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聲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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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促進糧食“兩側”結構相適應的辯證思考
文/丁聲俊

本文運用辯證唯物方法論、從理論和實際的結合上闡述了糧食“供給側”和“需求側”結構改革的內涵及其辯證統一的關系;又從“兩點論”和“重點論”的客觀規律出發,闡明在對糧食“兩側”結構改革同步發力時,主要著力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并以更多筆墨,對以新理念為引領精準推動糧食“兩側”結構相適應進行了探討。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起初被提出并見諸于媒體時,人們覺得很新鮮。其實,所謂“供給側”和“需求側”離我們并不遠,就在現實的經濟活動中。“供給側”和“需求側”結構改革(以下簡稱“兩側”)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的關系,必須以辯證唯物主義的理論,以求實、唯實的方法,對一些基本問題進行深入思考和探討:首要的是,怎樣正確判斷我國糧食的宏觀形勢?其次是,糧食“兩側”結構改革之間是什么關系?為何改、改什么、怎樣改?特別是怎樣以“五大發展理念”為思想靈魂,以糧食“供給側”改革為重點、從“兩側”結構改革同步發力、促進其相互適應、推動糧食更有質量、更有效益、更可持續發展?
人們也許會說,糧食“供給側”結構不外乎是提供民眾需求的各種糧油制品及相應服務,糧食“需求側”結構不外乎是民眾需求的各種糧油制品及相應服務。這樣的理解,雖然不錯,但失之于片面,糧食“供給側”結構和“需求側”結構包含更豐富、更深刻的內涵及其服務形式。
全面理解經濟學意義的“供給側”結構,一般包括五大要素:勞動力和土地等自然資源、資本、科技創新及管理制度。其中,管理制度創新尤其關鍵。具體到糧食供給結構,一般包含三個層面的內容:一是產業層面的供給。即向社會和市場供應門類多樣、品種多彩、品質優良的原糧或成品糧,像大米、小麥、玉米、大豆、加工品面粉、米粉、油脂,以及各種方便食品及其服務等。這種供給直接與終端消費相連接,是廣大居民最直接感受到的供給。二是要素層面的供給。指加強基礎設施所必須的土地、勞動力、資本、技術以及生態環境等。所有這些都是眾所公認的要素,其中:高素質的勞動力,是寶貴的人力資本;良好的生態環境,也是極其重要的要素。三是制度層面的供給。為實現糧食管理高效化、標準化和規范化,必須在糧食“供給側”形成必要的制度、乃至實現制度化。例如《糧食流通管理條例》、糧食倉儲管理制度、糧食質量管理制度等。
與糧食“供給側”結構相適應,其“需求側”一般包括投資、消費和出口等三方面內容,即通常所說的“三駕馬車”。其中,前兩種是內需,后一種是外需。對于糧食的投資、消費和出口需要進行客觀分析。包括高標準基本糧田建設、現代糧倉建設、糧食主產區的轉移支付、糧食大縣(市)的獎勵等在內的資金投入,一般說都是有效投資。糧食的消費,可劃分為生活性消費與生產性消費,前者作為生活資料供應給各類消費群體,后者作為生產資料即原料供應給食品、飼料、醫藥、釀造等工業部門。隨著民眾食物結構和工業結構的轉變,糧食消費結構和消費數量也不斷相應改變。一般而言,影響糧食消費的因素有多種多樣,主要包括人口數量和結構、食物結構和飲食習慣、居民收入和糧食價格、工業結構和技術革新、能源結構和生物能源發展政策,以及社會節糧意識等文化因素。迄今,在發展中國家,居民口糧在糧食中占主要部分,其比重超過總消費的一半甚至更多,但隨著社會經濟發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飼料糧消費的比重則更快增長。目前我國正處于這個消費階段。
