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永
內容摘要:企業家是經濟增長的源泉這一命題已是不爭的事實,但對于“誰是企業家”以及“企業家做什么”的核心問題,各經濟學派卻眾說紛紜。從經濟史來看,基于經濟學家觀察角度和所處經濟階段的不同,大致有古典式企業家、奈特式企業家、柯茲納式企業家、熊彼特式企業家四種類型。中國正處于一個經濟體制轉軌和經濟發展轉型的特殊時期,不管上述哪個企業家類型顯然都不能涵蓋中國現階段企業家的內涵。借鑒企業家的傳統理論并結合中國經濟的特殊階段任務來勾勒中國企業家是當務之急,也是向創新型經濟轉型的關鍵所在。
關鍵詞:企業家 創新型經濟 經濟增長
中圖分類號:F270 文獻標識碼:A
從經濟史來看,經濟學家無法回避的一個核心問題就是尋找經濟增長的“國王”。企業家似乎很早就登上了“經濟歌劇”的舞臺,只不過隨著劇情的演進和序幕的更迭,企業家的角色—正如一直為其吶喊的奧地利學派一樣—逐漸淹沒在如此宏大、熱鬧的經濟劇情中了。好在歷史是以事實為依據的,主流經濟學越來越無法有效解釋經濟現象的事實使人們意識到“舞臺上是一幕沒有丹麥王子的《哈姆雷特》劇”。本文以不同的經濟學流派為維度來回顧和評價企業家在經濟活動中的地位和作用。
18世紀70年代-19世紀70年代:古典經濟學時期
關于對“企業家”的文獻,最早可以追溯到法國經濟學家理查德·坎蒂隆(1755),此后散見于經濟學家的著作中。自亞當·斯密開創古典經濟學始,企業家在趨于范式研究的經濟理論中的地位幾經起伏。在斯密筆下,“每個個體……受著一只看不見的手的引導,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能使他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況下更有效地促進社會的利益”,因此,“看不見的手”引導著各種資源的配置,企業家也就失去了其在經濟增長中的特殊地位。斯密進一步沿著“財富-分工-市場-資本積累”的脈絡,得出了資本是一國財富(經濟增長)的主要決定因素,起作用的是資本而不是作為資本積累載體的資本家(坎蒂隆或杜爾哥式的企業家)。斯密“也偶爾瞥一眼企業家這一經濟類型……,也不會否認買賣是要由人來經營的”(熊彼特,1954),企業家的作用就是資本家—資本操縱的臺前木偶積累資本而已。薩伊重新把在斯密那里消失的“企業家”復活并把他帶到了“經濟舞臺”的中央,在其筆下,企業家職能是“在于把各個生產要素結合成為一個進行生產的有機體”,企業家因此承擔了中介人角色。薩伊的企業家分析有很多的進步性,但沒有進一步去甄別企業家特殊職能和日常管理職能。李嘉圖的高度抽象演繹方法和偏向于財富分配的研究目的,使得在斯密那里作為資本家的企業家身影在李嘉圖的“編劇”下消失了,即使在同時代的薩伊的舞臺上活躍著肩負生產者和風險承擔者功能的企業家的身影也沒有引起李嘉圖的關注。穆勒在他的著作《政治經濟學原理》(1848)中含糊地提到了企業家在經濟活動中的作用以及其報酬的來源,認為企業家的功能是監督、控制、指揮以及承擔風險,他的報酬來源于其稀缺性帶來的類似于租金的利潤。從其思想來看,穆勒的企業家是資本家、管理者的混合體。但他似乎又不滿足這一定義,“如果這是事情的全部,他可以完全滿足于management這個很好的英文名詞……,而不必惋惜沒有很好的英國詞來翻譯entrepreneur一詞”(熊彼特,1934)。
在這個時期,以英國經濟學家為代表的主流經濟學大行其道,但還有不同的經濟思想正在興起,其中,最主要的是德國歷史傳統學派的散見觀點。約翰·海因利希·馮·屠能在其著作《孤立國》(1826)中對企業家在經濟中的作用進行了全面的分析,首次把企業活動中管理者和企業家的功能區分開來,認為企業家是企業的探索者和領路者,付出了承擔風險的智慧和才能,因此企業家獲得企業在支付生產成本后的利潤。另一個獲得熊彼特極高評價的是德國經濟學家曼戈爾特(Mangoldt),他把坎蒂隆的生產過程中存在不確定性和風險的思想引入生產,把生產活動區分為不承擔風險的按照指令生產和面臨不確定性的為市場生產,后者中的不確定性使得企業家的創新對企業發展至關重要。這些非主流學派的經濟學家雖然提供一些關于企業家的重要洞見,但沒有引起經濟學界足夠的重視。
19世紀70年代-20世紀30年代:廣義新古典經濟學時期
