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飯

陳靜 楊濤

1.劉莊村日

剛剛建起的幾座嶄新的高樓坐落在一些非常破舊的平房中，看起來非常的不和諧。

2.劉家廚房日

劉老鍋高興地在廚房忙活著，他聞著從鍋里冒出的美食香味，充滿著幸福。

3.劉家客廳日

女兒劉葉張羅著收拾碗筷往桌子上放，對正在廚房忙活的劉老鍋說：爸，你放著，我來吧，你快歇歇。

劉老鍋笑著說：歇什么，又不累。聽說你們要回來吃飯，我高興，看我給你們露一手。

大兒媳楊陽瞟一瞟劉葉，又看看大兒子劉樹，而劉樹杵在一邊不動，傻了吧唧好像沒看懂。

楊陽推了推劉樹，又在使眼色，嘴里嘟囔著：快幫爸爸做飯去啊。

劉樹看了看楊陽，進了廚房。

劉葉看看楊陽說：哥，你說你個大男的在廚房里忙活個什么勁兒。爸，我來吧，你別忙活了。

劉老鍋：年輕的時候在飯店為別人做了半輩子的飯，老了還不多給你們做做。（邊說邊攪拌鍋里的湯）

劉葉進去端老鍋做的飯：爸，真香。

劉老鍋：香，就多回家，爸給你做。

劉樹進去，沒說什么，只是悶頭端菜。

楊陽在客廳里自己看著電視，拿拿凳子椅子，但是沒進廚房。

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飯。

片名：團圓飯。

4.村里的街上日

新年的鞭炮聲不時地響著。

劉老鍋在村里遛彎，遇到了鄰居老劉。

老劉：老鍋，干嘛去，去看你兒子啊。

劉老鍋：小楓回來了啊，也沒跟我說，還沒著家門呢，跑哪去了？

老劉：小楓可出息了，在學校里講法呢，圍著不少人，你快去聽聽吧。

劉老鍋：小楓真不錯，真長臉，我這就聽聽去。

老劉指著前面的向陽小學對劉老鍋說：我剛從那回來，先回家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劉老鍋順著老劉手指的方向走去。

5.向陽小學教室日

劉老鍋的二兒子劉楓正在給大家講解繼承法，一些村民在聽著。

劉楓：《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的第二章就是法定繼承，其中第九條是繼承權男女平等。第十條，遺產按照下列順序繼承，第一順序，配偶、子女、父母。第二順序，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繼承開始后，由第一順序繼承人繼承，第二順序繼承人不繼承。沒有第一順序繼承人繼承的，由第二順序繼承人繼承。本法所說的子女，包括婚生子女、非婚生子女、養子女和有扶養關系的繼子女。本法所說的父母，包括生父母、養父母和有扶養關系的繼父母。本法所說的兄弟姐妹，包括同父母的兄弟姐妹、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養兄弟姐妹、有扶養關系的繼兄弟姐妹……

6.向陽小學日

劉老鍋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劉楓的聲音，他十分的開心，便加快了步伐進去了。

7.向陽小學教室日

劉老鍋朝教室走來。

劉楓透過窗戶看到了劉老鍋，他有些驚訝，愣住了。

村民以為劉楓講完了，便上前提問：小楓，那你說，現在村里這不是發了征地賠償款，按照法律該怎么去分？

劉楓回過神來回答：這要是按照法律規定的話，地是誰的就應該分給誰錢，至于分的多少就要看他占的地有多少。但是吧，人是活的法是死的，一家人商量著來，如果商量通了，怎么著都行。