分析糧食“供給側”和“需求側”結構豐富的內涵可知,二者都是社會再生產的有機組成部分,處于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相互促進的經濟統一體中。糧食“供給側”是基礎,“需求側”是目標。糧食作為關系國家經濟安全乃至國家安全的特殊商品,作為民眾生計、生存的必要生活資料,其“兩側”結構改革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它涉及到多種關系和多種矛盾。然而,按照辯證唯物方法論,在分析和處理復雜事物在,既要堅持“兩點論”,更要堅持“重點論”。
國家糧食安全是一盤大棋局。中央通過制定和實施統一的糧食安全戰略、方針政策和法律法規,以確保糧食安全、特別是確保民眾口糧絕對安全。實施糧食“兩側”結構性改革,必須統一到全國人民的根本利益上,確保谷物基本自給、口糧絕對安全。或者說,實施糧食“兩側”結構性改革,需要從國計民生發展的局部和全局、目前和長遠、經濟和環境、國內和國外等諸多方面,統籌考慮,科學謀劃,不可顧此失彼。不管是“供給側”還是“需求側”,都是以滿足人的基本需要為出發點和歸宿點,這要求糧食“供給側”結構必須適應糧食“需求側”結構,或者說社會生產必須從后者出發,合理配置、調整糧食及其制品與服務的供給結構,以達到糧食供求基本平衡。
實施以糧食“供給側”為重點、“供給側”和“需求側”同步發力的改革舉措,需要瞄準著力點和精準發力。
(一)糧食供求結構矛盾的癥結。遵循“重點論”,在對糧食“兩側”結構改革同步發力時,必須以糧食“供給側”結構改革為主要著力點。或者說,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必須著力加強糧食“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這是由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決定的。在宏觀經濟“三期疊加”、經濟進入新常態的大背景下,我國糧食呈現多種突出的矛盾:表現為生產量高、庫存量高、進口量高等“三高”的怪像,優良品種和低端品種矛盾、主產地和主銷地矛盾、國內市場和國外市場深層次矛盾加劇等“三加劇”現象;以及加工粗放、物流粗放、倉儲粗放等“三粗放”方式。造成以上問題的主要根源在于,糧食“供給側”結構與“需求側”結構之間存在偏差和不相適應。解決這種不相適應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于“供給側”結構,如果不著重緊緊抓住糧食“供給側”結構改革,那么不僅無法解決現有的結構失衡問題,而且還有可能導致新的糧食產銷、供求結構失衡。
(二)糧食“兩側”結構的短板。筆者認為,從糧食再生產的“前端”考察,目前存在五個短板。一是由于種糧比較效益低,糧食主產區和農民種糧的積極性不高;二是要素資源稟賦低,資源約束壓力日益加重;三是生產布局與資源配置對稱性低,如稻谷生產由條件優越的南方轉移到氣溫低、日照短、水源缺等條件較差的北方特別是東北地區;四是農民組織化程度低;五是糧食大市場競爭力低。
從糧食再生產的“終端”考察,也明顯存在五個短板。一是市場機制作用勢弱,二是現代流通模式和業態發育幼弱,三是糧食消費升級版的創新力微弱,四是糧食現代物流設施薄弱,五是糧食加工技術裝備老弱。
實施以糧食“供給側”為著力點、從糧食“兩側”同步發力的結構改革,是攸關“糧安天下”,乃至宏觀經濟和“治國理政”的大事,必須以唯實的態度,客觀分析和清醒判斷和把握目前的糧食宏觀形勢。
國家統計局公布的數據顯示,2015年全國糧食總產量再創新高,增長到6.2億噸,比2014年增加1440.8萬噸,增長2.4%。與此同時,糧食系統各類糧食企業采取多種措施,抓收購、保供給、穩市場,全年收購糧食總量首次突破3.5億噸,促進種糧農民增收550億元以上,為保障國家糧食安全、乃至國家穩定向好的經濟基本面增添了華彩和物質力量。