1870年是經濟學史上的重要分水嶺,在此前后的邊際革命推動古典經濟學向新古典經濟學轉變,三位推動人的學派淵源也演化為三個主要的分支:奧地利學派、洛桑學派、新古典經濟學。企業家自然就是奧地利學派“舞臺”上的主角,而其他兩個學派是研究“資源配置、均衡下的最優化”的經濟學,正如鮑莫爾(baumol,1968)所言,企業家的決策和協調功能變得可有可無了,在主流經濟學家中“消失了”。
(一)洛桑學派
瓦爾拉斯對企業家認識的貢獻“雖是消極的,卻很重要”(熊彼特,1934)。他把既不賺錢也不賠錢—只有在靜態均衡不滿足時才可能出現企業家引入了他的體系,認為企業家在一般均衡經濟系統中既不是英國古典經濟學家的資本家式的企業家,也不是管理者式的企業家,企業家是生產和消費時間過程中的橋梁,在價格機制的引導下發揮了不均衡到均衡之間的“橋梁中介”作用,“在我看來,企業家的定義是將經濟學的所有組成部分整合起來的粘合劑”。瓦爾拉斯的企業家觀點相對古典經濟學式的企業家而言,較為真實的刻畫了企業家行為,遺憾的是在其假設諸多的一般均衡模型中,真實的企業家行為已被排除在模型之外,即使是在達到均衡以前,企業家的中介作用也只是按照價格體系的引導,被動地執行橋梁作用,使不均衡達到均衡彼岸,因為價格機制會自動實現價格出清的穩定均衡狀態;企業家只是接受價格機制引導去適應不均衡,他的收入或報酬只是“橋梁”支出的回報,而不是主動地去發現不均衡,從而獲得“熊彼特式”的報酬。
(二)新古典經濟學派
馬歇爾是最早把企業家作為獨立生產要素、從分析管理者收入的角度對企業家進行研究的。認為企業家“是那些把企業的風險和管理看成自己在組織工業工作中應盡本分的人,他們冒著或承擔營業的風險,集合所需要的生產要素……,是以自己的創造力、洞察力和統帥力,發現和消除市場的不均衡,創造交易機會和效用,給生產過程指出方向,是生產要素組織化的人”(馬歇爾,1890)。他過于關注比較靜態分析和局部均衡理論,以至于忽視了資本主義進程中不斷涌現的創新現象,這導致了他的企業家是靜態、機械的企業家。克拉克(F. W. Crick)的企業家是最接近熊彼特式企業家,把企業家同技術的、商業的或組織的改進成功地與經濟過程聯系在一起的,而且認為企業家的利潤是超過利息(地租)的一種剩余。新古典學派的經濟學家注意到了企業家的重要作用,但其與一般均衡分析框架是不相容的,動態變化的企業家及其行為也就只能游離于分析框架之外。
(三)奧地利學派
奧地利學派的“大陸傳統”學派的淵源,使得“企業家”成為該學派研究的出發點和理論的核心,奧地利學派對企業家的重視程度最高(Hebert,et al,1982)。門格爾通過邊際效用解決了古典經濟學的價值悖論,進而否定了古典經濟學的“長期下生產成本決定價格”觀點,認識到“因果關系……是與時間密不可分的”,生產過程本質上是不確定的,因而需要一系列的“企業家”功能:預測未來需求、進行經濟計算、配置資源實現“意愿的行動”、監督生產計劃的執行。門格爾的企業家有古典經濟學的“資本家”的成分,因為“指揮資本提供服務是經濟活動運行的必要前提”,但其具有“引領著不確定性的因果過程…….能夠通過積極尋求財產最有價值的用途來獲取利潤,而利潤意味著對他從事風險性活動的回報”。龐巴維克在其《資本與利息》(1884)中回答“如果要擴張資本,又應該如何操作”的問題時,認為企業家的職能是實現“儲蓄和消費的結構性變革”,不同環內資本品的相對價格是他們行動的風向標,企業家不僅是發現機會的“套利者”,也是資本積累和經濟增長的“革命者”。法蘭克·A·菲特(1904)認為企業家的職能主要是對未來事件的準確預測,而且企業家的這種能力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市場永不停歇的競爭依據企業家技能進行分工,從而確保“較高位置屬于那些最有能力的人,從而同時改善雇主與雇員雙方的效率”。企業家是“專業化的風險承擔者,是彈簧和緩沖器,負載、分散產業中的壓力”。企業家的利潤“是企業家預見與判斷的回報……不是由風險而來的,而是對其承擔風險之優秀能力的回報……其利潤不是從勞動所得中攫取的……就像勞動力憑借自己的技能掙得工資一樣”。
20世紀30年代至今:現代經濟學時期
20世紀30年代的大蕭條,使得經濟學家的研究重點從新古典經濟學的收入分配、市場機制轉向了古典經濟學的經濟增長問題。凱恩斯革命意味著經濟學研究主題的重大轉折以及新古典經濟學向現代經濟學的過渡。基于“企業家”考察角度,本文從“現代”奧地利學派、新古典芝加哥經濟學派、德國歷史學派各自代表性論述來分別考察。
