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風 (江蘇方拓能源科技有限公司 22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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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論花鳥畫的繼承與創新
李風(江蘇方拓能源科技有限公司221009)
花鳥畫是中國繪畫的一種表現形式,具有優良的傳統和深厚根底,在世界藝壇中獨樹一幟。歷史給我們留下了無數件曠世的花鳥畫杰作,這些作品“移精神遐想”使觀者“如登臨覽物之有得”,陶冶了性情,培養人們高尚情操。現在人們審美意識在飛速發展,花鳥畫面臨著一個不斷創新的發展時期,而創新和獨特藝術面貌是藝術發展客觀規律的要求,是人們審美趣味多樣性并隨時代變異的客觀實際使然。因此當下花鳥畫家必須認真思考、發展、創新和創造自己的獨特藝術面貌問題。
花鳥畫早在唐代已獨立成科,五代兩宋已是相當繁榮,西蜀的黃筌和南唐的徐熙是開創了我國花鳥畫的二大典型。宋朝工整佃潤的畫院風,元代瀟灑簡逸寫生氣,明清“似于不似”出塵磅礴,個性鮮明的大寫意風對后代影響很大。花鳥畫發展到了現代,出現了黃賓虹、齊白石、潘天壽、徐悲鴻等大師,他們在繼承傳統的基礎,創造出獨具個性的畫風,對中國花鳥畫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作為21世紀的后來畫家,要“站在巨人的肩上”,像接力賽那樣、在前人發現和創造的基礎上,向前邁進,吸取精華、心隨時代、筆耕不綴,一方面對傳統下功夫,刻苦磨練,另一方面必須搞出新東西,既要有時代性,又要有鮮明的個性。
“法”(這里指的是藝術之法)制約著藝術創新,這是畫學理論的一個重要問題,關鍵是對“至法”論這一指導思想的認識。何為“至法”?清代畫家石濤曰“無法而法、乃為至法”也就是說:“至法”是無法與有法的相反相成對立統一。當揮毫創作時是需要“法”的,但絕對的“有法”很是僵化,絕對的“無法”方為亂來,一個成熟了的畫家在他需要表達自己的生活感受時,他會借助于客觀的筆墨,把自己的所感、所情、所想、所知一泄千里的表達出來,這個過程便是有法含無法、無法含有法的無法而法。藝術產生之初,并無成法可言,需求藝術創作者從被描寫的對象中并結合人們的審美需要去發現、去創造,但藝術的法則和技法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著時代而發展變化,因此藝術創作必須把“無法”與“有法”辯證地統一起來。
這里所說的“材”,首先指的是花鳥畫所描繪的對象即題材,其次是指創作花鳥畫時所用的工具材料。傳統的花鳥畫家喜歡畫富貴牡丹,連年有余,四君子或歲寒三友,這是審美觀念上的筆德擬人,是好的傳統,但應該看到當今信息社會,網絡時代,人們擴寬了視野,提升了審美。高等教育的普及,國民文化素質不斷提高,欣賞水平愈來愈大,精神追求越來越強,社會上畫展接二連三,使得人們視覺欣賞疲勞,他們需要更加寬廣的藝術空間和更有深度的藝術品,這就追使包括花鳥畫家在內的藝術家必須拓展創作題材,將題材的思想性與技法形式的多樣性結合起來,形成突出的個性,創作出有廣度和深度的作品。潘天壽先生在《論畫筆錄》中說:“題材的思想性是創新的主體,一切文藝作品,都應具有時代精神,舊題材與新時代‘格格不入’不再能適應新時代和風尚了。”因此我們應重視擴大題材范圍對于花鳥畫創新具有重要的意義。創作工具材料的拓展也是有史可證的,在漢代、六朝壁畫處于重要地位,唐宋以后,以絹和紙為繪畫載體的卷軸畫大為流行,現代畫家林風眠先生用水粉顏料在宣紙上作畫,徐悲鴻大師用排刷畫竹桿,黃永玉先生用荷葉在紙上拓荷,不也早已得到可觀的效果了嗎,20世紀90年代,丙烯顏料、布麻及化學試劑不都成了國畫創作材料了嗎?可見工具材料也是隨時代而變化發展的。
齊白石老人的衰年變法為人們所熟知,以在理論上形成了“變法論”。“衰年變法”論認為,中國畫家六十歲以前,在學習自然科學和社會生活的同時,要更多地打好造型、筆墨、哲學、文學和書法等其他文化修養的堅實基礎。臨摹名作、深入生活、穩扎穩打。到六十來歲,畫家的思想藝術修養及創作技法已相對成熟,這就要求打破常規和成法,求新、求變,突出個人的藝術面目,以求自己的藝術進入化境。變法從“法”上看是要達到“無法而法”,從風格上看要開風立派,從技法上看要熟后求生,從而進入隨心所欲、藝術自由王國。許多老畫家都已從“衰年變法”中嘗到甜頭,取得了令人驚異的成就。但是我認為當今社會迅速發展,審美趣味日新月異。強節奏的生活方式,新的精神境界提升,使得文藝創作跟著時代的步伐快速前進。當代美術教育學習條件大為改善,繪畫基本功的時間大大縮短。因此“變法”階段應相對的提前。“中年變法”勢在必行,這無疑有助于未來名家大師的早日出現,有助于花鳥畫在21世紀的繁榮快步發展。
李風,長期在企業從事文化宣傳工作,群文館員,對中國書畫有深入獨到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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