村民聽到小楓通俗易懂的解釋，點點頭。

劉楓繼續說：第十一條，被繼承人的子女先于被繼承人死亡的，由被繼承人的子女的晚輩直系血親代位繼承。代位繼承人一般只能繼承他的父親或者母親有權繼承的遺產份額。第十二條，喪偶兒媳對公、婆，喪偶女婿對岳父、岳母，盡了主要贍養義務的，作為第一順序繼承人。第十三條，同一順序繼承人繼承遺產的份額，一般應當均等。對生活有特殊困難的、缺乏勞動能力的繼承人，分配遺產時，應當予以照顧。對被繼承人盡了主要撫養義務或者與被繼承人共同生活的繼承人，分配遺產時，可以多分。有撫養能力和有撫養條件的繼承人，不盡撫養義務的，分配遺產時，應當不分或者少分。繼承人協商同意的，也可以不均等。

劉老鍋來到教室門口，他站在門口聽看劉楓的講解。

劉楓看了看父親，上前說：爸，里面坐，一會兒講完了咱們一塊兒回家。（邊說邊把父親拉到了屋里）

村民給老鍋拿了把椅子坐下。

劉楓繼續講起來：第十四條，對繼承人以外的依靠被繼承人撫養的缺乏勞動能力又沒有生活來源的人，或者繼承人以外的對被繼承人撫養較多的人，可以分給他們適當的遺產。第十五條，繼承人應當本著互諒互讓、和睦團結的精神，協商處理繼承問題。遺產分割的時間、辦法和份額，由繼承人協商確定。協商不成的，可以由人民調解委員會調解或者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

8.劉家日

劉老鍋在跟劉楓說著這幾天家里發生的事

劉老鍋：小楓，我看你也大了，越來越成熟了，爸這有個事想聽聽你的主意。”

