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性服務業發展與制造業價值鏈攀升
——以江蘇為例

簡曉彬，陳偉博

?

●華東經濟

生產性服務業發展與制造業價值鏈攀升
——以江蘇為例

簡曉彬，陳偉博

（江蘇師范大學 淮海發展研究院，江蘇 徐州 221009）

摘要：文章基于迪克西特-斯蒂格利茨（D-S）壟斷競爭分析框架和柯布-道格拉斯（Cobb-Douglas，C-D）函數的理論模型分析表明，生產性服務業能夠降低制造業單位生產成本，提高產品附加值，推動制造業價值鏈攀升。但利用面板數據模型對江蘇省制造業的實證檢驗發現：從行業整體看，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具有一定推動作用，但小于固定資產投資的貢獻度；從行業細分看，批發和零售業、房地產業等傳統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具有明顯推動作用，但科技服務、信息服務等知識技術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的動力效應并不顯著。基于研究結論，提出了相應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生產性服務業；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動力效應

［DOI］10.3969/j.issn.1007-5097.2016.07.005

一、引言及文獻綜述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制造業通過土地、資源、勞動力等廉價生產要素形成的比較優勢加入國際分工，承接國際制造業各生產環節的轉移，逐漸成為世界制造中心。然而，長期以來，我國出口競爭力強的產業主要集中在玩具、服裝、鞋類、家具、電子等傳統的勞動和資本密集型行業，且大都處于全球價值鏈中低端環節［1］。學界認為，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滯后使我國制造業在大規模產能擴張的同時忽視了技術創新和品牌營銷的重要性，成為制約我國制造業攀升價值鏈高端的主要原因。

從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的互動發展看，Macpher?son［2］、Guerrieri&Meliciani［3］、Muller&Zenker［4］的研究表明，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發展具有顯著推動作用，它提高了制造業的創新能力并得到自身創新的激勵。江靜、劉志彪對長三角的實證研究表明，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發展具有協同性［1］。顧乃華、夏杰長對我國制造業投入服務化的實證研究表明，提高投入服務化程度能夠促進制造業價值鏈攀升［5］。陳建軍、陳菁菁的研究表明，城市規模不

二、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內涵

20世紀80年代中期，哈佛大學邁克爾·波特首次提出“價值鏈”概念。波特（1997）［9］認為，企業的價值創造過程主要由基本活動（含生產、營銷、運輸和售后服務等）和支持性活動（含原材料供應、技術、人力資源和財務等）兩部分完成，這些活動在企業價值創造過程中是相互聯系的，由此構成企業價值創造的行為鏈條，這一鏈條就稱為價值鏈（圖1）。

自邁克爾·波特提出“價值鏈”概念以來，價值鏈分析成為制造業升級的重要理論基礎和研究范式之一。經濟全球化和區域經濟一體化進程的不斷加快，使全球價值鏈中的企業往往分布于全球各地，通過國際分工進行從研發、設計、生產、加工到品牌塑造、營銷服務等系統性價值增值活動。20世紀90年代以來，“微笑曲線”被廣泛地應用到全球價值鏈各環節的附加價值分析中，促進了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應用。從“微笑曲線”看，筆者認為，價值鏈攀升可以從功能升級和鏈條升級兩個層面進行界定。首先，價值鏈攀升是一種功能升級，即由生產、加工環節向研發設計、品牌營銷等價值鏈高端環節攀升，這是推動企業升級從而帶動相關產業升級的一個動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企業并不能一步登天，而是一個漸進的攀升過程，如生產加工由粗加工→高加工度→研發設計的轉變，品牌塑造由區域品牌→國內名牌→國際品牌的轉變等（圖1）。因此，功能升級是價值鏈攀升的基本要義。其次，在企業具備較強綜合實力的基礎上，推動企業價值鏈向鏈條升級轉變，即通過從傳統低層次產業向相關高新技術產業轉移獲取更大更豐厚的價值。如傳統的煤電能源產業向太陽能、生物質能等戰略性新興產業轉變，煉鋼向鋼材加工、生產汽車等產業的延伸，其實質是在夯實核心能力的基礎上實現產業的一體化、多元化發展，以獲取更大的價值增值空間，促進企業價值鏈向產業價值鏈攀升，這是制造業升級的重要牽引。因此，價值鏈攀升的微觀主體是企業，中觀主體是產業，以功能和鏈條升級為基礎的企業和產業價值鏈攀升成為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基本內涵。

