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漢經濟貿易語言中的概念隱喻對比研究

陳林海　安曉燦

(嘉興職業技術學院，嘉興，314036；韶關學院，韶關，512005)

英漢經濟貿易語言中的概念隱喻對比研究

陳林海安曉燦

(嘉興職業技術學院，嘉興，314036；韶關學院，韶關，512005)

摘要:經濟活動與人類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但經濟的運行與發展對一般人來說是比較抽象的，概念隱喻將抽象的概念具體化，以加深理解。本文借助Lakoff和Johnson的概念隱喻理論，從英漢86篇經濟類語篇中抽取大量的概念隱喻式表達，運用AntConc 3.2.1和SPSS 13.0軟件進行數據分析；從認知角度思考、比較英漢經濟貿易類語言中概念隱喻的共性和個性，并做出較為詳細的闡釋。本文的研究結果能夠對前人提出的一些有關概念隱喻的論斷進行跨語言和跨文化的驗證。

關鍵詞:經濟貿易語言，概念隱喻，英漢對比

1. 引言

傳統理論把隱喻看作是一種修辭格，一種語言常規的違反和偏離。1980年，Lakoff和Johnson共同發表了著作MetaphorsWeLiveBy，這是一個劃時代意義的轉變，他們對隱喻的研究與傳統的修辭學完全不同。從此，隱喻不僅被認為是一種語言現象，而且是一種思維方式，是人類的一種認知現象；它是人類將某一領域的經驗用來說明或理解另一領域的經驗的一種認知活動(束定芳2000:28)。通過他們和其他認知語言學家的研究，讓大家認識到，隱喻是身體體驗的結果，是一種認知機制；隱喻在人們的語言和生活中是普遍存在的；隱喻在組織人們的思想概念方面起著基礎結構作用。MetaphorsWeLiveBy一書所研究的是概念層次的隱喻，即“概念隱喻”。認知方法的介入拓寬了隱喻研究的領域，概念隱喻的提出給隱喻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對認知語言學的發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經濟對于世界而言意義重大，經濟活動與人類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活動之一。傳遞經濟信息，提高經濟效益是人類的本能。在英語和漢語的經濟貿易語言中，概念隱喻運用的頻率越來越高。然而，經濟是一個抽象復雜的體系，由于其復雜和抽象的特點，從認知的角度來看，如果不借助概念隱喻，很難對經濟狀況進行全面的理解和深入的探究。

目前，對于特定文體，尤其是兼具時實性、動態性的語言的概念隱喻進行系統研究的還不是很多，這就使研究缺乏了普適性基礎。有鑒于此，本文選取了既有時實性和動態性，又蘊含客觀經濟規律的經濟貿易類語言作為研究對象。然后借助Lakoff和Johnson的概念隱喻理論，從英漢86篇經濟類語篇中，抽取大量的概念隱喻式表達，運用AntConc 3.2.1和SPSS 13.0軟件進行數據分析；從認知的角度思考、比較英漢經濟貿易類語言中概念隱喻的共性和個性，并做出較為詳細的闡釋。希望通過此次英漢對比研究，能夠對前人提出的一些有關概念隱喻的論斷在經濟貿易類語篇中進行跨語言和跨文化的驗證。

2. 概念隱喻理論

20世紀30年代，理查茲在《修辭哲學》一書中提出了隱喻互動理論，拉開了人類對隱喻認知功能研究的序幕。隨后，布萊克發展并完善了這一理論，激發了哲學、心理學、人類學等不同領域的研究者對隱喻的性質、功能和工作機制進行研究和探討。隨著MetaphorsWeLiveBy一書的出版，隱喻研究發生了根本性的變革。

事實上，語言之間的異同均可在更深的“概念隱喻”這一層面上觀察到，其相同之處在于兩種語言使用了相同的概念隱喻，或者強調和利用了相同的源域；不同之處則是兩種語言使用了不同的概念隱喻，或者強調和利用了不同的源域。比如在對時間的隱喻表達上，我們之所以說“時間就是金錢”、“時間是珍寶”、“時間是有限資源”、“時間是貴重物品”等隱喻表達，是因為它們都基于同一隱喻概念——“時間是有價值的”。

