網絡交往、游戲及視頻方面,隨著社會經驗的不同,也顯示出不同的差異性。
(二)心理要素
心理要素是指大學生的性格特質、心理健康狀態以及壓力之下的心理反應等對網絡行為的影響。心理要素對網絡行為的影響是多方面的,一般而言,心理不健康狀態會導致網絡上的應激表現,相反,則表現為理性的網絡行為。除此之外,有研究者發現,“利用網絡,大學生中的一部分人可以緩解學習壓力,進行自我調整,就調查來看,大學生利用網絡進行各種娛樂、溝通、獲取信息,在一定程度上是進行心理調整,不能完全看做是‘不務正業”。不過,總體上來看,大學生心理健康狀態與網絡行為存在正相關的關系。
(三)身份要素
身份要素主要是指大學生家庭的經濟收入、教育水平、社會地位、父母職業以及大學生個人的學校、專業等要素對于網絡行為的影響。例如,現在研究比較多的是大學生網絡消費行為。除此之外,這一系列的身份要素對于其他網絡行為,包括信息獲取、信息交流、網絡娛樂等都會產生影響,只是現有的研究都較少考慮到這一非直接相關性。其中的原因主要在于顯著性測量的難度。一方面難以確認二者之間的顯著相關性,另一方面則在于相關性的不穩定,即身份要素可能表現出正相關,也可能表現出負相關。因此,身份要素在描述大學生網絡行為時,需要加以考慮,可更多只能作為個性特質加以考慮,不能作為普遍相關性的要素。
(四)約束條件
約束條件主要是指外在于大學生的法律法規、道德倫理以及人際因素對于其網絡行為的影響。外在約束條件與大學生網絡行為的正常與否存在顯性的正相關,并且,正因為法律法規和道德責任在網絡領域實踐的有效性障礙,使得大學生的網絡行為呈現非常態(相較于日常行為特征)的特征。因此,在網絡領域,對于大學生的網絡行為約束更多強調從自我約束出發,而不是更多依賴于外部約束條件。另外,即使外部約束存在的地方,其是否得到有效實踐也是依賴于大學生的自主選擇。可見,約束條件的有效性對大學生網絡行為具有重要影響。
(五)目標導向
目標導向在這里是一個特指概念,主要是指大學生網絡行為的創造性問題。對比西方青年群體與新媒體的關系,網絡新媒體不僅改變了青年群體的群體屬性,同時,青年群體也積極參與新媒體創新活動,改變了網絡新媒體以及社會生活。comSCORE的調查也發現,“90后”群體在網絡視頻、游戲以及社交上投入更多精力,相反,在新聞以及商業或金融上投入精力較少,這意味著青年群體,包括大學生,其更多基于應用而產生網絡參與,而不是從創造角度展開網絡活動。因此,通過目標引導,可以改變大學生網絡行為選擇。基于創造、創新的目標引導,可以使得大學生獲得更為積極、健康的網絡參與,相反,應用基礎上的網絡活動必然伴隨各類網絡行為失范的產生。
三、大學生網絡行為模式分類
(一)應激型網絡行為模式
應激型在大學生群體中存在較為普遍,主要是社會經驗不足、心智不成熟以及忽視約束條件或自我約束缺乏的結果。這表現在網絡上大量的過激言論,對于網絡“奇聞”、網絡明星的追崇,對于網絡暴力、網絡色情的偏好,對網絡信息的輕信以及網絡參與的過度活躍等等。各類有關大學生網絡行為失范的研究都列舉了大量應激型網絡行為的表現。當然,應激型與身份要素相關性很難確定,不過,二者存在關聯。另外,應激型屬于典型的基于網絡的應用行為。
(二)抑制型網絡行為模式
抑制型網絡行為模式在大學生群體中也普遍存在,但是,因為其對于網絡非常態的影響較小,所以,其表現不明顯。再加上其消極的網絡參與,更是難以作出測量。抑制型與應激型在相關要素的作用上基本相同,除了約束條件之外。抑制型不管是對于外在約束,還是自我約束,以及外在約束向自我約束的轉化,都是有效的,因此,這使得其更多時候保持沉默狀態。另外,需要提及的是,應激型與抑制型存在相互轉化的可能性,已經有很多實際的例證表明了這一點。
(三)穩健型網絡行為模式
穩健型網絡行為模式是較理想的大學生網絡行為方式,其表現在社會經驗豐富、心智成熟以及自主約束較強。不過,其在身份要素影響上,也并不顯著。一般而言,應激型與抑制型網絡行為模式都呈現向穩健型轉變的趨勢,這也是大學生成長為社會人的過程。可是,也存在相反的可能性。另外,在目標導向上,穩健型也基本以基于網絡的應用為主。
(四)創造型網絡行為模式
創造型網絡行為模式在其他相關要素上可不作測量,并在實質意義上區別其他三種行為模式。創造型表現在目標導向上,基于目標導向再分析其他相關影響因素。創造型主要迎合了網絡新媒體時代新媒體與大學生的互動關系,即相互改變的過程,將基于網絡的使用轉向基于網絡的創造,使得大學生成為改變新媒體的創造者,從而改變新媒體時代的社會進程。如,史蒂夫·凱斯與美國在線、海希·麥納與CNET等等,其呈現的即是創造型網絡參與。這類網絡行為模式在中國大學生群體中是較為匱乏的,即使大學生群體作為網絡新媒體的主體參與其中,也很難真正參與改變新媒體時代的社會生活進程,這反而是新媒體與大數據時代的意義所在。
總之,新媒體時代大學生的網絡參與,一方面需要規范其網絡行為,避免基于網絡使用而產生的非常態行為,而更為重要的是基于網絡新媒體與大數據的時代屬性(即互動性和相互改變的過程),探索大學生群體如何實現網絡新媒體的創造活動,真正改變被動參與的局面,成為改變新媒體時代社會生活進程的新興力量。或許,這才是大學生群體與網絡新媒體的真正內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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