圖1　價值鏈“微笑曲線”

三、理論模型

為分析生產性服務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作用機理，借鑒Ciccone、Hall（1996）［10］及江靜、劉志彪（2007）［11］的研究模型，根據迪克西特-斯蒂格利茨（D-S）壟斷競爭分析框架，假設制造業具有規模報酬遞增性質，用S代表制造業生產中各種生產性服務投入的組合，即

其中，δ為各種生產性服務之間的替代彈性，δ>1；n為制造業生產中各種生產性服務的類別。設生產函數為柯布-道格拉斯（Cobb-Douglas，C-D）函數，把生產性服務作為勞動和資本之外的另一種投入品，并用投入的勞動數量加以衡量，從而得到：

其中，L為生產最終產品的勞動投入量；S為提供生產性服務的勞動投入量；K為資本投入量；α、β、γ均大于0。

與江靜、劉志彪（2007）等的研究不同，為考察生產性服務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作用機理，筆者假定資本和技術為既定的外生常量，這樣只需考慮勞動和生產者服務兩種投入。因此，制造業單位產量的成本構成只包括勞動者工資w和投入的生產者服務價格p，單位成本的下降可以反映出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狀況，則有：

其中，根據規模報酬遞增的假設，α>0，β>0，為生產性服務總的價格指數；為成本函數。

根據成本最低的一階最優條件，可以得到拉格朗日成本函數（λ為拉格朗日乘子）：

對（6）式求偏導數，得到：

由式（7）、（8）、（9）得：

把（10）式代入成本函數，得到：

設pi為某種生產性服務的價格，由前文分析，迪克西特-斯蒂格利茨（D-S）壟斷競爭達到均衡時，每種生產性服務的價格均為

為生產性服務的邊際成本，則生產性服務總的價格指數P為：

把（12）式代入（11）得：

由（13）式對n求偏導數得：

由δ>1，α>0，β>0，p>0，可知，，

據此可得如下推論：

生產性服務作為制造業生產中知識技術密集的高級要素投入，其規模的擴大有助于降低制造業單位生產成本，提高產品附加值，從而推動制造業價值鏈攀升。

四、實證檢驗

為實證檢驗生產性服務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作用，本文以江蘇省制造業為例，通過建立計量經濟模型作進一步檢驗和分析。

（一）模型原理及數據選擇

根據波特價值鏈理論，反映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狀況的結果性指標主要是制造業盈利能力及盈利規模。為此，本文選取制造業利稅總額作為被解釋變量，以生產性服務業產值作為解釋變量，分別建立生產性服務業整體及細分行業面板數據計量模型，從整體與個體兩個層次研究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效應。

數據選擇上，根據數據的可得性和模型研究需要，生產性服務業主要包括“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批發和零售業”、“金融業”、“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等7個行業；制造業行業分類采用國家統計局公布的兩位數標準分類法，主要包括2004-2014年江蘇29個規模以上制造業細分行業的相關數據，所有數據均來源于2005-2015年《江蘇統計年鑒》。

（二）生產性服務業整體分析

1.模型建立

為分析生產性服務業整體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效應，建立如下面板數據計量模型：

其中，lnlrit是制造業行業i在第t年利稅總額的自然對數值，是模型的被解釋變量；lnscfwt是生產性服務業在第t年總產值的自然對數值，下標中沒有i是表示生產性服務業整體對所有制造業細分行業均產生整體影響和作用；lnzbit是制造業行業i在第t年固定資產凈值年平均余額的自然對數值，反映制造業行業的資本有機構成；lnldlit是制造業行業i在第t年全部從業人員平均數的自然對數值，反映制造業就業人員數；模型選取了一個控制變量lnqyslit，它是制造業行業i在第t年企業單位數的自然對數值，反映該行業的市場競爭激烈程度［12］。

2.模型檢驗

Hausman檢驗是檢驗面板模型中采用固定效應還是隨機效應的常用方法。利用Eviews 6.0軟件對（15）式所建立的面板計量模型進行Hausman檢驗，結果（表1）表明，Cross-section random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拒絕原假設，應選擇固定效應模型；本節的重點是研究生產性服務業整體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作用，故選擇混合回歸模型。因此，對模型（15）選擇固定效應的混合回歸模型進行計量分析。