概念隱喻認知機制包括源域(source domain)和目標域(target domain)兩個認知域。源域和目標域是概念隱喻中最重要的兩個基本要素，一般說來，源域是較具體的、熟知的、有形的概念，而目標域是較抽象的概念(趙艷芳2000:76)。將源域的圖式結構映射到目標域上，通過源域的結構對目標域進行構建和理解，可以看出，這種映射是深深植根于人們的各種身體體驗的基礎之上的。根據源域的不同，Lakoff和Johnson 將概念隱喻分為三類：本體隱喻(ontological metaphor)、方位隱喻(orientational metaphor)、結構隱喻(structural metaphor)(束定芳2000:133)。

本體隱喻是指用基本的行為、思想、感情、心理活動、狀態等概念去表達抽象的不容易被感知的概念，并把它們看作是某一實體或者物質的隱喻。本體隱喻可以幫助我們指認、歸類和量化抽象物體或概念。本體隱喻中最為顯著的是ENTITY隱喻，Lakoff和Johnson(1980:1)曾特別強調了它的重要性和廣泛性，他們指出，“隱喻無所不在，在我們的語言中、思想中。其實，我們人類的概念系統就是建立在隱喻之上的”，并把ENTITY隱喻看作是“普遍隱喻的候選”(江靜2006)。在經濟貿易語言中，有很多經濟術語是很難理解的，因此，對于普通的讀者來說，就得借助本體隱喻進行經濟類抽象概念的語義建構。例如“Capital is flowing water; Market is a container”這樣的概念隱喻就投射了下面的一些本體隱喻：

(1)The respectable cash flow and earnings figures have come from cleaning up the business.

(2)Merged companies could also be more ambitious about “high-grading” their portfolios: sorting through them to invest only in the reserves where they can reap the greatest rewards, and offloading the rest.

(3)一直到這兩年有了深度學習的新算法，這個新算法才被用到人工智能上，突破了以前很多瓶頸。

(4)APEC要為亞太自貿區建設做孵化器。

方位隱喻是指以空間為源域，通過將空間結構投射到非空間概念上，賦予該空間概念一個空間方位(藍純2005:119)。Lakoff指出，空間方位來源于人的自身體驗，以及人與自然的相互作用，是人們賴以生存的最基本概念，如：上下、深淺、左右等。在英漢經濟貿易語言中，利用方位概念隱喻進行意義構建的現象很普遍，目的是利用空間、方位的移動變化來解釋經濟趨勢的變化發展，經濟變量的增加或減少使得抽象的經濟概念變得更加具體、直觀、形象。例如“More is up; Less is down”這樣的概念隱喻就投射了下面的一些方位隱喻：

(5)It ended the third quarter with 76.5 million active listeners, up 5.2% from a year earlier.

(6)Prices for commodities are down sharply, Brazilian stocks are at five-year lows and Russia is in crisis.

(7)美國同店銷售額下降2.8%，為連續第四個月下滑；歐洲同店銷售額下降0.7%。

(8)與此同時，金價猛漲，COMEX12月期金上揚0.34%。三大股指期貨則漲跌不一，道指與標普500指數紛紛下挫，納指略有上揚。

結構隱喻是指通過一個結構清晰、界定分明的概念去構建另一個結構模糊、界定含混,或者完全缺乏內部結構的概念(藍純2005:119)。Lakoff和Johnson認為，“結構隱喻給我們的想象提供了豐富的源泉，方位隱喻和本體隱喻使概念方向化、量化和實體化，而結構隱喻卻能賦予我們更多”。在經濟貿易類語言中，結構隱喻的使用非常廣泛，而且其對經濟貿易類語義的建構、解釋力度也非常強。例如“Business is war; Business is sports; Economy is human body; Economy is building; Economy is plane; Economy is climate”等概念隱喻投射了以下一些結構隱喻：

(9)Facebook founder Mark Zuckerberg outlined his growth planes for India yesterday by barely mentioning the US based social network.