劉楓：爸，你說吧，我想想主意。

劉老鍋：這么回事，剛才你在村里頭也講這家里的錢怎么分，咱們家的征地賠償款也下來了。可是，你也知道，你哥哥、姐姐早早地就回來了，光盯著那錢了。

劉楓：爸，那得看你怎么分，我這里沒事。商量著來唄，都是一家人。

劉老鍋：是這么回事，我也想著都回來了咱們商量。可是……我從頭跟你說……

9.劉家廚房里日（回憶）

老鍋在忙活著做飯。

村長急匆匆從大門進來：老鍋，老鍋，給你帶了好東西。

劉老鍋：快到里頭來，我做了好吃的。

村長進屋：老鍋，你猜猜我給你帶啥來了？

劉老鍋：能有啥啊，別賣關子了。

村長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指著它：這是征地給的錢，頭年就給咱發了。

劉老鍋：我當是啥呢，我這飯快熟了，別走了，坐下吃。

村長：不不不，我還得給下一家送呢，大家早點拿了錢過個好年。

劉老鍋：你這么說我可不留你了，跑這一趟也夠麻煩你了。

村長：行了，我該走了。叫小樹他們回來商量怎么分分吧，我就不管了。走了啊。（說完走了）

劉老鍋看著錢愣住了，想了想，轉頭就又開始做飯。

10.劉樹家夜

劉樹夫妻二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楊陽：樹兒，咱們今年回老家吧。

劉樹：行，你說回咱就回，聽你的。不過，咱們有個幾年沒回去了，今年怎么要回去了？

楊陽：想家了還不行啊。說回就回，哪兒那么多問題啊。

劉樹：不對啊，這不像你的風格。

楊陽：你怎么說話呢。

劉樹：你說，你到底怎么了？

楊陽：我聽說啊，咱們家的賠償款下來了。

劉樹：我就說，你怎么想回去了。

楊陽：你是家里的老大，應該多分才對。再說了，劉葉肯定也回去，不定怎么討好你爸呢，咱們得回去看看，別虧了咱們。

劉樹：老婆說得有道理，聽老婆你的，咱們回去。

楊陽：這還差不多。

11.劉葉家夜

劉葉拿著電話說：什么，賠償款下來了？

電話里：消息準確無誤。你不回來看看嘛？

劉葉：必須回啊，要不非得被我那嫂子搶了不行，他們肯定回去，別到時候啥也撈不著。

電話里：那你還不快拾掇，早點來，別讓你嫂子他們搶占先機。

劉葉：對對對，有道理。先不說了，我這就拾掇，明天趕早班車回去。（匆匆掛了電話，跑進臥室收拾東西）

12.劉家日

那邊鞭炮響起，這邊老鍋在廚房里忙活著做飯，劉樹夫妻悄悄地進了屋。

劉樹：爸，我們回來了。

劉老鍋：樹兒回來了啊，楊陽也回來了啊，快點坐下歇會兒。

楊陽：爸，我們給你帶了你喜歡的廚具，你快瞅瞅。

劉老鍋：回來還帶什么東西，我正給你們做好吃的呢，你們先看會兒電視，咱們一會兒就開飯。（走進廚房繼續做吃的）

這時，院子里傳來劉葉的喊聲：爸，爸，我回來了。爸。

劉老鍋從廚房走出來，看著劉葉非常開心：葉兒回來了，你哥和你嫂也回來了，你們等會兒，咱就開飯。（又進了廚房）

劉葉看見了楊陽和劉樹：喲，你們回來的倒挺快啊。

楊陽：誰要你慢，你這當閨女的也不回來看看，這么大歲數了，也不趕快張羅著把自己嫁出去，小心沒人要你。

劉葉：我得慢慢找，可不能找我哥這樣的窩囊廢。

劉樹：我什么都沒說，怎么說上我了。

楊陽：你怎么說話呢，有你這么說你哥的嗎？

劉葉張羅著拿碗筷，對廚房里的劉老鍋說：爸，你放著，我來，爸，你快歇歇吧。

楊陽瞥了瞥劉葉，又看看劉樹，劉樹卻杵在一邊不動，傻了吧唧好像沒看懂。

楊陽推了推劉樹，又在使眼色，嘴里嘟囔著：快幫爸爸做飯去啊。

劉樹看了看楊陽，進了廚房。

13.劉家客廳日

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一家人坐在了飯桌上。

劉葉：爸，吃這個，你做的這個特別好吃。

劉老鍋：還記得啊，葉兒，小時候你最愛吃這個了。小的時候窮，總買不起，你就總哭著鬧著要，現在啊能買了，你也不經常吃了。

劉葉：爸，以后我保證經常來看你。

劉老鍋嘆了一口氣。

楊陽撇了撇劉葉，滿臉的嘲笑：爸，我們也會經常來看你的。下次打算給您帶個大胖小子回來。

劉老鍋高興地說：好好好，真好，咱們好久沒有這么吃過飯了，都多吃點，希望明年再添一員。

劉樹：爸，小楓還沒有回來嗎？

劉老鍋：小楓前幾天來電話說就這一半天回來。

楊陽：爸，聽說咱那賠償款下來了，你打算怎么分？

劉老鍋：那賠償款啊，征的地是我跟你媽的幾畝地，我留著這錢也沒什么用，咱們這樣，你媽也走了，她那份兒你們哥幾個平均分分得了。

