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雨馨
摘 要:音樂劇(英語:Musical theater),早期譯稱為歌舞劇,作為舞臺藝術形式的一種,音樂劇結合了歌唱、對白、表演、舞蹈。通過歌曲、臺詞、音樂、動作等的緊密結合,把故事情節及其中所蘊含的深切情感、豐富內涵及人文關懷等交由舞臺呈現出來。在世界各地幾乎每天都有音樂劇上演,但演出最為頻密的地方則是美國紐約的百老匯和英國的倫敦西區。在這兩處誕生了眾多音樂劇劇目,比如改編自雨果同名文學巨著的經典音樂劇《悲慘世界》就是其中一部經久不衰的作品。關鍵詞:《悲慘世界》;戲劇;音樂;舞蹈;劇本;詠嘆調;流行音樂;美聲音樂劇是以戲劇為基本、音樂為靈魂、舞蹈為重要表現手段的綜合性舞臺藝術,它通過有效整合音樂、舞蹈、戲劇三大元素來實現人物的刻畫和主題的表現。音樂劇《悲慘世界》通過一系列的人物沖突與連貫事件塑造了冉阿讓、沙威、芳汀等個性鮮明、形象鮮活的極具代表性的戲劇形象,通過對舞臺人物不同角色的塑造,再現了當時的社會歷史和階級矛盾斗爭生活的全貌。 音樂劇《悲慘世界》是勛伯格和鮑伯利在《法國大革命》之后,歷時數年,嘔心瀝血,于1978年創作完成的音樂劇作品。六年后經過重新包裝,通過其巧妙的情節安排和敘述手法的靈活運用,更加突出了故事的戲劇性效果和雨果賦予原作的關于正義、平等和人道主義的思考,具有深刻思想性,最終《悲慘世界》落戶百老匯,正式踏上了國際舞臺。并獲得了空前絕后的巨大成就。音樂劇《悲慘世界》開創了音樂劇歷史的新篇章,它與《貓》《歌劇魅影》《西貢小姐》并稱為四大音樂劇。1
劇中人物性格的表現第一,在故事中,每一個人物都有鮮明的性格,而作曲家則根據每一個人不同的性格為他們量身打造了其音樂主題,又或者說通過每一個人不同的音樂特色,使他們的性格更加突出更加個人化了,例如善良的冉阿讓。冉阿讓是音樂劇中的主線人物,他曾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窮困潦倒的農民,因偷面包而關進監獄十九年,他受夠了沒有自由的監禁生活,出獄后也因前科受到人們的鄙夷。冉阿讓飽經人間疾苦,深切體會到了社會地位的不平等和社會各種制度的不公,這些曾令他一度自暴自棄、仇視和憎惡社會生活,但大主教米哀里卻深深的感化了他,使他的靈魂受到震懾,感受到了仁慈和寬容的力量,改名并憑著自己的努力和勤奮成了一個工廠主,后來他躍為富有而又尊貴的社會名流馬德蘭市長以后,發揚傳承了米哀里主教的精神,他一心向善、竭盡所能來幫助眾多窮苦的勞動人民。他的仁慈、無私、正義善良、以德報怨和自我犧牲的精神,使人們看到了一個經過洗禮凈化了的靈魂,感受到了仁愛慈善的人道主義精神的震撼。第二,固執的沙威。沙威是音樂劇中的另一個主要人物,他是封建統治者的走狗和衛道士,與冉阿讓這個角色是對立矛盾的一個角色。沙威的角色是法律和秩序執行者的化身,他奉公守法、恪盡職守,以“正直”“無私”自律,忠實地維護著統治階級的利益。他是一個有著嚴格原則的警察,多年來一直頑固地追捕“罪犯”冉阿讓,但冉阿讓以德報怨的善良與無私無畏的愛心行為一次次地動搖著他,使他僵化的思維得到覺醒,對自己多年來的愚蠢信仰和行為無法釋懷,最后精神崩潰而選擇自殺。沙威作為與冉阿讓對立的角色,作者及導演對沙威這個角色的音樂形象塑造體現出了殘酷、強硬、僵化、冷血的人物質感,從而更加突顯出了冉阿讓的善良、偉大、可敬。第三,善良堅強的芳汀。音樂片段《At the End of the Day》描述的是工廠里一個叫芳汀的女工,作為音樂劇《悲慘世界》中的女主角之一,代表了受壓迫卻無助的婦女形象。