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雪
《冷山》作者查爾斯·弗雷澤,小說講述的是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作者用兩條主線進行敘述,一條敘述脈絡講述了美國南北戰爭即將結束之際,一位受傷的南軍士兵英曼,為了自己的愛人,逃離戰場,千辛萬苦返回家園,回到自己戰前的心上人艾達身邊的故事;與英曼的返鄉之旅相平行,另一條敘述脈絡圍繞艾達展開,她在勇敢頑強的年輕姑娘魯比的幫助下,努力重振父親去世后留下的荒蕪農場,艾達也從一個嬌生慣養、不干一點累活的嬌嬌小姐,成長為一個事必躬親、堅強的女強人。
一、艾達的生活變遷
由于戰爭的開始,艾達的生活帶來了巨大的改變。艾達作為牧師的獨生女本來可以享受著滿滿的父愛,有著充裕的經濟來源,過著衣食無憂,自由自在地享受著讀讀書、彈彈琴,畫畫畫兒的悠閑日子,卻沒想到她父親的病逝卻使一切消失殆盡。她父親生前的經濟來源由于“戰爭、禁運以及艱難時世的其他種種病癥”收入將會減少,“實質上是幾近于無”,她沒有了收入,再加上由于缺乏管理和雇工的離職,趨近荒廢的農場也無法提供果腹的糧食,她得自已解決溫飽、烹飪、洗衣服等問題,經常是饑腸轆轆,衣衫骯臟,甚至飽受一只公雞的欺侮,這將從小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幸福生活的艾達徹底打入了黑暗之中。但嚴酷的現實并未持續太久,上帝卻為她送來了魯比,一個從小自生自滅、自強自立、沒有人關愛、在困境中頑強長大,熱情、能干、強壯的姑娘。
二、英曼的逃兵之旅
英曼的從軍和逃兵之路,更是死里逃生,驚險異常。在彼得堡戰場,英曼的脖子受到嚴重的創傷,不僅戰友估計他的命已不保,醫生也一樣束手無策。但出人意料的,經歷了整個夏季的半治不治的治療后,傷口竟然愈合了。此時,強烈的思鄉和對艾達的思念之情使英曼堅定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從此成為一名逃兵,也注定了他從此過上生死未卜的逃兵之旅。英曼不知道回家的路線,只有一個方向“向西”。攔路的惡狗,四處巡邏的民兵,利益熏心的群眾,沒有保障的一日三餐(有時只有野水芹和溪水),都成為他回鄉的羈絆,使旅途充滿了緊張和不安;在返鄉途中,英曼也不時地被困苦而熱心的人救助,他也有救助困苦的人,他回鄉的路是愛與風險并存。
一路上,他不僅遭遇三個強壯男人的兇狠攻擊,以及為了五美元而誘捕他的朱尼爾,乃至最后慘死在民兵的槍下;他也接受了不少好心人的救助,在他虛弱已極、饑腸轆轆的情況下,受到了偶遇的吉卜賽人的熱情款待;黃種奴隸偷偷帶他回到自已的雇主家,為他拿來豐美的食物,并為他畫了一張詳細的回冷山的地形圖;他還接受了一個隱居深山羊婆婆為他提供的羊肉、玉米煎餅,鴉片酊和像車軸潤滑油一樣的黑色藥膏,羊婆婆明知他是逃兵卻義無返顧的為他提供幫助;當然,英曼也不停地幫助路人,他救下一名因懷了傳教士的孩子而即將被傳教士扔到河中上致死的可憐的姑娘勞拉;為了保住薩拉辛辛苦苦養大的豬和雞,英曼殺了前來搶劫的三個聯邦士兵,他還照顧了自私自利、沒有生存能力、好色而又自以為是的維西。小說從這些故事告訴我們戰爭固然讓許多人失去人性,但愛卻是永恒的。
三、愛情的流離失所
艾達對于愛情有著自已的主見,當她與父親還居住在查爾斯頓時,她對于“求婚者厭煩到了極點——他們的興趣似乎都局限在生意、騎馬和打獵之內”,在她十九歲時兩次拒絕了別人的求婚,因此,“在許多人的眼中,她愚蠢地虛擲了適于婚配的光陰”,覺得她拒絕任何沒有明顯缺陷的富裕男士的求婚,是不可饒恕的行為。更“覺得她渾身是刺兒,過分乖戾“。后來隨父遷居到冷山,這里的人們對她的漂亮一致認可,可她的穿著、舉止,畫畫和不諳世事等都成了眾人取笑的對象,她與這個這個偏僻而又落后的小山村的人格格不入,婚戀之路似乎更是遙遙無期。但丘比特之箭并未忘記她,老實巴交、不善言辭的英曼就主動送上門來。英曼是艾達到冷山后第一個主動與艾達說話的未婚男人,他深深地被艾達所吸引,甚至不惜用為別人“開一畝荒地”為代價求人引見他與艾達說上話。艾達對英曼的吸引起初是因為她的美麗,再后來是對艾達的好奇,他創造各種機會接近心中的女神,艾達也對英曼產生了好感,兩個人的心慢慢接近。并在英曼快上前線時以一個吻私定了終身,卻也因前方戰事催緊,未有更深入的交往便匆匆分開,從此兩個人天各一方,使原本美好的愛情籠上了淡淡的愁云,也讓讀者感覺到他們愛情之舟飄搖不定。從最初的愛情懵懂,到近4年的精神相依,兩個人已深植對方骨髓,不分彼此,最后,兩個人跟隨著情感的召喚融為一體,“他把她拉向自已,擁著她,摟著她。她將一只手放在他的后頸使他更緊地貼在自已的身上,然后,她用自已的手臂環抱他,似乎直到永遠”。
責任編輯 邱 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