表1　生產性服務業整體分析的Hausman檢驗結果

3.模型結果

利用Eviews 6.0軟件把相關數據代入模型（15）進行運算，可以得到表2所列結果。從表2可以看出，所有解釋變量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且生產性服務業、固定資產、從業人員數與制造業利稅總額間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表明生產性服務業、固定資產、從業人員數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具有明顯推動作用。從系數的含義看，固定資產每增加1個百分點可以帶動制造業利稅總額增加0.788 8個百分點，生產性服務業每增加1個百分點可以帶動制造業利稅總額增加0.520 3個百分點，從業人員數每增加1個百分點可以帶動制造業利稅總額增加0.396 8個百分點。顯然，固定資產投資對制造業利稅總額的貢獻最大，投資驅動仍是江蘇制造業利稅增長的主要方式。而生產性服務業的貢獻偏小，其推動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效應有待進一步發揮。此外，從表2還可以看出，企業數量與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呈負相關關系，其原因可能有兩點，一是制造業企業單位數多的大多為中小型企業，企業規模偏小導致規模經濟效應欠缺，從而制約了企業攀升價值鏈高端；二是由于我國仍處于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的過渡期，導致企業單位數多的行業可能存在產業同構所帶來的產能過剩、過度競爭等問題，從而影響制造業價值鏈攀升。

表2　生產性服務業整體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效應

（三）生產性服務業細分行業分析

為反映生產性服務業各行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差異，筆者把生產性服務業區分為傳統生產性服務業和知識技術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兩大類，進一步研究不同類型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效應。

1.傳統生產性服務業的動力效應

傳統生產性服務業主要包括“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批發和零售業”、“房地產業”等行業，以勞動和資本密集為其主要特征。這些行業的充分發展，奠定了我國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的良好基礎。為研究傳統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效應，對模型（15）作進一步改進，得到如下面板計量模型：

其中，lnlrit是制造業行業i在第t年利稅總額的自然對數值，是模型的被解釋變量；lnjtyst是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在第t年總產值的自然對數值；lnpflst是批發和零售業在第t年總產值的自然對數值；lnfdcyt是房地產業在第t年總產值的自然對數值。下標中沒有i表示這些生產性服務業對所有制造業細分行業均產生整體影響和作用。lnzbit、lnldlit的含義同模型（15）。

對（16）式所建立的計量模型進行Hausman檢驗表明，Cross-section random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接受原假設，應選擇隨機效應模型；本節的重點是研究生產性服務業細分行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作用，故選擇混合回歸模型。因此，對模型（16）選擇隨機效應的混合回歸模型進行計量分析，結果見表3所列。從表3可以看出，除從業人員數之外，其他指標均達到了5%的顯著性水平，方程擬合的調整擬合

表3　傳統生產性服務業行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效應

2.知識技術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的動力效應

知識技術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主要包括“金融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等行業，這些行業因其知識和技術密集性對制造業升級的重要性而受到學界的廣泛關注。為研究知識技術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效應，對模型（16）稍加調整，得到如下面板計量模型：其中，lnlrit是制造業行業i在第t年利稅總額的自然對數值，是模型的被解釋變量；lnjryt是金融業在第t年總產值的自然對數值；lnkxyjt是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在第t年總產值的自然對數值；lnxxcst是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在第t年總產值的自然對數值；lnzlfwt是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在第t年總產值的自然對數值。下標中沒有i表示這些生產性服務業對所有制造業細分行業均產生整體影響和作用。lnzbit、lnldlit的含義同模型（15）。