(10)Yale will ask investment managers to account for “the effects of climate change on the businesses in which they are or might be investing,” according to a statement last week from Yale President Peter Salovey.

(11)百度正在傳統的搜索技術之外，利用“大數據+云計算”打造另一個驅動公司發展的新引擎。

(12)可能的場景是：用手機拍一朵花的照片，上傳給百度，百度大腦把它轉化成“0101”的數字流，然后輸入到深度神經網絡里……

3. 語料收集和處理

3.1語料收集

本文擬以概念隱喻為理論框架，以中西方四份權威性雜志和報刊中2014年9月至12月期間的86篇經濟貿易類語篇為語料來源，找出英漢經濟貿易類語言中的隱喻關鍵詞及表達式，進行對比，總結歸納出其相似性和差異性。其中，英語類語料43篇，20篇來自FinancialTimes，23篇來自TheWallStreetJournal。漢語類語料也是43篇，27篇來自《21世紀經濟報道》，16篇來自《中國經濟時報》，所有語篇均為隨機抽取。本文采用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的研究方法，定量分析是對數據的統計和頻率的計算，定性分析則是對語料的對比描述和闡釋。

3.2概念隱喻的識別

選定了語料后，接下來對語料中的隱喻進行識別，找出含有概念隱喻表達式。劉豐和張群(2014:311)在關于語料庫中隱喻的識別和提取方面的研究中提到：“可以通過提取對隱喻起指示作用的語言線索來獲取隱喻。或運用‘隱喻模型分析’(MPA)方法，先選取特定目標域詞匯，然后在語料庫中識別出包括這些檢索詞的隱喻性表達。也可以使用Pragglejaz Group提出的一種較為可信的歸納性工具。他們設計了一套隱喻識別程序(MIP)來指導隱喻性詞匯的識別。”這些方法都各有利弊。

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本研究的概念隱喻識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首先根據隱喻本身的性質，仔細閱讀所收集來的語料，找出隱喻關鍵詞，視為類符(type)。隱喻的識別應該遵循三個標準：語辭的、語用的和認知的(Charteris-Black 2004:21)。在細讀過程中，辨認候選隱喻，剔除不符合標準的假定隱喻。同時，對隱喻關鍵詞所在的語境進行定性分析，從而判斷出其是隱喻義還是字面義。第二階段，使用詞語索引方式(concordance)，運用AntConc 3.2.1軟件統計隱喻關鍵詞在所收集的經濟貿易語篇中出現的頻數，稱為形符數(token)。其中，對漢語類經濟貿易語料的處理稍微復雜些。首先，運用NLPIR/ICTCLAS 2014分詞系統對漢語類語料進行分詞處理。然后，再運用AntConc 3.2.1進行統計分析，同時運用SPSS 13.0軟件進行卡方檢驗。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發現概念隱喻的使用規律，進而在實證的基礎上，從盡可能客觀的角度，對英漢經濟貿易類語言中的概念隱喻進行對比分析。

4. 數據分析

本研究把所有概念隱喻關鍵詞進行了分類，發現在英語類經濟貿易語料中主要有戰爭類、空間類、建筑類、旅程類、機械類、動物類、植物類、身體部位類、健康疾病類、自然環境類、飲食類等11類概念隱喻。漢語類經濟貿易語料中除了上述11類外，還有戲劇類、婚姻類、數學類、體育類等概念隱喻，共15類。由于篇幅的關系，本文只展示戰爭類、空間類、建筑類概念隱喻的匯總(部分)，見表1和表2。

本研究把概念隱喻關鍵詞設為類符，以不同形態出現的概念隱喻關鍵詞設為形符，類符數和形符數的乘積就是回鳴值(resonance)。“回鳴值表明某類概念隱喻在一定語料中的出現率，它是概念隱喻產率的衡量標準。”(Charteris-Black 2004:89)在此基礎上，對英漢經濟貿易類語料中概念隱喻的使用情況進行了對比，見表3。