楊陽：什么平均分？我們是老大，劉葉是個姑娘遲早有一天得嫁出去，小楓上大學也沒少花錢，怎么就能平均分呢。

劉葉：我是姑娘怎么了？這是我親爸，你還是外來的呢。我覺得爸說的平均分挺好的，我同意！

楊陽：你同意管什么用。爸，你想想看，我說的多有道理，我們老大應該多分點。

劉樹拉拉楊陽的衣角，想讓她住嘴別說了。

楊陽繼續說：不行。爸，于情于理我們老大家就應該多分點。

劉葉：憑什么你們多分，大家都是爸的孩子，一視同仁，大家平均分最公平了。

楊陽：你說的倒是好像挺支持爸，覺得公平，你不就是怕到時候不給你分嗎，能給你跟我們一樣的，你就挺滿足了。

劉葉：嫂子，你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太抬舉自己了。

劉老鍋：行了，都別吵了。

劉葉：爸，這就得說明白，要不某人又該瞎琢磨了。

劉老鍋：行了，還有完嗎？你們吃吧，我飽了。（把碗一放，起身回屋里了）（回憶完）

14.劉家日

劉老鍋：小楓，你看，給爸出點主意。

劉楓：這家里的事，我也不便參與，爸，你說呢。

劉老鍋：有什么不方便參與的，孩子里就你最心疼爸，也屬你最懂事，你說說你的意見。

劉楓：要是按照法律來，應該是你自己一半，剩下的錢我們哥兒幾個平均分。但是，一切還得咱自己商量，想一個最好的法子，你說呢？爸。

劉老鍋：可是怎么著才能誰都滿意，尤其是你大嫂。

劉楓：要不，我去大哥那兒去做做工作吧。咱們都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挺好的？

劉老鍋：你大哥那么怕媳婦兒，我看那，你去給你大嫂做做工作比較合適，你大嫂松口了，你大哥也不說啥了。要不就算你大哥那兒給你嫂兒說好聽的，你嫂子能聽嗎，我看懸。

劉楓：我跟他們一塊說說。爸，你覺得怎么合適，我就怎么跟他們談。

劉老鍋：依我說，錢的一半兒你們哥仨平均分，這么著公平。小葉兒沒說啥，她愛貪小便宜，這回她也有一部分錢，她肯定愿意這樣，主要就是你大哥那里。

劉楓：行，爸，我去跟哥說說。

15.劉樹屋里日

劉楓進來：嫂子，那天咱爸跟我說了前幾天你們發生的事。我想，別因為這點賠償款，弄得家里面吵吵鬧鬧的。

楊陽：也沒有吵鬧呀。我跟你哥都認為錢我們應該多分點，畢竟我們是老大，而且就算是說分錢，也得我們跟爸商量，你瞎摻和什么？

劉楓：嫂子，你這么說可不對了，咱們都老大不小了，都掙錢了，爸給咱們錢咱們就拿著，爸要是不給咱們錢，咱們也說不出個什么話，爸把咱們從小拉扯大，老了老了，咱們應該孝敬爸才對呢。

楊陽：小楓啊，你這意思是嫌我們沒有孝順爸了？

劉楓：沒沒沒，嫂子，我沒這意思。我就是說這錢，咱們就聽爸的，別讓他老人家為這點事發愁。

楊陽：你這說得輕巧，你和劉葉又不吃虧，你們當然這么說了，我們吃虧啊。

劉楓：嫂子，不是我們占了便宜什么的，你這些都想多了。爸這么分錢是公平的。

楊陽：公平，我看是爸偏心，偏向你們。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跟你哥，你跟劉葉不就是想多拿點錢嗎，還美其名曰的說過來跟我們商量，不就是通知我們一聲啊。

劉楓：嫂子，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我好心好意地來商量的，你還這么說我。不說別的，咱們就說法律，這種分法完全是按照法律來的。

楊陽：你不就學法的嗎，嫌我們不懂就一塊兒來騙我們，嚇唬我們。

劉楓：嫂子，你不信，你就查一查，再不信你就咨詢咨詢律師，我說的都是真的。

楊陽：我不管什么法不法，我不同意你們的分法。行了，也別談了，我們就這意見。

劉樹：楊陽，你太過分了，有你這么說話的啊。

楊陽：劉樹，你個窩囊廢，被你爸還有你弟弟這么欺負，這日子沒法過了！（說著就發出哭聲，撒起潑來，往地上一坐）

劉樹：小楓啊，你先回去吧，我跟她說。

劉楓走出屋子。

劉樹大聲對楊陽喊：你鬧夠了嗎？我知道我窩囊，你就欺負我，這一次，你甭想欺負我的家人。

楊陽：你膽子倒是不小，敢這么跟我說話？行，你們一家人都欺負我，我走還不行？這日子不過了！（跑出屋子）

16.劉家客廳日

劉樹進來：小楓啊，就按你們說的辦，咱們平均分。

劉楓：嫂子呢，她那兒行嗎？

劉樹：我說了算，不管她。反正她回娘家了，我們就這么著吧。（說完，回到了屋子里）

17.劉老鍋家院外日

楊陽蹲在一邊。

劉老鍋從外面回來，看見了楊陽：“楊陽，你這怎么了，多冷啊，快回家回家。”