(一)“現代”奧地利學派
米塞斯被認為是20世紀最偉大的奧地利學者,在其筆下,“企業家是一個甘冒風險的投機者、套利者,他的成功或失敗取決于他對不確定性事件預期的準確性”。同時,米塞斯也認為在市場中“企業家的專業功能在于決定生產因素的使用”,正是這些人“比普通人更具有主動性、更有冒險精神……是經濟改良的推動者與促進者”,而且他們是“市場的推動力,是導致不斷創新與改進傾向的要素”。而且,米塞斯明確說,“只有指揮行動和生產的人的頭腦是創造性的”,批判了“企業家才能是一種管理的生產要素”和“企業家利潤是承擔風險的結果”的思想。柯茲納繼承和發展了米塞斯“經濟是人的行為”的思想,進而從“競爭性市場過程本質上是一個企業家過程”來認識企業家和企業家功能。在柯茲納看來,市場過程中不確定性是永恒存在的,但警覺的企業家通過發現和擴散在尋求利潤“試錯”中的新知識來減少起初對經濟的無知,從而降低不確定性,企業家成功發現和降低不確定性的過程,就是趨向均衡的動態過程。企業家利潤來自于—在其企業家警覺引領下從事發現和利用“他能低價進高價出”的情勢—價格之間的差距,而不是承擔風險的回報。柯茲納反駁科斯等一些經濟學家的“企業家只是一些專門的人力資本,他的服務包含市場價格和機會成本”的界定,認為企業家與其他所有生產要素服務是不同的,因為他是沒有機會成本的。
(二)德國歷史學派
熊彼特(1934)在其《經濟發展理論》中認為,“發展主要在于用不同的方式去使用現有資源,利用這些資源去做新的事情,而不問這些資源的增加與否”;要實現經濟發展,就是要破壞舊組合實現新組合,而企業家就是實現新組合的人。企業家不是經濟中的一種要素,而是建立新的要素使用方式的人,是通過建立新的生產系統對原有要素的服務以不同的方式加以利用的人—把握機會,運用新技術、新資源等來組成新的生產組織形式,通過其創新性的配置資源,實現“新技術-新產品-新行業”,從而促進經濟發展。對于企業家的作用,他簡潔地描述:“企業家是創造性的破壞者”。熊彼特的企業家不是一個專門意義上的社會階級—不同于薩伊的“把生產要素組合起來”的人,也不同于馬歇爾的“從事企業管理”的人—而是“實現新組合的人”:“每一個人只有當他實際上實現新組合時才是一個企業家,一旦他建立起他的企業后……就像其他人經營他們的企業一樣的時候,他就失去了這種資格”,創新是熊彼特判斷企業家的唯一標準。德魯克在其《創新與企業家精神》一書中提到,企業家的本質就是有目的、有組織地開展系統創新;企業家的創新之處不僅僅在于要改變資源的產出(薩伊的定義),或者實現新的組合來改變產品和服務(熊彼特的定義),至關重要的是此種創新能為客戶提供新的價值和滿意度,德魯克的企業家標準在于“是否創造新的價值和市場滿意度”,創新只是企業家的特殊工具,這種創新不是基于企業家的直覺,而是基于一種組織化、系統化的有目的創新。鮑莫爾(1993)給了企業家另一個名字和功能:“經濟活動的領導者,以及經濟體的擾動器”;而且,“企業家精神并不能被認為是高尚的代名詞……創新性的東西……,并不總是能夠提升社會的利益”,因此,“關鍵……在于要尋找到可以阻止或防止企業家精神被用于非生產性用途的各種措施”。鮑莫爾承認企業家在經濟中的重要作用,但不認為企業家是經濟增長的唯一源泉,正如土地、資本一樣,企業家精神也是一種可配置的資源,其配置效率決定著經濟的效率。
(三)新古典芝加哥學派
芝加哥學派創始人奈特(1921)第一次指出 “風險表示一種損失,不確定性則表示的是一種獲得”,并在此基礎上認為企業家是“一種新的經濟職能”:在面對不確定性時,通過收集信息進行基于直覺判斷—就是對某種結果的概率的判斷,對成功的比例的判斷的決策,并承擔由此而來的決策后果。可以看出,奈特的企業家功能是應對不確定性的,不僅包括基于判斷的決策,而且還包含著管理的功能。羅納德·科斯認為奈特的不確定性和風險正是企業產生的原因,企業家存在是因為市場失靈,在企業內部代替市場機制支配資源的人。企業家是作為一種生產要素出現的,如果不存在市場失靈自然就不存在企業和企業家了,因此科斯的企業家“功能是被等同于“管理者”的功能,是已有交易的羅賓斯最大化者,而不是有警覺的企業家”(柯茲納,1973)。而奧地利學派企業家邏輯是市場的本質是一個企業家過程,企業家是先于企業的,企業是企業家實現其主觀意圖的工具。舒爾茲賦予了企業家促進經濟不均衡向均衡恢復的功能,在他看來,經濟出現不均衡時,企業家在追求自己最大化的行動中促進了資源的有效配置,從而促進經濟增長過程中的關鍵角色。與奧地利學派以及熊彼特不同的是,他認為企業家的精神或能力是可以通過后天的人力資本投資來獲得,通過加大人力資本投資、普遍提高受教育水平,可以提高企業家的才能和供給。他的企業家定義從主體范圍來說更像是米塞斯的“每一個行動者都是一個企業家”,不僅包括熊彼特式的“創新的破壞者”,還包括小企業、農場主和其他行為主體。他不是從把經濟看做是“人的行動”的角度看待企業家,而是認為企業家的功能是恢復經濟的均衡,一旦經濟處于均衡后,企業家的作用和功能便消失了。