對（17）式所建立的計量模型進行Hausman檢驗表明，Cross-section random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接受原假設，應選擇隨機效應模型。因此，對模型（17）選擇隨機效應的混合回歸模型進行計量分析，結果見表4所列。從表4可以看出，除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從業人員數兩個指標之外，其他指標均達到了5%的顯著性水平，方程擬合的調整擬合優度和 F統計量分別為=0.899 2、 F=420.904 0，p=0.000 0，說明回歸模型成立。從相關系數看，金融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固定資產與制造業利稅總額間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表明金融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固定資產投資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具有明顯推動作用。從系數的含義看，金融業每增加1個百分點可以帶動制造業利稅總額增加0.496 7個百分點，租賃和商務服務業每增加1個百分點可以帶動制造業利稅總額增加0.425 4個百分點，固定資產投資每增加1個百分點可以帶動制造業利稅總額增加0.574 1個百分點，說明知識技術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中，金融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對江蘇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貢獻較大。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在制造業發展中，金融業通過信貸、上市、債券、融資租賃等多種方式嵌入到研發設計、原材料采購、生產加工、品牌營銷等價值鏈各環節，可以有效促進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租賃和商務服務則通過機械設備租賃、企業管理服務、知識產權服務、廣告營銷、市場管理等生產性服務活動，提高企業生產及管理現代化水平，激發企業技術創新活力，增強企業品牌塑造及市場營銷意識，從而推動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其次，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與制造業利稅總額具有正相關關系，但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科技服務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具有一定推動作用，但其動力效應尚未得到充分發揮。從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增加值占服務業增加值比重看，統計表明，2013年江蘇及全國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占比別為2.66%和3.53%，江蘇比全國平均水平低近1個百分點，說明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的發展滯后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江蘇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再次，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與制造業利稅總額呈負相關關系，說明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對江蘇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存在一定延滯性。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作為信息產業和信息化發展的主導力量，通過信息化對制造業價值鏈的各個環節進行有效整合，提高價值鏈各環節信息化水平，有利于提高價值鏈研發設計及品牌營銷環節的質量和效率，降低價值鏈生產加工環節的生產成本，從而推動制造業價值鏈攀升。而從統計來看，2013年江蘇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增加值僅占服務業增加值的5.07%，信息傳輸及服務發展滯后，勢必影響到江蘇制造業價值鏈攀升。

表4　知識技術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行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效應

五、政策建議

（1）加大研發投入和政策支持力度，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化解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的瓶頸制約，培育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核心動力。近年來，江蘇及全國均面臨著資源、環境雙重壓力，必須通過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適應經濟發展新常態，走自主創新、節約資源、保護環境的內生性發展道路。落實到產業發展上，就是要加快知識技術密集的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推動制造業價值鏈攀升。從中外對比看，科技創新及技術服務已成為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滯后的一大瓶頸，破解的關鍵在于加大研發投入和成果轉化力度。要進一步整合官、產、學、研、介等各類科技創新資源，創新研發投入和成果轉化體制機制，靈活運用金融、信貸、投資補助、創新風險基金、稅收優惠等金融、財政手段加大研發投入和成果轉化力度，全力支持企業的技術創新行為，培育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核心動力，推動制造業攀升價值鏈高端。

（2）積極調整產業政策，加快發展金融保險、信息服務、租賃和商務服務等知識技術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培育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關鍵動力。以高技術、高附加值、信息密集等為特征的生產性服務業能夠把日益專業化的人力資本、知識資本和技術資本引進制造業，推動制造業價值鏈由低端的加工制造環節向高端的研發設計和品牌營銷環節有序攀升，從而成為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重要動力源泉。但從現狀看，生產性服務發展滯后已成為制約江蘇乃至全國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一大頑疾，應加快調整產業政策，從資金、技術、人才、政策等方面采取綜合措施，加大對金融保險、信息服務、租賃和商務服務等知識技術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的扶持力度，使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每隔幾年邁上一個新的臺階，為制造業價值鏈攀升提供關鍵動力。

（3）加大結構調整和信息化改造力度，提升交通及物流運輸、批發和零售等傳統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質量和效率，培育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基礎動力。交通及物流運輸在國民經濟發展中具有基礎性、先導性地位。對江蘇而言，要加大交通運輸業結構調整力度，加快鐵路骨干網絡和內河干線航道網的建設和發展，進一步完善綜合交通運輸體系，促進交通及物流運輸、批發和零售等傳統生產性服務業的快速發展。其次，信息化水平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交通及物流運輸活動的信息化水平，進而影響到交通及物流運輸效率，如降低交通物流中的不合理運輸，降低空載率，提高回程運載率等。因此，提高物流運輸信息化管理水平，對于企業改善供應鏈管理、降低運輸成本、提高運輸效益等具有重要的意義。要加大對交通及物流運輸、批發和零售等傳統生產性服務業的信息化改造力度，提升交通及物流運輸、批發和零售等傳統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質量和效率，培育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基礎動力。

參考文獻：

［1］江靜，劉志彪.生產性服務發展與制造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升級［J］.南方經濟，2009（10）：36-44.