楊陽手捂著肚子，看來是肚子疼得很厲害。

劉老鍋馬上向屋里喊道：樹兒，樹兒，快出來啊！

劉樹跑出來，看到蹲在一旁的楊陽，趕緊把楊陽攙回了屋。

18.劉樹屋里日

劉樹：楊陽，你這是怎么了？

楊陽：肚子實在是疼，而且還頭暈，走不了路。

劉葉不屑地說：有那么嚴重嗎？還走不了路。

劉樹：這是怎么回事，咱們去醫院看看吧，別有什么毛病，這大過年的。

劉楓：哥，這么著把，你在家里陪著嫂子，我去把醫生請到家里來給嫂子看。（出去了）

這時，劉老鍋拿著銀行卡進來：別因為這么點錢爭來爭去的了。劉樹，你拿著，這是所有錢，在你那份的基礎上我把我那份也給你們，到時候你們把小葉和小楓的錢支出來，給他們就行了。

劉葉：爸，這怎么能行呢，你怎么辦？

楊陽一把將卡拿過來：那就謝謝爸了。

劉樹：爸，我跟劉楓已經商量好了，就按之前那么分，錢你拿著。我們都老大不小，都自己掙錢呢，您又不掙錢，您拿著，萬一有個啥用呢。

楊陽抻抻劉樹說：爸都給咱們，咱們就領了爸的好意。

劉樹生氣地：不行！這怎么行！

楊陽驚奇地看著劉樹，不相信他敢這樣跟她說話。

劉葉看著劉樹，心里也不是滋味，打算不跟嫂子過不去了。

這時，劉楓進屋：哥，醫生來了。

醫生坐在床邊問了問楊陽癥狀，對劉老鍋說：你要當爺爺了！（又對著劉樹）你要當爸爸了！這外面冷，好好地在家里養著吧。在癥狀上應該沒錯，明天，你們再去醫院做個B超好好看看。

劉樹：那謝謝醫生了。（又看看劉楓）小楓，快送送醫生。

劉楓對醫生說：來，走這兒，我送您。

19.劉家廚房日

一家人都非常的開心，大家在客廳里說笑著，劉老鍋在做著他拿手的菜。

20.劉樹屋里日

劉葉和劉楓拿著一些營養品進來。

楊陽高興地讓座，與他們說笑著。

21.醫院日

劉樹和楊陽拿著B超單子開心地笑著。

22.劉家客廳日

鞭炮聲響起，一家人圍在桌前，終于吃上了團圓飯。

劉老鍋說著賠償的分法：因為老大家添了孫子，養孩子需要花錢。樹兒家要2/5，葉兒、楓兒和我分別要1/5。都沒意見吧？

劉葉和劉楓都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楊陽卻一改常態回答：爸，別，您老人家多不容易，前些年我們都不經常看您，我們以后一定每年都回來，好好孝順您。錢還按之前那么分，我覺得挺好的。

劉楓站起來對一家人說：來，咱們一家人碰一杯，以后啊，咱們就相互包容，永遠團圓在一起。

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杯子碰到了一起。

（劇終）

[作者簡介]

陳靜，河北省滄州海興縣人，1982年出生，河北大學藝術學院講師，碩士學歷，研究方向：影視藝術。

楊濤，河北省保定高陽縣人，1982年出生，河北大學工商學院公共課教管部主任、講師，研究方向：古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