總體上看,國內糧食供求仍存在缺口。有研究者判斷,國內糧食已經“供過于求”,出現了所謂“第四次嚴重過剩”。甚至冒出一種論調,國內外糧食價格嚴重倒掛,“種糧不如買糧”,應“放棄國內糧食生產”,利用國際糧食市場更合算。這種貌似“經濟合算”的判斷,其實是一種誤判。從目前國產糧食的總量看,并不存在“嚴重過剩”。據相關部門測算,當前我國糧食需求規模約為6.4億噸,而2015年全國糧食總產量為6.2億噸,產銷相抵不是盈余,而是存在缺口。但同年我國的糧食進口量達1.2億噸,這一數量還不包括相當規模的走私大米。其中,大豆進口量占8169萬噸,比上年的7140萬噸增加1029萬噸。2015年我國大豆供應量超過9235萬噸。如此過量的、超越國內市場需求的糧食“外部供給”,造成國內糧食“供給側”結構與“需求側”結構的脫節,形成了巨大數量的無效供給。
當前,個別糧食品種供求明顯失衡,玉米品種結構性不平衡問題尤為突出。目我國玉米正常年總產量達到2億噸以上,玉米年消費量在1.7~2.0億噸之間,產能大于消費量3000萬噸上下。與產量猛增相對照,同期的“臨儲玉米”收購量也顯著增加,庫存達到歷史最高值,迫切需要合理“去產能”和“去庫存”。
綜合上述,目前我國的糧食宏觀形勢并不支持某些研究者所得出的“糧食嚴重過剩”的看法。符合客觀實際的結論是:我國糧食有喜有憂、有盈有缺,但總體上“喜大于憂”、個別糧食品種“盈大于缺”。最突出的問題是,玉米等品種存在階段性、結構性過剩,供給結構與需求結構之間存在著明顯偏差。這種對糧食宏觀形勢的符合實際的估量,為旨在促進糧食“兩側”結構相適應的改革提供了基本依據。

前面已充分闡明,實施糧食“供給側”和“需求側”結構性改革,其重點是在前者,同時不可忽視后者,需要“兩端”同步發力,更要堅守糧食總量安全、質量安全、農民增收、市場穩定等“四條底線”。當下,需要高屋建瓴進行頂層設計,以“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理念”為引領,精準促進糧食“兩側”結構相適應。
(一)原因。從歷史的原因分析,在糧食短缺時代,糧食“供給側”和“需求側”追求的政策目標,都是糧食“有沒有”、“夠不夠”,千方百計解決溫飽問題,與此相對應,又不計高昂成本、不顧損害環境地提高產量。而如今,糧食產消發生了歷史性變化,已告別了短缺時代。與此同時,糧食“需求側”結構則轉變為以“優不優”、“安全不安全”為追求目標了,即追求糧食等食物“優質、多樣、營養、保健、安全、方便”的趨勢日益加強。然而多年來,糧食“供給側”仍然以“有沒有”、“夠不夠”為政策追求目標,結果導致糧食生產結構與消費結構脫節,造成了低端品種的相對過剩與優質品種短缺并存的現象,造成了糧食“供給側”結構與“需求側”結構之間的明顯偏差和不相適應。這種差異性最終導致產生了糧食“兩側”負面的相互制約作用和前述的“三個三”的癥結。
(二)治本與治標。當今之計,既必須大力治本,又需要積極治標,做到標本兼治。從糧食行業實際需要出發,實施糧食“兩側”結構性改革,既必須以“供給側”為重點,又需要把“需求側”置于重要地位,二者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當前,最重大的標本兼治之舉在于,從頂層設計出發,創造性地貫徹落實兩個根本舉措。
首要的舉措是,把“五大理念”作為思想靈魂貫徹到糧食“兩側”結構性改革的全過程。以創新發展激發新動能,創造新的有效供給和新的有效需求;以協調發展開拓新領域,提高糧食產業平衡性和整體性效能;以綠色發展促進轉換增長方式,開辟資源可持續利用道路;以開放發展積極妥善利用“兩個市場、兩種資源”;以共享發展弘揚“民本”宗旨,增大民眾分享改革發展成果的獲得感。
另一舉措是,貫徹落實國家制定的、完整配套的、宏觀調控的“五大政策支柱”:一是宏觀政策要穩,即為糧食“兩側”結構性改革營造穩定的宏觀經濟環境;二是產業政策要準,即準確定位結構改革的方向;三是微觀政策要活,即完善市場環境、激發企業活力與消費者潛力;四是改革政策要實,即加大力度促進改革措施落地生根;五是社會政策托底,守住民生底線。這“五大政策支柱”相互配合,有機結合,為以“供給側”為重點的糧食“兩側”結構性改革創造前提和環境條件。
(三)“消減”與“穩增”。其一,以“調整結構”為動力,將糧食產能“有增有減”視為必要調整措施。目前玉米、粳稻等品種庫存量巨大、壓力沉重的問題,表現在糧食流通領域,但根源在“供給側”,所以必須合理調整糧食的產能結構。實施這一調整措施,決不意味著縮減糧食產能,而是“以品種施策”:對產能過大、“低端、帶病”產能堅決調減;對市場需求、“優質、健康”產能要穩定持續增加。具體措施包括:一是在國家劃定的鐮刀彎地區,縮減玉米種植面積,因地制宜擴大種植雜糧作物的面積,包括增加大豆、小品種谷物,以及豆類種植。例如,在“三北”地區穩步擴大土豆、大豆、燕麥、蕎麥、綠豆的價值高等作物種植面積。二是在黃淮海糧食主產區,可根據養殖業需要適量擴大玉米青貯飼料種植。三是在稻谷、小麥主產區劃定優勢產區,發展綠色種植,積極擴大優質品種產能。