芳汀勤勞、純潔、善良,她真誠地愛上了一名大學生,卻慘遭遺棄,還留下一個需要自己獨立撫養的女兒珂賽特,迫于生活的壓力,她不得不把孩子寄養在路途中僅一面之交的旅館老板夫婦家,自己去工廠工作掙錢養孩子。這對夫婦不但沒有善待芳汀的孩子,還不斷以各種理由向芳汀索錢。當時社會對未婚母親的鄙視,致使芳汀失去了唯一的經濟來源,負債累累的芳汀無奈賣掉了自己的頭發和門牙最終被逼為娼。命運讓她受盡折磨,疾病纏身,直到臨終都無法見到自己的女兒,只能將女兒托付給冉阿讓后含恨死去。這首曲子的節奏很快,幾個帶頭的女工一人一句,歌詞就像連珠炮似的從她們嘴里蹦出來,好像巴不得一口把芳汀吃掉,言語中透露出來的輕蔑、鄙夷,讓人不禁對她們產生厭惡。而孤獨的芳汀雖然還是同一曲調同一節奏,但演員略帶哭泣的唱腔,委屈無助的表情則表現出了芳汀的孤獨無依。芳汀這個角色的音樂形象是悲傷的、絕望的,她向往著美好的生活,但黑暗的社會現實和冷漠的人情卻撕碎了她的心。她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窮苦人,也是資產階級社會廣大勞動婦女悲慘命運的代表。2
演唱風格分析冉阿讓作為音樂劇的主線人物,他的出場次數和經典唱段是最多的,《Bring Him Home》這一首頗具內涵的抒情性詠嘆調,就是該劇的經典唱段之一。這首詠嘆調曲調優美、曲速徐緩情感真摯,閃爍著人性的光輝,有效襯托了冉阿讓這個人物形象。“情之所至,音之所生”這句話充分體現了情與聲的關系。從《Bring Him Home》這首詠嘆調的唱詞上可以看出這首曲子帶有很強的宗教意味,主人公祈禱上帝保佑善良的人,在演唱時,表演者把握無奈、深情、虔誠的情感基調,將自己想象成一個虔誠的信徒,使聲音更符合祈禱上帝時平和虔誠的戲劇情境,從而充分塑造出冉阿讓善良、正義、充滿人性光輝的形象。冉阿讓的這段詠嘆調是一首音色厚實、飽滿、有力的戲劇男高音唱段,它通過聲音和表情來表達戲劇性情境的熾烈情感。在演唱的音色處理上圓潤、柔和,通過假聲來表現人物的特點和歌曲的意境。在音樂一開始的八度大跳音色保持了統一,以體現主人公虔誠的祈禱。隨著情節的發展,進入歌曲的高潮部分,主人公的情感變化越來越激烈,曲中出現九度大跳,這時音色也更為飽滿、明亮、剛柔并濟,使人物的情緒得到爆發與宣泄,音量和力度也隨著情感加強。曲子的結尾是12拍的高音A為節點,這對歌者的音量、氣息以及音色要求很高,但演唱者并未呈現的太強太亮,而是用弱音收著演唱,充分表現出了冉阿讓虔誠祈禱的意境。劇中的芳汀屬于女次高,她的音色寬、厚、亮,在這首詠嘆調中為了表現芳汀的情感變化,在音色的塑造上十分靈活且多變。在第一部分音色稍顯稍明亮,隨著情節的發展和調性的變化,音色也隨之變暗,以表現芳汀的悲慘命運。到最后的高潮部分音色呈現寬厚、沉重,把人物徹底的絕望淋漓盡致地表達了出來,讓人記憶深刻。一部音樂劇要成為經典,被世人所反復觀摩、研究,除了曲調的優美,歌曲傳唱度高、演員的生動演繹以及導演編創的處理手法等,文本的深度與厚度也決定著這部作品能否在每一個時代引起當代人情感的共鳴。《悲慘世界》這一部音樂劇史上里程碑式的、充滿人文關懷的經典作品,連演16年而不衰,正是因為故事和主題的歷久彌新、情感的真切感人,演員的技藝精湛、音樂的經典動人等方面成就了一代經典。參考文獻:[1]
張旭.音樂劇導論[M].上海音樂出版社.[2]
慕羽.百老匯音樂劇[M].海南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