從表3可以看出，在英漢兩個語料中，空間類、戰爭類、自然環境類、建筑類概念隱喻的使用最為頻繁、活躍，在英漢經濟貿易類的兩個語料中分別占據了54.32%，20.04%，9.09%，8.83%和39.81%，15.09%，19.78%，15%。這四類高頻率概念隱喻與人們最基本的生存和生活有著密切的關系。

表1　英語類經濟貿易語料中的概念隱喻匯總(部分)

表2　漢語類經濟貿易語料中的概念隱喻匯總(部分)

續表

4.1相似性

概念隱喻是在人們日常生活經驗的基礎上進行語義構建的。由于人類生活在相似的客觀環境中，擁有共同的認知基礎，具有相似的經驗、想象力和理解力，因此，不同的經濟貿易語言間存在相似的概念隱喻。

英漢兩個語料中都大量地使用了空間類概念隱喻，英語中有“More is up; Less is down”這一隱喻概念，漢語中也有“多為高/上；少為低/下”的概念隱喻。趙玉閃(2005:37)也認為，這是因為“人的最初感知源于自身運動和空間環境，日常生活中，往容器內增加液體可看到液平面的提高，直觀地呈現了‘數量較多’和‘上/高’、‘數量較少’和‘下/低’之間的對應關系”。而且空間概念也可以被用來喻指社會地位、身體狀況、心里情緒等抽象概念。這些都是基于英漢兩民族對空間方位具有共同的認知和體驗。例如:

表3　英漢經濟貿易類語料中概念隱喻的使用情況對比

(13)It ended the third quarter with 76.5 million active listeners, up 5.2%from a year earlier.

(14)You saw strong investor demand in high-growth sectors like lif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15)受訪人士也不止一次提到，即使是手游行業高增長的時代，也有個體會跌落。

(16)傳統的二手車交易模式正因為日益走低的投資回報率，被越來越多的二手車從業者所看空。

英漢兩個語料中還大量使用了戰爭類隱喻，即“經濟是戰爭”這一隱喻概念。正如宋平峰(2009:53)所說，“人類自古以來就有戰爭，對戰爭的親身經歷使人類在自身的思維里，給戰爭建立了一個結構清晰、界定明確的概念系統，它包括了戰爭雙方的進攻、防守、對峙、傷亡、輸贏等。”戰爭概念就被映射到了經濟領域：在現代社會里，經濟越來越發達，商家們為了爭取更大的市場，獲取更多的利益而相互競爭，這就像在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樣，有競爭對手，有成功失敗，有廝殺爭奪等。例如：

(17)At the same time, rivals have been bidding to serve up ads on Google and Microsoft’s Bing search engines when users type in the word Pimco.

(18)一位P2P網貸機構高管坦言，一場P2P客戶閑置資金的爭奪戰已經打響。鹿死誰手，就看誰能更好地滿足P2P客戶的理財與電商消費需求。

這兩個語料所表現出來的另一共同特征就是身體部位類概念隱喻的使用頻率差不多。在英語類語料中，常使用到“head，hand”等身體部位類隱喻，這是基于“經濟現象是人”這一隱喻概念，將人的“身體模式”的源域映射到“經濟狀況”的目標域來闡釋相關的經濟現象，原因在于人類有共同的身體體驗。例如：

(19)Another is Alexander Keith, who the company said in September would move from her post in fabric care to head up global skin and personal care.