其二,以“合理庫存”為原則,把過量庫存品種糧食的“去庫存”視為當務之急,即必須采取多種形式盡快消減過量庫存品種的糧食。一是對“臨儲玉米”提供適當補貼、將其作為工業原料出售給符合資質條件的加工企業,包括玉米淀粉、配合飼料等加工企業。二是對庫存過量的優質稻米,以適當優惠價格銷售給軍糧供應單位、養老院等慈善機構、生態脆弱和生態保護區域,以及用于支持修復耕地受重金屬污染嚴重的地區。三是采取“釜底抽薪”辦法,嚴格控制玉米及飼料替代品進口,包括嚴格控制轉基因玉米、高粱、木薯干等進口量,即“消減外部供給量”。
其三,以“優勝劣汰”為準繩,讓市場淘汰沒有生命力的“蜂群企業”。糧食系統加工企業“多、低、亂、散”現象的存在已不止一年半載了。所謂多,就是加工業產能超過實際需要量一半甚至更多;所謂低,就是技術低水平重復;所謂亂,就是亂建、爛建;所謂散,就是像一盤散沙分散在各地。這些糧食加工企業原料消耗高、能源消耗高,但加工成品率低、質量低,屬于無生命力企業。打個比喻,它們就像“蜂群”一樣,蜂擁而上,蜂擁而下。蜜蜂是勤勞、辛苦的,筆者認為,稱它們為“蜂群企業”比經濟學家所說的“僵尸企業”更貼切些。要充分發揮市場無情的競爭作用,通過兼并、聯合,組成混合所有制企業,讓優者勝、劣者亡。同時,經市場洗禮、競爭,讓一批采用現代企業制度、體制新、機制活、規模大、檔次高、技術先進、自主創新力強的現代高端生態型糧食加工企業脫穎而出。

其四,以“提質增效”為核心,加快補上糧食“需求側”結構的短板。與糧食“供給側”改革相適應,糧食“需求側”結構改革必須同步發力,加快補上“短板”。
1.強化核心市場機制,調整和健全糧食價格體系。價格機制是市場機制中最敏感、最有效的核心價值,要依據不同糧食品種、不同用途采取不同的價格調整完善措施:一是在繼續實行稻谷、小麥最低收購價政策的同時,要改變“托市價格”只升不降、導致“政策市”過強的價格形成機制,即及時合理確定“托市價格”。二是對東北地區的大豆(及新疆棉花)繼續進行目標價格改革試點,特別是總結目標價格水平的確定及實施的經驗。三是對國家確定的玉米優勢產區,在必要情況下采取保護性措施,實行“國家定價,價補分離”,保護農民生產積極性;對于其他地區種植的玉米,其購銷價格完全由市場決定,由此可能產生的市場風險由生產者自負(這里需要說明,必須引導生產者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樹立市場意識和風險意識)。四是對優質糧及特色品種糧食實行“優質優價”,包括具有地方特色的優質稻谷、小麥、玉米,以及豆類、小品種谷物等雜糧實行“優質優價”政策,同時要“優糧優存”。五是對特色小雜糧出口繼續實行出口退稅政策。我國許多雜糧作物產品在世界市場上獨占鰲頭,具有很高的市場份額。為鼓勵我國干旱、半干旱地區發展旱作農業、擴大雜糧作物種植,對豆類和小品種谷物的出口,繼續實行出口退稅政策,大力鞏固傳統市場,積極開拓新市場。
2.加強現代糧食倉儲體系建設,完善糧食儲備結構。糧食倉儲是我國糧食“需求側”結構的重要組成部分,又是降低糧食運作成本的重要環節,當下必須采取三大改革措施。一是堅持和完善具有我國特色的國家糧食垂直儲備制度,包括中央糧食儲備和地方糧食儲備。后者要求,糧食產區和銷區都必須按照規定數量建立糧食儲備。二是確立“合理儲備”的數量和結構。國家糧食儲備既不是多多益善,也不是越少越好,而是以合理儲備為最佳選擇。從我國人口眾多、趨增,糧食需求量大、人均耕地量小、物流運輸落后、嚴重災害頻繁等因素決定,我國的糧食安全系數應高于聯合國糧農組織提出的17%~18%的安全線,需要提升至25%,即糧食儲備量相對于糧食消費總量25%比率。其中,以小麥、稻谷、玉米為主,另外適量儲存豆類等。三是實行“優糧優存”方式。與實行糧食優質優價政策相適應,糧食儲備必須“優糧優存”,改變多年來把優質糧與普通糧混存的普遍現象,把優質品種的糧食存入專庫、進行專管、專運。四是加強農村科學儲糧。目前我國每年在農戶儲糧、倉儲運輸和加工等環節的損失浪費達3500萬噸,約占全年糧食總產量的6%。我國必須在糧食生產、流通、消費領域,全面推廣新設施、新技術和新裝備,有效節糧減損。