［2］Macpherson A.The Role of Producer Service Outsourcing in th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New York State Manufac?turing Firms［J］.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r?gaphers，1997，87（1）：52-71.

［3］Guerrieri P，Meliciani V.Technology and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The Interdependence between Manufacturing and Producer Services［J］.Structural Change and Economic Dynamics，2005，16（4）：489-502.

［4］Muller E，Zenker A.Business Service as Actors of Kon?wledge Transformation：the Role of KIBS in Regional and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s［J］.Research Policy，2001，30：1501-1516.

［5］顧乃華，夏杰長.對外貿易與制造業投入服務化的經濟效應——基于2007年投入產出表的實證研究［J］.社會科學輯刊，2010（5）：17-21.

［6］陳建軍，陳菁菁.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協同定位研究——以浙江省69個城市和地區為例［J］.中國工業經濟，2011（6）：141-150.

［7］姜凌，盧建平.服務外包對我國制造業與服務業升級的作用機理［J］.經濟學家，2011（12）：94-100.

［8］劉書瀚，席芳沁，劉立霞.價值鏈下我國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升級影響的實證分析［J］.天津商業大學學報，2013 （2）：3-7.

［9］邁克爾·波特.國家競爭優勢［M］.李明軒，邱如美，譯.北京：華夏出版社，2002：35-43.

［10］Ciccone A，Hall E.Productivity and the Density of Eco?nomic Activity［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96，86 （1）：54-70.

［11］江靜，劉志彪，于明超.生產者服務業發展與制造業效率提升：基于地區和行業面板數據的經驗分析［J］.世界經濟，2007（8）：52-62.

［12］汪德華，江靜，夏杰長.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對制造業升級的影響——基于北京市與長三角地區的比較分析［J］.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學報，2010（2）：15-22.

［責任編輯：余志虎］

中圖分類號：F127；F269.2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5097（2016）07-0029-06

收稿日期：2016-01-13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15YJA630021）；江蘇師范大學博士學位教師科研支持項目（15XWR018）；江蘇高校優勢學科建設工程資助項目

作者簡介：簡曉彬（1971-），男，四川資中人，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管理學博士，研究方向：區域經濟，管理科學；陳偉博（1982-），男，江蘇徐州人，講師，經濟學博士，研究方向：區域經濟，物流管理。同可能導致生產性服務業區位與制造業集聚之間存在不同的相互影響［6］。姜凌、盧建平認為，生產性服務外包具有信息技術含量高、附加值大、吸納就業能力強、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等特點，成為制造業升級的主要動力因素之一［7］。劉書瀚等則從行業及區域角度研究了我國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升級的影響［8］。可以發現，現有研究主要集中在生產性服務業特征、內涵及其與制造業的互動關系上，但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概念及內涵，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作用機理、動力效應、制約因素等方面的研究仍存不足。有鑒于此，本文在界定制造業價值鏈攀升概念及內涵的基礎上，借助數理經濟模型分析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作用機理，并以江蘇省為例，利用面板數據模型實證檢驗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價值鏈攀升的動力效應及成因。

Productive Service Industry Development and Manufacturing Value Chain Climbing —A Case in Jiangsu Province

JIAN Xiao-bin，CHEN Wei-bo
（Institute of Huaihai Development Research，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Xuzhou 221009，China）

Abstract:Based on Dixi-Mr Stiglitz（D-S）monopolistic competition analysis framework and Cobb-Douglas（C-D）function，the theory analysis shows that，productive service industry can reduce manufacturing unit production cost，push up the manu?facturing value chain climbing.By using the panel data model，the empirical tes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Jiangsu province shows that：From the industry as a whole，the productive service industry has a certain role in promoting manufactur?ing value chain climbing，but less than the contribution of investment in fixed assets；From the industry segments，the tradi?tional productive service industry such as wholesale and retail as well as real estate have an obvious role in promoting manufac?turing value chain climbing，but the knowledge technology intensive producer service industry such a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rvice and information service have no an obvious role in promoting manufacturing value chain climbing.Based on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policy recommendations.

Keywords:productive service industry；manufacturing；value chain climbing；dynamic effect