(20)Costco擁有全球7200萬會員，是全美連鎖會員倉儲式量販超市鼻祖。

4.2差異性

語言的存在離不開其特定的社會文化背景，不同文化習俗的人有其聯系事物的特殊方式。漢語與英語屬于不同的語系，漢民族和西方人的民族特征差異也必然會體現在語言中，因而，英漢經濟貿易語言中的概念隱喻也存在一定的差異。我們剔除婚姻類概念隱喻，以回鳴值(見表4)為參照系數對比英漢兩個語料，再運用SPSS 13.0進行卡方檢驗(Chi-Square Tests)(見表5)。

表4　英漢經濟貿易類語料中概念隱喻回鳴值對比

卡方檢驗結果：X2=666 000,df=100,p=0.001<0.01, 這說明英漢經濟貿易類語言中概念隱喻的使用存在顯著的統計學差異。接下來，我們簡單地進行差異描述和說明差異存在的原因。

表5　英漢經濟貿易類語料中概念隱喻差異性卡方檢驗

從表3可以看出，英語類語料的概念隱喻種類少于漢語類語料的概念隱喻種類，類符數(129個)少于漢語類語料概念隱喻的類符數(352個)。英語類語料在戰爭類、空間類概念隱喻的出現頻率分別為20.04%，54.32%，同類型的漢語類語料的出現頻率為15.09%，39.81%，英語類明顯多于漢語類語料，并且在概念隱喻關鍵詞的分布方面也有很大不同。英語類語料中，戰爭類隱喻主要側重力量、搏斗、拼殺；漢語類語料中，主要側重戰略、挑戰、目標策劃等。這也反映了漢英兩種語系背后的社會文化背景存在較大差異。例如，戰爭類概念隱喻中漢語類語料中會出現“軍令狀”、“懸賞令”、“正規軍”、“四面楚歌”等關鍵詞，這些關鍵詞都帶有強烈的中國文化特色，富含中華民族的歷史典故，這也充分說明不同歷史文化對概念隱喻的認知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漢語類語料中自然環境類概念隱喻的出現頻率較高，為19.78%，高于同類型的英語類語料的9.09%，這也應該歸咎于中華民族的文化特色。中華民族歷來崇尚“天人合一”的哲學理念，這里的“天”就是指人所生存的環境，其中就包括自然環境，自然界中的萬事萬物。這都反映出中華民族的勞動人民對自然現象和自然規律的認知，其核心理念就是人應該順應自然，與自然和諧相處，才能實現可持續發展，最終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例如“全球市場陰霾即將消散”，“大數據生態鏈才有可能迎來萬紫千紅的春天”，“富士康簽約對安徽來說可謂是一場及時雨”等概念隱喻表達式充分體現了漢語類經濟貿易語言被深深地印上了漢語民族文化特色的烙印。

而且，這次收集到的英語類語料里還有缺項，沒有收集到婚姻類概念隱喻(但這并不代表英語類語料中沒有)。而漢語類語料里有少量出現，用以描述解釋經濟兼并或并購現象。例如：

(21)阿里上市“近親股”表現不一，“新歡”異動“舊愛”淡定。

(22)中國遠洋牽手淡水河谷：和解背后各有苦衷。

但是漢語類語料中還是有些表達是英語類語料中沒有的，例如，“勞燕分飛”、“比翼鳥”、“連理枝”等。這些表達都具有鮮明的文化特征，幾千年源遠流長的中華文化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人們的認知方式和思維模式，這些都映射到了經濟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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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結語

通過這項研究，我們發現英漢經濟貿易語言中的概念隱喻是豐富多彩的，它完全符合Lakoff和Johnson 對概念隱喻的定義和描述。人類相似的認知使不同經濟貿易語言間有相同的概念隱喻，一些概念隱喻出現的數量和頻率在英漢語料中大致相同。但不同的歷史淵源、文化背景和思想觀念等諸多因素影響著人們的認知方式，使概念隱喻在英漢經濟貿易語言中也呈現出一定的差異性。研究驗證了概念隱喻理論關于概念隱喻的認知本質，普遍性和系統性的論斷；還驗證了概念隱喻的文化屬性不僅僅體現在不同的語言表達和不同的隱喻概念上，還體現在相同概念下的數量和出現頻率上。這些都有助于我們了解中西文化差異，從而更好地推動中西方經濟和文化的交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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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管新潮)

[中圖分類號]p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8921-(2016)03-0004-05

[doi編碼]10.3969/j.issn.1674-8921.2016.03.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