對企業家及企業家功能的再認識
在主流經濟學家的“經濟舞臺”上活躍的是斯密“看不見的手”,企業家是可有可無、只是偶爾模糊出現的配角,經常與資本家、經理等混為一談。即使奈特的“應對不確定性、經營決策、管理”、科斯的“降低交易費用”、舒爾茲的“恢復經濟均衡的人力資本”等,相比較新古典經濟學家給予了企業家積極定位,但其充其量也是受“看不見的手”指揮的生產要素,就如同資本、土地、技術一樣,從本質上講都沒有把握住企業家作為經濟源泉的核心本質,沒有給予企業家“經濟增長劇情中國王”的角色。總體上看,主流經濟學先驗地認為“看不見的手”是先天存在的,不去思考其是如何形成的,只是研究資本、技術等生產要素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犯了一個“人的經濟學不研究人的行為”的邏輯錯誤,從而缺乏對企業家的清醒認識和清晰界定。
奧地利學派歷來堅持企業家的主體作用,把企業家和市場等同于“一個硬幣的兩個面”,是從企業家的視角去研究市場,認為企業家是創造生產函數的人,而不是生產函數中的一個因素。其經濟增長的邏輯是:經濟是一種人的行為,企業家創造了價格,并基于自身的“警覺”發現了價格的“情勢”,從而組織各種生產要素利用價格“情勢”去套利,正是企業家的這種主動創造和利用價格情勢的套利行為促進了經濟增長。奧地利學派認為主流經濟學家的經濟增長源泉是資本、技術的觀點犯了因果倒置的錯誤—是經濟增長促進了資本積累和技術進步,而不是技術進步和資本積累促進了經濟增長,從而沒有把握住經濟增長的核心。奧地利學派從企業家角度分析經濟增長的積極作用是毋庸置疑的,但其幾乎是一種哲學思維式的過程,缺乏對企業家與經濟增長的微觀研究和實證分析,這種研究范式限制了其對經濟政策的指導意義。
以熊彼特為代表的德國歷史學派的企業家及企業家理論,在某種程度上是奧地利學派理論研究起點和新古典經濟學派研究方法的結合。熊彼特通過企業家的五種創新論述了企業家是資本主義經濟增長的引擎,使得企業家回歸了“經濟增長舞臺”的主角。但是熊彼特的企業家是一種虛構的經濟主體,企業家是站在經濟體之外的,企業家創新是間斷的、突然的創新,忽視了創新的連續性和模仿性創新對經濟增長的作用,這與經濟現實是明顯不符合的,也就難以提出促進經濟發展具體的政策。而且,熊彼特隱含假設是企業家為了獲得企業家利潤的創新總是有利于經濟發展的,現實中“企業家創新并不總是一個高尚的名詞”(鮑莫爾,1993),沒有涉及到企業家創新的經濟效果以及與經濟制度的關系。
結論
改革開放至今,中國的經濟發展模式可以說是政府主導下的粗放型增長方式,這種發展方式顯然不益于中國經濟實現轉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十八大提出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把創新驅動發展作為我國經濟實現動力轉換的關鍵。如何來實現創新驅動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靠企業家,而不是靠政府。中國現階段正處于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的體制轉軌時期,中國企業家面臨的問題遠比資本主義國家企業家要復雜的多,不管是上述的哪一種學派的企業家都不能涵蓋中國的企業家功能。那么,誰是中國的企業家、中國企業家做什么是首先要關注的問題,這也是今后研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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