3.強化糧食現代物流系統,大幅降低糧食物流成本。建立和發展現代糧食物流系統,是糧食行業提質增效的必由之路。其必要措施一是推廣“四散化”。大力推廣糧食散儲、散運、散裝、散卸等“四散化”儲運方式,是現代物流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現代流通的第四利潤來源。以“四散化”替代“包糧”儲運方式是重大革新措施,可顯著提高糧食流通效率、大幅降低糧食流通成本、減少糧食及材料損耗。二是建立“無縫連接”系統。即把糧食產品從供應地向接收地的實體流動過程,包括把運輸、儲存、裝卸、搬運、包裝、流通、加工、配送、信息處理等基本功能有機結合為一個“無縫連接”的系統,以有效降低成本。三是發展“冷鏈物流”。隨著民眾生活方式向現代化轉變,我國主食冷凍食品、像速凍水餃、包子、湯圓、燒麥等生產量快速提高,銷售量不斷擴大,市場前景廣闊。適應這種趨勢,需要相應建設和發展冷鏈物流體系,包括氣調冷庫、冷藏運輸車及相應服務網絡,以保障主食冷凍食品的品質和民眾的生活質量。
4.強化糧食及其制品的質量安全,讓百姓吃上放心糧油。保障“舌尖上的安全”,既關系“供給側”,又關系“需求側”,需要從“田頭”到“餐桌”采取有效措施。一是建立和落實責任制,二是建立和完善制度和組織,三是強化檢驗監測體系建設,四是加強基層主戰場。要以基層為重點,加強監管執法力量和能力建設,堅持嚴格執法監管和推進標準化“兩手抓”,用最嚴格的標準、最嚴格的監管、最嚴厲的處罰、最嚴肅的問責,切實維護好民眾 “舌尖上的安全”。
5.強化全系統“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活動,有力增強新動能。在這方面,一要加深認識。有一種看法認為,“雙創”是民間的事,無需政府“操心”。這表明人們的認識還很欠缺,需要加深。“雙創”承載并引領糧食的未來。沒有創新,糧食就無法轉型升級,也無法推動糧食“供給側”結構與糧食“需求側”結構相適應。推動“雙創”的主旨也在于激發億萬民眾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去創造中國經濟的奇跡。糧食行業亦然。各級行政職能部門和領導機構要從制度構建入手,為創新創業者打通道路、減輕負擔,為力推“雙創”有新作為。二要“清障搭臺”。即為“雙創”排除障礙,創造良好寬松環境:廣大民眾、企業、科研機構和院校等都是當然的主力軍,但政府絕不是旁觀者,而是有力推動者、促進者。政府通過制定法規、條例,以及采取不同形式的支持措施推動“雙創”。最重要的是要清障搭臺:要進一步放寬市場準入,實行證照合一,便利市場主體注冊;要架橋搭臺,建立創業創新平臺,提供租金低廉的“眾創空間”;要給予資金支持,包括優惠信貸,提供政府引導資金等;要給予稅費優惠,進一步減稅免費,減輕創業者負擔,使之能夠輕裝前進。三要建設創新基地。要在糧食系統積極建設一批創新基地和創新團隊,這是一項基礎性工程。建設“雙創”平臺和基地,要用好已有的設施條件,最大限度地盤活利用現有資源。例如,通過加大政策扶持,鼓勵將閑置廠房、倉庫等改造為“眾創空間”,為創業、創新者提供低成本、便利化、全要素、開放式的服務平臺。借助創新基地,龍頭企業、“中小微”企業、科研院所、高校和創客等,多方開展協同,打造“產學研用”共享的創新平臺。四要建立創新團隊。所謂創新團隊,是糧食系統實施創新驅動戰略的“先鋒”和“尖兵”。它是指在共同目標下,以創新領軍人才為核心,以團隊協作為基礎,依托創新平臺和創新項目,進行持續性、創造性研究發明的團體。政府要以多種形式、積極支持各類企業、科研機構、糧食院校,以及廣大創客,從實際出發建立自己的創新團隊。像建立企業創新團隊、院校創新團隊、研究機構創新團隊等。糧食創新團隊以創新基地為依托,創新產業、創新產品、創新品牌,從而創造新消費和新市場,有力促進糧食“供給側”和“需求側”結構相互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